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姻緣來了

姻緣來了

沒辦法連月只得坐公共汽車去了,本來連月是覺得打車比較方便一點,再且包里有了錢不打車反而坐公共汽車,似乎太摳了點。

等上了車,連月說自己要去六胡同的時候,車上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連月。

連月被看得莫名,面色微微泛紅,正好這會有人下車,把一個坐位空了出來,連月趕緊坐了上去,省得立在這里讓人用怪異的眼神瞅著。

剛坐下去,耳邊就傳來各種議論聲,連月下意識豎起了耳朵。

“哎,你聽說了沒有,六胡同那里出事了?!?

“可不是嘛,聽說整個汽車里的人都死了?!?

“沒呢,聽說還有一個活著的,說是全車的人都死了,就那一個一點事兒都沒有,都說這事邪門著呢?!?

“可不是嘛,雖說是跟大貨車相撞,可這平坦路又沒拐彎,咋就死那么多人呢?!?

“這叫現(xiàn)實版《死神來了》!”

“還別說,聽說這六胡同車禍附近真鬧鬼了,好多人都不敢回去?!?

……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一直聊到連月下車都還在聊著,汽車并沒有駛進六胡同,而是到了六胡同的時候拐了個彎停下,讓連月自己走著進去。說是前天出車禍的時候把路段給弄壞了,現(xiàn)在正在搶修。

從郊區(qū)坐車到市區(qū)這里,花了約么四十五分鐘的時間,這四十五分鐘里面連月聽到了好幾個信息。雖然一路上連月裝作一副睡著了的樣子,可仍舊感覺到這些人眼神中的異樣,不過誰都沒有跟連月第一次遇到一司機一樣,提醒連月不要去六胡同。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倒也是可以理解。

連月記得安皓就住在六胡同那里,靠近公路。再聯(lián)想到張超查來的資料,連月這眉頭又皺了起來,想必那些所謂的鬧鬼應該跟安皓脫不了關系。那日連月看到安皓印堂發(fā)黑,身上帶有陰煞之氣,便猜測其附近應該有不干凈的東西,再且安皓的妹妹安玲不知什么原因昏迷不醒,這讓人感覺到怪異。

按理來說人昏迷了就該送到醫(yī)院去,可安玲卻昏迷在家,怎么看都不對勁。

等連月走到六胡同那里,小心潛到安皓家去打探情況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事實與張超所查到的不太一樣。安玲并沒有昏迷過去,而是坐在那里與安皓說話,不過連月不打算現(xiàn)在就現(xiàn)身與安皓說些什么,所以并沒有靠近,也就沒能聽清二人說些什么。

而有關于車禍一事,連月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覺得還是要到附近好好打聽一番再說。

離開安皓家后,連月到了離這里不太遠的一個飯店里,這飯店里的客人并不多,除了她一個以外,就只有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在那吃飯,經(jīng)打聽這對夫妻還是這飯店里的老板與老板娘。

這夫妻倆看到連月來很是驚訝,畢竟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人來吃飯了,住在附近的人要么到外面租房,要么就跑去投奔親戚,哪里還有人會來這里吃飯啊。夫妻倆是外地來的,在北城沒有親戚,再加生意本來就不好,手里頭沒幾個錢,為了省下這點錢所以才沒有搬走。

連月雖然感覺到這六胡同的冷清,卻沒有太過在意,而這條街也只有這個飯店是開著的,自然就坐了下來,順便點了幾個菜。

夫妻倆男的去做飯去了,女的就坐到了連月這桌來,小聲問道:“這位小姐第一次來這里吧?”

連月道:“不是第一次,三年前我還來過一次?!?

老板娘又問:“小姐有親戚在這里?”

連月?lián)u頭:“我是來找朋友玩的?!?

