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硯歌順著晏柒的視線看向俊彥面無表情的陸凌鄴,頓時哭笑不得,“小叔,幹嘛不讓晏柒進屋?”
陸凌鄴穩(wěn)重內斂的神色睇了硯歌一眼,“話太多!”
言畢,他徑自走向了電梯,而晏柒則在身後哇哇大叫,“我什麼時候話多了,我明明是走高冷路線的!”
硯歌笑著挽住晏柒的手,“好啦,走吧!”
一行三人進了電梯,上了三十二層。
經過三天的修養(yǎng),硯歌的傷也好了大半。 щщщ? тTk ān? ¢o
陸凌鄴進入辦公室的一瞬,手機響起,接通還沒說話,那頭司睿的聲音就傳來,“陸老大,你讓我查的事兒有眉目了。”
“怎麼回事?”
司睿短暫沉默,“我去找你吧,這事兒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查到的。”
“好!”
……
三十分鐘後,司睿如約而至。
他站在硯歌的辦公桌前簡單的打趣了幾句,而後就直接走進了陸凌鄴的辦公室。
司睿手中拿著檔案袋,關門的一刻瞬間神色收斂,“陸老大,你先看看這個吧。”
陸凌鄴睨了他一眼,打開袋子,將裡面的文件拿出來,迅速的閱覽過後,他神情陰鷙,“原來如此!”
“陸老大,這事兒說巧合也好,說是有人故意也好,反正不管怎麼說,海天一號那晚發(fā)生的,肯定和他們有關!”
陸凌鄴的眸子內閃出兩道陰沉的視線,“黃月洵最近在做什麼?”
司睿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攏了一下頭髮,“聽說接手了他們家的軍工集團!之前那次醜聞鬧的挺大,他在部隊混不下去,就跑到自己家的企業(yè)謀生去了。”
“廢物!”
陸凌鄴蔑視的冷哼,眸光再次看著手中的文件,他剛毅的下巴微動,薄脣輕揚,“黃家最近胃口不小,是時候給他們點苦頭了。”
“陸老大,你怎麼打算的?我聽說最近黃家老頭開始催婚了?”
言畢,陸凌鄴的冷眸一瞇,“聽誰說的。”
“你還不知道?黃安琪現(xiàn)在已經見人就說她要和你結婚了,而且已經開始去跑婚紗店了。陸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啊,成還是不成,總不能讓他們家這麼招搖吧!”
“招搖,有時候也是好事!”
司睿睇著陸凌鄴高深莫測的神色,有點反應不及,“啊?怎麼說?”
“往往爬的越高,摔下來就越慘!”
聞此,司睿似是恍然大悟,他對著陸凌鄴比出大拇指,“你這是要neng死黃安琪和黃月洵的節(jié)奏啊?”
“死不足惜!對硯歌動手,早該有這個覺悟!”
司睿,汗顏!
曾經英明神武的陸三爺,如今也終於要爲了一個女人開始漫漫*妻路了!
“對了,上次讓你查的市委夫人,有沒有消息?”
陸凌鄴將手中的文件丟到碎紙機裡,順勢問了一句。
“這個……陸老大,不是我不查。其實我正想告訴你呢,這個市委夫人,如果不是這次調查的話,恐怕很難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疑點!”
司睿說著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放下腿,坐在沙發(fā)上湊近陸凌鄴,“陸老大,我……”
“離我遠點!”
坐在他身側的陸凌鄴,視線陡地一厲,司睿這個委屈。
他往後挪了挪身子,再次神秘兮兮的說道:“陸老大,我跟你說,市委夫人的所有資料,我只能查到8年前的。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
陸凌鄴的冷眸一暗,“只有8年?”
司睿帶頭:“沒錯,就近8年的資料,包括和市委書記出席的活動,全都記錄在冊。但是她8年以前的生活,則是一片空白。我找人特意調查過,好像說是市委夫人8年前勝過一場病,市委書記爲了防止別人調查,所以就將她所有的情況全部抹去了。包括她的個人檔案,我也看到了。依舊開始於8年前。”
聽到這樣的回答,陸凌鄴的眸子深了又深,一個人若沒有任何原因,是不可能會將過去的一切全部抹掉的。
就算市委夫人生了病,這也根本無法成爲抹掉她過去的理由!
