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火箭似兩道美麗的火虹在飄香號左近亮起,伴隨著兩小子的大叫,任誰都能猜到有敵來襲。
碼頭那邊喊殺連天,但飄香號巨舶已離開岸邊,往北開去。
巨舶雖然駛的平穩(wěn),側(cè)面卻緊跟著三艘帆船,轉(zhuǎn)眼接舷,交擊聲頓時響起,砰砰的氣勁轟鳴,簡直響徹江面。
一道妙曼之極的身影在船頭飄轉(zhuǎn),素白的玉手在月光映照下,閃著驚心動魄的美。
尚公大急,強(qiáng)奪了一葉扁舟,離弦箭般直向巨舶沖去。
船上百多名武士,個個武功不俗,應(yīng)該足能御敵,竟需東溟夫人出手,定是遇上了強(qiáng)敵。
而碼頭上已有更多的帆船接連離岸,每艘船上都是火光耀天,照亮著滿船的刀光劍影,顯然都是去意不善。
風(fēng)蕭蕭略一猶豫,并沒有跟著尚公,反而掠向了碼頭。
在他心目中,自然是找那兩個小子最為要緊,如今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說什么也不能放過了。
當(dāng)他趕到碼頭的時候,只見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晃動的火把和閃動的人影,就算生著百眼千手,也不可能從其中揪出那兩小子的。
幸好風(fēng)蕭蕭腦筋轉(zhuǎn)的快,身形一轉(zhuǎn),奔向巨鯤幫泊船的地方。
云玉真那小妞人手多,找起人來自然比他方便快捷。
巨鯤幫的船上,人人如臨大敵,按刀握劍,滿布船舷,警惕著望著江上的船戰(zhàn)和碼頭上的混亂。
不過他們都認(rèn)得風(fēng)蕭蕭,立刻讓他上了船,并有人飛奔著去請云玉真。
風(fēng)蕭蕭在艙廳里來回踱步,不時望望窗外漫江的火光,云玉真半天都沒過來,讓他實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仍是白披風(fēng)襯湖水綠的武士服,云玉真緩緩走了進(jìn)來,沒好氣的道:“你拿到賬簿了?”
風(fēng)蕭蕭道:“還沒……”
他斜眼瞧著云玉真。忽然覺得她很有些不對勁。
起碼體態(tài)就很不正常,走路的樣子,怎么瞧怎么別扭。
他忍不住問道:“你受傷了?傷了腿?”
云玉真雙眼一紅,低頭道:“嗯。”
風(fēng)蕭蕭皺眉道:“誰傷的你?獨孤閥的那小子?”
云玉真身子微微一顫。偏過頭不去瞧他,道:“這和你無關(guān),現(xiàn)在東溟號正被海沙幫圍攻,正是竊取賬簿的最好時機(jī),你為何還在這兒干等著?”
風(fēng)蕭蕭微微搖頭。道:“我有了穩(wěn)妥的法子,不急在這一時?!?
“不急?”
云玉真惱道:“羅剎女我已給你送走了,你是不是想過河拆橋?”
風(fēng)蕭蕭閉上了嘴。
他瞧出云玉真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和一個情緒失常的女人爭辯,是最愚蠢的事了。
云玉真嘆了口氣,雙手撐著椅把,慢慢地坐了下來,道:“你一定要盡快。”
風(fēng)蕭蕭見她竟連坐下來費力,皺眉道:“你這是怎么了?受傷很重?”
云玉真的神情有些古怪,而且一直不敢瞧他的眼睛。垂著頭小聲道:“算我求求你,別問了,你只要快些拿到賬簿,就算是幫我我大忙了?!?
風(fēng)蕭蕭心中起疑,面上卻若無其事的道:“好,不過你要再幫我一個忙……”
“你……”云玉真豁然站起,卻像是雙腿無力,身子一軟,重新跌坐回了椅子里。
她山巒般的胸脯不住的起伏著,俏臉好似氣的通紅。顫聲道:“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已經(jīng)把傅君婥送走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風(fēng)蕭蕭悠然道:“對啊!你知道就好,你既然都把傅君婥送走了。所以什么時候去的賬簿,甚至去不去取賬簿,都是我說了才算,你說呢?”
云玉真俏目通紅,幾乎都快哭出來了,深喘了幾口氣。道:“你還想讓我?guī)褪裁疵Αf!”
風(fēng)蕭蕭笑道:“我剛才見到了傅君婥那兩個干兒子,你幫我找到他們?!?
云玉真秀眉緊蹙,并沒有說話。
隔壁間突然咚咚兩響,一人大聲呵斥道:“賤婢!端杯茶都能端灑了,笨手笨腳的?!?
云玉真那個俏婢云芝的聲音緊跟著隱隱傳了過來,不住的道歉。
云玉真聽見這聲音,整個人忽然繃直了,向風(fēng)蕭蕭道:“好,人我去找,你也快點去偷賬簿!現(xiàn)在就去?!?
風(fēng)蕭蕭皺了皺眉,指了指隔壁,悄聲問道:“獨孤策?”
云玉真秀眸凝帶著些水霧,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而后忙道:“你還不快去!”
她粉臉微紅,又細(xì)聲道:“你一定要盡快吧賬簿偷回來,我……我只怕?lián)尾涣硕嗑昧恕?
撐不了多久?
風(fēng)蕭蕭更奇怪了,問道:“獨孤策逼你了?”
云玉真紅著眼,怒瞪他一眼,道:“你到底去不去?”
風(fēng)蕭蕭自知自己理虧,忙起身道:“我這就去,好吧!”
風(fēng)蕭蕭走了有一會兒,云玉真卻一直都沒站起身,坐在椅子怔怔的發(fā)著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個長相英俊、氣度沉凝的年輕男子忽然走了進(jìn)來,只是臉龐略顯瘦削,還帶點酒色過度的蒼白。
他身后跟著一個低著頭的侍婢,模樣嬌俏,只是兩頰掛著些淚痕,正是云芝。
云玉真一見到著年輕男子,就撐著椅背站了起來,嬌嗔道:“策哥,你也看到了,我已打發(fā)他去偷賬簿了。”
這年輕男子顯然就是獨孤閥的獨孤策。
他冷笑一聲,道:“等賬簿到手,我在和你算算放走傅君婥的帳?!?
云玉真撲到他的懷里,媚眼如絲的道:“策哥,你還嫌懲罰的人家不夠嘛!”
獨孤策隨手就摸上了她挺翹的臀,嘿嘿笑道:“有誰知道鼎鼎大名的紅粉幫主竟然是這么一只騷狐貍,怎么樣,在外人面前故作矜持的滋味,很興奮吧!”
云玉真嬌/喘道:“不要逗人家了,這兒隨時都會有人回來的……我……我們回房去……我都遂你愿,好不好?”
獨孤策雙手隔著衣衫不住蹭著她富有彈性的肌膚,冷然道:“為什么回房?就在這兒!”
他一偏頭,道:“云芝,你來,伺候你家小姐把寶貝取出來。”
云芝一直低著頭,臉蛋紅紅的,很不自然的“嗯”了一聲,上前扶住了云玉真,開始解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