老板娘聽著,朝四周看了看,見外面有著大太陽,這才放心下來,對連月說道:“小姐要是信我的話,吃了飯之后就趕緊離開這里,最近這里不太平靜。你那朋友最好就別找了,你一個小姑娘在外太危險,還是趕緊回家的好。”

連月正是為了打聽而來,遂問:“來的路上,我聽到有人說這里出了車禍,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板娘面色一凜,小聲說道:“這事可是真的,說出來怕你害怕,這車禍可邪門了。本來這兩車都駛得好好的,可誰也想不到這公共汽車會突然改道,撞上了一輛裝滿了水泥的大貨車,公共汽車死了四十多個,就只活下來一個?!闭f到這,老板娘又壓低了點聲音,說道:“聽說活下來的這個腦子不太正常,之后那條街上經(jīng)常鬧鬼,附近的人都差不多全搬走了?!?

連月驚訝道:“不都說要相信科學嗎?咋都還信這鬼怪的事情呢?”

老板娘道:“這世上要真的沒鬼就好了,可不少人都看到了,那四十多個死了的人都變成了鬼,一直都沒離開那條街。那條街一到晚上,到處都飄著紙錢,好多家沒搬走的都在燒紙錢,說是不能不燒,這要是不燒紙錢的話,就會被鬼找上門來。”

連月又問:“這兩輛車是怎么撞到一塊的,就真的沒個說法?”

老板娘聽到連月這么一問可是來勁了,說道:“這還真有個說法,說是那會車上人挺多的,坐位都坐滿了不說,還站了好些人。其中就有一對小情侶,聽說這對小情侶一上車就在吵架,后來這對情侶中的小伙子一沖動,推了小姑娘一把,結果他自己沒站穩(wěn)摔到了司機那里,之后汽車就失控撞上了大貨車。聽說啊,這小伙子被撞得最慘,整個人都撞爛了?!?

連月點了點頭:“所以說坐公共汽車還是得注意一點,不能太任性了。”

老板娘估計是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才逮著個人說話,嘰里呱啦一頓說,將知道的基本都說了出來,最后還提了一句,這唯一活著的那個,正是安皓的妹妹安玲,而那對吵架的小情侶竟然是安玲的同學。

連月回憶了一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看到安玲的時候安玲不過才十三歲,現(xiàn)在三年過去,也不過才十六歲。

若是同學的話,還真就是小情侶了,頂多也就十七歲。

這年頭流行早戀么?嘖嘖,年輕就是沖動?。?

飯后連月給了這對夫妻兩只木符,對這替妻倆說:“不瞞你們說,我家隔壁就有個天師,特別的厲害。我這次來找朋友,他跟我說了一卦,說我來的地方不太平靜,所以給了我三個符,我看你們你像個好人,就把其中兩個送給你們,你們倆只要貼身帶著,就一會沒事。”

一聽是天師做和符,這夫妻倆趕緊就接了過去,將之掛到脖子上。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戴著總比沒戴著的強。

因著這兩符的原因,夫妻倆死活不收連月的飯菜,連月卻不敢占這個便宜,把錢留下后趕緊跑掉了。

來到之前出車禍的地方,地面上還殘留著觸目驚心的痕跡。

就算這一片地方本來就有那么一點偏僻,可畢竟是在城區(qū)里面,再偏僻也偏僻不到哪去,可這一片地方卻十分的安靜,街道兩旁的商鋪都關了門,街上一個走動的都沒有。偶而會有車輛經(jīng)過,不過都沒有停留,轉(zhuǎn)眼間就會離開。

是不是因為車禍而鬧鬼,連月還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地方的陰氣真的很重,站在這個地方竟然無端發(fā)冷。

夜幕漸漸降臨,不知從哪里刮來一陣陰冷的風,躲在一間主人搬走了的屋里的連月打了個哆嗦,茫然地睜開了眼睛,擦了擦嘴角邊上可疑的液體。無量那個天尊,她竟然又做夢了,卻不是老嫗孵蛋,而是夢見了云容這條大色龍。最讓連月無語的是,夢中的她竟然沒經(jīng)住云容那張臉的誘惑,主動抱住那張臉啃了下去,啃得正歡實的時候就被一陣陰風給刮醒了。

啊哉,這夢忒邪門了。

連月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龍肉有了相思病,所以才會連做夢都抱著龍爺啃,又再考慮了一下讓龍爺割肉的事情。

