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進入秋季,本是到了雨水少的季節,然而沒想到,大梁的南部卻是連著下了一個月的大雨,突如其來的連綿暴雨將大梁南部四分之一的疆土都給淹了。
雖然已過了秋收的季節,但剛剛收上岸的糧食被又急又大的洪水連著房屋一起沖走了,頓時,大梁全國四分之一的疆土淪爲洪災區,而無數的百姓一夜間無家可歸,淪爲災民。
洪水過境,沒有給百姓留下一點溫飽的東西,沒過多少日頭,災區已是屍橫遍野。淹死的、餓死的、凍死的不計其數
消息傳來,震驚朝野,樑王領著羣臣百官關在勤政殿裡一天一夜,商議著救災的法子。
看著外面的天色又亮起來,再看看一殿疲憊不堪的羣臣們,樑王再心急也是沒有辦法,只得讓大家先回去休息,救災之事容後再議。
穆凌之與小刀一臉疲憊的走出大殿,小刀想起玉如顏,猶豫半刻,終是不由自主叫住穆凌之,關切的問道:“姐姐姐姐昨日可受到驚嚇?身體還好嗎?”
穆凌之累到虛脫。無力道:“你放心吧,她一切還好,只是受到了些寒氣,已讓伍大夫給她看過了,也喝下祛寒的藥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小刀聽了他的話,放下心來,兩人正準備在殿前分手,卻到小茹氣喘吁吁的跑來,跑得太快收腳不穩,一頭撞在了小刀的懷裡。
小刀臉上一慍,出聲斥道:“一大清早的你不在後宮好好呆著,跑到這裡做什麼?你到底長不長記性”
“小刀,你姐姐出事了,我看見她一臉鮮血的從你母妃的寢宮裡出來,臉色很不好看吶”
小茹的話還沒說完,穆凌之與小刀已是大驚失色。
下一秒,穆凌之已是衝到小茹面前心急如焚的問道:“你可看清楚了,她昨晚進宮了?現在在哪裡?”
小茹被他的樣子嚇得退後兩步,撅著嘴,指了指宮門的方向:“是啊,她進宮了,不過現在已出宮了!”
聞言,穆凌之已是急不可耐的朝宮門口奔去,小刀本想追著他一起出宮去看看玉如顏,但一想起昨天早上回宮被父皇警告的話,不由的咬牙跺跺腳朝瑤華奔去
穆凌之奔到宮門口,立刻讓銅錢趕緊駕車回去,銅錢見他急得眼睛冒火的樣子,不敢多問一句,連忙跳上轅架揚起馬鞭往王府奔去。
然而,馬車還沒走出兩步,卻驟然停了下來,車廂裡的穆凌之忍不住出聲催道:“快點!”
外面沒響動,穆凌之心裡著急,正要掀開車簾看看,手指剛碰到車簾,車簾卻已從外面被掀開了,車廂裡鑽進一個人,卻是木梓月。
初初看到她,穆凌之微微一怔
一直以爲她還在茶花鎮求醫,現在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還是這個時辰,讓他有些意外。
然而,看著她此時出現在此,穆凌之眸光一轉似乎已想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子染上寒霜。
別後重逢,半句問候的話也沒有,他語氣冰冷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冷漠讓木梓月滿腔的歡喜微微一滯,分別這麼久,她對他日夜想念,知道他還沒出宮,她特意在此等候一晚,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一面,可一見面,他冰冷的態度無端讓她心裡發寒!
按下心頭的酸澀,木梓月像往常一樣,對他燦爛的笑道:“我剛剛從茶花鎮回來,聽說貴妃娘娘已被封后。就想著進宮爲她慶賀請安,也順便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你聽了一定會高興”
一聽說她去見了自己母妃,穆凌之不用想也知道玉如顏在瑤華宮出事鐵定與她有關,不由臉色一寒,不等她的話說完,已語氣冰寒,冷冷道:“下去,我要趕回府看顏顏!”
“凌之,我知道你一晚上沒吃東西了,我已在漱玉館給你訂了你最喜歡吃的”
“下去!”
“凌之,你你都不好奇我帶回了什麼好消息嗎?”
“不想聽。”
“我我在此等了你一晚上,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木梓月心裡一片戰慄,看著穆凌之臉上的絕情,她心裡慌亂無比,突然想到什麼,上前拉過穆凌之手去摸自己的頭髮,聲音顫抖道:“你看,你看,我的頭髮治好了。爲了你,我吃了好多苦才治好了頭髮,你看看,我又同以前一樣了”
穆凌之甩開她的手,掀開車簾,對外面喊了一聲,銅錢立刻躬身進來,面色訕然的對跌坐在一旁滿臉傷心惶然的木梓月催道:“木小姐,你下去吧,有什麼事等有以後再找殿下說,如今殿下真的急著回府,沒時間送你呢!”
