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許久,峽谷之中還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主子,這難道是意外?”那些滾落的山石,只是在他們路過的時候恰巧掉落了下來?
“你覺得有這般巧合的事?”淳于丹睿一手背於身後,甩袖走了出去。
“主子……”無心忙跟了上去。
巧合,天下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只是,他們明明有這般好的地形,卻讓他們只是沒了馬兒趕路,卻沒有要他們的性命,這是爲(wèi)何?
難道,他們只是想要拖延他們回京的時間?
遭了,估計京中出事了。
“無心,筆墨伺候!”
聞聲,無心趕緊讓人點(diǎn)亮了火把,頓時,漆黑的峽谷之中火光明亮,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滾落的山石,橫七豎八的躺在路中間。
無雙將裁成小塊的宣紙,放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下屬端來了筆墨,淳于丹睿拿起筆,下筆飛快,片刻,半張紙幾下就寫完了。
收筆之後,無雙拿在手上吹了吹墨汁。
“無心,飛鴿傳書,急速送往京城,讓秦楓和七皇子務(wù)必按照我上面寫的去做。”
“是,主子!”
無心親自將信綁好,遞給專門帶了信鴿上路的暗衛(wèi),交代他們這封信的重要性之後,見他們下去,纔對主子說道,“主子,馬沒了,要不,我們用輕功趕路吧,等天亮後去最近的城鎮(zhèn)購買馬匹。”
淳于丹睿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遠(yuǎn)邊的天空望了望,飛身向峽谷另一邊飛去。
等他們離去,山谷再次被漆黑籠罩,一切恢復(fù)平靜。
山谷之上的巨石後面走出來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主子,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不放他們走,你還留得住他們?”粗狂的帶著沙啞的男聲從面具後面?zhèn)鱽怼?
聞言,剛剛問話的男子哆嗦了下,立刻請罪道,“屬下無能!”
“蠢貨,辛安城內(nèi)的馬可都處理好了?”
“主子放心,全部被屬下帶人下了藥,沒有一匹好馬。”
“好。四皇子殿下,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回京?哈哈哈哈……咱們慢慢玩……”
猖狂的笑聲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
第二天,一大早,火辣辣的太陽便升了上來,趙水兒望著樓下依舊絡(luò)繹不絕來來往往的人羣,心中直感概,他們怎麼就不怕熱呢?
哎,她這個在現(xiàn)代吹慣了空調(diào)的可憐孩子,到了這沒有風(fēng)扇也沒有空調(diào)的古代,一到夏天,就不想出門啊,這怎麼破?
找了一件淡綠色的輕薄衣裙穿上,讓小月月幫自己把及腰的長髮盤起後,她才覺得沒那麼難受。
吩咐青木將自己加班趕出來的合同送到城南的塑料廠,然後去水雲(yún)間,今天他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多招募一些能幹肯吃苦的人,留著她有用。
安排好青木,她帶著無雙小月月騎著馬,往杏花村而去。這次一起去的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暗衛(wèi),他們都是淳于丹睿留下專門保護(hù)她的。
今天是跟村長約好的日子,這幾天也沒看見李二孃到城裡賣菜,估摸著是在商量賣地租地的事。
其實(shí)不管是徵地還是賣地,對他們村來說都是百利無一害的事,他們要考慮的,無非就是哪一種方式更劃算而已,更賺錢。
趙水兒不管他們選擇哪一種,沒有利潤也罷,只要他們把秧苗種好了,幫助穆家進(jìn)行徹底的土地改革,她的目的也就達(dá)成了。
可是,村民畢竟是村民,他們文化程度有限,沒讀過書,他們只想要賺錢,她走了之後,不一定會按照她的要求來做,也有可能把這些秧苗隨意的外賣,或者提供給其他的奸商,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讓青木招人,就是爲(wèi)了在沐陽城留下自己的人,這般,也算有個約束。
騎過幾次馬,趙水兒很快便掌握了要領(lǐng),現(xiàn)在一個人騎馬也能遊刃有餘了,不會騎馬的小月月本想跟趙水兒同乘一匹馬,結(jié)果被趙水兒嫌棄了,只能嘟著小嘴,不情不願的跟無雙一匹馬,這可把無雙樂壞了,一路上嘴角的笑容就沒停過。
他這番模樣,讓趙水兒看了,嬉笑不已。
小月月紅著臉,坐在無雙的後面,僵硬著小身子,動都不敢動,深怕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無雙無奈,出了城門,直接把這小妮子抱到前面來,圈在懷裡,這樣才安心。
趙水兒笑著對無雙誇讚不已,他們無雙就是霸氣。
這小月月跟著他啊,趙水兒總算放心了。
四匹馬直接騎趕往杏花村,到了村長家門口,四人將馬停在屋外的大黃角樹下,拴好馬栓。
見他們來了,已經(jīng)聚在村長家的村民全都圍了上來,當(dāng)他們看見趙水兒身後站著的兩名大漢之後,頓時都規(guī)矩的退回去站在院子裡,讓出了一條路來。
“水兒,你來了!”村長岳陽從人羣中走出來相迎。
“嶽叔,讓你們久等了。”趙水兒客氣的應(yīng)道。
“那裡,那裡,他們也纔剛到。水兒,你合同帶來了嗎?”
其實(shí)他們一大早就等在這了,等她的時間裡,他們也一起商量了下,還是覺得這事風(fēng)險太大,村長也不好告訴他們水兒的真實(shí)身份,只能勸大家都要相信她,可他們不聽啊,還是很多人決定將土地賣了,然後跟她簽訂勞工合同,這樣他們得了銀子,不用承擔(dān)風(fēng)險,以後還有工錢拿,這纔是他們認(rèn)爲(wèi)最穩(wěn)妥的辦法。
趙水兒粗略聽了下他們的想法,倒是沒有多大的震撼,畢竟,她也分析過他們的心裡,也許,這樣也好,倒是省了她許多麻煩。
大部分人都是將自家的土地一次性賣給趙水兒,趙水兒笑呵呵的應(yīng)下了。
把合同交給村長,讓他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年了一遍,村裡人對這合同很是看好,紛紛一片興高采烈的樣子。
可村長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眉頭微皺,轉(zhuǎn)身對她說道,“水兒,這土地是終身制的嗎?”
朝廷分給他們的時候,可是說的,這地一輩子都?xì)w他們所有,只要每年交稅就行,但是,現(xiàn)在賣出去也是終身制,那是不是代表,他們子孫後代,都沒了土地呢?
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