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狂熱的學(xué)術(shù)宅男……
夜螢重新給張?zhí)鞄熛铝硕ㄕZ??粗酄澝鎲堖恫恢沟膹?zhí)鞄煟瑹o奈地提醒道:
“張?zhí)鞄煟悴皇嵌亲羽I了嗎?我?guī)闳コ栽琰c吧?”
“好?!睆?zhí)鞄熋偷鼗剡^神來,看著夜螢笑道,“被夜姑娘一提醒,才覺得肚子餓了。這水泥材質(zhì)實在太稀罕了,從前都沒有見過,此次到柳村來,真是大開眼界??!”
夜螢微笑不語。
她倒沒有這些人同樣的震撼之感,實在是後世的水泥舉目皆是,是大家離不開的建材。
夜螢帶著張?zhí)鞄?,來到張娘子的院裡,不出她所料,張娘子的第一籠蒸糕正好出籠了,另一口大竈上的豆?jié){也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汽,散發(fā)著豆?jié){特有的甜香。
張娘子除了爲(wèi)酒樓食肆送批發(fā)的蒸糕賣外,還給住在廉租房裡的村民提供賣早點的服務(wù)。
隨著一個月期限過去,住在廉租房裡的外來村民已經(jīng)基本適應(yīng)這裡的生活,也找到了謀生的工作,所以村裡公中提供的一個月免費伙食也取消了。
張娘子覷準(zhǔn)這個時機,在自家小院裡擺起了三張早點桌,提供豆?jié){和蒸糕服務(wù)。
當(dāng)然,這也是夜螢給她出的主意,類似於後世的早餐工程。
結(jié)果,生意還不錯。
左近的鄰居都來吃,張娘子的口碑慢慢樹立起來,生意挺好的,據(jù)張娘子和夜螢交底,光是早餐的收入,就足夠維持她們母女倆的生活有餘。
所以現(xiàn)在雖然累一些,但是張娘子的生活越來越滋潤了,除了溫飽解決,還能剩下不少錢攢著。
看到夜螢帶著人來吃早餐,張娘子趕緊擦了一張最乾淨(jìng)的桌子,利落地端上了蒸糕和豆?jié){。
“這是我們村最好吃的蒸糕和豆?jié){,來,張?zhí)鞄?,你試試。喲,這麼說纔想起來,你和張娘子都姓張,本家?。 ?
夜螢招呼道。
張娘子聞言,也上前打招呼,顯得格外親切。
張?zhí)鞄熞粊?,就感受到這裡濃濃的人情味,雖然是個學(xué)術(shù)宅男,也不由得心情格外愉悅。
拿起瑩白充滿彈性的蒸糕咬一口,再配上濃香醇厚的豆?jié){,張?zhí)鞄煹恼麄€舌蕾都在唱歌,不由露出享受的表情道:
“不愧是全村最好的,果然好吃,蒸糕彈性十足,甜中微帶些酸,豆?jié){濃醇,鮮香量足,是我喝過的最好的豆?jié){。如果有這樣的早餐,我從此住在柳村都願意?!?
張?zhí)鞄熆礃幼邮莻€吃貨,身子略顯肥膄,顯然平時食量也很大。
“張?zhí)鞄?,這樣吧,以後每天早上你都來這裡吃,記我的賬?!?
夜螢大方地道。
“喲,那就不客氣了。”
張?zhí)鞄熆磥硎莻€性子爽直之人,當(dāng)下也不客氣。
倒是趙大友在邊上看著有點著急,一來柳村這張?zhí)鞄熅秃蛷埬镒佑姓f有笑,還認了什麼本家,可是誰都知道他們八桿子打不著。
此時在趙大友眼裡,哪個男人和張娘子接近一點,哪個男人就是他的情敵。
祥公子有意無意地被夜螢冷淡了。但是他不動聲色,鎮(zhèn)定自若地吃著自已的那份早點。
話說,他也覺得張娘子的蒸糕和豆?jié){不錯,比皇宮裡那些御廚做得好多了。
吃完早餐,夜螢付了賬,張娘子死活不肯接,夜螢只好假裝生氣地道:
“你若不收,我以後就不來吃了。再說,這是張?zhí)鞄焷砹宓谝活D早餐,我能帶著他吃霸王餐嗎?”
夜螢這一生氣,張娘子還真被唬住了,只好收了她的錢。
“張?zhí)鞄煟愫煤眯菹⒁幌拢蚁挛缭賮砗湍闵塘恐T事?!?
夜螢和張?zhí)鞄熮o行,祥公子牽著兩匹馬,跟在夜螢的身邊,夜螢想了下,還是對他表示感謝道:
“祥公子,這一次來回奔波幾百裡,讓你受累了。”
“不會,螢妹客氣了,我不過是出個腿腳之力罷,你在柳村出謀策劃,殫精竭智,比我辛苦多了?!?
祥公子依舊用深情的眼眸看著夜螢。
夜螢格外不自在。只能低垂了眉眼道:
“祥公子,那我就送你到這,家裡還有事要忙,我嫂子快生了,我得回去照顧她。”
“好,你忙去吧。”
祥公子一聽夜螢家裡有這等大事,無奈只好放她離開。
眼睜睜目送著夜螢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祥公子不由地雙手微微一捏拳頭,心頭衝起一陣狂野的衝動,恨不得把夜螢攬在懷裡。
可是看樣子,夜螢似乎起了警惕之意,對他有所防備和疏離了。
祥公子暗自懊惱,自已怕是太心急了,表現(xiàn)得過於急切了。但是這個度如何把握,無疑是他生平遇到了最大難題之一。
之前,只要他願意,所有的女子無不爲(wèi)他傾倒,都樂意投懷送抱。
祥公子獨自轉(zhuǎn)身,落寞地離去。
在端翌回來之前,他還有幾個月功夫。
不相信用水磨針的耐心,磨不破夜螢的心。
“螢兒,小霞發(fā)動了,咱們快一起去看看?,F(xiàn)在肚子疼得厲害?!?
夜螢一回到歸燕堂,田喜娘就緊張地撲上來,一把抓著夜螢,好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夜螢不禁一陣好笑,對田喜娘道:
“娘,你怎麼這麼緊張,好象沒看過人生孩子?”
“哎,就是看過太多人生孩子我才怕。”
田喜娘抹著額頭上的冷汗道。
“哥呢?”
“已經(jīng)去了,就等你了。還好你走親了,不然一個未婚的大姑娘也不好去看生產(chǎn)?!?
田喜娘嘀咕道。
夜螢纔不信這些迷信的破玩意呢,不以爲(wèi)意地扶著田喜娘往吳家趕去。
纔到吳家,就看到夜斯文在吳家院門外急得團團轉(zhuǎn),看到夜螢,頓時眼前一亮,上前一把揪著夜螢道:
“妹妹,你來了太好了,我那丈人不知道怎麼了,硬是要把小霞往牛圈裡擡,說產(chǎn)婦不能在家裡生孩子,不然會帶來血光之災(zāi)。
牛圈那是什麼地方啊?又髒又臭,我的孩子怎麼能出生在那種地方呢?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你快幫我去勸勸他吧!”
可是誰知道,田喜娘聞言,卻搖搖頭道:
“不用勸了,就得在牛圈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