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娘,你去打聽一下,看蘇家是不是真的偷了。”王大順臉上劃過陰狠。
竟然騙他們說是打獵掙的銀錢,害的他受了傷。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
他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騙他的代價,他的腿可是因為他們傷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要不是他們說上山打獵能掙到銀錢,他也不會上山,也不會因為追一只野豬而從山上滾了下來,還把腿刮掉了一塊肉,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也那疼也是難以忍受的。
“還打聽什么啊,那王倩倩都說了,定然是真的,她哥以前可是在衙門呆過的,估計也是聽衙門里的人說的。”
王婆子冷冷的說著,心里琢磨著去等下就去蘇家,收拾不了蘇巧巧那個賤蹄子,石云她還收拾不了了?
這幾天受的氣,她非得一一討回來。
……
王婆子一家人在這邊討論著蘇家的情況,整個葫蘆村的人也都在討論蘇家。
有人信的,也有人不信的。
而王大伯一家和鐵蛋爹卻是真的氣憤了。
他們比誰都知道蘇家銀錢的來路,他們可是跟著一起上山的,鐵蛋爹還跟著去買了呢,親眼看到那三只大家伙賣了五百兩銀子。
“不行,我得去一趟,我是親眼看著那沈公子給了五百兩銀子的,怎么就成了偷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蘇家。”
“對,有人眼紅蘇家掙了銀錢!過意陷害的!”
王大伯和鐵蛋爹在蘇家的院子里氣憤的大叫。
蘇家待他們不薄,人也好,還有娘娘庇佑,可這次怎么就攤上了這檔子破事兒。
石云在已經在一邊抹眼淚了,方珍珍也紅著眼站在石云的身后。
之前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惹上了官司,而且還是偷那什么吳員外家的銀子,他們連吳員外是誰都不知道,上哪偷去。
這是明顯的栽贓陷害啊!
而石云的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莫不是梅江城的人找來了,是他們故意在陷害他們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巧兒和他爹這次去了可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但是,這些她卻不能說,只能憋在心里。
蘇永安握緊了拳頭,忽然站了起來,無比認真的說道:“娘,你放心,爹和巧兒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先去縣城里看看情況。”
爹不在,巧兒也不在,他是家里的長子,必須站出來頂事!
鐵蛋爹和王大伯也站了起來:“我們一起去。”
“對,賣三只大家伙的時候,我就在邊上,這件事我能作證!”
鐵蛋爹也站了起來,臉上的絡腮胡都因為氣憤而一顫一顫的。
蘇永安看了看鐵蛋爹,再看看王大伯,想了一下說道:“謝謝你們,梁叔你和我一塊去吧,王大伯,家里就拜托你了。”
蘇永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石云。
“娘,你放心,我們家沒偷,巧兒和爹也頂多是去走個過程,不會有事的,我和梁叔先去看看情況。”
“方珍珍,我娘就交給你了,你照顧好她,還有永壽,你在家乖乖的,不要惹事,我去帶巧兒和爹回來。”
蘇永安好像一下子長到了一般,十五六歲的少年,臉上的成熟和沉重從未有過。
以前,他在父母的庇佑下,從未住過事,這一次,他必須站出來,在巧兒和爹不在的時候保護好娘親,盡自己所有的努力讓巧兒和爹沒事。
石云擔心的看著蘇永安,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只是叮囑他,讓他小心。
方珍珍也點著小腦袋,認真的說道:“少爺放心,我會照顧好夫人和二少爺的。”
蘇永壽也道:“哥你一定要把巧兒妹妹和爹帶回來。”
……
而于此同時,剛到葫蘆村找蘇巧巧的平安寺的方丈也知道的蘇家的事,心中不由納悶。
蘇巧巧是被娘娘庇佑的,怎么會出了這檔子事?
方丈大師這次可是抱著任務來的,剛來卻聽到蘇家出事,當即連平安寺都沒回,直接去了縣衙。
既然是被娘娘庇佑的,那就是佛門中人,佛門中人是絕對不會行雞鳴狗盜之事,這件事定然事有蹊蹺。
“凈空,我先去縣衙,你會寺里找你無塵師叔,讓他帶上名帖去縣衙找我。”
“是,方丈。”
凈空應了一聲,就回了平安寺,而方丈大師卻帶著身后的另外兩名小沙彌朝著縣城走去。
……
耶律辰這邊也接到了蘇家出事的消息。
凌月看著臉色瞬間變的冷冽的耶律辰,小心的繼續匯報。
“公子,這件事是那個王捕頭弄出來的,那個姓吳的的確是丟了銀錢,只是至今還沒有逮到人。”
耶律辰握緊了拳頭,蘇家的情況他一直在注意著,卻沒想到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事情。
一個小小的捕頭也敢動他的恩人!
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凌月,去查查姓吳的,找到真正的竊賊,帶來見我!”
耶律辰語氣淡淡的,聽聲音仿若他渾然不在意一般,只是那緊握的手卻顯示著他心中的憤怒。
而那語氣雖然淡然,但四周的空氣卻是莫名的冷冽了下來。
凌月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轉身出去。
耶律辰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目光冷凝,手指輕輕的一下下的敲擊著桌面,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四周的空氣卻是越發的冷冽了起來。
他提筆寫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然后,他對著空氣中發出一個奇怪的曲調。
只是瞬間,他的身后憑空出現一個黑衣人。
那人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片黑色中,朦朧中連臉都看不清楚。
他出現的時候,空氣中也只是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氣流,其他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沒有。
整個人無聲無息,仿若不存在一般。
但是,耶律辰卻好像知道身后有人,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把這個送到李長東的案桌上。”
耶律辰的手腕微動,那黑衣人的手中驀地多了一個信奉,下一刻,就消失在原地。
耶律辰還是剛才的姿勢,就連動作都沒有變化一下,他的手指還是一下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只是那目光卻是慢慢變得柔和了起來。
細微的,低喃的聲音自他口中溢出:“怎么辦呢?不忍你受一點兒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