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某人的安危著想,掛完電話后,我馬上回到小楊的身邊,她那碗冰吃了就剩一半了。我看了看大堂上掛的時鐘,心想,從杜梅酒吧出發的話,趕到這的時間應該夠小楊把這半碗冰吃完然后讓我安全的打發回家去吧。
可是我估計中了開頭,沒估計中這結尾啊。
杜梅是從酒吧出發過來的,但是我忘了她開的車是保時捷的。
杜梅殺過來的時候,我正把小楊送出門口。道別的時候,小楊突然趴過來摟住我的脖子。插播一下,這屬于杜梅的觀點。當時真正的情況是,小楊向我索要她的圍巾,我說你自己解吧,結果就造成了令杜梅誤會的一幕。
小楊走了,我意識到身后有高跟鞋聲音靠近,噠噠噠~噠噠噠~突然橫生出一種預感,會被人突然甩耳光。這算什么事兒,吃個冰雹多大事,但對事不得分人嗎?杜梅給我的感覺真沒高中時溫軟的脾氣了。
生活永遠不可能那么戲劇性,我轉過身的時候,杜梅只是狠狠踢了我一腳,正中膝蓋骨。
也是沒好到哪去就是了。
我脾氣也不算很壞,分事情,像這種突然被踢的事情雖然很痛,但也不太發火,因為對方是掛名女朋友也好,是正牌女朋友也好,但既然跟我掛在一起,我就不太對她發這種火。打了就打了唄,原地跳兩下不就沒事了。女人也不會無緣無故打你,除了親戚來找的那幾天,就是今晚我確實有點冤了。
“是不是很好玩?”
“不好玩。”
“我跟她沒什么。”我還是要強調一下。
杜梅只管把自己假設成受害者的形象,嘩啦啦的生氣掉眼淚,至于我的解釋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掏出手機找到小楊的號碼遞給杜梅:“這是我同事的電話,她還沒走多遠。你要還是不信我呢,自己打過去問問。但是開口語氣好點,嘍嘍嘍!你自己打。”把手機塞到她手里。
這下換杜梅猶豫了,我百分之九十肯定她不敢打。
“不打了!”她有點賭氣的把手機丟給我,還紅著一雙兔子一樣的眼睛不依不饒的說:“我就問你,剛才你們倆為什么抱在一起了?”
“近視么,還是老花?她只是拿我脖子上的絲巾。”我好心跟她解釋真相,原來誤會是這樣產生的。
“騙小孩呢啊?!”某人明顯不相信。
“沒功夫。”我把她攬收過來,杜梅雖然有點抗拒的意思,到底還是乖乖讓我攬著了。我解開領子露出一片狼藉來:“來認認,是不是你的牙印?”
某人上前眨巴著大眼睛確認了一遍,然后不說話算是默認。
我接著誘導她:“你說要不借人家絲巾這東西能遮過去嗎?”
她乖乖地搖搖頭:“這么說來剛才是我看錯了?”
我束好衣領拍拍她的巴掌小臉安慰道:“沒事,明天我就給你配副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