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巧沒有點頭,沒有拆穿她,想了下,認真的說道:
“娘,我是喜歡耶律辰,也會嫁給他,但是,娘,我不是以現(xiàn)在這個身份嫁給他,我會讓自己有一個和他差不多的身份,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咱們家任何一個人受委屈的。”
“你這孩子,你不是現(xiàn)在的身份了你還能是誰,凈說些胡話。”石云擦著眼淚嗔了蘇巧巧一眼。
笑道:“耶律辰那還是目前看來也是個好的,你跟著他娘其實也放心,出了他那家里……唉……”
石云說著就又嘆了口氣,只覺得她家巧兒命苦,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現(xiàn)在身體好不容易好了,又是個勞碌命,每天忙里忙外的就不能像人家女兒家的好好坐在家里繡繡花,現(xiàn)在更是感情不順。
蘇巧巧看著石云的樣子,也知道現(xiàn)在一時半會也跟她解釋不清楚,干脆說道:“娘,其實現(xiàn)在想這些也太早了,我才十三,明天也才及笄,到時候什么樣還不一定呢,說不定到時候還有更合適的,我就不要他耶律辰了,好好的找個老實人守在娘身邊,實在不行,那我就招一個,帶著他和娘一起生活,到時候娘你可不能嫌我們住娘家吃白飯。”
蘇巧巧調(diào)皮的說著,石云愣是被她不著調(diào)的話給逗笑了。
“你這孩子,怎么就一點不著調(diào)呢,這話在娘跟前說說就好,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尤其是耶律辰面前說,知道了沒?”
蘇巧巧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保證“恩恩,知道了,絕對只在娘跟前說。”
石云被她的樣子逗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時,另一聲笑也在一邊響起。
蘇巧巧皺了皺眉:“誰?”
石云也看向了那笑聲的來源,有些緊張,生怕蘇巧巧剛才的話被人聽去了,再壞了巧兒的名聲。
拓跋塞笑著從邊上走了出來:“哈哈哈,是我,巧兒,不得不說,這才符合我塞外公主的身份,對,那耶律辰算什么,既然嫁給他那么麻煩,那就和我去塞外,我給你弄個公主當當,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哥哥我就給你弄什么樣的男人,看你是想招胥還是出嫁,都隨你便。”
一身紅衣的拓跋塞出現(xiàn)在石云的面前,登時讓石云瞪大了眼睛,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帥,而是覺得驚艷。
石云雖然是一介農(nóng)婦,但也是見過一些俊男美女的,比如耶律辰,比如沈俊嵐,而她家里的蘇永安和蘇永壽也長得都不差,可看到拓跋塞,還是覺得驚艷。
那一身紅色,一出現(xiàn)引人奪目。
“巧兒,他是誰?”石云看向了蘇巧巧,目帶疑惑,這么好看的男子,巧兒怎么認識的,而且他還說什么塞外公主之類的,這些又和巧兒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巧巧冷冷的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拓跋塞,狠狠的皺眉,這家伙只要是出來果然是沒什么好事。
“你怎么來了?”蘇巧巧冷冷的問道。
這家伙,和她一點默契都沒有,本來還想看在同時穿越者同盟的份上和他好好相處的,可他要是敢作亂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我在屋里呆的悶,就出來走走,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亂說。”拓跋塞說著,還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對于他說的話,蘇巧巧一個字都不信。
轉(zhuǎn)身對石云說道:“娘,他就一個瘋子,你別理會他。”
拓跋塞瞪了蘇巧巧一眼,笑著走過來對石云說道:“石姨,我知道你,你是巧兒的娘,我是塞外的王子。”
一聽塞外王子,石云就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吧蘇巧巧護在了身后。
耶律辰可是和塞外正在打仗呢,塞外的王子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石云臉色都有些白了。
蘇巧巧看著石云的樣子,當即就一腳朝著拓跋塞給踹了過去:“滾你個塞外王子,你跑來這里嚇唬我娘哈,看我不打死你!”
