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旨的時候,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里,安懷仁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握緊的雙拳,眼中的平靜下,醞釀著無盡的風暴。
他有想過皇帝會給他,分派很復雜的任務給他,好借著這個機會,再次削弱他的勢力,畢竟這才是太子和那皇后的希望。
可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之前白花花在皇城的遭遇,他也是聽說過的,莫名其妙的就被沒收了所有的財產(chǎn),所有的心血付之東流不說,甚至還被發(fā)配到邊疆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更不用說還瘟疫橫行,幾乎就沒有回來的可能性,雖然白花花創(chuàng)造了這個奇跡,但這不能否認這其中,隱含了多少的危險。
原來堂堂的皇帝已經(jīng)懦弱到了這個地步,需要用一個女人來充實國庫,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還剛好就是白花花。
雖然他也很不希望白花花離開皇城,如果留下白花花的目的是這個的話,那么他寧愿白花花離開。
神情有些恍惚的離開到了皇宮,秦諾在門口接到他的時候,看到他的神情有些不對,想要開口問什么又發(fā)現(xiàn)這里,情景不對,只好忍下心中的疑問,一路回到王府。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夠讓你如此魂不守舍的事情,難道是皇后和太子要對你出手了嗎?”秦諾于安懷仁而言,說是下屬,不如說是朋友來得更加的貼切。
在沒有人的時候,秦諾和安懷仁,都是你我相稱的。
“你說,這些年父皇是不是過的太過于安逸了,以至于他都忘記了怎樣做一個皇帝?”
秦諾瞪大的雙眼,看著安懷仁,立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并沒有人之后才算是放心下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要是以前那個謹慎的安懷仁怎么可能做說得出來。
這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入皇宮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從來沒有這么不小心過!”
“一個皇帝居然要區(qū)區(qū)一個女人來充實國庫,找不到理由,還讓自己的女兒趕出去,背上這樣的罵名?”
回到皇城的這一路上,聽到了不少的人是謾罵安定,就連他都以為安定,是罪有應得,作出了多他人夫婿的行為,但是現(xiàn)在看來,安靜又何其無辜,一切不過都是他們的那個好父皇。
在他的眼中,除了太子和皇后,根本就沒有他們這些子女了。
“……”
良久之后,安懷仁恢復了以往的冷色,“你去吩咐下去,所有人加快速度,有些東西是時候清算了!”
“你可想清楚了,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你看我什么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我回來了,就沒有想過要離開。”
秦諾離開之后,安懷仁就到了郡主府,這個時候白花花正在研究皇城的物價,考慮著之后到這里來開風云酒樓的可能性,聽到下人來報,說懷仁王前來,皺了皺眉,不知道他這次來又是做什么。
還記得昨天就有跟他說的清清楚楚了的。
“把人領到客廳,我稍后就來!”
回房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容,就來到了客廳。
安懷仁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里,說實話,她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但是卻始終看不透這個安懷仁,說他是壞人,但是有些時候他根本就不像壞人說他是好人,但是他眼中的深沉和算計又出賣了他。
“郡主,本王又來叨擾了。”
“王爺能來我府上,是我府上的榮幸!”
“難道郡主就不好奇本王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嗎?本王可是才從皇宮里面出來哦!”
聽到皇宮兩個字,白花花眼中閃過片刻沉思,有些看不懂這個安懷仁葫蘆中到底賣的什么藥?。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王爺就不用拐彎抹角,直說來意吧!”
“你果然……算了,本來也是來告訴你的,方才皇上叫我進宮,給了我一個任務不擇手段的讓你留在皇城,如果留不下來,就把你的命留下。”
“……”白花花驚訝的看著安懷仁,這樣的事情,安懷仁怎么會告訴她?
“很驚訝這樣的事情我為什么會告訴你吧?”
“這可是皇帝的密旨,如果你泄露了,就算你是皇子,也免不了罪責。”
白花花倒不是很在意密旨的內(nèi)容,如果安懷仁真的想要他的命的話,那么根本就不會跟她說這些,她在意的是他把這些說出來,是為了什么?
“因為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讓我真的有動手的那一刻,和我合作,我不僅能保你沒事兒,事情結(jié)束,我能讓你安穩(wěn)的離開皇城。”
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還有隱藏在深山中的山莊,那批暗中運進皇城的武器,根本就不難猜出他想要的合作是合作什么事情。
可是這么久都不見他有所行動,她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了,沒有想到……
“你……這樣的事情,我如果插入其中,難道還有全身而退的時候嗎?你以為我是那些被權力迷蒙了雙眼的人嗎?”
雖然在這權力至上的時代,沒有權力是不行的,但是她一點都不想深陷于皇城這群皇室中人的權力漩渦中。
因為一旦身陷其中,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脫身就脫身的,一不小心就把性命搭在了里面。
“如果是之前的話,或許我不會這么逼你,畢竟你是少見的,能夠讓我欣賞的女人,但是這一刻,你不得不作出選擇,就算我不逼你,皇帝也會逼你,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后希望能夠得到滿意的答案。”
他話剛剛說完,就有丫鬟走進來了,白花花到了嘴邊的話,也只好咽回去,看著安懷仁,心中也暗暗的開始的較量。
看來這場競逐,她終究還是不能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