木梓月當然知道穆凌之著急回府是擔心玉如顏了,心裡又傷心又痛恨又不甘,她還想著再說什麼,穆凌之聲音冰冷刺骨道:“這宮門口人來人往,你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顧及本宮的名聲,你走吧!”
話說到這份上,木梓月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呆下去了,她臉色灰敗的被穆凌之從車上趕下來。
下一秒,馬車已毫無留戀的揚塵而去
看著馬車離開,木梓月心口劇痛,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被迭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爲什麼?迭香,他之前待我如珍寶,只要是我的喜歡的,我想要的,那怕是天上的星子月亮他也會去摘來給我,可如今。他爲了那個賤人視我如糞土”
“迭香,我不甘心,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明明我與他纔是青梅竹馬的情誼,明明我纔是與他最登對的郎才女貌我爲他付出了那麼多,爲了他,我吃盡苦頭治好頭皮,只爲讓他不要嫌棄我爲什麼爲什麼!”
鮮血混著眼淚一起落入了地下的塵土裡,木梓月尖尖的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掌心被鐵掐得一片血肉模糊,而她絲毫感覺不到痛,臉上已是淚水磅礴
見她這樣殘害自己。迭香連忙拉開她的手,看了眼來來往往的人,連忙將她扶到一旁的馬車裡,心疼道:“主子,你不要難過,娘娘不是說了嗎,只要殿下一日不娶你,她也不會許可他與玉如顏的成親大禮,所以,主子不要傷心難過。”
“有貴妃娘娘的支持,殿下孝順,一定會娶你的。只要你進了王府,還怕沒有機會與殿下多親近嗎。這男女之間,只有多相處感情纔會好的,那個賤人就是因爲天天粘著殿下才會讓殿下如今將她看得重了,主子與殿下打小多年的情誼,不會比她差的。”
迭香的勸解非但沒有讓木梓月心裡舒坦些,反而更傷心了,她流淚傷心道:“我並不想讓凌之逼不得已的娶我,我想讓他心甘情願的風光迎我進府可是如今他被那賤人教唆得如此嫌惡我,就算我日後進了王府,但以那賤人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又那裡是她的對手,若是連凌之的一點寵愛也沒有,我不是更加無法在王府立足了”
看著她越說越傷心的樣子,迭香不由接口道:“難道主子打退堂鼓了,不想嫁給三殿下了?”
“哼!”木梓月一聲冷哼,狠狠抹了臉上的淚水,咬牙道:“此生我嫁定了穆凌之,我生是他的人,就是死,我也要是他穆凌之的鬼。而且事到如今,我也已無退路了!”
迭香聞言連忙附和道:“是啊,主子不必怕她,就算她是公主。但她一人遠在異國他鄉,也不比你相府在大梁的權勢,你也看到了,連謝貴妃都一心想要拉攏咱們木府,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被她欺負了。”
想到謝貴妃的話,木梓月頓時信心頓起,心裡又恢復了鬥志,冷冷道:“回府!”
穆凌之歸心似箭的回到雲鬆院,進屋時,伍大夫已來了,正在幫玉如顏包清理額頭上的傷口,而安哥與冬草兩人守在一邊哭著,見到穆凌之終於回來了,安哥忍不住傷心道:“殿下你可回來,公主她”
三步並做二步來到牀邊,穆凌之看著牀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傷痕累累的玉如顏,心都在顫著,嘶啞著嗓子問伍大夫:“王妃怎麼了?傷到了哪裡?”
伍大夫擰眉道:“王妃額頭的外傷倒不礙事,包紮好小心養著,我再給她配上去傷疤的藥膏倒不會留下傷疤,但”
“王妃被寒風侵體,之前只是寒癥,可如今卻引發了熱病。寒熱交替很是麻煩,連藥劑都不好開了,而且如今還昏迷了過去,情況卻是不太好”
穆凌之全身一滯,不敢相信的看著牀上暈迷著的玉如顏,上前一手撫上她的額頭,一手拉過她的手,只覺得她額頭上滾燙到燙手,而手上卻觸手冰冷,臉色也是青白一片,形容很是嚇人!
