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係,只要你活著,怎麼樣都沒關(guān)係!”
唐琳的這句話,一瞬間就感動了所有人。
大家一方面感慨於唐琳的寬厚,另一方面也終於體會到,爲(wèi)什麼鐵狼就算槍傷未愈,也要撐著身子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到她的身邊。
這樣看來,唐琳是真的值得的。
她愛鐵狼,愛的可能比他們所有人想象的都還要多。
鐵狼瞬也不瞬的坐在唐琳的面前,他的眼神裡柔情深重,不摻雜任何的假裝,全心全意的望著她,似乎在用眼神來說明他對她的愛意,也是此生不變。
其他人站在旁邊,充分感覺到他們這電燈泡當(dāng)?shù)姆浅5亩囵N。
晏柒嘆息一聲,用手肘捅了一下冷牧陽,“喂,看到?jīng)],你都沒用那麼深情的眼光看過我!”
聞此,冷牧陽眉峰一揚(yáng),“哦?那咱倆回去,我讓你好好看看!”
話音落定,不等晏柒反駁,冷牧陽直接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順便還丟下一句,“你們先聊!”
陸凌鄴和顧昕洺等人含笑不語,當(dāng)冷牧陽和晏柒離開之後,他們什麼都沒說,在這樣的場合下,似乎應(yīng)該將這獨(dú)處的時光留給他們彼此纔對。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唐琳從鐵狼的俊彥上收回視線,轉(zhuǎn)眸打量著周圍時,才發(fā)現(xiàn)車上除了她和鐵狼,哪裡還有別人。
“他們……”
鐵狼抿脣,起身坐到唐琳的身側(cè),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嗯,走了!”
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唐琳將臉蛋埋在他的胸口,可是才幾秒鐘,她就蹙眉擡眸,眼底噙著疑惑望著他。
“怎麼?”
唐琳什麼都沒說,而是緩緩的將他胸前的大衣解開,但看到裡面的襯衫上果然有淡淡的血紅時,她心疼的看著鐵狼,“你真的受傷了?”
“小傷,不值一提!”
“我看看!”
唐琳說著就想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看看裡面的傷口到底如何。
但,鐵狼卻拉住了她的手,捧著她的臉蛋,直接覆脣而上……
……
房車裡的氣氛又暖又有愛,不管唐琳承不承認(rèn),她都知道這輩子可能真的除了鐵狼她再難以接受任何一個男人了。
一吻過後,唐琳的臉蛋如晚霞嫣紅。
她輕輕的靠在鐵狼的肩膀上,淺淡的問:“怎麼會沒事呢?當(dāng)時我明明看到你已經(jīng)沒了呼吸!”
“注射了特定的藥物而已!”
“就爲(wèi)了騙我?”
鐵狼摟著唐琳的肩膀,輕笑道:“是爲(wèi)了解開你的催眠,順便也讓李瀚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這麼說……”唐琳驚訝的從鐵狼的肩膀上擡眸,“你們早就知道我最後一道催眠的禁令是什麼了?”
“並不知道,但是根據(jù)猜測,也八九不離十!”
聽到鐵狼的解釋,唐琳驚訝的張著嘴,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抱歉,讓你難過了這麼久!”
鐵狼輕撫著唐琳的臉蛋,溫?zé)峒?xì)膩的觸感讓他的心裡充滿了柔情。
這個女人,在和他經(jīng)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的對她呢。
“等等……”
忽地,唐琳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好看的眸子裡卷著狐疑,望著鐵狼的臉頰,微微瞇眸,“這麼說來,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沒死的事?但……只有我不知道,信以爲(wèi)真了?”
聞聲,鐵狼含笑,半餉才抿脣,“重要嗎?”
“廢話,當(dāng)然重要!我雖然不會怪你,但是不代表我不怪其他人。你先說,是不是他們都知道你沒死?就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鐵狼喟然嘆息,沒有一點自覺,慢慢的點頭,“嗯,可以說,是這樣的。”
反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也沒什麼必要隱瞞了。
再說,唐琳說過不怪他,至於怪別人的話,他纔不管那麼多呢。
“那……小五也知道?”
鐵狼仍然定定的點頭,“嗯,都知道!她是晏青的女人,自然知道!”
“哼!果然啊!”
也許是後反勁,這時候唐琳纔想起來,之前小五每次在陪著她的時候,現(xiàn)在回想起來,似乎總是欲言又止,甚至言行舉止都處處小心翼翼的。
當(dāng)時她還以爲(wèi)是小五害怕自己太傷心,所以纔會那麼謹(jǐn)慎。
可現(xiàn)在看來,那丫頭也是個幫兇!
“想怎麼懲罰他們?我?guī)湍悖 ?
賣友求榮!
這個詞兒,在鐵狼一說完,就瞬間席上了唐琳的腦海。
她抿著脣看著鐵狼,雖然也想說幾句泄憤的話,但終究還是捨不得,只能冷哼一聲,兀自的生氣。
……
當(dāng)晚,唐琳和鐵狼一起出現(xiàn)在唐家大宅的時候,她還在想著要如何與老爺子解釋鐵狼沒死的事情時,一進(jìn)門就看到客廳里人滿爲(wèi)患。
下午離開的那些人,此時竟然都在客廳裡開懷的閒聊。
看到他們兩個出現(xiàn)在門口時,各個都含笑望著他們。
唐琳一驚,這時候纔看向身邊的鐵狼,“你別告訴我,我爸也知道這件事!”
鐵狼還沒說話,遠(yuǎn)處的晏柒就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喊道:“那必須啊,沒有咱爸的支持,一切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呢!”
唐琳;……
敢情從頭到尾,難受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鬧半天,大家都知道這一切,而她纔是被人放在籠子裡的猴兒!
鬧心了!
唐琳漂亮的臉蛋兒瞬間就陰沉了。
這種感覺,真的挺操蛋的。
但是能怎麼辦呢。
歸根結(jié)底,若真要論個誰對誰錯,那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李瀚和焦燕清,纔是始作俑者呢。
鐵狼薄脣閃著一抹淺淡的笑意,拉著唐琳走進(jìn)客廳時,老爺子也恰好從樓上下來。
樓梯口,老爺子和唐琳視線交匯,她還沒說話,老爺子就笑了,“丫頭,還難受嗎?”
唐琳癟著嘴,睨著老爺子,“爸,你也早就知道,現(xiàn)在還問我!”
“呵呵,就算早知道,也是爲(wèi)了幫你呢。”
唐琳扯了扯脣角,雖然沒說啥,但也明白事實的確是這樣。
苦盡甘來,說的就是此刻的唐琳。
晚飯過後,客廳裡熱鬧的景象,讓唐琳心裡有很多的感觸。
也許真的是經(jīng)歷了太多,纔會格外的覺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