有系統(tǒng)積分加持的蘇巧巧可是不能小瞧的,一身力氣了得。
雖然拓跋塞武功是不錯,可是這會兒有傷在身,有沒有防備,直接被蘇巧巧跟踹了個正著。
一腳踹完,蘇巧巧還覺得不解氣,拳腳相加都朝著拓跋塞身上招呼了去。
“我還給你送藥呢,我讓你不知回報還給我搗亂,很好玩是不是,我讓你玩……”
“哎呀,姑奶奶,我什么時候給你搗亂了,快別打了,我這還傷著呢,你再打,再打我急眼了啊!”拓跋塞抱著頭,怎么都不讓蘇巧巧打臉。
蘇巧巧打得累了,這才停下來。
拓跋塞也得了空,站了起來:“我說你這女人有病是不是,怎么動不動就打人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
拓跋塞話還沒說出口,蘇巧巧又舉著拳頭要去打他。
拓跋塞也反應(yīng)上來自己差點說錯話,連忙改口:“要不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老早就弄死你了。”
石云在邊上看的驚心動魄,卻也不信拓跋塞是什么塞外王子了。
若是塞外王子的話,巧兒會上去就打人?
見蘇巧巧還要打人,石云連忙就拉住了她:“巧兒,有話好說,怎么還打上了。”說著就瞪了眼蘇巧巧。
然后就趕緊給拓跋塞道歉:“這位公子,對不起,真對不起,巧兒這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她還小,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又回頭對蘇巧巧說道:“巧兒,看給人公子道歉。”
蘇巧巧看了石云一眼,知道她擔心什么,可讓她給拓跋塞道歉……
蘇巧巧還沒說話,拓跋塞這邊就抱著胳膊開始了:“啊……啊……好疼,胳膊好像都斷了……”
“巧兒,道歉。”石云對黑著臉對蘇巧巧說道。
蘇巧巧狠狠的瞪了眼那裝模作樣的拓跋塞,狠狠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打這么輕!”
“啊……好疼……好像斷了……”
石云扭頭瞪蘇巧巧,讓她好好道歉,又緊張的看拓跋塞,看他是不是真的被蘇巧巧給打出毛病來了。
趁著石云不注意的時候,拓跋塞就抬頭挑釁的對蘇巧巧笑。
蘇巧巧恨得滿頭黑線,捏著拳頭就朝著他走了過去。
拓跋塞連忙站直,搖晃著胳膊說道:“不疼了,不疼了。”
石云這才松了口氣,又扭頭要教訓蘇巧巧,蘇巧巧卻連忙說道:“娘,這家伙我認識的,他來找我有事,我們先走了啊。”
蘇巧巧說著,就趕緊拉著拓跋塞就走,省著石云再問她。
離開了石云的視線,蘇巧巧就有事兩巴掌打在了拓跋塞的腦袋上:“你是不是是想找揍啊,找揍你說一聲,我讓耶律辰提劍再好好和你和打一場。”
拓跋塞抱著腦袋連連躲避:“你這女人怎么回事,不知道男人的頭打不得嗎?”
“老虎的胡須還拔不得呢,你竟然敢拔虎須就得做好被揍的準備。”蘇巧巧白了他一眼。
反正她是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就是一個欠揍的,有事沒事的打一頓也就沒事了。
“什么老虎的虎須拔不得,我什么時候拔老虎胡須了。”拓跋塞郁悶,不明白剛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風的,怎么從什么時候開始,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被打壓的那一個了。
蘇巧巧指了指自己。
“你?就你還老虎呢?頂多是個……對對對,你還真說對了,你就是個母老虎!”
拓跋塞說著,徑自笑了起來,毫無意外的又接了蘇巧巧兩巴掌。
“你這嘴一天不胡說八道能死嗎?”
這家伙,還真是打不死的蟑螂,怎么就這么欠打呢。
“不能。”拓跋塞直接說道,卻也收起了那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
“蘇巧巧,你知道嗎,其實真的很疼。”
蘇巧巧白了他一眼,真想說活該,誰讓他好好的沒事去撩撥耶律辰了,還得自己也跟著吃苦受罪。
她敢保證,耶律辰這兩天的奇怪舉動一定和他動不動的撩撥有關(guān)。
不然,那么內(nèi)斂的一個人,怎么就忽然變得這么悶騷了。
“真的挺疼的,你以為我這個賽外王子很好當啊,就我一個王子,沒有人搶王位,可事實上,并不是這樣。”
“塞外王不喜歡我,如果不是一個兒子都沒有了的話,這個身體的原主早都死了,王后只把我當成是搶奪王位的棋子,你知道這一身武功是怎么來的嗎?三歲的孩子,冰天雪地里練武,一練就是一天,嚴寒練到酷暑,大冬天的不讓穿衣服……”
拓跋塞緩緩道來神色痛苦。
蘇巧巧聽得有些動容:“原來的拓跋塞真可憐。”
見蘇巧巧動容,還準備再添一把火的拓跋塞猛地停了下來,看著蘇巧巧的樣子有些咬牙切齒。
“什么叫原來的拓跋塞可憐,難道不是我可憐嗎?”