“伍大夫,本宮求你,無論用何種方法,一定要讓王妃好起來”穆凌之聲音抖到不行,說話也是語無倫次了。
伍大夫聞言一驚,連忙跪倒道:“殿下言重了,老夫一定盡力治好王妃的病。”
連續忙了兩天兩夜,穆凌之的眼底已是一片黑青,眼睛裡佈滿血絲,形容異常的憔悴,如今看著玉如顏病倒,急得話都說不出了。
伍大夫見他的樣子實在心疼,不由勸道:“殿下放心,寒熱癥雖然麻煩,但老夫一定想辦法讓王妃好起來,只是,這寒熱癥要想好,沒有那麼快,殿下著急也是無用的,還是先去休息吧,這裡有老夫守著就行了。”
“不看著她醒來,不看著她好,我哪裡也不去!”穆凌之斷然的拒絕了伍大夫的話,憐惜的撫著玉如顏慘白無光的臉,堅定道:“她病得這麼利害,有我守在這裡。她必定安心些,我自己也才能放心!你不用管我,快去給她開藥。”
伍大夫無法,開好藥方,銅錢去抓藥。
穆凌之卻將安哥與冬草兩人叫到了面前,冷著臉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離開時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天沒見就成了這個樣子?”
安哥與冬草倆人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安哥連忙哆嗦著把白天府裡的事告訴給了他。
聽說是冬草隨玉如顏進的宮,穆凌之把目光轉向她,讓她將宮裡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可是冬草當時守在外院,對內院寢宮發生的事並不知道,而且玉如顏出來後也一句話沒同她說過。她又哪裡說得清楚。
穆凌之眸光一沉,開門走出去,一揮手,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飛到他面前,他對暗衛吩咐幾句,暗衛得令後,馬上轉身去了
不到一個時辰,那暗衛就回來了,將瑤華宮裡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稟告給了穆凌之。
聞言,穆凌之眸光殺氣暴起,雙手緊握成拳,一掌拍向院子裡一棵碗口大的松樹,松樹在他的盛怒下‘咔嚓’一聲倒下
返回屋,安哥端著煎好的藥正好進來,穆凌之從她手中接過藥碗,親手喂玉如顏喝了藥。
玉如顏身子一直怕冷的直哆嗦,安哥她們抱來了兩牀被子蓋在她身上可是還是沒用,穆凌之見了,脫了衣裳上牀將她摟緊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牀
雖然他已累到極致,身子一沾到牀眼皮就往下沉,但他的腦子裡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玉如顏就不好了,一直睜著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懷裡的她
喝了藥。再加上有穆凌之拿身體給她當暖爐,玉如顏冰涼的身子終於漸漸的暖和起來,到了下午,身上出了一身的猛汗,人也慢慢甦醒過來。
玉如顏從昏迷中悠悠醒來,頭還是昏沉著,她鼻間嗅到穆凌之身上熟悉的龍涎香,心中一驚,吃力擡頭,正對上穆凌之充滿關切的眼神,不由怔愣住,一下子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腦子迷糊的只以爲自己還在謝貴妃的瑤華宮裡。
一想到謝貴妃與木梓月聯合起來逼迫自己接納木梓月進府,玉如顏不由心口絞痛起來,正要開口,卻發現嗓子火燒火燎的痛著。
一直盯著她沒移過眼睛的穆凌之見她醒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歡喜道:“你終於醒了,可有感覺那裡不舒服?頭痛嗎?身上還冷嗎?”
說罷,又迭聲讓安哥她們去請伍大夫進來。伍大夫給她看過後,也舒下一口氣,嘆息一聲道:“王妃身上的寒氣倒是發散出來不少,但燒卻還沒完全退下,還得多加小心纔好!”
聽到伍大夫的話。穆凌之的心稍稍放下半刻,又喂下她喝了藥,一直守著牀邊不願意離開。
玉如顏虛弱的看著他滿面的疲憊與眼裡的紅血絲,胡茬都長出來了,眼底一片黑青,知道他定是擔心自己一刻也沒休息過,不由心痛不已,吃力的張嘴勸道:“我沒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銅錢也是心急,不由在一邊插嘴道:“是啊,如今王妃已醒來了,這裡有我們守著就好。殿下還是好好去休息一下,幾夜沒有閤眼了,明日一早還得上朝議事”
“多嘴!”穆凌之瞪了他一眼,揮手讓他退下,回頭看著玉如顏臉上的擔憂,溫聲的勸道:“你不要擔心我,我常年行軍,這樣幾天不睡對我來說已是尋常,你乖乖的,好好休息,聽話,什麼事都不要想,萬事有我!”
