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兒,你這是何必呢?”
“爺爺,你還在爲當年的事責怪那個人?”淳于丹睿好看的眸子露出一抹憂傷。
“不怪了,這都是命。”
淳于丹睿還想說什麼,趙水兒卻跑過來插嘴道,“於爺爺,他真的是你孫子?”真的有這麼巧的事?
“是,小丫頭!”對於趙家,對於小丫頭,他不想隱瞞。
“呵呵,真是太巧了,於爺爺,他之前還託我?guī)退夷隳兀瑳]想到他找的人竟是你!”趙水兒邊說,還不忘瞪了淳于丹睿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小丫頭心裡肯定認爲自己被他坑了。淳于丹睿面上一苦,真的是巧合好不好。
“是啊,太巧了!”於鬢也覺得,也許他們真的是與水兒家有緣吧,不然怎麼會在茫茫人海中,堂堂南柯國,偏偏在他們家重逢呢。
趙水兒也不好多打擾人家祖孫二人重逢,把空間都讓給他們,自己則進了屋喊了小寶,讓他去他爺爺房間。
待小寶出了房門,“小妹,怎麼了?我剛剛聽見外面有響動。”
“大哥,今天我?guī)Щ貋淼撵墩Q居然是於爺爺?shù)膶O子,他讓我?guī)退业娜司尤痪褪庆稜敔敚 壁w水兒在自家哥哥面前,除了空間的秘密,其他的都是實話實說的。
幾兄弟皆是一愣,大哥出聲道,“這麼巧?”
“可不,剛剛把我都嚇了一跳。”
“小妹,他們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吧,趙子龍猜疑道。
“就是,小妹,我總覺得於爺爺也不簡單!”趙子赫雖然才八歲,可很多事情已經(jīng)能夠明辨。
“大哥,二哥,三哥,不管他們身份如何,只要他們沒有傷害我們,我們就只當他們是我們家的客人便好,你們覺得呢?”
“對,但是如果他們敢做出不利於我們家的事,那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趙子燁性格跟趙水兒一樣,都是心善的,大哥可能是受她的影響,而她則是受前世的影響,因爲沒有遇到過大殲大惡之人,所以對事對人都心存感激。
趙水兒見天色不早了,囑咐哥哥們好好溫習(xí)功課,自己則去廚房幫著曾嬸做晚飯了。
把飯蒸在鍋裡,菜也準備好了,她來到院子裡,外面已經(jīng)漆黑一片了,可是爹和曾叔還是沒有回來。
“大哥,二哥,你們出來下!”趙水兒實在急的沒辦法了,趕緊朝裡屋喊道。
幾兄弟一聽聲音,立馬都從屋裡出來了,“小妹,咋啦?”
“天都黑了,爹和曾叔還沒回來。”
“怎麼會,曾嬸不是說他們?nèi)サ匮e了嗎?”他們在屋子裡努力地複習(xí)功課,現(xiàn)在他們經(jīng)濟條件好了,這一黑,曾嬸就給他們點上了油燈,以至於他們都沒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而在房間裡敘著舊的於爺爺三人,更沒有感覺。
“不知道,我下午回來就沒有見到他們,大哥,你做幾根火把,我們?nèi)ゲ藞@子找找,我怕爹他們出什麼事了。”
趙子燁一聽,也不由的慌了,馬上答道,“好!”
於是,幾兄妹一人打著一根火把,向後山菜園子走去。
可是轉(zhuǎn)了幾圈,菜地、果苗地都被他們找遍了,也沒看見爹和曾叔的身影。
“小妹,你說爹這是去哪了?爹不會真出了什麼事吧!”
自從上次被打後,三哥趙子赫膽子都小了很多,也把這個世界看得更加可怕。
“三哥,別亂說,爹不會有事的。”
“小妹說的對,子赫,你別亂想,還有曾叔陪著爹呢,爹不會有事的。”
“恩!”
趙水兒沉著的開口道,“灣裡就那麼大,我們先去各家找找看,看爹有沒有去,到時候還沒有人,我們再想辦法到山上去找。”
“好!”
