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媳婦
李蕓菲和趙二郎從家里出來的時候,趙宋氏和趙孫氏都不知道,不然這閑話可是要把你說的直不起腰來,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壓抑,她就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的放松一下,哪怕是一會兒也可以。
趙二郎看的出來自己婆娘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從家里出來之后,好像開心不少,自己也稍微放心了,其實他不明白自己的娘親,什么時候變成那樣,那樣的陌生,那樣的讓他心寒,他忍不住握住了自己媳婦的手道:“婆娘,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李蕓菲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里真的很難受。“二郎,我知道你也是為難的,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娘她不喜歡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只希望一家人可以和睦,可是像今天這樣,我真的害怕了,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要是你出個什么事情,你讓我怎么辦?她是你娘沒有錯,可是我是你媳婦,你是陪我共度一輩子的人,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李蕓菲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是這樣的矯情,這樣的酸話,她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居然會對他說出來,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在她的身邊,要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她還不能確定自己的心,但是那一刻的時候,她心都要跳出來了,心疼,心疼,除了心疼就是難過,好似打的不是他,那種痛苦是感同身受的。
趙二郎有些微楞,然后就是傻笑的把她擁在懷里,也不顧天氣的炎熱,就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婆娘,今天是場意外,害你擔心了,但是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這個老實又霸道的男人,這個腹黑又疼愛媳婦的男人,這一刻李蕓菲覺得自己穿越千年是值得的。
“傻子,傻子……你放開我,熱死了……”李蕓菲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男人真是……笨的可以。
“不放,永遠不放……”傻子依舊抱著不松手。
“你想熱死我?放開……”李蕓菲好笑的看了趙二郎一眼,趙二郎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看李蕓菲,快速的松開自己的臂膀。
他還想說著什么,就聽某女說道:“站著別動,我去采點草藥。”
趙二郎聽話的站在原地,李蕓菲在草叢里尋找,很快就找到了,這就是娘經常采的那場消炎用的采藥,她采下一株放在嘴里嚼嚼,然后讓人二郎過來,把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
“婆娘,為啥會感覺到一股清涼?”趙二郎好奇這是什么草藥,為啥這么的舒服。
李蕓菲揉了揉腦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草藥叫做什么名字,她只是知道功效而已,于是她就多了采了一些,這些草藥可以再太陽下暴曬,以后要是哪里傷著了還可以用,多好。
趙二郎看著忙碌的李蕓菲,忍不住想要伸手幫忙,但是被制止了。“給你說了別動,怎么這么不聽話……”
額,趙二郎忍不住在心里哀怨,自己那個溫柔的婆娘哪里去了?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李蕓菲也不顧趙二郎心里怎么想,把消炎的草藥采好之后放進籮筐里,就看到不遠處,有一窩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兔子,心里不由的一喜。
躡手躡腳的走到趙二郎的身邊,俯在耳上忍不住說道:“二郎,我看到旁邊有一窩小兔崽,咱們把他們抱回家養,好不好?”
“真的?在哪里?”趙二郎頓時也來了興趣,這兔子可是個好東西。
“在那,你看……好像還有好幾只呢。”李蕓菲嘴角的笑容不由的變大,但是又考慮到家里的情況,不由的失望了。
“二郎,我看還是算了吧,你說我小氣也好,說我不講理也好,我都不想把兔子跟人家分享,我真的受不了大嫂那人,娘還一直護著,我作為小輩確實不應該在背后說什么,可是家里的情況,你也清楚,我想分家,我們自己單獨過,每個月按時給娘錢和糧食,這樣都比現在在一起生活好。”李蕓菲真的受不了,不然也不會這樣說。
趙二郎明白,他什么都明白,可是這話,他卻沒有辦法開口,那是他娘,有再多的不是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娘,他不能說分家這事,這樣娘的心里會多難受,人家外人又會這么說。
“婆娘,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可是這家暫時不能分,咱們剛成親沒有多久,而且娘最近可能是有點兒上火,之前她不是這樣的。婆娘,我們在忍耐些日子行嗎?這兔子你說你不要,咱就不要,你說什么我都依你,唯獨分家這事,我沒有辦法開口,我不想讓別人笑話我們,說我們厭惡老人,不然這么才成親沒有多久就吵著分家呢。”趙二郎握住自己媳婦的手說著。
李蕓菲其實早就知道要趙二郎說分家就是不可能的,她太過于異想天開了,她一時間沒有說話,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
“婆娘,你別生氣好不好?等我們賺了錢,蓋了新房就好了。”他的話又給了李蕓菲重新燃起了賺錢的斗志,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阻擋住她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他們的新房,他們的店鋪,都會有的……
“二郎,我們努力賺錢,蓋新房好不好?”李蕓菲的口氣也松了下來,每個人讓一步,這男人還傷著呢,自己不能再為難他了。
趙二郎露出招牌式的憨笑,點頭答應。“婆娘,我會努力干活,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傻子,我等著好日子……我們一起努力……”李蕓菲柔情似水的看著他,趙二郎含情脈脈,他們好像等待很久,如饑渴的人遇到清泉,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趙二郎抱著李蕓菲,兩個人緊緊的擁在一起,櫻紅的小唇和厚厚的大唇完整的溫和在一起,女音低約婉轉,男音雄渾低沉,譜出一曲曲愛之歌。
“誰在那里?”只聽一聲高亢的男人打破了那曖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