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天知道,石松溪在綠沼城也有臥底,就是那趙海棟。
“回答我的話!”單廷玉對廖俊天的左顧右盼顯然是極爲不滿,怒喝道。
“呵呵,我怎麼看你們這是像審犯人?”廖俊天淡淡一笑。
他知道,衝著單廷玉這麼一問,自己去綠沼城的事就已經暴『露』,所以也就對面前的這種態勢淡然處之。
因爲他手裡還有張贏牌!?? 逆天玄神116
“嘿嘿,你個老傢伙,竟敢這麼問我?難不成小爺怕你不成?”他心裡想著。
當然這態度是針對並肩王單廷玉和自己原來的師父石松溪,並不是針對靖邊王劉佐。
一旁的靖邊王也是眉頭一皺:“廖俊天,回答並肩王爺的話!”
廖俊天看了那靖邊王劉佐一眼,“難道你也成了他們一夥的了?”他心裡說道。
“稟二位王爺,”廖俊天心裡有了主意,開始老老實實回答問話,“我這次出去,總共得到了兩塊大地之心碎片?!?
“那交出來吧!”單廷玉說道。
“稟王爺,已經交不出來了?!绷慰√煲桓睙o所畏懼的樣子。
“爲什麼?難不成是你想私自留下?廖俊天,那可是謀反的大罪,你可要想清楚了!”靖邊王劉佐大聲說道。
“王爺容我細說。我獲得第一塊碎片後,邊讓神探隊的隊員夏正峰、冉秀帶著碎片回伏魔城,讓他們親自交於靖邊王爺。可是,沒想到他們中途被截殺,那塊碎片也不知下落?!绷慰√鞊嵒卮?。
“那第二塊呢?”單廷玉繼續問。
“第二塊我交給魔軍的盟主努赤了?!?
廖俊天這話一出,立時在大帳內引來了一陣喧譁。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交給了魔軍?”
“魔軍和我們正開展,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奪取我們洪荒古陸的大地之心碎片,你知道嗎?你這是通敵!”
“王爺,將這小子殺了算了。”
衆人紛紛議論著。
廖俊天抱著膀子,斜著眼睛看著那些議論的人。
靖邊王劉佐擡手,示意衆人安靜。
他聽了石松溪的報告後,本來不相信石松溪的話,但是聽廖俊天自己承認,也是十分的生氣。?? 逆天玄神116
“廖俊天,走之前,我特意叮囑你,這大地之心碎片關乎到我大聖皇朝、乃至整個洪荒古陸的命運。你說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靖邊王也怒喝道。
一邊的石松溪,臉上再次現出了一絲『奸』笑。
“稟王爺,”廖俊天再度施禮。這靖邊王劉佐從與他一見面,就極力扶持他,廖俊天對劉佐還是很有好感的?!芭嗄茄e有一名通玄巫師,能夠用一塊碎片感知另外幾塊碎片存在的位置,所以我拿著這第二塊碎片到了努赤那裡?!?
“精神感知,最多不過幾裡,這小子在胡說!”以爲天樞院的元老喊道。
“哼哼!”廖俊天冷冷一哼,“那是你修爲不行!”
“好小子,本座修爲不行,你試試看!”這位元老的修爲在天劫三次上,在天樞院已經是頂尖的幾個之一,竟然被自己的弟子說成“修爲不行”,自然大怒。
“轟隆,”他坐在椅子上,一掌向廖俊天拍來。
“無盡虛空!”
廖俊天低喝一聲,右手一劃,一招“無盡虛空”將那天劫三次的掌力盡數化解、消失的無影無蹤。
衆人一驚。
那可是天劫三次的一道掌力??!儘管這位元老是坐在椅子上,沒有使用全力,但衆人認爲對付一個飛昇境的弟子已經足夠了,沒想到卻被廖俊天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廖俊天知道,今天的事沒有辦法善了,他私自將大地之心碎片交給了努赤,說他通敵都不爲過;但是他還是想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故此,他沒有硬接那元老拍來的這一掌,只是以“無盡虛空”化解了之。
“好小子,再吃本座一掌!”那元老被廖俊天輕描淡寫地化解了掌力,自己也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站起身來,便要擊出第二掌。
“住手!”靖邊王劉佐喝道,“這裡是中軍帥賬,還由不得你們自作主張。”他喝阻了那元老,對廖俊天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稟王爺,一則我想知道其他的碎片在那裡;二則我想找到那個從我弟兄手中奪取到碎片的兇手?!绷慰√炖^續說著。
“哦?那你查到其它碎片的下落了嗎?”單廷玉突然問道。
廖俊天看了一眼單廷玉:“王爺想知道?”他反問。
“呵呵,”單廷玉一笑,“事關國家社稷,本王當然有權利知道。”
“可我不能對你說,只能告訴靖邊王爺!”廖俊天小眼一翻,並不理會單廷玉那冠冕堂皇的理由。
“廖俊天,這裡是中軍大帳,不可胡言!並肩王是這次‘滅魔行動’的主帥之一,他有權利知道?!眲⒆粽f道。
“小子,你敢如此頂撞本帥,誰給你的膽子?”單廷玉也大怒,手指著廖俊天怒喝。?? 逆天玄神116
“誰給的我膽子?我問問你,你是不是已經投降了努赤?”廖俊天手一指,突然說道。
“??!”大帳內驚呼一片。
“這不可能!”