這家伙,就沒有能夠打動她的嗎?
本來還想說的帶感一些,讓她可憐一下自己,跟著自己一起回塞外呢。
結(jié)果,這家伙……
蘇巧巧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原來的拓跋塞,你這是好命,過來了享受人家現(xiàn)成的東西,還好意思說自己可憐?”
“我怎么就不可憐了,我從……”拓跋塞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好好的大院子弟,逍遙快活,生生給我弄到這里,我不可憐?”
“再說了,原來的拓跋塞的記憶給我了,我還不是一樣的疼?”
拓跋塞梗著脖子的歪曲事實,非要把拓跋塞的痛苦說成是他的。
蘇巧巧無奈的點頭:“嗯,嗯,你疼,你的確是挺疼的,好了,我也表示了關(guān)心,你總得說說你為什么來找我的原因了吧。”
拓跋塞黑著臉看她:“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有誠意?你見過哪個老鄉(xiāng)見面是以綁架劫匪的身份見面的,我還被你害的不夠慘?我家人擔心了我整整八天,耶律辰從塞外戰(zhàn)場上跑回來,就用了一天時間,跑死了三匹馬,連著七天沒合眼,我兩個哥哥也是好幾天都不眠不休,兩個嫂嫂和我娘在家里差點哭瞎了眼,你還好意思在這里給我說誠意?要我的誠意之前你好歹也拿出你的誠意啊。”
聽蘇巧巧提起這個,拓跋塞就沒了脾氣,這本來就是他的錯。
卻也還是沒忍住解釋了一句:“我那不是沒辦法嗎,當時我送你回去的話,肯定就能碰上耶律辰,我一個塞外王子來到了你們天意王朝,還撞上你們的王爺,我那不是去送死嗎?”
“那你最后還不是被逮到了?”蘇巧巧沒好氣的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看他。
“老實說,你當時是不是想直接把我劫到你們?nèi)馊サ模俊?
這個念頭一出來,蘇巧巧就覺得非常有可能。
拓跋塞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卻是一點不承認:“哪有,沒有的事。”
“沒有才怪。”
蘇巧巧哼了一句,也沒和他計較。
“你就說說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吧,可別告訴我你路見不平就剛好碰到了我這個穿越者同盟啊,小心我揍你。”
蘇巧巧說著,對他揮了揮拳頭。
對這家伙,她應(yīng)該是打上癮了,實在是她也太欠扁了一些。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之前和你說的事,我們那里實在太窮了,天天都是大肉,我都吃膩歪了,想吃點糧食。”
拓跋塞說的可憐兮兮的,其實也是事實,那塞外現(xiàn)在就靠放牧,牛羊肉多的是,但就是沒糧食啊。
精細的面粉,白生生的大米,好吃的各種蔬菜水果,一樣每有,更別提奶茶蛋糕這些好吃的了。
讓他這個穿越者在那生活大半年,簡直就是折磨。
天知道當他知道蘇巧巧也是個穿越者的時候,多么羨慕她,只恨不得和她互換了身份,讓她去塞外,自己呆在天意王朝算了。
“蘇巧巧,你不知道,那塞外的日子壓根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什么都沒有啊,我都覺得是老天爺看不慣我上輩子紈绔,故意給我扔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的,你不知道,那日子難過啊,天天吃肉吃的我都口舌生瘡了……”
拓跋塞好一通抱怨。
蘇巧巧聽著,也跟著點頭:“天天吃肉是不行,時間長了會上火的,不過那邊的人都吃習慣了,應(yīng)該也沒問題,不過你就難說了,哈哈。”
蘇巧巧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