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好。”林媽應著彎腰將禮服和高跟鞋帶了出去,將門關上,嘆了一口氣。
郁瑾年走進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緋色,伸手觸摸著,心狠的震撼了下,溫度有些不正常。
這女人發燒了。
就幾個鐘頭沒有看住她的時間,她居然將自己折騰成這樣。
男人立刻到樓下取了醫藥箱,拿出體溫計一測發現居然燒到了38°,有些急急匆匆的拿著濕毛巾給她降溫。
一直到半夜溫度都沒有降下來,女人睡的不是很舒服,一直淡淡的呢喃自語,他沒有聽的很清楚。
只隱約聽懂“饅頭抱枕……饅頭抱枕”
又跑到樓上家庭影院里將饅頭抱枕取來,才讓她安心了些。
后半夜,郁瑾年用酒精一直給女人擦拭著身體,足足十遍下來,她的溫度才算控制住了。
男人松了一口氣,簡單沖洗了下身體,直接抱著床上的女人進入夢鄉。
這一夜,陸婉清睡的很不安穩,迷迷糊糊她夢到自己真的離開這個男人。
喜悅夾雜著憂傷。
她不懂夢境里的自己為什么會哭?
離開他,該是多么令人高興的事情。
十年真的好久,她現在連一年都熬不過去了,該怎么辦?
睡到第二天九點,陸婉清是被肚子餓醒的。
一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男人陰柔的俊臉的,陸婉清淡然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將男人的手自己的腰肢上搬開,搬的時候廢了點力道,左上的傷口明顯的崩開,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陸婉清腳剛剛占地,睡醒了的男人,直接摟著她的腰,重新將她按回自己的懷里,聲音沙啞:“再陪我睡會,還早。”
他昨晚可是伺候了她到凌晨四點才睡的。
很累。
陸婉清深呼吸了下,習慣著他
這種早晨醒來磁性而性感的嗓音,閉了閉眼眸才冷靜的出聲:“我餓了。”
昨晚的事情對男人來說也許真的不算什么,卻在她的世界掀起了狂風巨浪,將她那顆脆弱的心掩埋。
她做不到那么心安理得、從容淡定。
“餓了?”男人暗啞這聲音,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問著,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眼睛沒有睜開。
“嗯。”陸婉清應著。
郁瑾年的手才松開了一點,放她下去覓食。
腳剛剛占地,痛楚席卷而來,陸婉清硬是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卻聽到男人自然的聲音響起:“記得穿鞋。”
他知道她的小習慣。
“好。”陸婉清應著,低眸看著自己腳裹著的繃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手傷了,腳也傷了。
沒有多想,她起身想簡單的洗漱了下,因為手很不方便,光是打開牙膏蓋就費了一會的時間,男人熟悉的身影落在鏡中,大掌快速的幫她擠好牙膏,又擰了一條濕毛巾給她。
陸婉清淡然的接過,用她細弱的聲音道謝。
驀地,男人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了,眉頭輕蹙,站著看了女人一會才出了房間。
陸婉清聽到他離開的聲音,才抬頭看著鏡中有點憔悴的自己,嘴角不禁彎起一抹弧度,很美,卻有點心涼。
大概是男人吩咐的,陸婉清剛剛洗漱好出來,林媽已經在房間里收拾著,帶著笑容道:“太太,我扶你下樓吃早餐,做了你喜歡的蝦仁水餃。”
也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林媽特意一早起來做了她喜歡的水餃當安慰她。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林媽猛地想起了一些事情,剛剛準備出聲說,卻發現她的視線已經停留在客廳里。
完了,想起來晚了。
陸婉清眉頭蹙起,沒有想到一早會看見她,有些詫異的同時,心不可
抑止的痛了下,隨即被自己淡然的情緒掩蓋。
其實林媽剛剛想說的,先生昨晚好像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就住在隔壁的客房里,她早上起來忙的給忘了。
“早啊。”董麗看到陸婉清被傭人扶著,緩慢的從樓梯口走下來,臉上帶著文雅的笑容,看不出排斥,倒是有種落落大方的氣質,仿佛她才是這的女主人。
“嗯,早。”陸婉清隨口一應,眼神都懶得投過去,一點都不想敷衍的模樣。
已經夠討厭了,再裝該有多累。
陸婉清坐在了董麗的對面,主位上的男人還沒有下來。
估計在隔壁間沖澡。
桌上,只有兩個女人,氣氛略微有點尷尬。
林媽暗地里朝那個女人翻了個白眼,這年頭小三都這么不要臉,登堂入室就算了,還這么明目張膽跟正妻叫宣。
林媽從廚房里端了一碗剛剛出鍋的蝦肉水餃到陸婉清面前,刻意提高音量道:“太太,特地為你煮的蝦仁水餃,趁熱吃吧,這些天要好好補身體了。”
“謝謝林媽。”陸婉清笑著接過,沒有將剛剛林媽說的話往心里去。
林媽是指陸婉清手腳傷口的問題,受了傷需要進補,多吃點。可是落到別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這樣的了。
雖然董麗是混血,但因為郁瑾年的關系,花了大把的心思去了解中國文化,所以中國話里面咬文嚼字、話里藏話,她還是清楚的狠,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手中捏著湯勺,在碗里滑動了兩下,聲音不緩不慢的說著“是林媽嗎?”
林媽手擦著了下圍裙,臉色不好的應著:“嗯。”
“可能你不知道你面前所謂的太太,你對她準確的稱呼應該是陸小姐,畢竟她和郁先生已經離婚了,而我才是你們先生的未婚妻。”一段話說的再自然不過,董麗眼神端倪的看著陸婉清,想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究竟是什么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