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看許青楓慌亂無措的樣子，她倒是心里沒有那樣的恐懼，聞藥是抗病毒的藥，沒有任何一種藥能超過它，用聞藥試試，就是不能殺死病毒，可是可以增強免疫，這種病毒只要免疫強，自身就能抵御。

聞藥還許是最好的抗病毒藥，那些抗生素殺傷免疫，把危重的病人可以置于死地，為什么還要用這些抗生素？

再在醫院住下去，兒子會沒有命的，楊柳立即決定出院，楊柳叫住許青楓走馬燈一樣的腿停了。

“別慌了，咱們自己就有藥，我們出院回家去治。”楊柳讓他跟醫生說出院，把聞藥的用處一說，許青楓頓感暗淡的前途有了光彩，自己這個笨蛋怎么就不往那上面想？就是沒有楊柳聰明，要不道姑選中了她這個徒弟，可能老遠就看出了她的天賦不一般，這樣好的東西怎么會給一個笨蛋？

許青楓找醫生一說，醫生不同意出院，說怕傳染別人，他的家庭有兩位特護老人，唯恐傳染他們。

楊柳也是生氣了，這是什么事兒？決定出院回自己的家，這一回更有借口離開那里，她總是覺得那個院子有隱患。

不讓出院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治，楊柳囑咐許青楓，把許青華用過的聞藥都處理掉，不要留下痕跡，把自己住宅的鑰匙給了他：“你把所有的藥都搬到我的宅子里，咱們的樓上也不要留，不要在祖母的宅子配藥，到我的宅子去制藥，誰也不要告訴。”

許青楓按照她的話，辦好了一切。帶回來四服藥，當天晚上，楊柳和孩子同時就用了藥，也怕傳染楊敏和許妍，囑咐她們千萬別來。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一家三口，許青楓給兒子拿著小瓶。楊柳頭上掛了小瓶。一邊聞藥，一邊和許青楓說話兒：“青楓，我就覺得奇怪。這種病毒離得咱們國家都那么遠，怎么會跑到咱們家里來，傳染也應該逐漸的往這里蔓延。

整個院子的人只有我一人傳染上了，醫生說沒有接觸是不會傳染的。我跟外邊的人根本沒有接觸，我接觸的人直接的就是你。你也沒有這個病。

這種事情真是奇怪得很，天上空降的病毒嗎？直接砸到了我的腦袋上？是一個奇怪得解釋不了的事情。

阿瑩接觸我，被感染，你接觸我為什么沒有感染？我看你應該做一個檢查。看看你有沒有潛伏的病毒，要是有，你也得用藥。別等發病。”

“你說的有道理，我明天立即檢查。”許青楓也是感到奇怪。老天爺專門把病毒送給了楊柳嗎？祖母的院子也沒有可疑的人，不可能有人下病毒吧？病毒還在東南亞，誰能把病毒弄回來，沒有一個細菌專家。

沒有一個會搞細菌戰術的，細菌戰？許青楓突然想到了洋人的細菌戰，真是可怕的東西。祖母的院子里不會住著一個細菌專家吧？

他腦子里閃過一個身材苗條容顏秀麗的小姑娘的形象，她舉止端方，笑靨溫柔，靈動時似飛蝶翩翩，靜謐是似碧潭清水。

祖母一向不留遠親在身邊，這一次她怎么就突然留了這個小姑娘？這是讓許青楓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只想到了有一個可能，給青華當媳婦，這樣就可以解釋了。

小姑娘才來十幾天，就和祖母打成了一片，小姑娘和這里的人親近，隨意出入楊柳的房間，幫楊柳看孩子，有時還在一起吃飯。

她為什么那樣得人緣兒？好像這個人非常的完美，一切都像塑造出來的，就像專門被培訓出來的特護人員一樣，沒有一點瑕疵，這人好的出奇，好的不真實，不像是她的真性情。

讓人看著那樣云山霧罩的，破了這層云霧呢，到底是什么？許青楓有些迷茫。

楊柳一下困，磕了幾個頭，許青楓說：“你閉眼睡一會兒，去看著你們就行。”

楊柳狠睜了睜眼：“我是不能睡，我這人睡著了就不愛出汗，我得瞪眼挺著。”

楊柳精神了，許青楓就問：“柳兒，你感覺祖母的那個姨孫女阿慧怎么樣？”

楊柳說：“怎么突然說起了她？”

“感覺這個人有些太好了，覺得不真實。”許青楓說道。

“有什么奇怪的，好人是很多的，完美的人也很多。”楊柳笑道：“你還覺得好人不好嗎？都應該像洋女人那樣瘋狂才好？

阿慧多溫柔，多善良，長得也好，祖母老當她面夸青華，一定相中這個孫媳婦的人選了。”楊柳覺得這個姑娘配青華就是委屈了，也許她還是樂意的，看中了許家的家世，論家世她是不虧。

