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上午11點54分地方法庭第2法庭
“那么,本案再次開庭。請證人入席!”法官說。
“是。法官大人!在此之前有個請求……”亞內檢察官說。
“怎么了?”法官問。
“那個……下面要傳喚的證人有點……有點神經質。所以懇請法庭提問時注意。盡量的,用溫和語氣?!眮唭葯z察官說。
“……現在不說這個,請趕快傳話證人!”法官說。
“是是,……那我就傳喚了!請事發當天,在公園散步的重考生入庭!”亞內檢察官說。
一個穿著藍西服染這一佐黃頭發的小青年站到了證人席上。
“證人,請先說出姓名……”亞內檢察官問。
“在此之前,我能先說幾句嗎?”那小青年問。
“啊?……請,請講!”亞內檢察官說。
“剛才你是這么介紹我的吧?‘散步中的重考生’!”小青年說。
“哦?是、是這樣的!”亞內檢察官說。
“那可就不好辦了。老是戴著有色眼睛看待別人??赡苷缒闼f,我現在確實仍然不能被稱為大學生。這一點我自己也暫時承認。但是我有著一切盡善盡美的宿命。到底哪所大學,才能配得上我呢?我正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這就是你所謂的散步中……”那小青年說了一大堆廢話。
“知、知道了,非常抱歉,我以后注意!”亞內檢察官說。
“什、什么啊?又出來個怪人!”珍珍說。
“哎呀哎呀,我還得問那小子話嗎?”我問。
“我將擁有一流的服飾!名車!女人!眼鏡!當然還有大學!”小青年說。可他并沒帶眼鏡呀。
“夠了!證人趕快說出你的…………”法官說。
“哈哈,我早就猜到了。依仗自己的權利來鏟除反對自己的幼苗。這種老人特有的做法,真是太骯臟了?!毙∏嗄暾f。這小子好囂張呀!
“對,對不起。我以后注意!”法官說。
“……沒關系,我讓著你們好了。我叫朱平野。稱呼我為‘預備大學生’我也不會介意的。”朱平野說。
“朱平野!事發當天,你是在公園里散步……不……是在考慮前程是吧?”亞內檢察官問。
“哎,要是你改不了口的話就隨你便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當作沒聽見。不管怎么說我也…………”朱平野說。
“總而言之,請說明你散步時看到的事情!”亞內檢察官說。
“啊,看!你又說了‘你散步時’?!敝炱揭罢f。
“總而言之,請就你看到的事實來作證!”法官不耐煩了。
“我下午一直在公園沉浸于思索中,記不太清楚時間了…………大概是晚上6點多。突然眼前有個警察摔了下來。我不假思索的往上看,結果看到了一個臉色發青的女人。她的臉我當然記得,就是坐在被告席上的被告。要說現場還有什么可疑的話,我還看到香蕉掉下來了?!敝炱揭罢f。
“恩…………這可真是決定性的證詞啊…………”法官說。
“決、決定性的證詞!成堂!”珍珍說。
“……恩?!蔽尹c點頭。
“恩什么??!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氣?”珍珍問我。
“大概……是因為我信任我的委托人吧!”我說。真是奇妙……感覺心里莫明的平靜……
“林美珍小姐?”珍珍問。
“對。…………如果她是無辜的話,答案就只有一個……你這家伙,在撒謊!”我指著朱平野說。
“那么,律師請開始詢問吧!”法官說。
“不管是多么巧妙的謊言!一定能被看穿的!”我心里想。“證人,你怎么知道被害人是警察?”
“哎呀哎呀,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推理實力嗎?只要我看一眼他的外表就很清楚他的職業。他的發型和動作都有典型的警察特征,領帶的褶皺也是提示,穿的鞋也是便宜貨。另外他還穿著警察制服?!敝炱揭罢f。
“這個你怎么不先說?!蔽倚睦锵?。
“哎,好厲害啊!喂喂,他也能看出來我的職業吧!”珍珍問。
“…………還是讓他猜猜我的職業比較好……”我看了一眼那個叫珍珍的笨丫頭心想。“證人,你說什么香蕉掉下來?”我問。
“是的,而且不是一根,是整個一串。”朱平野說。
“為什么那種東西會在…………?”我問。
“…………哼,哎呀哎呀。這個我怎么會知道。”朱平野說。
“好奇怪啊。林美珍小姐根本就沒提到過香蕉??!成堂,那香蕉一定是謊言!”珍珍說。
“恩恩……話是這么說……‘在現場看到了香蕉’說這種謊話沒有任何意義啊。”我心想?!耙苍S,他并沒有在說謊呢?”我對珍珍說。
“也許是……錯覺?比如說把什么錯看成香蕉……”珍珍說。
“……錯覺……是嗎?無論如何這也應該算是破綻吧!……如果我的委托人是無辜的話,那小子就一定是在撒謊!”我心想。突然,我想到了,原來那個‘香蕉’是………“朱平野,其實這個就是當時你看到的所謂的……所謂的香蕉吧!”我拿出了那個特制的棒球手套。
“哈哈哈,你也看到了,不就是這串香蕉嗎?那你之前就別欺騙我感情啊,這樣可不好吧?!敝炱揭罢f。
“我還想……繼續欺騙你的感情呢!”我微笑著想。
“律師,那、那是…………”法官說。
“那不就是棒球手套嗎?”亞內檢察官大喊。
“哎?什、什么?手套……?”朱平野大吃一驚。
“不信的話,吃一點試試如何?”我微笑著調侃他。
“那…………那是…………那確實是香蕉,你這個白癡!”朱平野顯得很激動。
“法官大人!現在至少有一件事情非常清楚了。那就是,這個證人眼神不好。對了,朱平野你的視力是多少?”我問他。
“怎、怎么突然問我?”朱平野激動的說。
“看錯了香蕉和手套好象并不能說明視力低下呀…………”亞內檢察官忙說。
“恩,律師提問沒錯,檢控方反對無效!”法官說。
“哎……哎呀!你就是那個……和那個不承認日心說的加利略一樣。被那些無聊的常識束縛頭腦不承認新理論的存在。如果單單從表面的現象來看那確實是一只手套不假。但是,據此就想推翻我的香蕉理論的話…………”朱平野激動的說。
“我在問你視力是多少!”我一拍桌子大聲打斷他的話。
“兩眼都是啊,怎么啦?”朱平野問。
“那現在怎么沒戴眼鏡?”法官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