“這小子是誣陷!”
“他敢詆譭並肩王爺,這是找死!”
廖俊天並不是胡說,早在和衆弟兄一起回伏魔城的路上,屍將鐸木就已經將那陽明子要說服並肩王投降的事告訴了他。
廖俊天之所以一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是因爲當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說並肩王已經投靠了努赤。
而這次在綠沼城,他卻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他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亞特皮,那個他在葛蘭城收服的屍將,亞特皮正是這次由努赤派到伏魔城和陽明子一起說服單廷玉的人。
亞特皮不但和廖俊天說道並肩王已經同意歸降努赤,而且還給了廖俊天一封並肩王寫給努赤的親筆信!
廖俊天有此信在手,還何懼並肩王!
並肩王單廷玉這時反倒冷靜了下來,“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雖然自己投靠努赤的事是幾天前剛定下來的,但是眼前這小子,自大軍出師以來,屢建奇功,常有一些出人意料之舉,難不成是他聽到了什麼風聲?”
但是單廷玉又一想,“哼!就算你聽到了什麼風聲,沒有證據,本王照樣可以定你個誣陷朝廷重臣之罪?!?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給努赤的親筆信現在就在廖俊天的手裡!
“哼哼!”並肩王單廷玉一陣冷笑,“你說本王投靠了那努赤,可有什麼證據?”
“你以爲小爺我拿不出來嗎?”廖俊天也是冷冷一笑,說完,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上前交給了靖邊王劉佐,“王爺,這就是證據。”
“啊?這小子還真有證據?。 ?
“這不可能!”
“準是這小子誣陷!”
而一邊,並肩王單廷玉卻是滿臉的死灰,他已經在廖俊天拿出信的一剎那看出來了,那封信正是他寫給努赤的。
可是就在這時,靖邊王劉佐卻一拍桌案:“把這個誣告朝廷重臣的小子,給我壓起來!”他說著,將那封信在手裡一攥,立時那封信化爲了灰燼。
“是!”帳外的兵士答應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向廖俊天的脖子上架來。
“我看你們誰敢?”廖俊天一聲暴喝,“咔嚓”一聲宇神鎧加身,手腕一轉,宇神鐗『操』在了手裡。
“蒼啷啷!”
背後架來的佩刀被廖俊天反手一鐗打落,“劉佐,你敢毀掉證據!”然後,廖俊天大鐗一指,喝道。
在廖俊天的心中,一直以爲靖邊王劉佐是個忠臣,再不濟也不會和單廷玉穿一條褲子,沒想到這劉佐竟然當面毀掉了證據,而且還要抓他認罪。
“給我將他拿下!”那並肩王單廷玉也緩過神來,指揮著手下的戰將。
“蒼啷啷!”
戰將們一起抽出了自己的佩刀、佩劍,而右邊的天樞院衆人也紛紛亮出了各自的兵器,沒有兵器的則擡掌以對。
廖俊天看了一眼劉佐,徹底心涼了。
自己本以爲揪出了並肩王單廷玉,給伏魔城去掉了一大禍患,沒想到,自己卻成了衆失之的。
“慢著!”石松溪喝止了衆人,“廖俊天是我的徒弟,師門不幸,出此逆徒,還是由我來清理門戶吧?!彼f完,走向前來。
“哈哈,”廖俊天一笑,大鐗直向了石松溪:“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謀奪我的功法,還幾次三番地派你手下的門主擊殺我,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孽徒!竟敢對你師父不敬!”一邊,天獅堂的堂主程堂然手一指,也呵斥著廖俊天。
“一邊去!你算個什麼東西!”廖俊天怒斥著,“你和那單廷玉沆瀣一氣、狼狽爲『奸』,沒準你也投靠了魔軍了。還在小爺這裡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你和石松溪一起上來吧,小爺一起爲大聖皇朝除害!”
這還真讓廖俊天給說對了。
那程堂然本來就是單廷玉的一黨。單廷玉的兒子單雄就是依靠天獅堂纔在天樞院建立起來的表叔黨。這次單廷玉投靠努赤,程堂然也知道,所以他才急於殺了廖俊天。
“哼哼!”程堂然陰笑著,“就憑你小子敢和本堂主這麼說話,你今天就死定了?!?
“石破天驚!”
程堂然竟然先於石松溪出手,一出手,就是他的“落星掌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式“石破天驚”!
隕星墜落,烈焰騰空,當空爆裂,石破天驚!
看到程堂然搶先出手,石松溪反倒不出手了。
其實他心裡清楚,廖俊天說的不假,廖俊天給靖邊王的那封信也有可能是真的。
趙海棟一直在魔軍中臥底,關於陽明子投靠努赤,要勸說單廷玉獻出伏魔城的事,也聽說過一些,只不過趙海棟在魔軍中地位低下,自然沒有廖俊天知道的那麼詳細,甚至還直接拿了單廷玉寫給努赤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