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這老妖精, 幾個人又怕水底有什么遺漏,細細打掃戰場后,發現確實沒有邪祟了, 壓著水母娘娘上了岸, 到了竹屋。
桑虞一行人其實早就看到了全過程。水長殿江千化出一張水幕, 發生的事情都看在了眾人眼里。
桑虞看到幽然的初戰, 對她的膽識和反應非常滿意。
“這只老妖怎么處理?”幽然問桑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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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虞看著那個老妖, 問到:“你吃了多少人?”
“我怎么記得住,橫豎也是吃了。”那老妖嘴巴硬。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表現得有骨氣有用嗎?還不速速招了。”幽然說。
老妖說:“識相的快放了我, 別以為神有什么了不起。比起我的主上,你們也不過如此。”
“你的主上?看來你在云夢澤作惡, 是有人給你背后撐腰是嗎?”有蘇雋問。
“是又如何?我不怕死, 你們盡可以殺我, 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你連死都不怕,竟然怕說出來。看來你的主子也是個膽小的鼠輩, 竟讓你用命遮蓋真實身份,對你也不過如此了。”幽然拿話激她。
老妖笑了笑,說:“沒用的,動手吧。”說完揚起了脖子。
桑虞說:“不必問了,了結她吧。我自會查的出來, 他們后續還會有動作的。”
幽然摘下陰陽環剛要出手, 苗甜說:“慢, 或許我和師尊有辦法讓她開口。”
說完, 看向了有蘇雋, 有蘇雋會意地笑了。
苗甜到了有蘇雋面前說:“師尊,我時日尚淺, 恐奈何不了這老妖,還請師尊出手。”
有蘇雋說:“你在一旁仔細看著,我來吧。”
有蘇雋從座位上起身走了過來,走到老妖面前,然后嘴里開始念著咒語,又用手在老妖眼前一揮。
老妖停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眼前出現了幻象,無數只九尾狐在她面前晃蕩,然后嘴里都說著:“你的主人是誰?是誰?是誰?!”
老妖慢慢地眼睛直了,因為有蘇雋的咒語中不斷重復主人二字,老妖腦中就開始浮現主上的面容。
然后有蘇雋再用手一揮,將老妖的幻象呈現給大家看。只見老妖腦中出現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坐在一個光線比較暗的地方,周圍是火把。
那人坐在那里,身材不算魁梧,有些駝背。花白的頭發散落,干樹枝一樣的手上戴著一枚紅色寶石的戒指。
看到這里,大家也沒有猜出這個人是誰。但是此刻的老妖開始反應過來,用意識對抗有蘇雋的幻術。
自覺難以抗衡,這老妖也是個烈氣的,用法術摧毀內丹,瞬間身體爆了。
眾人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么個邪惡的妖物竟然還有這般骨氣。那老妖死后現了原型,原來是一條五彩巨蟒。
只聽見水長殿江千嘆息著說:“可惜了,沒走上正路。可惜了這一身好的修為呀。”
幽然說:“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可惜的事情多了,水長殿你也不過是看在她與你有一點同族的情面上才這么說的。”
“年輕人,記住看破不說破。”江千說。
“這么大一條巨蟒的尸體要怎么處理呢?”落落問。
這時候,水靈仙深藍走了過來,從胸口變出了法器海魂珠,催動法力,海魂珠發出光芒,將這水母娘娘的尸體融掉了。
一行人回到了歡喜客棧,進了后院各自回房。
幽然在自己屋子里犯了合計,師尊不是答應給千葉布袋嗎?說話不算數。
想到這里,她帶著不滿還有心中的一些疑問跑上了三樓,到了桑虞門前敲了敲門,說:“師尊,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桑虞說。
“師尊,打擾你休息了。”幽然笑著說。
桑虞看著她不經意地一笑,然后手中變出了千葉布袋,遞給幽然說:“拿去吧。”
幽然趕緊跑過去接了,嘴里還說著:“謝謝師尊。”
然后坐在一旁,開始反復看這個曾經抓到過自己的小袋子。
桑虞看著她問:“你還有事?”
“怎么了?”
“現在天還沒亮,你不打算休息?”
“哦,不打算。”
“還想干嘛?”桑虞疑惑地問。
“就是,我吧,還有一些不懂的地方。”幽然說。
“不能明天問嗎?”桑虞說。
“不能,不現在問明白我會睡不著的。”
桑虞搖搖頭說:“總是一副急性子,這倒不如幻樂了。”
“好端端的比這個干嘛。我只是想知道水長殿怎么恰好救了我們呢?”
“不是恰好,是刻意去救了你們。”
“嗯?他怎么知道的?”
“他在你們剛出門的時候就到了,來到后院,我們在一起說了話,他推算出你們有難,這才去的。”桑虞說。
“師尊,那你說老妖死了后,我們是不是該查一下那個背后的人,我總覺得這事情不那么簡單。”
“查不了。”桑虞肯定地說。
“為何查不了?你殺妖之前不是振振有詞的說,你有辦法知道嗎?”
