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見我不去找人事娘們,又來過公司兩次,當著全公司的面,將我罵的狗血淋頭。可她見我油鹽不進也沒辦法,於是就問我到底怎麼樣,我才能去找人事娘們。
我當即說我相信白露。相信她們那個一百天的約定。
紅姐聽過之後,當即操著滿嘴髒話將我罵的還不上嘴,我恨的牙根癢癢,但也沒跟她計較。
最後紅姐實在沒了辦法,就說我家紅玲要是敢出一點事,看老孃弄不死你。留下這句話。紅姐就揚長而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極其不爽,當即駕車趕到射擊場,在裡面打了幾十發子彈,才感覺舒服一些。
因爲我最近經常來玩槍,準確度比剛玩那時候高上不少,以前基本上都打不到靶紙上,過了幾天基本上一梭子下去。全都能命中靶紙,甚至有些還能打在靶心上,命中率提升了不止一點,現在基本上能夠做到指哪打哪,而且目標也從靶紙變成了飛盤,十六發容量的自動手槍,基本上能命中個七八成,就連槍場的教練都說我是個天生的射擊手。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把加長狙擊槍,說讓我來試試手。剛上手的時候,一千米內打任何東西都沒問題,一千五百米內能打雞蛋,超過一千五百米就不行了。玩了兩天之後,能打兩千米內的雞蛋。到第三天的時候,兩千米內打飛盤,幾乎百發百中。
老曾聽說之後都嘖嘖稱奇,說我肯定是上學的時候沒少打手槍,結果現在拿起真傢伙才這麼熟練,我給丫一拳。罵了句滾粗。因爲有白錦繡方面的關係,老曾的事情很快就搞定,然後這傢伙果真來了上海。這傢伙家裡有錢。來上海之後不住別的地方,湯臣一品裡最大的房子,他有一套,整天就住哪兒。我去過那裡一次,房子夠壕,裝修夠土,加起來就倆字,土豪。老曾則躺在巨大的沙發上叼著雪茄說,這房子是他老子買的,裝修是他老子搞的,土點正常。圍豐麗亡。
我則嘖嘖稱奇的看著這個金燦燦的房子,真有點鄉下人進城的錯覺。說來我也到過不少高檔的小區,但是這大名鼎鼎的湯臣一品到還是第一次進來,而且還是藉著老曾的光。
老曾給我倒了一杯酒之後,就說他老子這次對北京京潤的事情很滿意,給了他五個億的乾淨資金,又送了他一套湯臣的房子,讓他自己出去打拼,兩年內沒長進的話,就回家接他們家企業的班,如果兩年內不但沒長進還倒退了,那就什麼班也不接,他們家的企業交給職業經理人,老曾和他的孩子以後就世世代代的坐吃山空。
聽完老曾的話,我當即一陣無語,心想老曾可真是一個絕品的富二代,不過這傢伙怎麼看,怎麼都沒有富二代的豪氣。我剛這麼想著,老曾就扯著我來到湯臣一品的地下車庫,我進去一看,裡面一水的高檔車晃得我眼睛疼,拉法蘭博這些都有,還有一些稀有定製的汽車品牌,我見都沒見過。老曾隨便挑了一輛拉法對我說走著,帶著你兜一圈。
我咽口唾沫,坐進這輛跑車裡,老曾開著車就衝出了地庫,他邊操控著這輛車邊說,這些都是老爺子賞我的,京潤這個項目他最起碼能賺幾十億,我是用這幾十億,換得一個自由身啊。從今兒起,哥們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轉頭看看他,問他你以前難道不是個自由身?老曾搖搖頭說不算是。我笑笑道,說你和小白一富二代一官二代,怎麼都這樣,一個個家裡面什麼都有,還一個個苦大仇深的。老曾笑了笑說,小白那是自己跟自己作,我這是要拼搏一把給別人看看。我一愣,前面剛好紅燈,老曾轉頭看著我問,你懂麼?