只是有那么個婆婆，會不會要她的命？

楊柳又跟他想一樣了，是不是他們想對了？許青楓也是糊涂，想一個人怎么樣，能想對嗎？

楊柳也是一樣的感覺，她也覺得小姑娘有些太完美，做事像機械一般，好像是被人操縱，因為她沒有自己的隨意性，只是一個勁兒的完美，像一朵刺繡完美的牡丹花，展現的總是美麗和魅力。

楊柳的感覺也是不真實，可是人家無可挑剔，自己沒有權利對她不認可，好就是好，她可不會誹謗人，人家沒有損害人的行動，她就不會多想。

小姑娘確實是不錯的，孩子的屎尿都不嫌，這些天，天天幫她看孩子，她只有感激。

哪能對人家有非議。

次日許青楓化驗了身體并沒有病毒，只有對這種病~毒的抗體，醫生說：可能許青楓是先感染的這種病~毒，體質強壯，沒有發病，病~毒被自身免疫殺死后，自然就產生了抗體。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服用了預防病~毒感染的藥物或是種了抗感染的疫苗。

奇怪的事情再次出現在了這一家人身上，兩種可能他都不會有，他沒有個一點的癥狀，沒有吃過藥物也沒有接種過疫苗，他怎么那么運氣，就再也不會被這種病~毒侵擾了，更是一大怪事。

怪事很多，全被他們三口遇到了。

楊敏和許妍來了，阿慧也跟來，非要進來看孩子，被許青楓截在了門外，楊敏非得要進，許青楓就是不讓她進來。怕她傳染上。

楊柳說：“讓他們進來也沒事，醫生說不接觸不會傳染，她們進來，楊柳看幾個人都是哭過的：“怎么哭了？半路有人欺負你們了？”楊柳一問，那個阿慧第一個先哭了，她只是嗚嗚的哽咽，不停的哭，怎么說她也不停。

楊柳被她哭的心亂，還不好發作，只是皺起了眉頭，許青楓看楊柳的不耐，就重了聲音問：“阿妍，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給我說！”

許妍也是不想說，被許青楓的厲色鎮住，才吞吞吐吐的說了路遇活佛說的話，他說：“從我的面相看，咱們家最近就要喪事臨門，我被他嚇一跳，問他，是不是母親要出事，他說，你的父母誰也沒事，要應在小輩的身上，我心里就害怕，問他是不是阿瑩有事，他問了我阿瑩的生日。我告訴了他。

他說阿瑩災難大了，這場難，就不易躲過，就是躲過了，也是接連的災難，他還說阿瑩已經死過一次，這是第二次，這回死不了，也會接連出禍。

他說……他說……許妍吞吞吐吐的。

許青楓怒聲道：“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他還有什么神鬼莫測的話？”

“那倒不是，他說……他說嫂子是克子的命，她的孩子一個也活不了，在她的身邊死的更快，除非她母子分開，或許能解。”許妍說完，幾乎把楊柳氣暈。

“他既然知道我是克子命，就應該知道我的前世因，后世果，他還說了什么？這個活佛在哪兒，我想讓她當面說說我是什么人投胎來的？”楊柳一說，楊敏的心就是一個撲騰：這？是活佛嗎？是不是一個騙子？可是他沒有要錢。

難道是胡說八道？他胡說一通，顯得他真是活佛？那他怎么蒙住的阿瑩死過一次？阿瑩真是死過一次了，確確實實的是那么回事，他還說，兩個老太太都有病，也是姐姐克的，不能讓姐姐進這個家，楊敏的心一個勁的撲通，為姐姐擔憂，要是這樣的話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她們會不會人姐夫離婚？

許青楓的臉子很冷：“你們還算社會主義的新青年？還是有知識的大學生？什么活佛？遇到了騙子也信？哭哭啼啼的以為你們被人調戲了呢？書都白讀了！”這樣的鬼話她們也信，真是讓人無語：“回去別跟祖母和母親亂說，以免影響她們的心情，不要給老人造成困擾，”許青楓知道祖母是革命者，不一定信那些東西。

可是她老了，老人想的就是多，多少年不再工作，閑了腦子也會瞎想，萬一她要信了，鬧出什么不愉快。恐怕就影響了祖孫的感情。

楊柳本來就不喜歡這樣的大宅門，才適應了，要是再鬧出別扭，她會再也不登這個大宅門。

“你們三個回去誰要是泄露了這些話，我是不會客氣的。”母親和祖母都是在死亡邊緣轉悠的，聽了這樣的鬼話，不加重病情才怪，自己是不想兩位老人出事。

自己真的是顧不過來了：“回去閉緊了嘴巴。”許青楓攆她們三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