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滄桑的臉上,有些白,狡辯道,“你說的這些,也不能證明我們就不是他爹孃啊,他自己不爭氣,難道還怨我們不成?”
“還有啊,你娘走了,可不是我們趕走的,是她自己走的,我們也沒亂說,她丟下你們,丟下你爹,難道不是跟野男人跑了?”
“就算她是自己走的,你們親眼看見她跟別的男人走了嗎?你們這樣說,有證據(jù)嗎?”趙水兒臉上始終掛著笑,質(zhì)問出聲。
那笑容,明顯與她年紀(jì)不符。
吳氏輕笑一聲,“這要什麼證據(jù),她走了是事實(shí),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對啊,奶奶,你認(rèn)爲(wèi)事實(shí)擺在眼前不需要證明,那麼,你們對我爹不好也是事實(shí),那麼他不是你們親生的,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呢,對吧?”
吳氏一聽,怒道,“臭丫頭,一碼歸一碼,你別在哪繞圈子,你爹就是我們親生的,這不是什麼秘密,你不信,可以去村子裡打聽打聽,用不著在這裡廢話。”
呵,惡人還兇起來了。
不給他們一點(diǎn)顏色看看,他們還正當(dāng)她拿他們沒辦法呢。
要不是,她不想出賣小姑,讓小姑面對他們的時候爲(wèi)難,她早就揭穿他們了。
“夜一,把東西端進(jìn)來。”
“是,主子!”
得令後,夜一從院子外面端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托盤進(jìn)來。
夜一放下後,朝趙水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到門口去了。
趙水兒望著托盤,低吟出聲,“知道這是什麼嗎?”
衆(zhòng)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那塊白布下的東西。
那白布被浸染了一點(diǎn)點(diǎn)殷紅,看上去透著絲絲的詭異。
她伸出小手,往白布的邊角一扯,裡面包裹著的東西順著一滾,便掉落在地上。
手,一隻小手。
大廳之中發(fā)出一聲尖叫,李氏呆呆的看著地板上的手,那雙手,她天天給他洗手,洗澡,拉著他玩,她怎麼會不認(rèn)得。
“娘……娘……那是……那是小……小林子的手?”趙子旺跪在地上,已經(jīng)語不成語。
同樣跪著的趙子財雖然不認(rèn)識,但是臉色卻一下子變得慘白。
“趙水兒,臭丫頭,你把他們怎麼了?求求你,別傷害我媳婦和孩子,求求你了……”
李氏啊了一聲,朝趙水兒衝過去,罵道,“趙水兒,你不是人,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居然……居然,你這個惡魔,我要?dú)⒘四悖瑺?wèi)了孫兒報仇!”說完,人已經(jīng)撲了上去。
趙水兒一把抓住她的手,擡腳一踢,就把她踢出去老遠(yuǎn),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接著,她寒冷徹骨的聲音在大廳之中響起,“別在挑戰(zhàn)我的耐心,再過一會兒,收到的就不止是一隻手那麼簡單了。”
吳氏咬著牙,顫抖的手緊緊的捏成拳,“趙水兒,你這般心狠手辣,你就不怕我告訴村長,讓他知道知道你這副鬼德行?”
“知道就知道唄,你以爲(wèi)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在乎這些?況且,你說出去誰信呢?他們可是光明正大的回了你們老趙家,斷了手,說不定是黑衣人知道你的倆孫子把事情辦砸了,而對你們的懲罰呢?”
趙水兒說完,繼續(xù)道,“趙子旺,趙子財,我不知道是你們兩個誰下的毒,但是,黑衣人既然能找到你們,你們要是完不成任務(wù),你們覺得,你們還有活命的機(jī)會嗎?”
不是她嚇?biāo)麄儯谝氯耍绻娴氖轻槍λ鴣恚屈N,她知道是哪一夥人!
他們殘忍的程度,可不是隻敢嘴上橫的他們能夠接受的的!
果然,兩人都被嚇住了。
“水兒,求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她是天女,她肯定有辦法!
李氏也是纔想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水兒,求你救救他們吧,只要你救他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兩個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沒有他們,她還有什麼活頭!
哪些黑衣人,爲(wèi)了殺趙水兒一人,既然讓她的兒子去毒害全村子的人,可想殘忍狠厲程度!
趙水兒就等他們這句話,想讓他們親口承認(rèn),可不容易啊!
“幫他們可以,只要爺爺奶奶把當(dāng)年的真相告訴我,我就保他們性命,並勸說村裡人不追究他們下毒的事情!”
“趙水兒,你拿他們威脅你爺爺奶奶?”吳氏驚訝於她的動作!
“威脅,就算威脅吧,你要知道,我有一百種讓你們說真話的辦法。
但是,我卻選擇了,最直接最明主的辦法,奈何你們還是不說,那麼,你們是太在乎你們自己的命了呢,還是根本不在乎你們孫子重孫的命呢?”
吳氏真想上去掐死這丫頭,奈何,她心裡有自知之明,她根本就打不過這丫頭,更何況,她還有那麼多厲害的下屬呢。
兩兄弟一聽,頓時朝著吳氏和趙德全磕頭,“爺爺奶奶,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我們可是你們的親孫子,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趙子旺哭喊著,一副怕死的模樣。
黑衣人的厲害,他們心知肚明,事情沒辦成,趙水兒又把他們帶回了他們家,黑衣人知曉後,定不會放過他們。
能與黑衣人抗衡的,只有趙水兒這個天女了,所以,他們要抱緊趙水兒的大腿,才能保命。
“爹,娘,你們就救救他們吧!”
趙興榮也開口了,他一直討厭趙水兒他們一家,自從村子裡因爲(wèi)他們富裕起來以後,他就更討厭他們。
他是家裡的老大,老五家卻處處壓他一頭,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也是,怎能不讓他窩火。
趙水兒緊蹙著眉頭,面上已經(jīng)失了耐心,“爺爺奶奶,我的耐心有限,你們再耽擱,那兩個可愛的小孩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下去了?”
“爺爺奶奶,你們就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出來吧,求你們了!”趙子財磕著頭,哀求道。
沒想到,平時混球吃喝嫖賭樣樣來的男子,居然也會心疼孩子啊。
真是難得!
兩人知道,瞞不住了,可還是不甘心,“當(dāng)年什麼事啊?根本就沒什麼事,你們非要讓我們說,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