於是,大哥去了村長爺爺家,二哥和曾攀去了申二叔家,三哥和小寶去了陳奶奶家,趙水兒則打算去老宅那邊看看。
爹的腿還不能使重勁,但是行走是沒有問題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過,每次爹去哪,都會先給他們說的,不會讓他們這樣著急。
趙水兒打著火把,來到好久都沒有過來的老宅,見裡面還閃著微微的亮光,隱隱有說話聲傳來,舉起手剛想敲門,又一想,還是悄悄的進去吧,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於是熄了火把,摸著脖子上的玉佩,意念一動,閃身進了空間,然後又憑著意念,進了宅子。
進去後,果然看見了曾叔,見他正與奶奶理論著。
“你們講不講理?我要帶我家老爺回家,你們攔著做啥?”曾叔臉都被氣紅了,奈何奶奶吳氏站在房門口,就是不移步,曾叔一把年紀了,也不可能動手把她拉開,便只能死死的站在門口,氣憤的道。
“你這人,我們咋不講理了,他是我兒子,喝醉了,歇在親孃家裡,那是天經(jīng)地義,何時輪到你這個下人在這羅裡吧嗦的,趕緊出去,等你老爺酒醒了,他自然知道回家。”吳氏絲毫不客氣,毅然已經(jīng)把這曾叔當成了自己家的下人。
“那不行,少爺他們都不知道老爺去了哪裡,他不回去,他們肯定著急。”曾叔繼續(xù)堅持著。
爺爺趙德權(quán)坐在堂屋裡,抽著旱菸,吐了一口煙霧,說道,“我說你這個下人,怎麼回事,祖老爺在這呢,你瞎嚷嚷啥,不就是在我們家住一晚嗎,我們又不把他吃了,我們可都是他嫡親的爹孃,還能害他不成?”
曾叔一愣,其實對於他們,曾叔或多或少還是知道一些。
今兒,他們本來在菜地裡幹活,沒想到這趙德權(quán)突然走到大棚外,說有事找趙興富。
趙興富腿好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爹。
“爹,你找我啥事?”趙興富不算恭敬,但到底是自己親爹,還是開口喊道。
“五兒啊,你腿真的好了?”趙德權(quán)聽老婆子說,還一直不相信呢,今兒親眼看見了,倒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好了,爹找我到底什麼事,我這還忙著呢!”
“老五,你這什麼態(tài)度,難道你真的不認你爹孃了?”趙德權(quán)說出這話,老臉都沒有紅一下,果然臉皮夠厚的。
“爹,當時分家是你們說的,將我們趕出趙家也是你們說的,怎麼能說是我不認爹孃呢,這不孝的帽子可別往我頭上扣。”他兒子以後還要考取功名呢,這不孝的名頭他可擔不起。
“老五,你這是怪爹呀,爹孃當時也是沒有辦法,不然怎麼可能把自己親生的孩子趕出去啊。”趙德權(quán)說的好像當初有多大的苦楚一般。
“爹,不管以前怎麼樣,既然兒子被趕出了趙家,現(xiàn)在兒子過得很好,你老就放心吧!”
“爹後悔呀,爹當時怎麼老糊塗了,你能原諒爹嗎?”
“談不上原諒不原諒,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們。”
“五兒,今天是我生日,你就當最後一次孝敬孝敬我這個老頭子,陪我喝一杯吧!”
趙興富一愣,這才記起今兒是四月二十了,確實是爹的生辰,見他佝僂著背,老態(tài)龍鍾的可憐模樣,他實在不忍心拒絕,便應(yīng)道,“好!”
於是,趙興富跟曾叔說了一聲,便隨著趙德權(quán)去了老宅。
等曾叔忙完,看天色不早了,便打算去老宅接老爺回家,沒想到卻被告知老爺喝醉了,現(xiàn)在在屋子裡休息呢,曾叔不信,想要進去看看,他們還不同意,這不,便有了趙水兒看到的這一出。
曾叔人本來就比較老實,見老爺他爹都開口了,頓時不知道怎麼辦了,“住可以,但是你們也要讓我進去看看我家老爺呀,不然我也不好回去交差呀。”
曾叔故意苦著一張臉,爲難道。
“喝醉了有啥好看的,趕緊回去,別打擾你老爺休息,不然,我讓你們家老爺把你發(fā)賣了你信不信?”
吳氏嘴巴子可不饒人,身體依舊擋在門口,死活不讓開。
這一舉動讓趙水兒忍不住猜測,肯定有陰謀。
直接越過他們,往房間裡飄去。
進去後,果然看見爹躺在牀上,只是……
尼瑪……
那女人是誰?
爲什麼躺在爹的身邊?
趙水兒心急的湊上前,輕輕的伸出手,把那女人的臉往外一掰。
居然長得還不錯,只是這是誰呢?
趙水兒搜尋著以前的記憶,猛然想起,這女人好像是奶奶吳氏的小侄女,小姑出嫁的時候見過,不是說死了男人帶個小孩嗎?怎麼會在爹的牀上?
難道……
天啊,奶奶他們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打著這樣的算盤,要是今兒他們不來,那豈不是讓爹中了他們的詭計,以後自家還是自家嗎?還能的安寧嗎?
趙水兒想想便覺得後怕。
虧得她沒有輕易進來,不然這要闖進來見著爹和這個女人這個情景,即使沒什麼也說不清了,趙水兒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被人脫了外衣,內(nèi)衣倒是整整齊齊的,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