在蠻帝的莫大威能下,鬼滅被重傷,鎮(zhèn)壓在了日月世界中。不過,要將鬼滅渡化,以濮陽羽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要殺他,似乎也辦不到。放他走,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一走,濮陽羽九龍肉身的秘密立刻被眾人知曉。
蠻帝雖然有莫大威能,但是成為蛟龍之后,它們的智慧反倒是下降了不少。而且作為靈獸,它們的修煉方式?jīng)Q定了他們大部分時間是在沉睡中渡過。
要靠蠻帝來鎮(zhèn)壓鬼滅,肯定是不可行的。
“濮陽小友,沒想到你真能戰(zhàn)勝這鬼滅!!”這時候,濮陽羽背后傳來一個聲音。原來是被他收進(jìn)日月世界中的劍奴。
“劍奴前輩,你的傷可有大礙?”濮陽羽立刻將臉上陰霾揮去,問道。
“你這靈器世界中,還真是蘊含無數(shù)寶物。”劍奴笑道,“我已經(jīng)借你神塔之中的九陽神水療傷,傷勢痊愈了。”
“九陽神水?”濮陽羽一愣,“您說的可是我神塔之中的潭水?”
“不錯,看來你并不知道那便是九陽神水!”劍奴道,“九陽神水乃是無上至寶。我若是能得足量的九陽神水,就能踏破長生一重萬壽境,成就靈肉。”
“若是能助前輩踏入靈肉境,晚輩自然是愿意奉獻(xiàn)神水。”濮陽羽點頭說道。
他沒想到自己的神潭之水竟然是什么九陽神水,而且還能助劍奴成就靈肉。看來,不用送真龍之血給劍奴了。
“小友如此舍得,老朽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劍奴面色一紅,“老朽又豈能無功受祿呢。我看小友似乎無法鎮(zhèn)壓這鬼滅。卻又不想將他釋放一面留有禍害。老朽倒是可以幫助小友,將其鎮(zhèn)壓!”
“前輩有什么特別的辦法?”濮陽羽一聽,立刻追問。
“老朽何德何能,也只能以我的能力將其鎮(zhèn)壓。”劍奴說道,“長生二重靈肉境的高手,其實也并不是無法殺死的。”
“哦!?”濮陽羽一愣。“前輩作為長生境的高手,肯定對長生境的諸多境界較為了解。這靈肉境,畢竟還沒有修成不死境,我也推斷定是有辦法將之擊殺的。”
“不錯,要殺死靈肉境的修士,唯一的辦法就是取走他們的頭顱。”劍奴說道,“頭顱是靈肉境唯一的弱點。”
“原來如此!”濮陽羽點點頭,“不過,晚輩不想將他斬殺。他畢竟也是一個靈肉境的高手。我想盡可能地將他渡化成我的信徒。那就有勞前輩,幫我鎮(zhèn)壓他一段時間。”
“以我之力要鎮(zhèn)壓鬼滅,就必須要調(diào)動你這靈器世界中的力量和神塔之中的愿力。小友若是不嫌棄,老朽愿追隨小友,為小友出生入死!”劍奴的話讓濮陽羽一愣。
一句話說完,劍奴猛地跪拜在地。同時,神塔之中的愿力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劍奴身上。
與此同時,濮陽羽突然感覺到日月世界中多出了一股宏大的愿力。這股愿力,比原本日月世界中的愿力足足大了一倍。
蠻帝化為蛟龍,就已經(jīng)讓日月世界中的愿力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現(xiàn)在劍奴突然自愿化作了他的信徒,這股愿力頓時翻了一番。
蠻帝作為靈獸,產(chǎn)生的愿力自然不能和人類修士相比。因此,雖然它威能遠(yuǎn)在劍奴之上,但是產(chǎn)生的愿力與劍奴相比倒是略少一籌。
濮陽羽大喜
,沒想到竟然會飛來橫福!
“劍奴,我看你只配一輩子為奴!”神塔下,鬼滅嘶吼著,“你竟然甘心跪拜一個神通境的小輩。活該你一直在萬壽境徘徊,難入靈肉!”
“鬼滅,我勸你還是早日放下執(zhí)念,跟隨我主濮陽羽!方能享受至上天道。”劍奴緩緩轉(zhuǎn)身,看向鬼滅。“如此,也能為你免去諸多痛苦。”
“我呸!”鬼滅怒道,“濮陽羽,百納堂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得罪的,乃是百納堂堂主的兒子花白月!”
