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等神界輝光族的店鋪中,烏塗曾經和廖俊天講過,廖俊天的母親沒有死,是他們救了母親青霓。
九等神界已經非常地接近於當時的洪荒古陸,這最後一次圍剿,路通天參加了。從他的記憶中廖俊天的眼前清晰地出現了當時的戰況……
莽莽蒼蒼的洪荒古陸伏蟒森林上空,一個身穿青衣,面容嬌美的女子快速升起,迎著早晨的晨光,可以看到她眼角閃動的淚光。
那是母親青霓將廖俊天剛剛放在伏蟒森林邊緣、看著那個砍柴人將廖俊天抱走、留下的淚水。
廖俊天這次看清楚了,母親的境界並不高,只是尊神皇。?? 逆天玄神402
“站住!”一聲斷喝,向嘯天出現了。他的身後佇立這兩尊神帝、兩尊神皇、一尊神王。
那尊神王就是路通天!
“我丈夫呢?”母親青霓冷冷問道。
“哼哼!”向嘯天重重一哼,伸手扔出了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逆賊長風破已經伏法。”
母親上前,撿起了空中飄浮的那顆頭顱,淚水再度流下。可是那也只是片刻,片刻之後,母親講父親的頭顱收入了自己手上的儲物戒指,站了起來。
“一會兒你的頭顱誰給收?”一個聲音冷冷地說道。是向嘯天后面的一尊神帝。
“趙二闊,是你殺了我丈夫?”母親問著,手裡出現了一柄淡青『色』的長劍,那長劍被一團寒光包裹著,中間有一道紅『色』的血線閃現。但是長劍卻沒有劍尖,彷彿是被人將劍尖折去一樣。
“啊?‘天殘劍’!”向嘯天及衆人一驚。“你怎麼會有這東西?”向嘯天吃驚地問道。
母親並沒有回答,但是一旁的另一尊神帝卻說道:“此劍來頭不小,向通事,你看我們是不是把她捉了,交鎮虛主宰決斷?”
向嘯天雖然只是個神皇,但顯然是這次圍攻的指揮,他臉『色』一凜:“之前已經屢次圍剿,並沒有看她使出這把劍。我看如若不是到了絕境,她也不敢拿出這把劍。此劍定然來路不正,我看無須理會,直接滅殺!”
“不然。”那尊神帝一擺手,“向通事,此劍現身,必有蹊蹺。我看還是……”
“不必多言!”向嘯天一聲斷喝,“褚世倉,莫非你有心放過這個逆賊?”
褚世倉“呵呵”一笑,“向通事,你也不要『亂』扣帽子。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劍吧?你對手執此劍的人下手,就不怕……”
“褚世倉!”向嘯天一聲暴喝,打斷了褚世倉的話,“你敢陣前胡言,『亂』我軍心,就不怕我祭出主宰親賜的‘焚天塔’嗎?”
“哼,向嘯天,”褚世倉顯然也是怒急,直呼向嘯天的名字:“你少拿著雞『毛』當令箭。天殘劍一出,就算是鎮虛主宰親臨,也得退避三舍。這趟渾水,老子不和你們攪!”褚世倉說完,身形一動,就要走開。
“不識好歹!”向嘯天怒斥一聲,右手一伸,一個烈焰滾滾的寶塔出現在他的手上,“去!”他大手一送,那尊寶塔迅速向移動的褚世倉飛去。
褚世倉大叫一聲,身體被凌空而下的寶塔壓入了其中,“轟!”寶塔烈焰一騰,塔中的褚世倉大叫一聲,便沒有了動靜。
顯然已經是神形俱滅。
“向嘯天,你好殘忍,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的同伴。”母親手執“天殘劍”怒斥道。?? 逆天玄神402
“哼哼,這就是背叛主宰的下場!”向嘯天惡狠狠地說著。
“呵呵,上神。”一旁的路通天來到了向嘯天的近前,獻媚似的說道:“上神,你有這等寶物,還跟她費什麼勁!直接寶塔一祭,神形俱滅算了……”
廖俊天探查到這裡,冷冷地一哼。而面前的路通天身體則是一震,他知道,有了這句話,他想不“神形俱滅”都不可能了。
“不行!主宰有指示,對這兩個逆賊形體上滅殺就算了。”向嘯天恨恨地說著,彷彿心有不甘。
“向嘯天,我夫『婦』和你有何冤仇,你竟然苦苦相『逼』,一定要殺我夫『婦』而後快?”母親長劍一指,怒斥道。
“哼哼,我也讓你死個明白。我的叔叔向鷹就是死在你姐夫的葬神鼎中。殺不了葬神老兒,先用你們來祭奠我的叔叔。”向嘯天惡狠狠的說著。
葬神老人當年,攜葬神鼎之威,曾經誅殺天神無數。後來雖然與鎮虛言和,但他知道,自己在神界有不少的仇敵,故此並不贊同廖俊天的父母爲官。廖俊天的父母不聽,所以才遭來向嘯天的苦苦追殺。
他們洞悉了鎮虛的“天火計劃”固然是一個主要原因;但向嘯天親自督陣,窮追不已則是直接原因。
“哈,”母親一笑,“原來如此!”她說著手中“天殘劍”一揮,一道寒光“轟隆隆”掃向了圍攻的諸人,“向嘯天,你們殺我丈夫,我今天讓你們全部陪葬!”
