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闖三關(guān)3
遭!阮處雨大驚,她臉上憋得通紅,眸光因爲(wèi)窒息開始渙散。
瞧著不對,靳墨言大喊出聲,“處雨!”
“她快死了?!蓖鹑輿鰶鲩_口。
靳墨言冷瞪她一眼,滿滿的煞氣竟逼得宛容不敢再開口。
她抿脣,乖乖的收下挑釁的話,悠悠的看著那被白蛇纏住的女人。
“你要堅持住,小魚兒還要靠你養(yǎng)活!你千萬不能有事?!彼事暣蠼小?
這話讓阮處雨全部一怔,她瞥過眼瞧了他一眼,無力的發(fā)笑,“我不會有事的,不會……嗯……”她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擠壓得移了位。
這蛇好厲害,因爲(wèi)體積旁大,它的力道也比一般的蛇要強(qiáng),被它這麼圈著,她覺得身上使不出半點力氣了。
可……靳墨言說得對,小魚兒還要靠她,她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能,再大的困難她都克服過,不過一條小蛇而已,她怎麼就處理不了?
咬了咬牙,阮處雨擰眉,眸帶戾色的朝白蛇看去。
那一眼,連它這個畜生都感到害怕,它不敢再以讓她窒息的方式殺她,直接晃動蛇頭朝她咬去。
瞧著那快速移來的頭顱,阮處雨揮刀便砍了過去。
可惜,雖然砍到了蛇的身上,卻只是劃過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失去威力。
白蛇因爲(wèi)她的動作狂叫了聲,可隨即便是更猛烈的攻擊,它的蛇頭再次襲來。
這次,阮處雨沒有時間用刀,它來得太快,那一瞬間,她只能下意識的伸手朝它抓去。
好在,蛇頭被她給抓了起來,這一秒,她是安全的。
這一幕不僅阮處雨做得驚險,在旁邊看的靳墨言更是爲(wèi)她捏了好幾把冷汗。
白蛇雖然被抓住,可並沒有乖乖順從,它在阮處雨手中奮力的掙扎著,還不斷的用蛇頭咬向阮處雨。
阮處雨一邊得使力抓著它,一邊得逃避它的攻擊,這是個艱難的過程。
在好幾次差點手滑,甚至差點弄掉手中的匕首後,阮處雨腦中思緒急轉(zhuǎn)起來,人之所以怕毒蛇,首先便是它的毒,若它的毒傷不到人,那麼誰還會怕它?
而她……她記得完成夭媚的任務(wù)後,她去找過夭媚的主子,接了她的黑珍珠,他給了她一個能召令夭媚衆(zhòng)人的戒指和一枚解百毒的丹藥給她。
那戒指現(xiàn)在在她的脖子上當(dāng)項鍊帶著,那丹藥……當(dāng)時就被她給吃了。
雖然她不知道那丹藥能不能解這毒蛇的毒,不過此刻,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賭一把,賭那丹藥能解這毒蛇的毒!
毒蛇的毒解決了,再就是殺它的方法,這蛇皮連刀都劃不進(jìn)去,怎麼才能殺掉它呢?
神思迫切轉(zhuǎn)動的當(dāng)口,阮處雨想到剛纔通過的沼澤,以反倒的理念來看,將力道集中在一點,那麼爆發(fā)力應(yīng)該比一個平面力道要強(qiáng)……
這瞬間,阮處雨眸光一沉,她猛的放開蛇頭,在它得到自由攻來的那刻及時的避過腦袋,而後拿刀狠狠的戳向巨蛇的七寸之地。
撲哧,血肉破開的聲音傳來,阮處雨將戳進(jìn)去的刀一橫,而後用力一劃。
呲的一道長響,巨蛇分成兩截,圈住阮處雨身子的這截立即癱軟下去,而那截蛇頭卻在那瞬間得到爆發(fā),一個利落的咬上了阮處雨的手臂。
極痛的感覺自手臂上傳來,阮處雨身子一軟,半倒在地,她咬牙,將手上的刀狠狠的戳向蛇頭,一次,兩次,三次……直到那蛇頭被自己戳得血肉模糊,她才用刀挑開它的腦袋。
被挑開後,蛇頭一動不動,顯然已經(jīng)絕了息。
見此,宛容臉上露出陰鬱之色。
看了一眼蛇頭,阮處雨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朝蛇身走去,用刀將蛇身劃開,在找到裡頭的蛇膽後,她勾脣一笑,慢慢將之拿起,而後,一步一步走向老者。
“給你,蛇膽?!彼龘P手衝他開口。
老者斂眉,接過蛇膽後淡淡的道,“你闖過了第二關(guān)?!?
“很好。”阮處雨輕笑的吐出兩個字,隨後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處雨,你怎麼樣了?”靳墨言大呼,他整個身子撲倒過去。
在發(fā)現(xiàn)她並沒有絕息後,他鬆了口氣,瞄到她手臂上那血色牙洞,心頭一顫,“前輩,請您救救她。”他看著老者開口。
老者正要說話,宛容卻說,“要靠人救,這闖的一關(guān)便不算數(shù)!”
