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舜捂著胸口站起來,伸手要將大煙拉起來。大煙倒沒想到要避嫌,只是見他又受了重傷,就回想到之前的事情,怎么都覺得巫舜虛弱得很,哪里還敢讓他拉,自己‘哧溜’爬了起來。
反正皮粗肉糙的,也沒摔出什么問題來。
巫舜卻是誤會了,看了結界外一眼,又垂下眼睫,掩蓋住眼底下的失落。
“大哥,你剛干啥了?”大煙很是好奇,說話的聲音也是不小,以為靠得那么近,結界外應該能聽得見。
不料回頭看了眼,發現自己聽不到結界外的聲音,又試探地說了幾句話,又發現這里頭說話,外頭也是聽不著,畢竟口型沒有對上。
又后知后覺發現,這些人都進不來。
巫舜并沒有立即說話,等她注意觀察完,將視線轉過來,這才輕聲道來。
“我注意到這祭臺,想上去看一下,不料那鎖鏈會主動攻擊人,剛要靠近柱子那里,就被鎖鏈攻擊,匆忙用武器擋了一下,不曾被直接擊飛。”巫舜蹙著眉頭,倒不覺得被打飛是件丟人的事情,只是覺得自己力量太過低微。
不止連一下都接不住,還因此受了重傷。
咳咳!
剛說完話的巫舜,就忍不住捂著胸口咳了兩下,又咳出來一口血。
大煙擰起了眉頭,厲害成這個樣子,給人的時間又不多。又看了巫舜一眼,反正她是沒有辦法的,一切只能靠這位大哥了。
“大哥啊,回頭我給你多準備點吃的,你好好閉關行不?把自己整得厲害一點。”大煙一臉期待地看著巫舜。
巫舜:……
突然好想再吐了一口血。
“莫擔心,剩下的交給我便可。”巫舜默默地將那口老血咽回去,淡定地對大煙說道。
大煙心想,自己先前閉關的地方,是個特別好的地方,可以叫巫舜去那里閉關。有著如此充足的靈氣,肯定會事半功倍,很快就會變得很牛掰。
“大哥,你要加油,我看那池子看著不錯,拿來養尸可惜了,回頭把它收拾了拿去煉化,你把它當煉器池來用應該很不錯。”大煙一臉期待地看著巫舜,用著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巫舜又默默地咽了一口老血,“好。”
大煙就放心了。
正欲扭頭朝結界走出去,就聽到養尸池那里傳來‘嗤’一聲,一聽就知道是怪人的聲音。
大煙夸張地喊了起來,“喲,你個倒霉催的,還活著呢?”
怪人:……
“壞丫頭,你是不是想紅杏出墻?”怪人用著只有大煙能聽見的聲音問。
大煙:“……少放屁。”
怪人立馬怪笑:“那你就是在利用這個傻小子,你果然不是什么好女人,跟毒女沒什么兩樣,真不知外面那個如花美男是怎么被你騙到手的。”
大煙嘴角一抽,覺得這怪人真的好討厭,什么叫利用,又什么叫騙。
小仙女如此純良,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偏偏怪人還滿嘴的‘你若非水性楊花,就是騙人感情’,還說得很是有理,再加上巫舜又在旁邊,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理虧吧,反正有那么點。
好在怪人只是針對她說,一旁的巫舜似乎并沒有聽到,心頭安定不少。
“懶得跟你這倒霉鬼說話。”大煙沖養尸池那里‘呸’了一口,扭頭朝陣法結界外走出去。
走的時候,不忘跟巫舜說了聲,“大哥,我先出去了啊。要不然你也出去吧,這里頭挺危險的。”
巫舜點了點頭,卻沒有動彈。
大煙知道他還想研究一下,再加上外面沒有他比較想見的人,就沒有急著出來的意思,也不多說點什么,自己朝結界走去,打算就這么走出去。
結果觸碰到結界的時候,就發現這結界還真不是吃素的,穿過結界的時候就如整個人糊在膠水墻上一般,一時間無法自拔。
快,趕緊幫個忙,拽小仙女一把。
外頭人看著也立馬感覺不對,七手八腳趕緊把人從陣法結界里拽出來。
好不容易從結界里出來,大煙還一臉驚魂未定。
這結界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幸虧這群人拉得快,否則她非得讓結界將血肉吸去不可。
“你怎么樣,沒事吧?”嬌爺連忙將大煙拉進懷里,看著大煙那蒼白的臉,心疼得不行。
“剛差點有事,現在沒事了。”大煙并沒有看他,而是盯著結界看,剛連十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就將她體內的靈力抽空。
若非他們手腳夠快,恐怕再抽的就是她的靈源,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了靈源的顫動。
嬌爺松了一口氣,本想掐她耳朵問她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可見她臉色蒼白得很,到底還是沒舍得。這幾天擔驚受怕地,此刻終于把人摟進懷里,他心頭再多的不痛快,也擱置到一邊。
人回來就行,別的就先不管了。
“里面是什么個情況?”項皇擰著眉頭問道。
大煙看了四周圍一眼,也不知這種情況該不該說出來,說出來后會不會引起恐慌。可不說的話,日后若是真出點什么事情,這些人連一點準備都沒有,貌似也不太好。
感覺挺為難的,不由得看向嬌爺。
嬌爺立馬理解到,沉思了一下,對項皇說道:“有些不宜太多人知道,但又不能完全不知。可以讓這些家族的族長留下,與他們說一下情況。”
項皇思索了一下,同意嬌爺的觀點。
只是嫌棄地看了大煙一眼,顯然是嫌棄大煙沒腦子,這么簡單事情都想不到,還要求人幫忙。
大煙:……
沒辦法,腦子讓自家爺們吃了。
很快項皇就將口諭傳了下去,圍在附近的家族子弟漸漸退去,留下來的都是各家族族長又或者家主。
大煙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就將事情說了出來,說得不是很詳細,但該讓這些人知道的都說了。
偶而項皇還會補充一些。
聽到里頭可能會出現一個尸皇,這些族長或者家主一個個臉色都變了,面上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