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夏氏頓時(shí)沉默了下來,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女兒如今的處境能這樣想,是好事!
母女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中,秋夏氏去抓雞,秋雨兒得知要給老屋那邊送雞摘菜,嘟嘟嘴,最後什麼也不說,進(jìn)了廚房忙活著,而秋林氏溫順地去幫忙。
秋喜兒進(jìn)了屋裡準(zhǔn)備一下,然後和家人說了一聲,就去縣裡了,她已經(jīng)和離,和離書也到手,得到縣上衙門辦些手續(xù),落實(shí)戶籍之事。
河西村離縣城並不是很遠(yuǎn)的,搭車不用半個時(shí)辰就行了。不過那不趕時(shí)間,很多人都不捨得搭車的,就是爲(wèi)了省下搭車的兩文錢。
要是以往,秋喜兒也不會搭車的,但是如今她懷有孩子,身體也算不上多好,她自然不能走路去,重來一次,她懂得愛惜自己。
祝老縣在南面,因此村口也在南面,不過用過善水河。
秋家在西側(cè),去村口的路是比較偏的,這一路上秋喜兒也沒有遇上什麼人,她來到村口就見到兩個年輕的婦人在村口的大樹根下聊天。
其中一個是村子裡一個叫林康的妻子,另外一個秋喜兒不認(rèn)識,看著很面生。
“喜兒,你這是要去那?”林康家的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秋喜兒來了,見她走近,笑著打招呼。
“林家嫂子,我去一下縣裡。”秋喜兒微笑地回道。
“那正好,我們也是要去縣上,等下有車來拉我們,你也一起?!绷挚导业男Φ?,又介紹身邊的年輕婦人:“這是我們村子裡正家洪信明的媳婦林氏素娘?!?
“素娘,這是秋鐵頭大伯家的三女喜兒,輩分上你當(dāng)家的得叫一聲姐姐?!绷挚导业挠殖樾琶骷业男Φ?。
“素娘見過秋家姐姐?!焙樾琶骷业母A烁I碜?,看著秋喜兒的目光多了幾分打量,對於秋喜兒的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她自然也是聽到的。
秋喜兒連忙回了禮,洪信明成親不足半個月,她還沒有機(jī)會見到洪家的新媳婦。
三人沒說上幾句話,一輛牛車就停到三人面前,是林康,一個黝黑高大的漢子,他看到秋喜兒有些意外,點(diǎn)了點(diǎn)頭。
秋喜兒福了福身子。
“當(dāng)家的,喜兒也要到縣上去,我們剛好一路同行。”林康家的笑道。
“那好,大家趕緊上車吧!”林康笑道。
“有勞林大哥和嫂子了。”秋喜兒有禮地道,既然順路,這車也坐得下,秋喜兒倒也沒有推辭,這條道上雖然有些車可搭,但是也不是那麼好等的。
“一個村子裡的,那麼客氣做什麼?!绷挚导业男χ亚锵矁豪宪?,然後又叫洪信明家的上車,她才坐到林康身邊。
一路上大家閒聊著,什麼都聊,就是誰也沒有把話題聊到秋喜兒身上。
到了祝老縣的城門下,牛車停了下來,林康問道:“秋家妹子,你什麼時(shí)候回去,到時(shí)候我們拉你一程。”
“多謝林大哥,不知你們定在什麼時(shí)候回去?”秋喜兒問道。
“現(xiàn)在日子長,太陽落山之前回到這裡就成了,我們也不會回去太早的?!绷挚敌Φ?。
“好,我會在落山之前回來的?!鼻锵矁旱?。
約好時(shí)間,接著大家都了分了開來,秋喜兒首先找了一家當(dāng)鋪,當(dāng)鋪冷冷清清的,秋喜兒進(jìn)去也無人接待,於是來到高高的櫃檯邊,裡面坐著一個不知忙活什麼老爺子,穿著什麼很好,於是喚道:“掌櫃的,我這裡有件東西要當(dāng)。”
那老爺子聽了聲音,擡起頭來,打量了一下秋喜兒,問:“是什麼東西?。 ?
