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沒有了,其他的一切順利,陳老爺照常清理那些反對改革的人,陳小姐整天往購置的幾家酒樓跑,神神秘秘的裝修,加上她的身份,許多人對酒樓可是相當(dāng)好奇,紛紛開始打聽。”
“恩,不錯,我就知道,她肯定能做的很好,只是,帝都的經(jīng)濟狀況,令人堪憂啊?!?
“主子不必擔(dān)心,隨著改革政策的出來,許多商人都打算留在帝都,發(fā)展起來也是早晚的事?!?
“但願吧!青木,我們水雲(yún)間在沐陽城有沒有大一點的倉庫?”她作爲(wèi)創(chuàng)辦人,肯定知道,他們水雲(yún)間存在的方式很特別,基本上都沒有固定的活動居所,除了管事的備有議事的地方,就是倉庫了,會存儲一些必要的工具。
“好像有,沐陽城是交通樞紐,大部分物資都是存儲在這裡,主子想要做什麼?”青木恭敬的站在趙水兒下首,想了想,回答道。
“明天你帶我去看看,我有用!”
“是,主子!”說完,青木擡眸繼續(xù)道,“主子今天不是要去城郊嗎?青木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留在洛陽城,我還有重要的事安排你去做!”
“青木一切聽從主子吩咐?!?
……
吃了早點。
“淳于丹睿,我要去城郊,讓無雙陪我去吧?”趙水兒這次很自覺,主動的來要求他派人陪同
淳于丹睿此刻正在房間裡看書,他慵散的身子斜靠在窗前下的榻椅上,一頭墨色的青色垂直而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狂野而又性感。
“先去茶樓?”他記得她對那個李二孃是這般說的。
“對,不知道她來了沒有?”趙水兒一雙小手相互搓著,站在淳于丹睿的身旁。
“不用去了,我已經(jīng)讓無雙去茶樓,她來了便直接帶她過來。”淳于丹睿雙眸繼續(xù)盯著他的書本,連頭都沒有轉(zhuǎn)一下。
趙水兒皺眉,“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那李二孃本就與他們素不相識,那天趙水兒把她一陣忽悠,也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要是她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麼你找的這個人,估計很難成大器,正好看清楚她的本質(zhì),不用也罷?!?
“這倒是!”
趙水兒這邊剛說完,無雙便領(lǐng)著有些畏怯,但是到底鼓起勇氣來了的李二孃上了三樓。
“主子,小姐,李二孃來了?!睙o雙彎著腰,朝屋內(nèi)稟報道。
“帶她進來!”趙水兒看了淳于丹睿一眼,見他不作聲,只有自己開口吩咐道,隨即走出了內(nèi)間。
“民婦拜見小姐?!崩疃贿M來,就看見前兒見著的跟天仙似的小姐,心中頓時鬆了一口大氣。
誰知道這兩天,她給同村人說這件事的時候,別人都說她肯定是遇到了騙子,天下怎麼可能遇到這般好的事,當(dāng)然,這也怪她,她沒好意思說,她得了五十兩銀子的事。
有些見不得她的人,更是說的難聽的很,所以,她即使心中有些打鼓,還是硬著頭皮來了,因爲(wèi),她想,她一定要讓那些自以爲(wèi)是看不起她的人都看看,她李二孃雖然是個寡婦,可是她並沒有說謊,這麼好的事,就是被她碰著了呢。
“不必多禮,李二孃,坐下說!”趙水兒指了指她旁邊的椅子,一臉祥和的道。
“多謝小姐!”
無雙規(guī)矩的退到門口站著,三樓雖然被他們整個的霸佔了,但是爲(wèi)了避免有人擅闖上來,只要主子他們在房中,無雙和無心都會輪流守著。
李二孃侷促的坐下,今天她穿了一條幹淨(jìng)的麻布裙,裙子上面還繡著小紅花,配上她高挑的身材,要是那張臉再白一點,估計就是一般的貴婦也要被她比下去。
那裙子還有繡的小花,趙水兒一看,便知是她自己做的。
這李二孃確實是個能幹的。
小月月見小姐有客人,眼疾手快的去樓下泡了茶,給李二孃上上,李二孃受寵若驚,忙站起身,“不用了,民婦不渴!”
上次和小姐一起吃糕點也就算了,那時候也不知道她會成爲(wèi)自己的主子,現(xiàn)在既然自己要跟著人家?guī)郑瑒e人讓她坐,已經(jīng)算是禮待她了,她還怎可不懂規(guī)矩的喝茶。
“李二孃,你別那般拘束,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沒那麼可怕。你以前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就好,在我這,沒那麼多規(guī)矩?!壁w水兒看出了她的窘迫,開口勸道。
跟著她,唯一的一點便是忠心,其他的,只要不觸犯原則性的問題,她纔不會管那麼多呢。
李二孃知道這位小姐和其他的千金小姐不一樣,今兒一接觸,果然,心裡頓時放鬆了不少,“是是是,李二孃知道了?!?
她坐下後,喝茶潤了潤有些乾涸的嗓子,主動開口道,“小姐,你交代我的事,我給他們都提了,他們倒是很贊同小姐提出的三種法子,只是,他們以爲(wèi)我是說著玩,騙他們的,他們並不怎麼相信?!?
天上掉餡兒餅的事,誰會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他們覺得辦法可行?只是不相信天下會有這般好事吧?”趙水兒一副非常瞭然的模樣,品了品小月月泡的茶,味道竟比前兒茶館泡的也不差。
李二孃遇到的難事被趙水兒一言猜中,她也沒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民婦在村子裡口碑不怎麼好,故我說的話,他們都以爲(wèi)是玩笑話呢?!?
她死了男人,又帶著兩個拖油瓶,一個女人硬是當(dāng)成男人使,任誰沒有點破嘴皮子,要想在封建思想盛行的古代農(nóng)村生活下去,那可是相當(dāng)難。
趙水兒非常理解這樣的女人,因爲(wèi)前世,她和姐姐就是在老媽一個人的拉扯下長大的,旁人的冷眼,鄰里的欺辱,親人的丟棄,讓他們?nèi)概^得異常艱辛,特別是老媽,受盡了苦頭才把他們拉扯長大。
爲(wèi)了賺錢,當(dāng)牛做馬,什麼法子能賺錢就做什麼,家裡的地,地裡的活,全是她一手操持,現(xiàn)在想想便覺得心酸。
有時候趙水兒也會想,老媽的內(nèi)心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她,讓她在那般艱難的歲月裡,如此堅強執(zh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