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見素蘭突然行此大禮,心知這女子這次要辦的事情定然不簡單,但是也沒有拒絕,況且這女子身世悽苦,和自己隱隱有些相似,心中對這女子多了一份同情。
張昊魏然長嘆一聲,扶起素蘭,正色說道:“仙子不必多禮,你姑且將你的事情說來聽聽,我先斟酌一番,再回答仙子,你看可好?”
素蘭見張昊沒有立刻答應(yīng),心中難免有幾分失望,不過這倒沒有出乎她的預(yù)料,畢竟對於一個陌生人的請求,誰都不會立刻答應(yīng)的。
素蘭臉色換了數(shù)次,最後終於開口說道:“前輩也看到了弊派現(xiàn)在的處境,之所以會這樣情況,那是因爲(wèi)我們長生堂突然沒有了高階修士存在,才招致一些小人的覬覦。”
張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顯然對素蘭說的十分理解。
素蘭略微一頓,又接著說道:“所以爲(wèi)了使門中的弟子不再受到其他門派的殺害,懇請前輩助我一次。”素蘭說完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
張昊見素蘭跪在面前,並沒有攙扶,而是神色凝重的說道:“還請仙子先說說要我如何助你。”
素蘭見張昊沒有當(dāng)面拒絕,臉上閃過了一絲欣喜,雙眼滿懷期望的看著張昊說:“在下懇請前輩能出任我長生堂長老一職。”
張昊大驚,自己乃濠州修仙門派弟子,要是被魔修發(fā)現(xiàn),那麼不但不能助長生堂脫離困境,甚至連自己只怕都難免一死。
素蘭見張昊臉色變幻,心中不覺悽苦,悲從中來,一時兩行清淚順臉頰流了下來。
張昊見素蘭面容,心中著實不忍,本來他修仙已久,對這情之一物看的甚淡,只是這素蘭的遭遇和自己實在太像,頓時忍不住嘆息著說道:“仙子先彆著急,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跟仙子說說。”
素蘭見張昊如此說來,心底又燃起一絲希望,連忙開口說:“小女子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還請前輩看著小女子孤苦伶仃的份上助我脫離困境。”
張昊想起自己的身世,也不由黯然,當(dāng)下接著說道:“仙子說讓我來出任這長生堂長老一職,一來我從來都是來去自由,沒有約束,只怕做不來這長老一職;再者來說,我現(xiàn)在修爲(wèi)亦是有限,爲(wèi)了專心修煉,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管理門中的大小事物;再次,我也不可能長期呆在這裡,那麼有沒有我這個長老豈不是一樣?”
素蘭見張昊如此說,連忙開口說道:“前輩放心,請前輩出任長老一職,只不過是想借前輩大名震懾宵小,並不敢限制前輩自由;此外前輩可擔(dān)任門中客卿長老一職,其他的事情都交個小女子來打理,不致耽誤前輩修行;至於前輩說的要專心修煉,不能住在門中一事,前輩也不用擔(dān)心,只要有前輩掛名長生堂,其他宵小定然不敢前來生事。所以前輩也無需常住長生堂。”
“那按照仙子所說,我出任長生堂長老只需掛個名字而已,再沒有其他的要求?”張昊不由疑惑的問道。
素蘭見張昊發(fā)問,連忙又恭敬的答道:“正是如此,前輩只需在我長生堂說前輩乃我門中長老的時候不要否定即可,另外我長生堂每月給長老的酬勞定然一分不少。”
張昊心道:“這客卿長老一職,看起來只是掛個名字,如果真是如此,那倒也無妨。”
想到這裡,張昊神色一動又接著問道:“那仙子對這客卿長老還有有沒有其他的要求呢?”
“其他要求?”素蘭神色變幻了一陣,才接著說:“其他到?jīng)]有什麼,不過懇請前輩在長生堂遇上重大危機的時候,如果危機又在前輩的能力範(fàn)圍之內(nèi)的情況下,望前輩出手相助。這也算小女子對前輩的一個請求。”
張昊聽素蘭如此說來,心中暗想:“雖然自己如今自己身在越州,但是隻怕過不了多久就要回到濠州,這樣一來,就算長生堂有什麼變故自己只怕也來不及趕來。”
想到這裡張昊不由嘆息,只是,如果自己不答應(yīng)的話難免讓著女子心有不安,最後決定還是先問清楚這長生堂的情況之後再做定奪。
有了決斷之後,張昊便開口問道:“不知道長生堂是以何營生,爲(wèi)何那些門派想要消滅長生堂呢?”