“哼,你已經(jīng)淪為了階下囚,竟然還敢與我猖狂!”濮陽羽悶哼一聲,“劍奴,你全力鎮(zhèn)壓他。蠻帝,你助我破開封印。”
在蠻帝的幫助下,濮陽羽輕松破了鬼滅落在他身上的封印。
不過,接下來一件難事便擺在了他面前。劍奴要鎮(zhèn)壓鬼滅,根本無法駕馭星耀帶他離開無量大世界了。而他總不能又回天涯海閣,讓唐清月給他指派另一個長生境的高手吧。
濮陽羽暗道距離半年之約還有四個多月的世間,暫時不用著急。
“會有人來助我離開無量大世界的!”濮陽羽嘴角一揚,似乎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便在小行星上尋了一處隱秘之地,進(jìn)入日月世界了。
濮陽羽知道,他當(dāng)下要解決的便是渡化鬼滅的問題。鬼滅一天不渡化,他一天不能得以安穩(wěn)。這顆定時炸彈呆在身邊,還真是讓他心中不安。
日金輪的與一般的靈器的不同之處,他早已經(jīng)了解。那就是日金輪竟然可以強(qiáng)行渡化進(jìn)入其中的人。濮陽羽斷定,賦予日金輪如此能力的,肯定與籠罩在核心之上的月影脫不了干系。要尋渡化鬼滅的方法,肯定要從那月影上入手。
想到這里,濮陽羽來到日金輪的核心中,抬頭看著那籠罩在核心上的月影。隨著他踏入五行境,他可以感覺到,那沉睡在其中的力量蘇醒的跡象越發(fā)明顯了。而且,從其中散出的符文,似乎不再那么神秘莫測。
濮陽羽緩緩坐下,望著那些逸散的符文。漸漸地進(jìn)入了一種忘我境界。每一個符文,似乎都能將他引入一個嶄新的世界。
漸漸地,一副宏大的場面隨著那些符文的閃爍在他腦海中被勾勒出來。
放眼望去,那是一座漂浮在虛空之中的金色靈山。靈山周圍,繚繞白霧被靈山上的金色巨大殿堂映成金色。整個靈山和上面的巨殿,給人一種無限圣潔的感覺。
突然,畫面中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御空飛行的人。這些人,一個個身著金甲,身形巨大,凌空直步那靈山而去。在那靈山面前,這些人身形就如塵埃一般渺小。
畫面隨著一個金甲人的飛行漸漸拉近,那靈山也越來越大。直到最后,原本在金色大殿前的一個小小平臺化作了一個十萬仗巨大廣場的時候,才看到數(shù)不清的金甲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廣場上,抬頭看著那占據(jù)了他們整個視野范圍的巨大宮殿。
每個人眼中,都顯現(xiàn)出對宮殿的無盡尊崇,但是眼神之中似乎又含有幾分怨念。
“諸神之責(zé),實乃普渡眾生。得普渡者,得我無上神通……”
一個宏大的聲音從大殿中傳來,聲音猶如九天梵音一般,落入眾人心中,將眾人眼中那淡淡的怨念消除。
隨著聲音的滾蕩,眾人緩緩跪拜在地。與此同時,畫面緩緩消失,濮陽羽一陣驚醒。入眼,
再看那些符文,竟然覺得這些符文十分熟悉。
“諸神之責(zé),乃普渡眾生。神有普渡之術(shù)……”一個冥冥之聲在濮陽羽腦海中響起。
“原來如此!”濮陽羽大喜,“我的日金輪之所有擁有強(qiáng)行渡化他人的能力,就是因為這普渡眾生。只要我能掌握這普渡眾生,要渡化那鬼滅輕而易舉!”
濮陽羽再度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月影中浮起的符文,漸漸地意識再度沉入其中。月影中突然生出變化,一股金光從中飛出,化作千變?nèi)f化的符文直接沒入他的眉心。
片刻之后,濮陽羽猛然睜開眼睛。伴隨著兩道金光在眼中漾出。這一刻,他似乎化作了諸天之神,為萬人所信奉。只見他猛然起身,一種為眾人所膜拜的氣質(zhì)充斥整個日月世界。
與此同時,在日月世界中,眾人紛紛抬起頭,對著一陣喃喃。更加巨大的愿力從他們身上透出,直入那日月世界中心神塔之中。
神塔內(nèi),被神塔和劍奴合力鎮(zhèn)壓的鬼滅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
“糟糕!看來不妙!”鬼滅眉頭一皺,“這靈器世界中似乎再生莫名變化。也不知道那濮陽羽是否又多出什么手段?濮陽羽這靈器世界,竟然如此玄妙。其中似乎蘊含著一股莫大的力量。我得盡快想辦法恢復(fù),好掙脫鎮(zhèn)壓!”
然而,就在鬼滅念頭剛剛落下的時候,神塔的重量突然加大,將他原本在鎮(zhèn)壓下還能有絲毫運轉(zhuǎn)的元氣徹底壓進(jìn)了氣海之中。
鬼滅面色一變,猛然抬頭。只見一道金光落在頭頂,金光匯集,赫然正是濮陽羽。
“濮陽羽,你又想搞什么鬼!?”鬼滅此時對濮陽羽是滿心的驚恐。
“哼,鬼滅。我為你帶來了一份大禮!”濮陽羽獨臂負(fù)于背后,一臉嘲諷地看著鬼滅。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鬼滅跪拜在自己身前的一幕了。
“濮陽羽……”鬼滅正想出聲,突見濮陽羽獨臂一伸,手上卷起一片金光。
“諸神之責(zé),實乃普渡眾生。神有普渡之術(shù),得普渡者,得我神通。我得無盡天道時,眾生得天道垂憐,我得無量永生時,眾生得永生之門……”
鬼滅雙目大瞪,他只覺得,濮陽羽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莫大的力量。在這字字珠璣之中,他的意識漸漸地放棄了抵抗。一副眾神凌駕諸天的畫面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而站在眾神之巔,大臂橫舞無限寰宇的,赫然正是濮陽羽。
漸漸地,鬼滅雙眼變得迷離起來。作為一個長生境的高手,他擁有至強(qiáng)的意志。但是,隨著濮陽羽一遍又一遍地施展“普渡眾生”,他漸漸地忘卻了自我。
最后,他似乎覺得自己掙扎在這無盡的天道之中,忍受苦海大浪的摧殘,為的不就是尋求無盡天道么。而濮陽羽,似乎就是那天道眷念者。歸附他,或許就是正途。
濮陽羽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普渡眾生并不是那么好施展的。每一個字吐出,都讓他感覺到頭腦昏沉,心枯力竭。此時,他只覺得自己頭昏腦脹,身體似乎不再受自己支配。
顯然,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能輕松施展普渡眾生。不過,當(dāng)他看到鬼滅雙眼從迷離漸漸清澈,對他的抵抗不再強(qiáng)烈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若真能渡化鬼滅,就意味著他有能力渡化實力比自己強(qiáng)大的人。這無疑是在變相地增強(qiáng)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