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原因太多,說不過來。如果非要說一個(gè)就是乾隆要我死,我不得不起來干掉他。”張瑞說得很平靜,卻讓朱一章聽著很是霸氣側(cè)漏。
“乾隆非要?dú)⒛悖壳槭裁匆獨(dú)⒛恪!敝齑蟪M耆荒芾斫鈴埲鹂粗挘缓弥貜?fù)了一遍問道。
“外公,這事還得從最早開始說起。”張瑞回道。
其實(shí)張瑞本來想說事情太長,改日再說。可是看著這對父子正眼睜睜的盯著自己看,張瑞只好組織起語言,以求長話短說:
“我所住的地方,那邊土匪橫行。但是朝廷不理官府不管,百姓深受其害卻只能默默忍受。如果能茍活著,誰也不愿意冒著生命危險(xiǎn)起來反抗土匪。”
“可是,我最好的兄弟狗毛,他才十六歲。他僅僅因?yàn)樵诩猩嫌蒙截洆Q來給弟妹玩的小玩意被土匪看上,就被土匪一刀砍傷吊在樹上,活活流血至死。”
“我跟他爹去官府告狀,卻被官府的人搶光身上的錢還大了板子丟了出來。一番折騰之下,他爹也認(rèn)命了。后來,這些土匪又來了。他們不但要搶糧還要?dú)⑺杵淠福榔涞苊谩!?
“他們一家對我可都是恩重如山。但凡有一丁點(diǎn)血性人性,你們說,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難而不管不顧嗎?”張瑞神色俱下的望著二人問道。
“不能。”
二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臉上亦是露出憤怒之色。
“正是這樣,于是我便奮起反抗。在幾番生死搏斗之下,終于把來村搶糧的土匪給殺了,并奪得他們身上的銀子。”
“當(dāng)時(shí)我就在想,雖然這些土匪讓我殺了,可是他們在山上還有很多的土匪。如果我不早做準(zhǔn)備,肯定得被他們殺死,于是我便土匪們的銀子組建了剿匪隊(duì)。”
“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官府既然不管不顧,那唯靠自己了。待我剿匪隊(duì)起來就可以殺光土匪靖定地方,保百姓不再受到土匪為禍。你們說,我這樣有錯(cuò)沒有?難道說我們百姓就只能深受土匪為禍而不能反抗嗎?”張瑞再次問道。
“六子,你沒有錯(cuò)。要是這狗朝廷有作為也不至于把年紀(jì)輕輕的你逼到如此地步。”朱一章緊握拳頭的說道,眼神里凈是對滿清的蔑視。
“等等,六子。這么說來,如今的剿匪軍是你的?你就是剿匪軍的頭領(lǐng)——六哥?”朱大常腦海中一閃,然后看著張瑞驚奇的問道。
“在外公面前哪里有什么六哥的說法。”張瑞無奈的笑說著回答了他。
張瑞的話讓朱大常猶如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一般,癱坐在長條凳上。
“終究是逃不掉的命運(yùn),真是天意不可違,天意弄人。”朱大常用只有自己才能聽道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朱一章看著朱大常的模樣有些擔(dān)心,畢竟一直選擇平靜生活的他突然遭遇比如重大的改變。朱一章怕老人家會受不了,于是去扶了扶朱大常問道:“爹,你怎么了?沒有吧!”
“外公,很對不起。不如你們就當(dāng)作不認(rèn)識我吧!反正知道我們關(guān)系的人也沒有幾個(gè),待我能打過滿清韃子后再回來與你們相認(rèn)。”張瑞看著老人家的模樣也甚是擔(dān)憂。這個(gè)時(shí)代的人平均壽命本來就不高,要是把他嚇出個(gè)好歹來,自己也對不起張六這副身體。
“不,不是這個(gè)意思。”朱大常再次站立起來,動作顯得有些吃力。
“我已經(jīng)對不起你母親了,如何還能再這么自私的對不起你?”朱大常緩緩說道,語氣卻是堅(jiān)定不容質(zhì)疑。
“六子,我就一個(gè)莊稼漢能幫你的不多。不過,既然反了就要堅(jiān)持到底,絕對不可半途而廢。”朱大常喚道。
“是,外公。我知道了。”張瑞躬身作揖回答道。
“朱仁厚。”朱大常對著朱一章喊道。
“爹,我在呢。”朱大常突然叫喚起自己的名字讓朱一章很是意外,但他也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了他。
“你跪下來。”朱大常說道。
“爹,怎么了。”朱一章不由得問道。
“別廢話,跪下來。”朱大常再次吩咐道。
“是,爹。”朱一章搞不明白父親弄這么一出是怎么回事,但是講究孝道的他也只好遵循父親的意思跪在地上。
“外公,你這是?”張瑞看著朱大常突然來這么一出,也很是看不明白。
“六子,你別說話。”朱大常打斷張瑞的問話道。
“噢,好吧!”張瑞只能無奈的答應(yīng),繼續(xù)看下去。
“朱仁厚,我要你當(dāng)著我和六子的面對天發(fā)誓。你朱仁厚包括你的子孫生生世世絕對不能對你外甥張六有任何的謀逆之意,違者將不得好死,生子為奴,生女為婢。”朱大常沒有任何的猶豫說道。
“外公,你這是要我不仁不義啊!”張瑞聽著朱大常的話,急忙出言說道。
“不,六子。這不關(guān)你的事。”朱大常伸手?jǐn)r住過來的張瑞說道:
“朱仁厚,你快說。”
“爹,有必要嗎?六子也是我外甥,我還能害他?就是不發(fā)誓我也斷然不會害他。”朱一章聽著朱大常讓自己發(fā)這樣的誓很是無奈的反駁。
“我不想聽這些,趕緊說。”朱大常不耐煩的說道。
“外公,真沒有必要…”張瑞再次叫喚道
雖然不明白朱大常為什么非要這樣做,但是張瑞真不覺得需要如此。如果一個(gè)人真有謀逆之心,發(fā)再毒的事也沒有用。
張瑞的勸依舊沒能改變朱大常的態(tài)度。
“好,既然爹非要如此,我也就說了。”朱一章舉起雙指指天按著朱大常的話發(fā)了誓。
“六子,你聽見了?”朱大常看著朱一章滿意的對著張瑞說道。
“是的,外公。”張瑞無奈的回答道。
“希望他朝一日你能記住今天之事。”朱大常嘆了口氣說道。
“外公,我會的。”張瑞答應(yīng)著。
“好孩子,你在外邊拼殺,可是外公也沒能給你些什么。如果你能打下南京,外公到時(shí)候再送你一份禮吧!”朱大常語氣中頗感滄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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