“所以,問題出在8年前的某一天!”
“嗯!”
陸凌鄴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思忖間點了一根菸,煙霧繚繞在他周圍,別有一番魅力。
“既然是生病,不管是哪家醫(yī)院,必然有病例存檔。去查,8年前有沒有哪家醫(yī)院接收過一個溺水的患者。”
“溺水?爲啥是溺水的患者?”
司睿確實不懂陸凌鄴的用意,他怎麼就知道人家8年前得病是溺水啊。
再說了,溺水是病嗎?
“先查,再說!另外,市委當年的結婚證件照,想辦法弄到一份。”
“這又是爲啥?”
陸凌鄴冷冽的眸子裡射出道道寒光,“我懷疑,市委夫人早已中途換人了!”
“這不可能!”司睿下意識的反駁,“市委夫人的名字都沒有變過,而且市委上臺時,就帶著他老婆參加過商業(yè)活動,就算年頭長了,但我也有印象啊。”
陸凌鄴深邃難測的眸子看傻子似的望著司睿:“那他上臺以前的老婆,你見過?”
啞口無言!
司睿被陸凌鄴的話噎的可難受。
他倒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但是不是有點太天方夜譚了。
“那行,我先試著查一查吧。你忙,我走了!最近海天一號的事兒,鬧得我頭昏腦漲的。每一天消停時候!”
司睿揉著眉心起身,陸凌鄴望著他垮下的肩膀,眸光一閃,“注意休息!”
莫名的,司睿頓在原地。
他動作僵硬的回頭望著陸凌鄴,薄脣微張:“我c!你還是我大哥嗎?竟然會關心人?”
“滾,馬不停蹄的滾!”
陸凌鄴劍眉緊攏,沒好氣的冷喝,不知好歹的東西!
司睿嘿嘿一笑,拉開辦公室的大門,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陸老大,有了女人之後,你果然更有人情味了!回見,不用送!”
言畢,司睿猛地就將門給關上,不然他真怕陸凌鄴會把手邊的菸灰缸飛過來。
辦公室內,陸凌鄴穩(wěn)坐如山,少頃他拉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疊資料。
資料的首頁,赫然就是顧硯歌的個人信息。
他一頁頁的翻看,指尖則驀地停駐在一處信息上:
當年,跳江自殺的抑鬱癥女人,是硯歌的母親……
……
午休時間,硯歌在晏柒的陪同下,先是去了趟公安分局。
由於星華影城起火引起的騷亂,當時她又被人綁架,所以揹包和手機什麼的都丟了。
據(jù)說,後來影城的火勢越來越大,不少底商都遭到了波及。
狼藉的現(xiàn)場,搜救隊找人都來不及,誰又會注意到她的手包。
這件事,晏柒也一直耿耿於懷。
雖然她表面和硯歌依舊有說有笑,但這一次陪她走上街頭,神色明顯要緊張許多。
硯歌輕笑,挽著她的手,戲謔,“小柒,你不用這樣吧。”
“哪樣啊。我的職責就是你的貼身保鏢,負責你的人身安全。上次在影城是我自大意,硯歌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硯歌無奈的睇著晏柒認真地神色,“小柒,你這樣我很有壓力誒!”
“沒事!有壓力你就忍著點!”
硯歌:“……”
回公司的途中,硯歌和晏柒剛剛走到樓下,旁邊停車場就開出了一輛熟悉的豪車。
兩人站在路邊,晏柒推搡了一下硯歌的臂彎,“快看,你家大總裁!”
硯歌嗔怪的打了一下她,“別瞎說。”
“我怎麼……嗯?”
晏柒打趣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目光古怪的看著豪車從眼前開過。
見她突然色變,硯歌也好奇的看去,因爲一時不查,晏柒沒能擋住她的視線。
兩人站在路邊,親眼看著獨屬於陸凌鄴的那輛勞斯萊斯,緩緩升起的車窗內,坐著黃安琪……
“硯歌啊,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
晏柒瞬也不瞬的看著硯歌瞬時繃緊的小臉,企圖轉移話題。
她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定定的睇著那輛遠走的豪車,久久沒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