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
墨景深笑容收斂起來:“我的命是你的,身心也都是你的,現在你要是敢始亂終棄,良心不會痛?”
季暖:“…………”
她驟然放下粥碗,拽起床上的被子就往他臉上捂,男人現在身體不能亂動,就這么被她捂著臉蓋著頭,保持這樣用被子隔絕了整整五秒的目光之后,她先敗下陣下,一臉不忍心的將被子給拽了下來。
季暖冷著臉,嚴肅的說:“你先把傷給我養好,以后要是再傷成這樣,我就真的始亂終棄給你看。”
男人笑了笑,沒再拿話來刺激她,只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粥。
“干嗎?”
“繼續喂。”
“……”
……
后來這一整天,XI基地的許多小兄弟都背著南衡和封凌,跑來醫院里探望,但墨景深的病房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即使是XI基地的人也不行。
季暖接到電話就下去把那幾個小兄弟接了上來。
直到南衡忽然回來了,眼神往他們身上一瞪,幾個小兄弟表達過慰問之情后就灰溜溜的正準備走人。
離開之前,其中一位忽然感慨的說:“墨先生,祝你一輩子身體健康還有婚姻生活幸福美滿!因為墨太太人真的很好啊!”
安靜的坐臥在床上的墨景深始終都沒有因為此時這里的熱鬧而影響半分,清雋的臉色平靜,卻因為這句話而挑挑眉。
小兄弟指了指遙遠的柬埔寨所在的方向:“就之前在柬埔寨的時候,墨太太不僅親自給我們做飯打掃屋子,還幫我們大家洗了襪子,我們這一個個的都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第一次有女人給我們洗襪子,我都不舍得穿……”
墨景深聞言的那一瞬間,南衡直接踹著他屁.股把幾個人趕了出去:“滾!”
幾個人走了,病房里又安靜了一瞬,墨景深的轉眸看向季暖:“洗襪子?是誰指使你洗的?”
話落,不等季暖回答,目光直接轉向了南衡。
“別看我,我連季大小姐會做飯都不信,怎么可能讓她干這些?”南衡覺得等回基地后有必要讓那幾個臭小子繞著基地跑個五十圈:“是她自己太擔心你的安危,怕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自己找事情做。”
季暖咳了一聲:“確實是我自己要做的,這種事情也沒必要提吧……剛才他們幾個也是開玩笑的……其實也沒洗幾雙……我就是意思意思,不然吃他們的住他們的還要被他們保護著,我心里過意不去。”
南衡嗤了聲:“那些被你洗過襪子的兄弟今天開始可能要面臨被一群新人當做訓練時射擊靶子的命運,你可能會更過意不去。”
季暖:“……不至于吧。”
南衡冷冷的挑眉,以下巴指了指病床上的墨景深:“想讓他們免遭于難,只能你來求情。”
這話說的,她要不求個情好像真的不太好。
季暖直接將目光轉向病床上。
墨景深不咸不淡的看向南衡一眼:“你再對她道德綁架,你那群兄弟怕是要做兩年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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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婦科做檢查的時候太晚了,所以有一些其他項目沒有查,季暖被醫生叫去了診室。
病房里,南衡將手機扔到墨景深床上,手機屏幕上的一則私人消息映入眼簾。
“蘇家的人昨晚就得到了消息,你剛進手術室,他們就來人了,有恩特警官在,他們倒是沒能進得了醫院,不過上次蘇雪意被強行帶回美國之后,該是真的被基地那幫人的懲罰方式嚇著了,據說最近一直被關在家里,精神狀態很不好,蘇家人對這件耿耿于懷,要跟你討個說法。”
墨景深冷漠的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消息:“精神出問題了?”
南衡冷嗤:“我看八成是真的被嚇著了,心理醫生每天都會去蘇家,據說她經常一整夜一整夜的不睡覺,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嚇到尖叫,醫生說她是驚嚇過度。”
墨景深略一勾唇,冷冷的道:“既然精神出了問題,找我討什么說法?我倒是認識一位洛杉磯的精神科醫生,如果他們需要,你派人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好好治一治。”
這哪里是去治一治。
墨景深這分明就是讓蘇家把蘇雪意關在家里還不夠,現在還要把人關到精神病院去。
但當時蘇雪意去T市對季暖所做的事,如果不是有蘇老的面子在,這蘇雪意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蘇老也已經知道你回美國的消息。”南衡道:“他的電話,你要接么?”
墨景深神情很淡:“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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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洛杉磯,比國內的北方更冷,寒風刺骨。
位于洛杉磯的蘇家,別墅上層的臥室窗子大開,年輕的女人坐在窗邊,迎著冷風,手里拿著一杯紅酒,喝了一口,眼神望著天邊的星月,耳邊盡是白天下樓時偶爾聽來的對話。
“墨景深回美國了,人在醫院,但是進不去,警方和另外一批人將醫院把守的十分森嚴。”
“我們只是想借著他難得回美國的機會,想將雪意做過的事情找方式彌補回來,我們雪意也是為了幫她表姐討個公道,所以才會跑到T市去做出那種事情,她的確是很荒唐,的確是得罪了墨太太,但是不管發生了什么,醫生說雪意的大腦被重創,精神上出的問題更嚴重,雪意還這么年輕,總不能真的被他們趕盡殺絕!”
“蘇老,雪意好歹也是你的侄孫女,她可是為了知藍才做出這種事的,現在墨景深拒而不見,您總要出個面去幫忙說通一下,墨太太既然毫發無損,他們又何必要毀了雪意?她現在還不到二十歲,比知藍還小幾歲,蘇家和Shine集團有過這么多年的交情,又和他們基地的人有淵源,而且知藍當初也和墨景深有過婚約,總能說得上話的,我看這事還是你們出面解決一下比較好。”
蘇知藍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慢慢喝了一口,沒多久后便臉色微醺,瀲滟如水的眸色緩緩轉向屋內,看向床邊白色的擺設架上的相框。
這兩年,為了不讓她去找他,爺爺一直將她禁足,不允許她離開洛杉磯,不允許她離開美國。
終于,他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