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別墅,林媽看了新聞自然知道案子的情況,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陸婉清進門的時候又是讓她跨火盆,又是給她灑柳葉水,去一些霉氣、臟東西。
不想辜負老人家一番的心意,陸婉清都照做著。
陸婉清做好一切之后,看到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著的男人,直接走上前,坐在他身側(cè)出聲問道:“你給安家錢了?”
那數(shù)目絕對不是她能負擔的起的。
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很清楚,讓她在有生之年掙到一個億,困難。
“嗯,給了?!庇翳陸?yīng)著,手中翻著最近呈上來的訂婚現(xiàn)場策劃方案,對于一些高管、有身份背景的人員安排,他必須得過目一下。
安全性能的穩(wěn)定,也必須由他考察過去。
“一個億?”陸婉清靠著沙發(fā),閉了閉眼眸繼續(xù)問著。
這個男人是不是想讓自己欠他欠的越多越好,多到讓她根本還不清。
“嗯,算是封口費?!卑布译m然在海港城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為了能封住他們的口,一個億買陸婉清下輩子的清白,在他的心里很值。
錢能解決的問題,不算問題。
“要不然你以為官司這么好打?”郁瑾年合上手中的文件,看著自己身側(cè)的女人,眉眼下帶著淡淡的疲倦,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fā)絲,漆黑的眼瞳中帶著溫柔的神情。
兩人沉默了片刻。
陸婉清直接出聲,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氣勢道:“這錢我還不起。”
她也不打算還。
一她沒有求著這個男人幫自己,就算她去坐牢也沒什么,心里還能得到一些安穩(wěn)。二她是真的還不起。
難不成讓自己再賣給他十年?
她想自己會瘋的。
“嗯,吃飯吧?!庇翳陮⑽募G在茶幾上,牽著女人的手就朝著餐廳移步過去,剛剛落座。
室內(nèi)的電話響起,是門衛(wèi)大叔打來的,說是一個小姑娘要找陸小姐,問給不給放行。
郁瑾年看向她
,詢問她的意思,后者微微點了點頭,也奇怪她似乎沒有跟小孩接觸過,怎么會來找自己?
門鈴很快響起,林媽開門,一個長相很普通,臉頰上有著淡淡酒窩的小女孩,甜甜的出聲道:“奶奶好,我想找陸婉清小姐,她在嗎?”
女孩手里捧著一個小箱子。
“好,你等下?!绷謰寫?yīng)著,走進來將小女孩的話轉(zhuǎn)達著。
陸婉清起身,男人跟著起身,她朝他說道:“我去一下就來,你等我一下?!?
“嗯。”郁瑾年應(yīng)著,讓林媽跟在她身后。
一個小女孩,不至于讓陸婉清出事。
“小朋友,聽說你找我?”陸婉清走到門口,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聲音很輕道。
小女孩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眸定住,嘴張大著,好漂亮的姐姐啊。
比她媽媽還要美。
“嗯嗯,我找你。”小女孩點著頭,將自己捧著的小箱子舉起,示意她接過。
“這是給我的?”陸婉清驚訝的接過,手掂量了一下,箱子很輕,光看盒子似乎分辨不出是什么。
也看不出是什么郵寄地址。
“嗯嗯,一個大哥哥讓我送到你面前的,漂亮的姐姐,我走咯。拜拜!”小女孩說著擺了擺手,一蹦一跳的離開。
“太太,這是什么?”林媽好奇的問著,有著屬于這個年紀的八卦心理。
一個哥哥送的?
難不成又是太太的追求者?
能送些什么?論豪氣的手段,誰能抵得上先生。
反正在林媽的心里,即使小兩口的關(guān)系不復(fù)從前,林媽也希望他們還能在一起。
“不知道?!标懲袂暹呁堇镒哌叢鹬b,出于好奇,她對這個包裹的防范心并沒有很重。
盒子被打開,陸婉清的手僵住,眼瞳放大,盯著盒子里的東西,臉色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幾秒后。
盒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發(fā)出聲響,有玻璃碎了的聲音發(fā)出。
“怎么回事?”郁瑾年聽到聲音直接從餐廳出來,一個箭步將女人摟在懷里,漆黑的眸盯著地上打碎了的照片,眼瞳加深。
是安淺死的時候照片,包括她如今還未下葬的遺照,里面還有一個破碎了的洋娃娃,沾了很多紅色的顏料,不細看跟血一樣,的確讓人驚心的厲害。
連林媽都被這些東西嚇得一大跳。
“先生,這……”林媽指著地上被顏料染紅的一片,心里也驚嚇的厲害。
陸婉清靠在男人的懷里,閉著眉目,盡量不去看這些,心臟被嚇得起伏力度很大,呼吸節(jié)奏都變亂了,郁瑾年明顯感覺到了,摟著她的朝著客廳走著,冷聲丟下一句:“收拾掉,不要再讓她看見。”
餐廳里,陸婉清坐著喝掉一大杯林媽熱好的牛奶,臉色還是很差,握著杯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郁瑾年緊握著她發(fā)涼顫抖的手,眉頭緊鎖著,盯著臉色很不好的女人,黑瞳中閃過一絲怒意。
陸婉清就這么坐著,也不動手吃飯,郁瑾年夾著她喜歡的菜擱到她碗里,沒有開口說話,大概知道她需要一些緩沖的時間。
林媽將地上的東西收拾掉之后,心有余悸的在一側(cè)站著,她有點擔心陸婉清,會……
緩了片刻,陸婉清剛剛用餐具,夾了一塊蔬菜送入口中,有些艱難的咽著,突然,感覺到肚子有些疼,身下流出一股暖流,頓時,面覺得尷尬不已。
小聲道:“我去下洗手間?!?
郁瑾年卻在看到她離席的坐墊上,眉目蹙起,大概是懂了些什么,讓林媽跟著她進去。
“太太,怎么了?”林媽跟到洗手間,看著陸婉清揉著發(fā)疼的小腹,臉色很差,比剛才都沒有好到哪里去。
陸婉清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揉著肚子,氣息有些虛弱道:“林媽,幫我拿一包衛(wèi)生棉,我好像經(jīng)期到了。”
她來大姨媽的時候,一向比正常人疼的厲害些,會腰酸背疼、肚子漲疼,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時間沒有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