“水玉?!鼻锵矁赫f著把水玉放在櫃檯上。
那老爺子看著那水玉,微瞇的眼睛一亮,拿了起來,仔細(xì)地觀察著手中的水玉,臉上的驚訝和不解越來越大,對秋喜兒打量一番,問:“不知這水玉出自何處?”
“是家中祖?zhèn)髦铩!鼻锵矁旱馈?
“這水玉很是奇怪?!蹦抢蠣斪拥?,然後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東西。
這水玉是邊角料合成的,再經(jīng)過處理,因此和水晶相看無幾,當(dāng)然真正懂行的人,也知道什麼是合成水晶,自然能看出來,但是秋喜兒的世界就不一樣,雖然這個老爺子看出一些問題,可是卻又想不出所以然來,就好比這明明是水玉,卻沒有均勻的條紋,好想是不少水玉合成在一起的,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合成?況且世間怎麼可能把水玉合成,不但沒有一絲縫隙,而且過度的顏色是那麼的自然,彷彿就是一體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否定這水玉奇怪卻無法解釋的地方很多。
掌櫃的看了良久,最後道:“你這水玉甚是奇怪,有可能不是水玉,這樣吧,我給你三十兩銀子?!?
“掌櫃的,這可是水玉,顏色多好看??!就算覺得它有些奇怪,但是這麼好看的東西也不能這麼便宜是吧,這樣,你給我六十兩,要不是家裡困難,我也不會把這好東西給當(dāng)了?!鼻锵矁盒Φ?。
就算這是合成水玉,但是也是很好看的,加上和水玉相看無幾,就算有問題,也不能否定它的價(jià)值,況且水玉在世界上是很少的,要是天然水玉能有這樣的外表好看,那水玉可是價(jià)值百兩的。而這合成水玉和這天然水玉相看無幾,這世上除了她在界域之商買回來的,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了,因此這合成的水玉自然也不能太便宜了。
經(jīng)過一番坎價(jià),秋喜兒用了五十兩銀子把合成水晶當(dāng)了,和她估計(jì)的價(jià)格差不多。
有了這五十兩銀子,秋喜兒鬆了口氣。
此時(shí)已經(jīng)過了午時(shí),秋喜兒肚子也有些餓了,於是她找了個攤買了兩個蔬菜包子和一碗粥吃,然後纔去了縣衙,辦理戶籍之事。
當(dāng)從衙門出來,看著手中她是戶主的戶籍,鬆了口氣,她獨(dú)立門戶了。
她一身輕鬆地在街上行走著,路上她沒有停步,是直往自己的目的地去的,不久後,她在一家人來人往的繡莊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進(jìn)去。
裡面櫃檯的一個婦人看到秋喜兒一喜,走了出來,“喜兒,好久不見你來了?!?
此人是這繡莊掌櫃的妻子夏氏之琳,夫家姓李。
“琳姨母。”秋喜兒喚道,這人和她母親秋夏氏是同村之人,而且在少女時(shí)期是很要好的,所以以姨母相稱,而在姨母前加上名字那就不是很親的姨母,而真正的親姨母是直接叫姨母,或者多的,也只是在前面叫上排號,好比,二姨母。
“琳姨母,我想接些繡活回家做。”秋喜兒笑道。
“好??!求之不得啊!你不知道,一直以來都有人想請你幫忙繡東西,我知道你沒時(shí)間做,所以都推了,如今你有時(shí)間做,再好不過了?!崩钕氖闲Φ溃藭r(shí)的李夏氏還不知道秋喜兒和離了。
秋喜兒在出嫁後,就不接繡活了,而她的手藝很好,平時(shí)價(jià)格是很高的,也經(jīng)常有人指名要秋喜兒做,因此球喜兒不接繡活後,李夏氏可是惋惜了很久的,也走失了一些顧客。
秋喜兒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挑了好些活兒,就離開了,必定她還有好些事要做那。
只是離開繡莊不久,她的目光驚訝地落在街道上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