“那是我的說辭而已。我們化樂天對妖怪的態度一向都是不作惡就聽之任之,最好能引導他們修行,要么修仙要么修佛,在沒有任何證據前,我們不能輕易打殺。”
“可那老妖叫那人主上呢。”幽然說。
“那又如何呢,叫他主上就說明這些事情是那人指使的?”桑虞說。
幽然說:“其實,我還想和你說一件事。”
“說吧。”
“之前明溪和我說,那個水長殿他的推演能力超出了各位長仙。可能我還有劫難。”
桑虞說:“幽然,不要去想這些,不管再來什么師尊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劫數這種東西不是躲得掉的,在哪里都一樣。”
“可是江千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天分呢?”
“你知道人家的背景嗎?知道人家的父母嗎?”
“是誰?”幽然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如果他身份特殊的話,通過修行打開天賦,比我們強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桑虞說。
“這樣啊~”幽然若有所思。
“你還有問題嗎?”桑虞問。
“沒有了。”
“回去休息吧。”
幽然回到自己房間睡去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去了大堂,浣熊哥給她準備了牛肉面。
“其他人呢?”幽然邊吃邊問。
“大喵他們都在自己屋子閉門修行呢。落落和苗甜跟著來的那個水長殿去了艷水河。”浣熊哥說。
“嗯?不都結束了嗎,還干什么去?”幽然說。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幽然急忙扒完面,然后說:“麻煩浣哥給收一下碗筷。”說完就往外走。
“你去哪啊?”
“艷水河。”
幽然很快就到了艷水河,遠遠就看見江千,深藍,落落和苗甜在岸邊烤魚。
“哎呀,你們好啊,竟然在這里取樂拋下我一個人。”幽然來到面前抱怨到。
落落拉過幽然坐在自己旁邊說:“我想去叫你了,看你睡的很香,就沒忍心叫你。”
幽然看著烤好的魚,問:“這是什么魚?”
“紅鯉魚!”江千笑著將一個烤好的魚遞給幽然。
“不可能,那紅鯉魚不是妖童化的嗎?”
“非也非也,是那死去的老妖用妖法控制了紅鯉魚,所謂產生的變化都是那老妖功力。”江千說。
“那群小妖呢,它們怎么回事?”幽然問。
苗甜說:“那是黃金娃娃魚,也是被老妖所控。”
“那這紅鯉魚到底有沒有傳說的那么神啊?”
“有啊。這次我打算帶一些小的紅鯉魚回六元山,把它們養在碧水閣。在仙山福地長出的紅鯉魚應該效果更佳。”深藍說。
幽然聽了深藍的話,腦袋里出現了畫面:整個碧水閣的水域跳著無數條紅鯉魚,又大又肥美。然后,自己抓了兩只,跑到神木峰上燒烤……
“嘿嘿嘿,嘿嘿嘿……”幽然一邊想一邊笑出了聲。
其他人匪夷所思地看著她,深藍推了她一把:“幽然師妹,你想什么呢?”
幽然回過神,趕緊擦了一下口水,說:“沒什么,沒什么。”
江千皮笑肉不笑地說:“看樣子也知道了。”
“怎么了?什么樣子?”幽然不服氣地說。
“有一絲絲的猥.瑣。”
“你?”幽然指著他,然后腦筋一轉,說:“哎呦喂,哪有水長殿厲害呀?甜甜,你還不知道,想當年的擊水河畔,我們了不起的水長殿,做出的事情可比這高了百倍千倍。”
江千喝了一口酒,差點沒嗆到,說:“別胡說啊。”
“怎么回事?快說呀。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感覺好著急呀。”苗甜說。
幽然剛要說話,直接被江千搶白了,說:“我把桑虞給娶了。”
“啊?!”驚訝得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娶誰呀?木長仙?”苗甜吃了這么大一個瓜,已經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竊喜還是驚異了。
幽然反應過來說:“我的天吶!水長殿,這可是你自己嘴滑,和我沒關系啊。”
“你個小丫頭片子不就會用這個事來威脅我嗎,我自己先自辱一番,你你你能耐我何?”江千說。
“我可沒打算說這個,我師尊不準我說這個。我想說的是你毒害我師姐幻樂的事。”
“啊?!幻樂師姐還被水長殿下過毒?”苗甜又吃了一個瓜。
“行了啊,誰還沒點兒不堪回首的往事呢。都吃魚,吃魚。”江千說。
“深藍師兄,我們再下去抓一點吧,你帶回六元山,我給店里伙計抓一些。”苗甜說。
“怎么有這種好事兒,偏把師尊們給忘記了呢?”有蘇雋說到。
只見,桑虞,征喚,有蘇雋出現在眼前。
幽然說:“有蘇哥哥,你們幾個人都是餓不死的,還對吃魚有興趣?”
有蘇雋笑著說:“不是對吃魚有興趣,是對八卦有興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