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9日某時刻立見馬戲團宿舍三樓阿庫羅的房間
“啊…………陳成堂先生。又來了嗎?”阿庫羅問。
“又來了!”珍珍馬上回答。
“阿庫羅…………他隱瞞了腳傷的起因!半年前的事故。現在……我開始有點明白了。”我心想。
“…………看來…………你好象有什么話要說。”阿庫羅問。
“…………能告訴我們嗎?究竟,是怎么受傷的呢?”我問。
“我好象說過吧?這是彩排中的事故。”阿庫羅說。
“彩排中的事故?”我問。
“恩…………阿庫羅巴特,每天都有送命的危險。”阿庫羅說。
“不對吧…………這樣的話,你就沒必要回避話題了。”我心想。“阿庫羅先生,之所以受傷是因為萊昂吧…………”
“萊昂?”阿庫羅問。
“…………半年前,你曾被獅子襲擊過。腳傷,就是那時留下的吧。”我說。
“……………”阿庫羅沒有說話。
“看來………我的推理好象沒有錯。”我心想。
“我………被獅子襲擊?”阿庫羅問。
“對!”我說。
“聽好,陳成堂先生。我,是藝人阿庫羅巴特。不是猛獸使…………在被襲擊之前,早就逃了。”阿庫羅說。
“也許,說你被襲擊并不準確。你,是在和獅子戰斗。”我說。
“…………你好象很喜歡開玩笑呢。為什么我要和獅子戰斗?”阿庫羅問我。
“為了這個人,你非戰斗不可。這個人就是你弟弟——巴特。”我說。
“巴特?”阿庫羅問。
“半年前的事故………你弟弟…………真不幸。”我說。
“…………”阿庫羅沒有說話。
“…………你不是很想去救他嗎?所以,才受了傷………”我說。
“………是托米…………告訴你的吧?”阿庫羅問。
“是托米告訴我有關巴特先生的事情的。不過他,卻沒有說到你的事情。…………是我引他說漏嘴的。”我說。
“漏嘴…………?”阿庫羅問。
“小丑說:‘可厲害了,可惜…………一下子就散了’。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人是同時遇上事故的。”我說。
“…………原來如此…………可是,事故就是事故。………怪不了誰的。”阿庫羅說。
“阿庫羅的精神枷鎖還沒完全解除,就是說心底,還有更深的秘密?”我心想。“怪不了誰的?是這樣嗎?”我問。
“………”阿庫羅不說話。
“…………我并沒有證據,不過我覺得阿庫羅先生你似乎對一個人懷恨在心。這個人就是米莉卡吧。”我問。
“…………米、米莉卡…………”阿庫羅低聲重復著。
“總是很鎮定的你,一說起她來,就會變得很激動。說她純真的殘忍。”我說。
“不愧是律師…………目光真是敏銳。”阿庫羅說。
“…………其實,拉德…………也曾襲擊過我。”我說。
“拉德…………襲擊你?”阿庫羅問。
“而且還是兩次。”我說。
“…………哈哈,簡直是在瞎說。難道,你是說…………是米莉卡唆使萊昂襲擊我弟弟的?”阿庫羅問。
“………”我沒有說話。
“從來沒人教過萊昂襲擊人的命令。米莉卡也做不到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殺我弟弟的。…………當時,米莉卡和弟弟的感情很好。”阿庫羅說。
“但是,就算如此,你還是仇恨米莉卡!…………對,我有證據!”我說。
“你…………你說什么…………?”阿庫羅問。
“雖然現在還只是推測………可是,恐怕這個就是阿庫羅…………”我心想。“…………這就是你對米莉卡懷恨在心的證據…………!”我拿出了那張便條。
“這………這是…………貼、貼在食堂的…………?”阿庫羅說。
“把它貼到食堂留言板上的就是米莉卡。本來,這東西是裝在她衣袋里的。這便條,是你寫好裝到她衣袋里的…………我沒說錯吧?”我問。
“………說的沒錯…………不愧是律師先生。”阿庫羅說。我看到他的精神枷鎖解除了。“…………我的腳,是被萊昂給弄成這樣的。半年前,弟弟…………巴特他,和米莉卡打了個賭。”阿庫羅說。
“打賭………?”珍珍問。
“傻得要命的賭。‘如果我代替米莉卡表演了萊昂的節目的話…………就一起去看電影如何?’”阿庫羅說。
“怎…………怎么會,好危險的…………!”珍珍說。
“我們也真是白癡…………不過,那頭獅子也已經年邁了。而且,表演了很多年那節目了…………于是,就疏忽了。”阿庫羅說。
“后來…………就出事了?”我說。
“弟弟他,為了一場電影…………”阿庫羅說到這里哽咽了。
“好可憐…………巴特先生…………”珍珍輕聲說。
“接著說…………我撲向萊昂。可惜為時以晚。后來…………就成了這個樣子。”阿庫羅說著把頭高高仰起,抑制自己的眼淚。
“…………那個,巴特先生他………?”珍珍也難過的問。
“現在也還在昏迷不醒。昨天,我去的就是那家伙住的醫院。”阿庫羅說。
“是這樣啊…………”珍珍難過的說。
“等著那家伙再次醒來………這就是我活下來…………的理由…………”阿庫羅說。
“巴特和米莉卡…………”我試探的問。
“是很要好的朋友。…………對了,看看這個。”阿庫羅遞給我一件東西。
“這是…………?”我疑惑的接過來。
“弟弟被萊昂襲擊時戴著的頭巾。”阿庫羅說。
“好過分………血…………還在!”珍珍說。
“這塊頭巾…………是發生事故那天,米莉卡送給弟弟的禮物。”阿庫羅說。
“是這樣啊…………”我說。
“那一瞬間…………那家伙…………在笑。”阿庫羅說。
“…………那家伙?”我問。
“就是萊昂那家伙。”阿庫羅說。
“哎?”珍珍問。
“咬著巴特的頭的瞬間…………那家伙,歪著腦袋…………在笑。”阿庫羅說。
“成堂!”珍珍說。
“啊啊!………托米先生也這么說過…………”我說。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珍珍問。
“把頭巾……拿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珍珍身后響起。竟然是宋冥檢察官。
“宋、宋冥檢察官!”我說。
“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拿過來!”宋冥檢察官冷冷的說。
“可、可這頭巾上證據啊…………”珍珍說。
“是不是證據,由我來判斷。…………那么,阿庫羅先生,請做好出庭的準備。”宋冥檢察官冷笑著說。
“…………準備…………?”我問。
“阿庫羅先生,明天的審判中將會站在證言席上。”宋冥檢察官對我說。接著轉過身對阿庫羅說:“…………現在,請你到檢察院接受詢問。”
“阿庫羅先生是…………證人!”珍珍問。
“好了!阿庫羅先生,有勞你到檢察院走一趟了。”宋冥檢察官說。
“………我知道了。”阿庫羅點點頭。說完他就跟著宋冥檢察官他們走了。
“怎、怎么辦?不要緊吧?我………”珍珍說。
“…………不用擔心,會有辦法的。”我自信的微笑著。
“哦!這副自信的表情………一定是抓住了什么線索!”珍珍看到我的樣子懸著的心放下了。
‘辯護律師,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應該笑得從容!’這是千尋老師曾經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