雖然覺得不太現(xiàn)實,可連月仍舊舔了舔唇,真的好想吃龍肉。

又一股陰風吹來,連月打了個抖,趕緊將龍肉拋擲腦后,振振有詞地念了幾個咒語,手里頭結了幾個驅(qū)魔印,卻不是往外發(fā)出,而是‘啪啪啪’地拍在自己的身上,一連拍了九個,感覺身體暖和,不再受到那股陰氣侵蝕的時候,連月這才舒展手腳站了起來,朝窗外看了過去。

果然馬路邊站了一排鬼魂,一個接著一個,看著還真挺嚇人的。

從這些鬼魂身上能夠看得出來,幾乎都是壽元未盡的,要不然就回魂夜過后就該入地府了,可今天明顯就是回魂夜,卻不見有任何鬼卒的到來,再加上這些鬼魂身上都沒有鎖鏈,肯定不是從地府里放出來的,而是從未進到地府中去。

既然都是壽元未盡,也就是說這車禍本不該發(fā)生,卻不知何故發(fā)生了。

那對小情侶啊,說不定問題就出現(xiàn)在那里。

可惜那對小情侶也是當場死亡,否則還能問一下情況。

不是連月不想去問下面的那群鬼魂,而是問它們也問不出什么來,一看它們就知道是被人用不正當手段束縛在那里,并且還靈智盡失,說不準連生前的記憶都沒有。

連月從屋里走了出來,伸了伸懶腰,然后向那群鬼魂走了過去。

剛欲將這群鬼魂放出來那邊就來了個老頭兒,看到這個老頭兒連月果斷避身,躲到了一間民房里面。可剛躲進去連月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馬回頭看了過去,這一回頭就對上了一對烏黑的雙眼,連眼窩子都是黑的,而這雙眼的主人卻是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的。

小男孩看了連月一眼,又面無表情地移到窗口,向那群鬼魂看了過去。

連月就好奇了,問道:“小弟弟,你不怕鬼啊?”

小男孩不回答連月的話,一直盯著鬼魂那里看著,連月又問了幾句,這小男孩還是不說話,連月就覺得無聊,朝四周看了看。

這一看就看到一張水晶相片,相片上有三個人,看起來十分幸福的樣子。連月看了看這張相片,又看了看小男孩,下意識移到窗口那里朝外看去,看了看那邊的鬼魂,又看了看這張相片,連月沉默了。

怪不得小男孩不怕,原來相片里的兩個大人也在那里,說不準就是他的父母。畢竟這個屋子里似乎只有小男孩一個,其余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了。

老頭兒走到鬼魂那里一個勁的跳腳,嘴里頭罵著作孽,罵完之后就開始念長往生咒,看樣子是要把這些鬼魂送入地府里去,看樣子應該是個專業(yè)的驅(qū)鬼大師啊。

連慶幸自己晚了一步,畢竟她跟地府不熟悉,從來就沒干過送人入地府之事,要么就把怨魂給殺了,要么就將其怨氣打散,而要怎么投胎轉(zhuǎn)世就是它們自己的事情了。

方法很多不是?比如找到剛死之人那里,等到鬼差來的時候跪下去求一下,又或者到和尚廟里跪菩薩,跪上幾天肯定就能自動投胎了,至于是那群和尚幫的忙,還是真感動了菩薩,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有一次她挖了個萬人大坑,把這些沒了怨氣的鬼魂都驅(qū)趕到和尚廟的時候,被那個快要坐化的老和尚給痛罵了一頓,然后沒多久那老和尚就死了,也不知是為啥在死之前還要罵她一頓。

老頭兒一邊念著往生咒,一邊將鬼魂一個個放了出來,放出來的鬼魂都跪了下去,聽著老頭兒念往生咒。過了約么一個小時那樣,老頭兒咬破手指頭對著空氣畫了起來,一邊畫還一邊蹦蹦跳跳。

連月看得眼角直抽抽,好在這老頭兒雖然跳得滑稽一點,卻是挺有用的,沒多會就出現(xiàn)了一個門,鬼魂一個個站了起來,朝門那里走進去,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那門中。

小男孩見狀尖叫一聲,就要爬窗戶沖出去,顯然是想要阻止。

只是這嗓子似乎壞了,只發(fā)出了一道無比嘶啞的破音。

連月一把揪住這小男孩,說道:“好不容易你的父母才能投胎轉(zhuǎn)世,你就不要去湊這個熱鬧咯,錯過這個機會,你父母就不知要什么時候才可以了?!?

