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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這天晚上笑得太多,從醫院回來,顧辛覺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于是自己給自己放假,在家里躺足了兩天。
第三天早上起床洗完澡,他才隱約記起臨走時謝遠森似乎一再叮囑,要他每天都去看他。
“真難纏!”一邊低聲抱怨,一邊慢騰騰地穿好衣服,他拿著鑰匙出門了。
單人病房門口,顧辛正要推門而入,一名年輕的女護士剛好從里面走出來,抬頭看到他,立刻曖昧地笑問:“你就是顧辛吧?”
“你認識我?”顧辛不禁詫異。
“某位姓謝的病人每天在我面前念叨這個名字幾百次,我都變成你的老熟人了……”女護士掩著口跑了。
“搞什么啊?”
顧辛啼笑皆非地踱進去,迎面就是一張大便臉。
“……”
“不想見我?那好,我走了!”顧辛作勢轉身離開。
“哎哎,等等!”謝遠森繃不住,伸長手臂急切地挽留。
“怎么?還有什么臨別贈言嗎?”顧辛回過頭來,眼睛里帶著笑。
謝遠森有苦難言,支吾了半天,“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這個人很差勁?”
“我的每一任情人都說過,你有意見?”
跟顧辛說話,謝遠森只有被噎的份,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攻擊點,“你的褲子是怎么回事?”
“褲子?怎么了?”顧辛低頭察看,上個星期新買的牛仔褲,帥得都沒邊了,拉鏈也拉得好好的,有什么問題?
“來探望病人用得著穿這么**嗎?腰那么低,你也不怕掉下去!”謝遠森不滿地嚷嚷道。
顧辛的笑意漸濃,“我這是為你著想,你躺了好幾天,我給你無聊的生活添點‘色彩’。”
“用不著,”謝遠森擺出一臉自得,“不知有多少制服美眉想要對我投懷送抱。”
“那就好,”顧辛冷哼,“我帶了你喜歡的。”隨即把一大疊□□刊物砸在他頭上。
謝遠森做出惡狼撲食狀,嘩嘩地翻著彩頁,連呼過癮。
顧辛面無表情地旁觀,不置一詞。
“過來咱倆一起看。”話一說完謝遠森就后悔了,不自在地咳了咳,“別介意啊,我昏頭了。”
顧辛淡淡地,“女人我也看的。”
“啊?”謝遠森愕然地張大嘴巴。
“不管男女,漂亮的人就是漂亮,欣賞一下無妨,只是我對著女人站不起來而已。”
“你——試過?”對于顧辛,謝遠森永遠有著近乎變態的好奇心。
“當然試過。”
“那當時的情況豈不是很尷尬?多沒面子!”
“是同性戀就認了,反正我的面子都能在男人身上找回來,在他們面前夠猛就行。”顧辛面不改色地說道。
“哦。”謝遠森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腦子里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
顧辛和男人纏綿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不知道他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據說越是冷淡的人在床上越是野性十足,他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我說你臉怎么那么紅?不會是又發燒了吧?”顧辛眉頭一皺,湊前去摸謝遠森的額頭。手術之后的炎癥是很常見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無敵的粗線條。
“沒有的事,你別走過來。”謝遠森慌忙揮開他,站得這么近,感覺好緊張。
“神經兮兮的,”顧辛滿腹狐疑,“吃壞東西了吧你?”
謝遠森裝做聽不見,重新拿起手邊的雜志,企圖用照片上的半**郎來校正自己嚴重失衡的心態,不多時卻沮喪地發現此舉的收效根本微乎其微,似露非露的球形胸部并不比距離他幾步之遙的這個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顧辛……”謝遠森丟開那些沒有用的慰藉品,顫巍巍苦哈哈地叫道。
“嗯?”
“兩個男人之間,比兄弟更親密的關系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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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