“天殘劍”到現在爲止,廖俊天還
是第一次聽說,並不知道它的來歷。但是從剛纔褚世倉和向嘯天的對話中,他感到,這柄寶劍的背後一定是一尊實力強大的存在。
母親是怎麼和這樣強大、能讓鎮虛都“退避三舍”的存在搭上關係呢?這尊存在到底是誰?
“天殘劍”一揮出,果然威力無比,“轟隆隆”一陣青光閃現,向嘯天衆人不敢直迎其鋒、紛紛後退。
乘著包圍她的人後退之際,母親手中劍一揮,向爲首的向嘯天劈刺過去。廖俊天看到,母親手中“天殘劍”揮出之際,一道紅『色』的血線如繩索一樣向向嘯天纏去。
“哼!”向嘯天重重一哼,“天殘劍,名聲雖大,威力卻是一般。若是能入我的《四荒風物誌》,也只能劃歸二品上的神器。”
向嘯天爲人『奸』詐,卻著有天下聞名的《四荒風物誌》,並由此取得了鎮虛的好感,第一節節攀升,從一介小神,升到一等神界主政大殿通傳執事。
可見這天下,有大才而行大『奸』之事的人著實不少。
向嘯天說著,右手手上瞬間多了一隻“天蠶金絲”的手套,硬生生地伸出,去奪拿母親的“天殘劍”。
“這個老匹夫,鎮虛不知給了他多少寶物。待回到四荒仙界,一定要好好搜搜他的身。”廖俊天暗暗說道。
其實廖俊天不知道,向嘯天寫《四荒風物誌》,遊歷天下,不但足跡踏遍了整個兜率天域,而且臨近天域也走過不少趟,自身的積蓄也不少,更多的寶物並非鎮虛所賜。
“天殘劍”繼續向前,那道紅『色』的繩索狀絲線也並不懼向嘯天帶著“天蠶金絲”手套的抓奪。無聲無息間,“天殘劍”未到,紅『色』的絲線已經纏上了向嘯天的手臂。
“掉!”母親一聲暴喝,劈出的劍不再向前,而是向下,只聽得“咔吧”一聲,向嘯天的半隻臂膀被硬生生地卸了下來。
向嘯天疼的大叫一聲,急速後退。?? 逆天玄神402
“哼,井底之蛙,怎能知道寶器的厲害!”母親這時纔對自己的手中劍讚了一句。
“殺呀!”看到向嘯天受傷,別人還沒怎麼樣,路通天一揮自己手中的“天雨潑瘋鏟仗”向著母親的後背鏟來。
看的出路通天這柄“天雨潑瘋鏟仗”乃是一柄厲害的神器,鏟仗未到,一道暴雨般的凝固真氣已經襲來,就像潑出的暴風雨一般。
廖俊天見此,又是重重地一哼。顯然他在路通天的“罪行簿”上又記上了一筆。
路通天乃是神王境,比母親還要差上一個境界,若是在平時,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對一尊神皇下手;但是今天路通天顯然是要在向嘯天面前立功,於是不計生死,舞動鏟仗向前。
他這一動,剩下的兩尊神皇,一尊神帝也各自舞動自己的手掌向前,各種攻擊一起向母親的身上降下。
“四個男的打一個女的,其中還有一個神帝,不要臉!”廖俊天怒氣衝衝的說著,“趙二闊,小爺記下你了!”
雖然有寶器在手,但是面對四尊高手的攻擊,母親終歸力有不逮,只好上下翻飛,舞動手中“天殘劍”尋隙殺敵。
就在這時,向嘯天一聲長嘯,也加入了戰團。他那被斬斷的手臂現在已經完好,只是手中多了一柄氣劍,顯然,他也承認自己剛纔看走了眼,才致使被斷一臂。
向嘯天的加入,使得本來就對母親不利的戰局更加一邊倒的傾斜。激戰中,母親長嘯一聲,手中“天殘劍”猛然脫手。瞬間,在她的周圍,劍光閃閃、劍影重重、劍氣森森、劍雷陣陣。
“天殘劍”在拋出的瞬間化作無數道劍雷,每一道劍雷都帶著森森的劍氣,挾著隆隆的雷聲,如驟雨向向嘯天五人攻去。
向嘯天大手一伸,掌上“焚天塔”再度出現,“焚天塔,烈焰焚天,豈懼幾個劍雷!去!”
隆隆的“焚天塔”急速飛出,在它的前面,一道道烈焰噴出,瞬間組成了一面火牆,迎著道道劍雷而去。
“轟、轟……”幾聲炸響,劍雷在火牆下紛紛炸開,火牆迸飛,劍雷也隨之毀滅,但隆隆的“焚天塔”依然疾速向前。
“啊”的一聲,母親被重重的大塔撞得倒飛了出去,而這時,向嘯天則手執這那柄“天殘劍”獰笑不已,“‘天殘劍’,好劍呢!逆賊,我要用你的劍,取你的頭!”他說著,一振手中劍,向倒飛中的母親劈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向嘯天,本座的‘天殘劍’是你拿的嗎?”話音中,廖俊天就看到一隻大手從高天之上抓下,二指一夾,輕輕巧巧地將“天殘劍”奪了過去。然後,順勢用劍柄一戳,正戳在向嘯天的前胸。
向嘯天大叫一聲,身體倒飛了出去。
“師父!”廖俊天就聽母親高聲喊著,“他們殺了破哥。”
“長風破的仇,自有他的後人給他報,我們走!”那個尖細的聲音說著,將母親抓起,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雲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