小男孩掙扎,喉嚨那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嗓音,力氣大得連月差點就沒抓住了。

連月皺起了眉頭:“我說的你沒聽懂是不?”

“不要,我要爸媽,我要我爸媽,他們要是走了我就成了孤兒了?!毙∧泻⒆訏暝瑴I流滿臉,不過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

連月朝鬼魂那邊看去,小男孩的那對父母走在最后,前面就只有三四個人了,不由得扭頭看向小男孩,說道:“你冷靜一點,好好送一下你的父母,省得它們不放心帶有怨氣。這要是有怨氣的話可是沒有辦法轉(zhuǎn)世投胎,那樣留在陽間的話不是被天師給收了就是成為厲鬼,倘若變成了厲鬼,那就算是進入了地府,那也得下地獄的。”

小男孩聽著果然冷靜了下來,可是眼淚卻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眼巴巴地往那邊瞅著。

終于輪到了那對父母,在進入那扇門似有所感地往這邊看了一眼,小男孩一看頓時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小男孩這一哭,那對父母就頓住了。

老頭兒低罵一聲,往這邊看了一眼,之后很是粗魯?shù)貙扇艘荒_踢了下去,剛踢進去這門就瞬間關了起來??梢娺@時間也真是不多,等踢完之后老頭兒又結了個印,這才瞪向連月這邊,見到是連月立馬就沖了過來。

只是剛沖了兩步,邊上胡同傳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震得老頭兒抬起來的腳抖了抖,半天都沒有放下。

很快一道靚麗的身影從一間房子那里沖了出來,朝老頭兒撲了過去,老頭兒一個沒覺意,被撞飛了出去。

連月看到這個身影渾身一震,對小男孩說道:“你待在這里,千萬不要出去。”說完連月就從窗口跳了出去,朝那道亮麗的身影沖了過去,在其舉起利爪要傷到老頭兒的時候,朝其甩去一鞭子,卷住脖子扯起甩出去。

“你該死!”這是一個靚麗的少女,只是面色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被連月甩出去之后恨恨地瞪了連月一眼,卻沒有去攻擊連月,轉(zhuǎn)身就溜走了。

連月撇了撇嘴,有本事你丫的來揍我?。∨ゎ^看向老頭兒,問道:“老頭兒,你還活著吧?”

老頭兒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急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趕緊道:“死丫頭還不快點去追,要是讓那妖孽跑了,還不知得害死多少人呢!”

連月‘哦’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然后說道:“跑遠了,沒法追了?!?

老頭兒一聽,頓時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連月挑了挑眉,伸手在老頭的胸口摸了摸,確定他是受了內(nèi)傷,骨頭什么的都沒斷,就將他翻趴到地上,抓住他的道袍將之拎了起來,朝小男孩家走了過去。

剛走幾步一道身影從一條巷子里沖了出來,直朝連月的后背心掏了過去,連月冷笑一聲,不避不閃地,任由這道身影掏來。

一雙白滲滲的手直插連月后背心,面上帶著得意而又詭異的笑容,卻不料剛刺破衣服就碰到硬物,不但沒有插進去,反而被硬物所傷,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少女目露驚恐,轉(zhuǎn)身欲要再逃。

連月將老頭兒丟下,從后背心那里抽出來鴛鴦鉞,朝少女追了過去。

少女尖叫一聲,跑得更快了。

連月緊追不放,誰料追至安皓家,被安皓給擋住了去路,連月未免有些急切:“安皓你快讓開,我剛看到有只妖魔跑進你家了,我得進去收了它?!?

安皓卻一步不讓,甚至將兩手都撐在門框上,以防連月越過他進去,面色極為陰沉地說道:“哪來那么多妖魔,這里面什么都沒有,我剛也沒有看到有什么妖魔跑進去,你還是走吧!”

