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兒自然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故意如此說的。
“怎麼,公子不樂意答嗎?”
“這,我暫時不能說,我的名字,我必須單獨(dú)找機(jī)會跟你說!”紫衣男子堅持到,他心裡其實還是自卑的,他怕他說了名字,而她又記不起來,那他僅有的自尊將掉落一地。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就晃動的不能自已。
“那麼抱歉了,這一局,公子輸了,請公子移步到前院吧,想要喝花酒或者離開,都可以!”趙水兒眼眸微瞇,毫不留情的開口道,她怕她再說下去,會被某人凌厲的視線盯出一個窟窿。
紫衣男子一聽,沒有開口,穿上紫衣外套,眼睛看著臺上的趙水兒,突然,紫衣飛揚(yáng),一個飛躍,便來到舞臺上方,只是,他還沒接觸到趙水兒,便被人一掌渾厚的內(nèi)力震開了。
“這位公子,你這是爲(wèi)何?”趙水兒驚魂未定,卻又故作鎮(zhèn)定的朝著紫衣男子問道。
“如月姑娘,實不相瞞,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我有些話想要單獨(dú)與你說!”紫衣男子看著她,頗有些無力的道。繞了這麼一大圈,他還是不能與她正面詳談。
“我不記得有公子這號故人,公子定是認(rèn)錯了,還請公子遵守規(guī)矩,速速離開!”
“如若今兒我非要帶你走呢?”
面具男冷冰冰的插嘴道,“先過了我這關(guān)再說!”
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居然讓趙水兒感覺心一暖。
“這位兄臺,我找如月姑娘真的有話要說,對她絕沒有惡意!”紫衣男子看出面具男對她的維護(hù),難得的解釋了一番,他倒不是怕他,而是剛剛從他的內(nèi)力,他感覺要是有他阻擾,他想要帶走人,絕非易事。
“誰知道呢!”沒有惡意?恐怕還不止惡意那般簡單,某男心裡嘀咕道。
紫衣男子一聽,絕美的臉上一僵,感到惡寒,“那你是要存心阻攔了?”
“對,今兒,她是我的!”面具男氣勢十足的說道。他纔是勝利的一個,不知自覺,小丫頭竟已經(jīng)長大了,這番才藝,如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一定不會相信,這是當(dāng)年那個笨拙的小丫頭表演出來的。
“那可不一定!”紫衣男子面色陰沉的道,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再說了,他雖然輸了,可是,面具男與如月姑娘的比賽不是還沒結(jié)束嗎,憑什麼小丫頭就是他的了?
面具男,很明顯,是要跟他搶人了,那面具之下透露出來的眼神,跟他看小丫頭的眼神很像。
四周死寂,在此刻空氣彷彿凝結(jié),在灰黃的燈影下,兩人的目光碰撞,剎那間,一道寒光乍現(xiàn),紫衣公子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條銀白的匹練,向面具男甩出。
哧哧!火花濺起,一把與面具男身穿的衣服一樣的淡青色摺扇憑空出現(xiàn),擋住了紫衣男子匹練甩出來的寒光。
趙水兒見狀,識相的退到一旁。
後臺的姐妹聽見聲響,紛紛跑上臺來,拉著趙水兒躲在一角問道,“小月月,怎麼了?”
“紫衣公子輸了比賽,想要帶我走,這位面具公子不許,就打起來了?!壁w水兒如實的解釋,她讓他們比賽,可沒讓他們打架。
“哇哇,他們定是爲(wèi)了小月月爭風(fēng)吃醋了,小月月魅力果然夠狠,你那一首雪落傾歌把人都給迷暈了!這還沒瞧見你的花容月貌呢,就大打出手,要是瞧見了,那不得拼個你死我活??!”其中一個姑娘嬌笑道。
“對啊,對啊,肯定是被小月月的才情迷住的啦?!?
“我們小月月可不是旁人,一味的爭奪那是沒有用的啦!”其中一個比較瞭解小月月的女子,輕聲開口道。
“那是!”
一羣嘰嘰喳喳的聲音,根本不受兩人激戰(zhàn)的影響。
趙水兒擡起小臉,只見兩人的真氣激烈碰撞,一股氣浪掀起,兩人衣襟獵獵作響。
“馬上你的麻煩來了!”
青銅面具顯得冰冷和淡漠,從中傳出一句低沉厚重的男子聲音。
他的話剛落,舞臺下突然跑進(jìn)來一個小廝,只見他附在藍(lán)楓耳邊低語了幾句,藍(lán)楓一臉陰沉的看了過來。隨後飛上了舞臺。
“主子,不好了!”藍(lán)楓上前,湊近正和麪具男子對決的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收回掌力,絕美的臉上帶著薄汗,挺而有形的眉毛微微上翹,顯示著他此刻的不滿,“怎麼回事?”
藍(lán)楓知道主子此刻的心情,但一想到事態(tài)嚴(yán)重,忙湊上前去,低語道,“我們城外紮營的士兵和安縣的衙役打起來了!”
“爲(wèi)何?”
“說……說您得罪了他們的縣令公子爺,要你……要你……”藍(lán)楓一副不敢說出來的模樣。
紫衣男子氣急,“要我怎樣?說!”
“要你親自上門道歉,否則……否則就不給我們的人供給,讓我們滾出安縣!”藍(lán)楓說完,一下子跪在地上,惶恐的低下了頭。
“他們好大的膽子!這是想要造反嗎?”紫衣男子已經(jīng)氣得臉色鐵青。
“主子息怒!”
“起來!”他微微平息了下怒氣,看了一眼躲在一羣女人當(dāng)中帶著面紗的女子,沉聲道,“今兒見不到姑娘芳容,在下改日定會再來!至於這位公子,今日的恩怨,不會就這般算了,我們改日再戰(zhàn)!”
說完,飛身下臺,帶著叫藍(lán)楓的下人匆匆離去。
留下一臉呆滯的趙水兒和站在舞臺另一端,距離他們?nèi)字獾拿婢吣小?
發(fā)生什麼了?怎麼這就走了?她還沒玩夠呢!
不只是她,其他姐妹也議論紛紛,“怎麼走了啊,剛剛還對我們家小月月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呢!”
“是啊,沒意思!”
“姐姐們,散了吧,今兒晚了,該休息的回房休息,房裡有如意郎君的趕緊回去陪著,春宵一刻值千金?。 ?
“小月月,你一個黃花丫頭,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懂不懂啊?”一個俏麗的姑娘點(diǎn)了她一下額頭,嗲笑道。
“桃夭姐姐,這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s緊去吧,你哪位奶油小生可還等著你呢。下次呀,我編一個桃花夭夭與書生的故事,就選你當(dāng)女主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