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藥這種東西,季暖還真的是第一次買。
站在藥店里的時候一時間還不清楚究竟要買什么牌子的,直到藥店的理貨員幫她拿了一種粉色盒子里面只有一粒的,她才端詳了幾眼,然后,眼神又往旁邊的醫藥柜臺瞟了瞟。
“小姐,還需要其他什么嗎?”
“有沒有試孕紙?”
“有的,您稍等,我給您拿。”
直到季暖離開藥店,一手拿著幫封凌買來的避孕藥,一手拿著給自己買的試孕紙,直接往回走。
她前段時間的狀態雖然不完全像是懷孕,但偶爾的狀態又有點妊娠初期的癥狀,只是由于體寒癥,所以一直沒太考慮過會不會很快就懷孕。
體寒癥就是跟宮寒有些關系,雖然沒什么影響,但是受孕率相對來說肯定會降低一點點。
所以季暖一直都沒把可能會懷孕的這件事當回事,今天既然來了藥店,就買個試紙回去測一測。
回了封凌的住處,封凌已經洗過澡也換過衣服,除了脖子上明顯的無法被遮蓋住的痕跡之外,看起來沒什么不同。
“你這幾天要不要搬到我那里去住?”季暖把藥給她遞了過去,本來是想進臥室幫她將地上那些衣服收起來,結果進去就看見地面和床也都已經收拾干凈了。
封凌雖然以前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生活慣了,但也是真的特別愛干凈,今天這樣的場面也確實是頭一回。
“不了,你和墨總有一個多月沒好好在一起了,還是享受你們這難得的二人世界吧,我這里沒事,再休息兩幾天就回學校陪你。”
“我不需要陪,但你不能再一個人住在這里,萬一南衡……”
“他剛才已經飛美國了,暫時不會來。”封凌臉色平靜。
季暖緩緩的皺起眉:“飛美國?剛把你欺負成這樣,轉眼就直接飛回美國?”
封凌沒解釋,只淡淡扯了扯唇:“墨太太,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墨先生知道,否則可能會因為我的事影響您的心情而將我辭掉,而我又不打算回美國,所以……”
“你安心休息,我不會說。”季暖半點都沒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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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凌這才不說話了,對她扯了扯唇,但顯然現在是根本沒心情微笑。
看得出來封凌和南衡之間一定是有什么故事,只是封凌這人并不喜歡與人分享太多關于她自己的事。
之前在公寓里,封凌能說出她以前的一些簡單的經歷,也算是對季暖這位越來越熟悉的雇主或者是朋友放開了一些心防,但是關于感情和南衡之間的問題,顯然是不打算提太多。
又或者,是有什么太隱晦而不能提的東西。
季暖留在封凌的住處,坐到晚上七點多才走,最后幫封凌將脖子上的幾塊痕跡做了冰敷,又提醒她每隔一個小時冰敷一次,最后確定封凌的心情和狀態都很穩定,這才離開。
……
晚上,墨景深進門時,季暖也才剛回家沒多久。
他回去的時候,季暖坐在沙發里,手里拿著個抱枕,人縮成一團,眼睛用手指捂住,只留了點縫隙看電視屏幕。
男人走過去,手落在她的腦袋上。
沙發上的小女人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嘴里“啊”了一聲,再猛然抬起頭看見他,眼里的驚恐才漸漸消散:“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在看什么?”墨景深的手在她頭頂安撫的揉了揉,側眸看了眼電視屏幕。
電視上正放映著最近新上映的某個恐怖片。
“剛才到家發現你還沒回來,我最近住寢室習慣了,一個人無聊就隨便找電影看,結果正好在放恐怖片,我就看了一會兒。”
“就你這點膽量,什么時候對恐怖片也感興趣起來了?”
“以前總聽別人說好看,我也沒機會看過,剛才換臺的時候看見了,也就多看了幾眼。”季暖仍然抱著抱枕,臉貼在枕頭上,歪著頭看他:“你來T市后果然比在海城還要忙。”
“恩,我至少要在T市停留半個月,盡量白天在公司結束當天的工作進程,晚上早點回來陪你,嗯?”見小女人剛才像是真的被嚇的不輕,墨景深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上,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坐到沙發上,將她放在腿上。
“你不回來的話我去寢室住也可以,反正也住一個多月了,早習慣了。”
“你的室友有很嚴重的腦部問題和心理障礙,你還是少去那里住。”
季暖差點笑出聲來。
很嚴重的腦部問題和心理障礙?
他這是在委婉的說凌菲菲是個腦殘吧?
她眉眼彎彎:“人啊,總歸是什么奇葩都會遇見,這種智商不夠高的人對我連一點威脅性都沒有,有什么可擔心的?”
“是沒有威脅性,但容易拉低智商。”
墨景深說完看了她一會兒,還是在她的臉上捏了捏:“我在T市多陪你幾天,之后回海城,會有些國外的參與合作項目要忙,可能要頻繁的出差。”
季暖仰著臉,眨了下眼睛:“你身邊最近沒有又多出來什么女秘書吧?”
男人扯了扯唇:“怎么,怕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又出現未知的情敵?”
室內很暖,季暖穿著柔軟的家居服,頭發綁成了丸子,袖子彎起了兩三層,露出白皙的手腕,沒有佩戴任何多余的首飾。
她抿著唇,抱著男人的脖頸向下拉,強迫他低下頭來與自己貼的更近時,湊到他耳邊說:“只許你對我們學校找我打招呼的男同學不滿,還不許我打探打探你身邊的敵情?”
以前季暖并不太介意墨景深公司里或者他身邊的員工是男是女,但自從安書言的事情之后,她對他秘書的那個位置,一直都很介意。
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間掌住,借著這個姿勢俯首在她唇上親了兩下,低笑:“我秘書的職位還空著,墨太太實在不放心,不如等你企管系進修結業后,把工作室全權交給你那個閨蜜,你來墨氏上班?”
“那夏甜怕是會以重色忘義的理由跟我絕交好幾天。”
要是真這樣的話,估計他的秘書辦公室也就不單純的只是個秘書辦公室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