連月急切:“是真的,我是真的看到,不騙你。”

安皓搖頭:“沒有,你快走?!?

連月不信,想要推開安皓進去,說道:“有沒有的,我先進去看看?!?

不料安皓急了,大吼一聲:“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走,你趕緊走,要不然,要不然……”

連月頓住了,不爽了,還有那么點傷心,朝里面看了一眼,不再吭聲,深深地看了安皓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那么緊張,要說里面啥都沒有才怪呢。

不過連月卻突然想起老板娘說的,安皓的妹妹也在車上,是唯一的一個沒有死的人。再聯(lián)想到安皓的緊張,連月有理由懷疑那個白滲滲的美少女就是安皓的妹妹安玲,而安皓很有可能知道安玲有問題,只是不愿意讓她把安玲抓走。

除了如此解釋,還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又回頭看了一眼,見安皓還堵在那里,并且看到她回頭又變得一臉緊張的樣子,連月就頓了頓,眉頭又再蹙了起來,卻沒有要回去的打算,腳步不停,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那死老頭兒還不知道咋樣了,還是先看看死老頭兒。

要說這個老頭兒,其實跟連月還是有那么點關系的,因為連月的爸爸澹臺長生就是這老頭兒一手帶大的。老頭兒與連月的爺爺相識,還是至交好友,聽說六七十年代動蕩的時個,就是連月的爺爺替這老頭兒扛的罪,最后沒能活到三十歲,二十八歲那年死的,臨死前將才三歲的澹臺長生交給這老頭兒撫養(yǎng)。

雖說爺爺是替這老頭兒扛罪,被批斗至死,可連月總覺得這老頭兒被算計了。澹臺家人本就命短,有甚者不過才十八歲就喪了命,家史記載,在某個年間時,澹臺家滿門子都是寡婦與孩子。

連月爺爺雖然才活到二十八,但那其實也不少了,就算沒被批斗也只能活到三十歲去,用兩年的命來換老頭兒對澹臺長生的照顧,算起來也夠劃算的了。要不是澹臺長生二十二歲那年自己偷跑了,說不準這老頭兒還會繼續(xù)照顧澹臺長生,給澹臺長生取媳婦生孩子。

最重要的是,這老頭兒知道澹臺家人命短,難為他還那么用心。

這事還是連月查過澹臺長生的筆記才知道的,后來捉拿妖魔的時候遇到過這老頭兒幾次,漸漸地才熟悉了起來。

回到原地的時候,老頭兒已經(jīng)坐了起來,看到連月回來眼睛就是一亮,趕緊問道:“死丫頭,咋樣了,那怪東西抓到了沒有?”

連月斜眼:“怪東西?作為一個資深的天師,你竟然叫它怪東西?”

老頭兒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說道:“我這不是沒看清它是什么東西嘛,再說了,我這是在問你話呢,抓到了沒有?”

連月?lián)u了搖頭,說道:“那東西跑到安皓家了,我當時想要進去,卻被安皓給擋住了,死活不讓我進去,實在沒了辦法我就回來了?!?

老頭兒不高興了,說道:“不讓你進去你不會把他打暈了進去?”

連月斜眼:“不是你說的,我跟安皓有著宿世姻緣,說不準這一世的姻緣線也在他身上?你說我要是對他粗魯,往后要真跟他結了婚,這日子還能好好過不?”

老頭兒:“……可也不能放過妖魔不是?”

連月回頭看了一眼那條巷子,卻是再也看不到安皓,就一把將頭兒推倒,又再拎著老頭兒后背的衣服將老頭兒拎起來,說道:“這事之后再說吧,那玩意我自然是不會放過,等找到機會再去收它?!?

老頭兒滿頭黑線:“死丫頭,你就不能給老頭兒點面子,老頭兒堂堂一天師,怎么能被這么拎著走!”

連月就問:“不拎著你,你能自己走得動?”

“不能?!?

“那我不拎著還能扛著?又或者把你胳膊搭我肩膀頭上攙扶著走?”

“攙扶著可以有?!?

“我給你臉了?”