聞言,靳墨言擰眉,冷冷的道,“如今她已經(jīng)闖了此關(guān),爲(wèi)何不算數(shù)?”
宛容輕哼,並不答話。
老者看了宛容一眼,兀自彎下身子將阮處雨給抱了起來。
見狀,宛容臉色一變,“爹爹,你要救她?不可以。”
老者沒有回話,直接抱著她離開了山洞,宛容氣得直跺腳。
睨著她,靳墨言冰冷的聲音開口,“我沒想到姑娘長得貌美如花,卻長了一副蛇蠍心腸!”
宛容臉色有些難看,她咬牙道,“我又沒怎麼她,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靳墨言瞇起眼,不再開口,一個飛躍離開了山洞。
雖然帶著阮處雨回了竹屋,可老者並沒有出手救阮處雨,他只是將她放到牀上後便離開了。
看他如此,靳墨言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除了蛇毒外,阮處雨身上沒有大傷,在牀上休養(yǎng)了兩天,她竟緩了過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看到靳墨言站在自己牀邊,她有些詫然,“你的腿……”
“好了。”靳墨言開口,“你昏迷了兩天,這兩天,前輩都在幫我排毒,我的腿已經(jīng)能行走了,不過前輩說受傷的時間太長,不能長時間站立,得慢慢恢復(fù)過來。”
“是麼?好了便好,我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你長得挺高的?!彼p笑。
靳墨言嘴角抽了抽,冷冷的道,“你現(xiàn)在覺得怎麼樣?”
“還好,就是頭暈暈的?!迸?,她淡淡的回。
“你中了蛇毒,體內(nèi)雖然有東西剋制它,可卻不能完全剋制,必須得想法子解去你的蛇毒。”
“哦,”
看著她平靜的樣子,靳墨言又開口,“前輩不幫你治,咱們只能自己想法子。”
“我身上的傷也沒治吧?”她問。
“你身上的傷,我?guī)湍闵狭酥蝹乃?,可惜我不是大夫,對蛇毒是沒有辦法的?!?
“小魚兒怎麼樣了?他還在昏睡?”怕他擔(dān)心,她闖關(guān)之時,求老者給了迷藥她,她餵了他不少。
靳墨言吐了口氣,緩緩坐到了牀邊,“他很好,每天前輩都會讓他醒來一次,等他吃了東西又讓他睡過去。”
“嗯,能不能去把前輩叫來?”
他神色一冷,開口道,“你想做什麼?”
阮處雨眨眼笑,“第三關(guān)。”
“不行,你的蛇毒還沒解!”靳墨言不悅的否決。
“要解蛇毒,咱們只能出去找大夫,可別說咱們不知道出去要多久,萬一出去了尋不到回來的路呢?我不想浪費時間?!彼忉?。
靳墨言面色複雜的道,“前邊兩關(guān)都這麼困難,你以爲(wèi)第三關(guān)會好過麼?要是你以這樣的身子去闖關(guān),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還好,身上沒有大傷,雖然中了蛇毒,可不是有抑制的東西麼?”
“我不允許你去闖關(guān)!”靳墨言不悅的開口。
阮處雨看著他,幽幽的道,“你以爲(wèi)你是誰?你只是我的僱主,何況現(xiàn)在咱們在外邊,你一文錢沒付給我,憑什麼以爲(wèi)我會聽你的?”
“你……”靳墨言氣得發(fā)抖。
阮處雨垂眸,小聲的說,“你要是不去找他,我就自己去?!?
“且等著?!睕]好氣的丟下話,靳墨言起身離去。
進(jìn)入她的房間,老者神色有些陰沉,他打量的看了她一眼,問,“你要現(xiàn)在通第三關(guān)?”
“是。”她重重的應(yīng)聲。
老者沉聲道,“第三關(guān)比前兩關(guān)都難,你確定要現(xiàn)在通第三關(guān)?”
“沒錯!”
“既然你要找死,老夫也不勸你,穿好衣服跟過來吧!”丟下話,老者直接出了屋。
阮處雨輕笑,默默的道,“小魚兒,等娘再過一關(guān),你的眼睛就能重見光明瞭。”
第三關(guān)如老者所說,是三關(guān)之中最難的。
老者領(lǐng)著阮處雨到了一個懸崖底部,跟她說要她從下邊徒手爬上去,採到他指定的那顆長在懸崖壁上的草藥,將草藥帶下來交給他,這關(guān)就算通過。
看著那百米高的懸崖,阮處雨深吸了口氣,衝老者道,“前輩,不知你讓我採的草藥長什麼樣子?”
“那草藥是一朵白色的,約莫手掌大小,有五片葉子,花蕊是黃色的?!?
記住他所形容的草藥,阮處雨氣勢洶洶的朝山壁走了去。
“你……”靳墨言走近她,吐出一個字後猶豫了片刻,而後纔開口說,“不要勉強(qiáng)自己,再從上邊摔下來,你不一定能活命?!?
阮處雨虛弱的點點頭,衝他道,“我先上去了?!?
話落,她兀自攀上一個突出的石頭朝上攀著。
雖然身體未在健康狀態(tài)下,可對於訓(xùn)練有素的阮處雨來說,攀崖不是個難的事情,只是一會功夫,她便攀了好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