穆凌之溫和的手掌輕輕撫著她蒼白的小臉,聲音溫柔有如三月春風。聽了他的話,玉如顏心裡一酸,不禁想到謝貴妃與木梓月對自己的苦苦相逼,眼眶一紅,雖然哭不出來,聲音卻哽住了。
之前在瑤華宮,她一邊生著病一邊咬牙堅持與謝貴妃和木梓月對抗著,其實那一刻,她的內心異常的無助痛苦。
當時,她幾次差點倒下,但她不想被她們看到自己的懦弱無助。咬緊牙關堅持下來,硬是出宮才撐不住倒下
如今再想起謝貴妃罵她的那些話,她驀然明白,自己遠離故土來到大梁,穆凌之是她唯一的依靠,沒了他,自己空有公主的尊榮,卻也是寄人籬下,任打任罵。
玉如顏心裡涌起無盡的酸楚與委屈
如今聽到穆凌之的話,她心裡的委屈頓時排山倒海而來,忍不住要坐起將木梓月的事講給他聽。
堪堪要坐起身,眼前又是一片暈眩。穆凌之連忙抱著她重新躺下,彷彿猜到她想要做什麼,於是一字一句道:“你不用擔心,也不要難過,瑤華宮裡的事我已知曉了,因爲我,讓你受委屈了”
想著木梓月與母妃合夥起來逼她,穆凌之心裡又恨又氣,手極其小心的撫上她受傷的額頭,他心痛到不行,沉聲道:“我在此向你保證木梓月,此生我都不會娶她的,來世我連認識都不想再認識她!”
“你放心,不管是誰開口,那怕是父皇下聖旨,我也不會娶她過府,至於她說的什麼玉女,我卻是不相信,或者說,她如今說的每句話我都不相信。”
聽了他的話,玉如顏心頭的大石徹底落了地,道:“之前我還怕殿下怪我那麼決絕的拒絕了納木梓月入府,如今知道殿下的心意,我倒是放心了。”
穆凌之笑道:“你拒絕得好。你記住。在大梁,雖然你沒有孃家人爲你撐腰,你卻有我,我不但是你的夫君,更是你的嫁家人,沒有人敢欺負了你去的。”
玉如顏眼睛一熱,她怔怔的看著面前溫柔眷戀的男子,心裡的暖意徹底衝散了之前的陰霾,終於舒心的咧嘴朝他笑了。
她感動道:“有了殿下這個孃家人給我撐腰,我一點都不怕了真的!”
看她心情終於舒緩開來,穆凌之也放心了,他吩咐下去。讓下人們準備好熱水,玉如顏以爲他終於捨得要沐浴更衣休息了,不由笑道:“殿下是得好好洗一洗了,都二三日沒沾水,雖然我不嫌棄你,但你明日這樣去上朝,只怕那些文武百官都沒人敢和你站在一起了。”
穆凌之只是笑著,並不出聲。
不一會兒沐房裡的一切就準備好了,玉如顏正要叮囑他沐浴完直接去歇息,不用再來她房間裡了,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穆凌之卻回身將她裹在被子裡一起抱起。朝浴房走去。
他邊走邊道:“我當然會洗澡,但你剛剛出了一身的汗不清洗肯定不舒服,所以,我還是先幫你洗了再自己洗!”
聞言,玉如顏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雖然兩人已有了肌膚之親,但要讓他幫自己洗澡,這
她面紅耳赤的縮在被子拒絕道:“殿下,這些事讓安哥她們來做就行,你也累了,趕緊下去休息吧”
“我不累!”
“殿下,你一個皇子怎麼能做這種事。讓人知道會笑話你的”
“我樂意!”
“殿下”
“你不要再說了,再多理由也無用,我是你的丈夫,你生病了我照顧你理所應當,別人愛說什麼隨他們說去,一切只要我自己喜歡就成!”
不管玉如顏怎麼說,終究還是勸服不了穆凌之。進入水氣氤氳的沐房,他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她沐浴更衣,雖然動作笨拙了些,但卻是細心體貼,樣樣俱到,連沐浴後她的一頭青絲都是他親自拿棉巾一點一點的幫她擦乾。
從頭到尾,玉如顏想自己動手都搶不過他手裡的棉巾,最後只得面紅耳赤的任由他服侍著
日落西垂,玉如顏舒服的沐浴過後,身體也舒爽了許多,再喝下一碗藥,不一會兒就踏實的睡著了。
直到看到她睡安穩了,穆凌之卻放心的自己去洗漱,洗漱完,他吩咐安哥她們好好守著玉如顏,自己來不及歇息一下,又帶著銅錢往外走去。
銅錢跟在他身邊滿臉的不解,看著已近傍晚時分,不由追著他問道:“殿下不好好在府上休息,這個時間又要去哪裡?”
穆凌之頭也不回的疾步向外走著,臉色緊繃,神色不鬱,冷冷道:“因爲我,木梓月三番五次的害顏顏。我不想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是時候去與她做個了斷了徹底的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