“……”

依舊是回的小男孩的家,因為連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比較清靜,而小男孩又有那么點古怪,想要弄清楚一點事,所以才將老頭兒拎到這里來。

老頭兒看著這個地方那么簡樸,頓時就不爽了,說道:“這胡同里可是有不少富裕人家,可是有席夢思來著,你還偏就找了這么一個地方,咋那么笨吶你?”

連月就問:“你這老不死的不睡硬板床,改去睡軟床了不成?”

老頭兒訕道:“這倒沒有!我這把老骨頭睡習慣硬板床了,讓我睡席夢思還真沒這個福氣去享受??晌疫@不是為了你好么?小姑娘不都愛睡軟床?”

連月懶得理老頭兒,就她這情況,大冷天的有被子蓋都算好了,還想著睡軟床?那是做夢呢吧!將老頭兒丟到床上之后,就將小男孩給拖了過來,對老頭兒說道:“你要沒事就看看他,這小家伙有點古怪?!?

老頭兒就道:“有啥古怪?至少有七天不吃飯了才是真的。”

連月:“……我說不是這個?!?

老頭兒反問:“那你說的是啥?”

連月說道:“很奇怪,你將那些鬼魂放出來之后,這小家伙竟然也還能看到。我懷疑他不是天生鬼眼,就是之前受刺激受狠了,再加上你說的……他餓了七天,然后一不小心就把鬼眼給開了?!?

老頭兒不太相信,說道:“這鬼眼哪是那么容易就開的,先把他帶過來我看看?!?

連月卻又將小男孩按回凳子上坐著,說道:“還就不讓你看了,有本事你自己來看!”說著連月就去冰箱里翻了翻,這一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還挺豐富的,不免有些驚訝,說道:“老頭兒,你岔的那口氣緩過來沒有?要是緩過來了,趕緊來拿東西做點吃的?!?

老頭兒剛緩過來那口氣差點又岔了去,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個死丫頭就不能伺候一下我這老人家,好歹我也算是你爺爺。”

連月道:“就怕我做出來的東西能把你藥死了!”

想起連月的黑色料理,老頭兒渾身就是一抖,果然摒棄了讓連月做飯的打算。往腹部岔了氣的地方揉了揉,一直揉到那個地方好多了之后,這才緩緩地從床上下來,朝冰箱走了去。

這是老毛病了,用功厲害,又或者受到撞擊,從腹部開始乃至半邊身子都會有種鉆心的疼,無法動彈,厲害的時候疼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過只要休息一會兒,又會慢慢好起來,看起來不像太嚴重的樣子。

連月看到老頭兒去做飯,就對老頭兒說道:“等吃完飯,你再給我算算?”

老頭兒道:“沒空!”

小男孩盯著老頭兒在冰箱里拿東西,突然幽幽開了口,聲音無比嘶?。骸澳翘煳疫^日子,爸爸媽媽說下班回來會給我買個蛋糕,所以坐的下一班車回來,我那時很高興,都興奮得蹦了起來?!?

結果坐了這下一班車,直接開到死神的懷抱里去了。連月心里頭嘀咕,替小男孩補充了。心想小男孩肯定后悔死了,早知道一個蛋糕會要了爸媽的拿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吃這個蛋糕了。

也難怪冰箱里還有這么多東西,估計是想要給小男孩慶生呢。

連月就道:“以后你就跟著這老頭兒,讓這老頭兒教你本事。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爸媽是讓妖魔鬼怪給害死的,跟你沒關系。你得替你爸媽報仇,好好跟著這老頭兒學本事,然后把這世間的妖魔鬼怪全部除盡了?!?

那邊老頭兒聽著,趕緊嚷嚷了起來:“死丫頭,我還沒打算收徒呢?!?

連月道:“做你的飯,這事不用你操心,這徒弟我?guī)湍闶樟司托?,往后你好好教就是了?!?

老頭兒:“……”

看這死丫頭那么可惡,老頭兒就忍不住掐指算了算,又將懷里頭寶貝了許久的龜殼拿出來丟了丟,這眼睛立馬就瞪大了。

“這小子跟老頭兒還真有師徒之緣嘿,還真是怪事了,不行,老頭兒還得算算!”

