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大家都在往回家的方向趕,許一諾和付辛白卻往國外去。臨上飛機前,許一諾又給凌暄打了個電話,可還是沒人接。
他是在忙著談生意,還是陪宋紫瑜逛街,沒空接自己電話?許一諾黯然的將手機關(guān)機了,也好,既然他沒時間陪自己,那自己就先不去打擾他吧。
巴厘島。
S市的冬天冷的要死,巴厘島卻是熱的要死。
讓許一諾很無語的是,說是談公事,可是下飛機后,付辛白帶著一諾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合同簽好了。
就這樣的小合同還需要堂堂甌海的總裁親自跑一趟?許一諾這才明白了付辛白的心思。
被一諾看穿了,付辛白嘿嘿一笑:“就當(dāng)是旅游唄,反正我們的回程機票是下周二,也就是正月初七。”
巴厘島沒有除夕。當(dāng)整個中國沉浸在除夕的團圓氣氛中的時候,巴厘島游客依舊來來往往,一諾一點也感覺不到過年的氣氛,自然也就不會覺得特別孤單。更何況,付辛白放棄了和家里團圓的時間,借著談公事的名義帶自己遠離那樣的氣氛,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既來之則安之,更何況,一諾確實很喜歡巴厘島,這樣想著也就放寬心了玩。
這是許一諾覺得自己人生中最快樂無憂的兩個禮拜,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不去想凌暄和宋紫瑜,不去想還在醫(yī)院的她,不去想當(dāng)年那想黑暗的時光。
而且身邊還有個如此出類拔萃的付辛白,許一諾不得不承認(rèn),付辛白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且見識廣博,各種風(fēng)俗趣事從他口中說出,總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他是最佳的導(dǎo)游,對巴厘島如同自己家里的后院,了如指掌。
付辛白仿佛要把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一諾面前來,讓她真實地感受到幸福兩字,也希望她能深刻明白自己對她的愛。
一諾以前沒有來過巴厘島,只是在電視和一些刊物上看到過迷人的景色最重要的海邊廟宇之一的海神廟,每逢潮漲之時,巖石被海水包圍,整座寺廟與陸地隔絕,孤零零地矗立在海水中;只在落潮時才與陸地相連。
最美麗的海岸庫塔海灘,平坦的海灘,細(xì)膩的沙粒,更是沖浪的好地方。
還有金巴蘭海灘,整個巴厘島最令人感到親切的一片海灘。村民們特有的熱情和樸實使得整個海灘極具親和力。在這里傍晚可以看著落日,聽著歌手們演唱各國歌謠,享用燭光晚餐、海鮮燒烤,別有情趣。
付辛白牽著許一諾,在庫塔海灘上漫步,空氣中彌漫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浪漫和幸福,他們在這海灘上來來回回就走了好多次。
許一諾很喜歡在這海灘上流連,聽著耳邊呼呼的海浪聲,不遠處小孩的嬉笑聲,還有情侶之間的竊竊私語,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美好。
而在外人看來,他們也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為什么喜歡巴厘島?”付辛白一點許一諾的俏鼻,笑著問。他前段時間和一諾聊天的時候,聽一諾說起過最想去的地方是巴厘島,付辛白回公司后果斷創(chuàng)造了個去巴厘島公辦的機會。
自從來巴厘島后,許一諾的心情開朗了很多,笑得特別燦爛,自從十年前那件事情后,他從來沒見過許一諾笑得這么燦爛,時不時還耍點小性子,聰明,卻不乏幽默,還有那一股很濃厚的小文藝氣質(zhì)。
付辛白十分開心能看見最真實的一諾,這不僅意味著一諾對他放下了戒心,也是真正接納了他。
沒有距離感,沒有疏遠,沒有抗拒,沒有恨意,他最深愛的人,有一顆最純真的心。
“我爸爸沒去世前,他曾經(jīng)和我描述過巴厘島的美麗,還說有機會一定要帶我去看看他眼中的美麗。可惜……”一諾語氣黯然下來。
付辛白在一諾嘴角留下一個吻:“別這樣,你爸爸沒看到,可是你看到了,就等于他看到了,不是嗎?而且你爸爸最希望他的小公主活的開心,快樂。”
付辛白原本還想告訴一諾,她媽媽最近身子不太好,可一想,還是回去再說吧。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還是先不要讓這件事影響到吧。
夕陽西下,兩人身上籠罩著淡淡的余暉。
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等許一諾回到S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年初七的晚上了。過年沒在S市,付辛白晚上必須回趟家里,白婷都不知道打了幾個電話了,只把一諾送到甌海大廈樓下。
“一諾,過段時間搬出來住吧,這公司公寓總是不方便。”付辛白言辭誠懇,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大廈都是公司員工來來往往,上次還硬說陸禮超在自己公寓了過了一夜,三人成虎。
許一諾也同意他的觀點:“等過段時間空了我找找房子看看。”
許一諾只讓付辛白送到樓下,讓他趕緊回去,別讓媽媽等著急了。一諾拉著行李箱,剛掏出鑰匙的時候,背后有人沖了出來,將一諾壓在墻壁上,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唇不由分說就壓了下去。
一諾已經(jīng)聞到了凌暄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可她下意識的推開了凌暄,語氣慌張:“你瘋了嗎?這可是甌海員工宿舍,你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被誰看到?怕被付辛白看到?”凌暄眼底一片陰鶩,語氣很是冰冷,“你現(xiàn)在如此怕被他看到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嗎?”
許一諾理了理頭發(fā),心里掠過一絲不知所措:“凌暄哥哥,你怎么來了?”
“你去哪里了?”
“巴厘島。”
“去干什么?”
“簽合同。”
“和誰一起?”
“付辛白。”
凌暄冷笑一聲:“是什么樣的大單子,竟然需要甌海總裁親自出馬,沒帶其他人,就帶你這職場菜鳥?”
凌暄話里的質(zhì)疑和諷刺如此赤裸裸的表達出來,讓一諾聽了很不舒服:“我給你打電話了,可是沒接。”
凌暄瞇著雙眼,低頭抬起一諾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氣勢迫人:“你和他就兩人相處一個禮拜,你們難道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