素蘭聽張昊開口,不過沒有直接拒絕,反而問起了長生堂的營生,心中的擔(dān)憂又少了一分。
連忙恭敬的答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長生堂雖然修習(xí)功法十分粗淺,但是我長生堂的陣法卻是十分聞名,如此雖然修仙大派對我門中的陣法不屑一顧,但是一些小門小派卻早已覬覦我長生堂的陣法之精奇,所以爹爹一逝世,便對我長生髮動攻擊。”
說道這裡,素蘭又開始低聲啜泣起來,顯是對父親離世這件事還難以接受。
“陣法?”張昊心中一動,雖然張昊對陣法所知不多,但是陣法的威力張昊還是瞭解的,況且這少女哭的楚楚可憐,身世又和自己有幾分相似,張昊最終還是應(yīng)允了下來。
素蘭見張昊答應(yīng),滿心歡喜,又對張昊拜了一拜,才站起身來,臉上的愁容也早已不見,這時臉上換上了滿心的歡喜。
其實張昊答應(yīng)做這客卿長老也不完全因爲(wèi)素蘭的懇求,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首先,這長生堂對陣法研究十分精深,張昊對陣法之道也十分感興趣;
其次,張昊也想培養(yǎng)一些自己的勢力,畢竟,誰都會有遇到難處的時候,那麼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也只有自己培養(yǎng)起來的實力才最靠譜,那麼這長生堂也算是自己的一個長遠打算;
再次,擔(dān)任這客卿長老一職並不需要做什麼事情,同時還可以拿到酬勞;
還有,這也可以使素蘭安心,這樣一舉四得的事情,張昊又何樂而不爲(wèi)呢?
與素蘭兩人商量一定,素蘭當(dāng)即把長生堂中弟子都叫到大堂,向大家隆重介紹了這位新入門的長老,之後又把長生堂的情況跟張昊說了一遍。
當(dāng)然張昊對陣法一道也十分感興趣,兩人聊得也十分投機,最後素蘭還帶著張昊去了長生堂收藏典籍的地方——長生閣。
張昊看著這些典籍,愛不釋手,最後決定先在這裡把這裡的關(guān)於陣法的典籍都閱讀一遍再行離開,畢竟下次要想再遇到這麼全面的陣法知識的典籍並不容易。
素蘭聽說張昊要在這裡研讀這些典籍,心中自然也萬分欣喜,對張昊行了一禮,就出了長生閣。
出來之後,素蘭當(dāng)即連下幾道令諭:一、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擾陳長老(張昊)研讀典籍;二、命令門中弟子立刻把陳越(張昊)出任門中長老一職這件事情對外公佈;三、把陳越(張昊)的形象記錄在玉簡中,發(fā)放到每一名長生門弟子手上。
張昊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一個人滿心歡喜的在長生閣研讀陣法典籍。
由於張昊對陣法還是初次接觸,因此便從陣法最基本的開始學(xué)起,首先張昊拿起一本《道玄經(jīng)》的陣法典籍。
通過一番研讀,張昊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介紹陣法的大綱,其中雖然沒有具體佈置陣法的知識,不過卻把天下陣法的作用都一一介紹了一遍。
張昊通過這本《道玄經(jīng)》瞭解到,這陣法大致可以分爲(wèi)輔助型、攻擊型、防禦型三種。
典籍又介紹了陣法的一些用途,張昊從這裡瞭解到陣法一途應(yīng)用十分廣泛,小到練功防塵,大到攻城掠地,保派護城都有應(yīng)用。
另外張昊也瞭解到,陣法可以由人力,靈石,晶石,陣旗等等具有靈力的事物來催動。
最讓張昊意外的是,典籍上面記載,甚至連山脈的靈力都可以用來催動陣法。
不過,這種山脈催動的陣法威力也十分驚人,畢竟一座山脈的靈力有豈是一般的晶石和人力能比擬的,不過要找到這樣的山脈卻也不容易。
不過最讓張昊驚訝的是,陣法竟然還可以用來煉器。這倒是張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張昊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煉製法器,但是也不曾想象陣法一道和煉器大有關(guān)聯(lián)。
看到這裡,張昊對陣法又多了幾分看重,最後張昊決定,日後定要對陣法之道多下苦工。
如此數(shù)十日下來,張昊也把這長生閣中的陣法典籍都看了一遍,對於那些有用的典籍都一一記錄在玉簡當(dāng)中。
雖然現(xiàn)在張昊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但是對於這些晦澀難懂的陣法卻不敢稍存大意,畢竟,一個陣法只要稍有差池,便會謬以毫釐失之千里。
不過,最讓張昊感興趣的,卻是一本殘缺不全的典籍中記載的一種可以單向傳送的陣法。
據(jù)典籍記載,這種陣法雖然佈置複雜,但是卻奧妙無窮,若能掌握其中奧義,便能單向傳送,雖然傳送距離不過數(shù)千裡,但是如若傳送者對陣法掌握透徹的話,卻可以控制傳送方向。
看到這裡張昊不由萬分欣喜,對於張昊來說,多一手準(zhǔn)備永遠不是壞事,所以對這個陣法十分在意。
之後,他又找過素蘭幾次,請求素蘭幫助他修復(fù)這個上古傳下來的陣法,素蘭對張昊的要求自然不敢怠慢,待他走後就召集來門人弟子著手研究。
張昊對這個陣法十分看重,心道:“如若這個陣法能得以恢復(fù)的話,那麼遇上強敵的時候也許還可以用的上。只不知素蘭是否能修復(fù)這個陣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