連月就道:“那你快趕緊算算了?!?

老頭兒瞥了連月一眼,忍不住又算了算,龜殼子丟來丟去,嘴里頭叨叨念念地,順帶著還掐了掐手指頭,沒多久就抬頭看了小男孩一眼,之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掐指扔殼子繼續(xù)算了起來,約么過了半個小時那樣,猛地抬頭:“哎,死丫頭,你的姻緣竟然出現(xiàn)了。”

連月:“……”

臥去,可以生小猴子了?

殿試之后到達云族曾賣了誰有人偷聽殞落能者多勞南雨醒了終章拿了就跑難以消受的善意上墳都踹下去鬼節(jié)又提分家雷云滾滾十頭豬也不換本公子不走了跌落池塘熟悉的藍河就吃一塊聞香而醉熟悉的藍河街頭打架過期藥酒牛錢給不給少了主藥危險一造反二五兩半歸家解決問題有陰謀捅了簍子街頭打架齊齊受創(chuàng)金燦燦的鐲子古戰(zhàn)場二蛇島崩潰缺德的扔石頭打砸搶上吊晃了眼十頭豬也不換就吃一塊開始張氏魔怔再得消息歸家死摳被咬了一口弄假證據(jù)買年貨得病氣死隔壁的終于逃出沖擊二后娘養(yǎng)的錢糧盡空熟悉的飛鷹開始有妖精聞香而醉遷徙老爺子的要求皇族秘辛難以消受的善意三只禽獸封住洞口小豆芽受傷攆走攆走終于得手分家前夕不祥之感關于藥爐公告撿到寶了五兩半小豆芽受傷水車一深山奇遇做家務到達平南庫房搬空來銀中毒佛子三貪吃的龍武林大會二死亡島現(xiàn)二誤人子弟養(yǎng)養(yǎng)再吃到達平南黑色森林又想進山瑣事有孕手鐲變異是個懶的蛇島崩潰被監(jiān)視周氏再鬧司南要走到達平南
殿試之后到達云族曾賣了誰有人偷聽殞落能者多勞南雨醒了終章拿了就跑難以消受的善意上墳都踹下去鬼節(jié)又提分家雷云滾滾十頭豬也不換本公子不走了跌落池塘熟悉的藍河就吃一塊聞香而醉熟悉的藍河街頭打架過期藥酒牛錢給不給少了主藥危險一造反二五兩半歸家解決問題有陰謀捅了簍子街頭打架齊齊受創(chuàng)金燦燦的鐲子古戰(zhàn)場二蛇島崩潰缺德的扔石頭打砸搶上吊晃了眼十頭豬也不換就吃一塊開始張氏魔怔再得消息歸家死摳被咬了一口弄假證據(jù)買年貨得病氣死隔壁的終于逃出沖擊二后娘養(yǎng)的錢糧盡空熟悉的飛鷹開始有妖精聞香而醉遷徙老爺子的要求皇族秘辛難以消受的善意三只禽獸封住洞口小豆芽受傷攆走攆走終于得手分家前夕不祥之感關于藥爐公告撿到寶了五兩半小豆芽受傷水車一深山奇遇做家務到達平南庫房搬空來銀中毒佛子三貪吃的龍武林大會二死亡島現(xiàn)二誤人子弟養(yǎng)養(yǎng)再吃到達平南黑色森林又想進山瑣事有孕手鐲變異是個懶的蛇島崩潰被監(jiān)視周氏再鬧司南要走到達平南
主站蜘蛛池模板: 阜平县| 青海省| 瑞金市| 望城县| 公安县| 静安区| 石家庄市| 陵水| 合山市| 定远县| 疏附县| 咸宁市| 河北省| 巍山| 万载县| 册亨县| 丹阳市| 施秉县| 佛坪县| 乡宁县| 古蔺县| 新和县| 呼伦贝尔市| 海晏县| 兴海县| 格尔木市| 乌拉特中旗| 太仓市| 安阳县| 祁阳县| 贵溪市| 阿城市| 阳东县| 岚皋县| 莫力| 望谟县| 合山市| 依兰县| 陇南市| 登封市| 嵊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