說實話,我不懂,但我知道老曾這次來上海是不走了,而且他還打算在上海開公司,不管怎麼說,以後我不用再一個人在這邊了。老曾開車帶著我當然不是去泡吧,而是趕到了一棟毗鄰湯臣但要低調許多的高檔小區裡,在裡面老曾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裡面開出來一輛同車型的拉法,兩輛車上了環城高速,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了松江之後,兩輛車才下高速,又走了很長時間後,來到一家廢舊工廠改的房子裡面,車才停下來。
我走下車才發現另一輛拉法裡面的人,赫然是許久沒見的關之琳,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近身衣服,頭髮紮成一條粗大的鞭子放在腦後,臉上帶著冷傲的表情。我們三個來到工廠裡面,我才發現這裡面被改造成一個類似住宅但又不像住宅的地方,準確來說像是一個俱樂部。
老曾帶我逛了一遍,纔跟我說,這以後就是他的公司了。我指著這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詫異的問他這是你的公司?老曾努努嘴說了句,不然呢。然後他說自己可不想在市中心租寫字樓,他又不打算開那種高大上的公司,得另類一點。我也扁扁嘴,說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愛好。老曾指了指關之琳,笑著說這裡都是小關弄的,他以後就住這兒,湯臣一品那邊儘管牛逼,但他感覺住著不舒服,太拘束。
我讚了句有品位,這傢伙就拖著我到車庫裡面,弄了個燒烤架丟到廠房外面寬大的院子裡,拿出幾瓶啤酒,給我烤東西吃,關之琳則過來將一把鑰匙交給老曾,說這裡還有點東西沒弄完,明天工人會過來,老曾收下鑰匙點了點頭,關之琳就上車走了,留下我們兩個。
我再次打量了一下老曾這工廠般的公司辦公室以及他的家,只感覺這有錢人,真會玩。
我回去的時候,老曾將那輛拉法的鑰匙丟給我,說讓我開車回去,他就不送我了。我看了看那輛拉法,也不客氣的將鑰匙接過來,開著這輛倍兒拉風的車回公司。結果還沒走出去多遠,旁邊突然走過來個神魂顛倒的女人,幸虧我當時車速不快,沒撞上她,結果這女人竟然一頭栽倒在我車前,我當時還以爲是碰瓷的呢,但我沒怵,下了車一看才知道,是個喝醉酒的女人,過馬路的時候沒注意,又被我那麼一驚嚇,竟然給暈了過去。看著這個渾身酒氣的女人,我可沒了辦法,最後猶豫一下,只能將女人給抱到車上,帶到醫院之後交給醫生,並留了紙條給女人,讓她醒過來後打我電話。
等我開著這輛車回到公司的時候,下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周圍人那灼熱的目光,剛坐到公司辦公室,就看到論壇上都已經炸開了,都是有關我買了一輛拉法的消息,我偷偷在公司論壇上回了條,這是曾總的車,齊總只是借過來開開,並且我還很不仗義的說曾總是個單身男青年,公司裡面沒結婚的女人可以追。我這一句話,可讓公司的論壇瞬間炸開了鍋,第二天老曾醒過來就給我打電話,說你他大爺的說了什麼,昨天晚上老子微信都被加爆了。我一愣,打開公司論壇一看才知道,不知道是誰將老曾的手機號碼曝光了出來,這幫女的沒敢打老曾的手機號,就只能加老曾微信了。
我只能咧嘴笑笑說公司的單身女青年不少,我幫你物色兩個,也好刺激刺激她們的工作熱情,老曾罵了句滾丫的,我還想留著刺激我公司的單身女青年熱情呢。我倆聊了一會兒,約定今天去五角場看看蘿蔔。下午的時候老曾先到,我後到,我倆在監獄的會見室見到了蘿蔔,這傢伙依舊一副要成佛成仙的樣兒,見到我倆之後挺開心的,說他還有多長多長時間能出來,我倆都說我等著,並將小白回家當兵的消息告訴了他,蘿蔔咧嘴笑著說這傢伙去當兵,絕逼是逃兵。我們三個都笑笑,從看守所出來之後,我就將老曾那輛倍兒拉風的車還回去了。結果老曾開著車剛走,我的手機就響了,那邊的人說是昨天被我送醫院那個,今天想謝謝我,請我吃飯。我說不用,你人沒事別訛我就行。
那邊的女聲尷尬的笑笑,說我怎麼會訛你,你過來吧,我已經在餐廳了,我將地址發給你。
她發過來地址一看,我心道巧了,竟然是ling餐廳。
我原本就打算去ling餐廳看一下最近的營業情況,現在她既然約我,我當即趕了過去,到地方之後我看了一圈都沒發現昨天見的那個女人,給她打了個電話之後,一直被我忽視的兩個坐在窗邊的美女竟然站起來衝我揮了揮手,我舉著電話一看,一下子驚了,走到她們跟前指著一個穿著卡通連體衣的妹子驚歎道,是你?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妹子也這麼說,然後我倆同時有些尷尬,也有些驚喜。到是旁邊約我過來,昨天醉倒在大街上的那個女人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我,問她身邊的閨蜜你們認識麼?
這女人眼睛裡透出興奮的目光,連說認識認識。
我則笑了笑說,不算太認識。
昨天醉倒在大街上的女人徹底懵逼了。
原來,我救的這個女人的閨蜜,竟然是我上次在高鐵上遇到那個玩gta5的妹子,當時我倆還留了手機號,她叫劉欣悅。昨天這女人在醫院醒過來之後,就自己回家去了,劉欣悅去看望她,這女人就將自己被人救並且人家留了手機號的事情告訴了她,劉欣悅當即就說這是段緣分啊,而且人家還是開法拉利的,肯定是個有錢人,追追追。於是被劉欣悅這麼一鼓搗,這個叫林婉玲的女人就鼓起勇氣給我打了電話。
事情這麼說清楚,林婉玲原本的尷尬心情瞬間消失不見,劉欣悅則十分大方的說這可真是緣分,然後笑嘻嘻的說沒想到我竟然和土豪一起做過高鐵,你的法拉利呢,等一下開出去兜兜風?
我笑笑,說我就是一修車的,劉欣悅和林婉玲都哈哈大笑。剛好這時候餐廳的店長過來,就笑著問我今天想吃些什麼,我拿過菜單交給她們兩個說,今天請她們吃飯,你們隨便點。這兩個小女生嘰嘰喳喳,林婉玲十分不好意思的說你昨天救了我,還是我請你吃吧。
一旁的店長適時補刀說這家餐廳就是我的,誰也不用請。
店長這一句話,讓劉欣悅瞪我一眼說,好啊,這家店都是你的,還騙我們說你是修車的,你的法拉利呢?我臉一紅,旁邊的店長對我露出個壞笑。吃過飯之後,我自然沒有法拉利帶她們兜風,不過這倆小女孩也都不在乎,她們商量了一下說晚上要去田子坊那邊的酒吧玩,問我要不要去。我一猶豫,當即想說不去,結果劉欣悅竟然一把將我拽上了出租車,根本就不等我說話。
在出租車上,我問她gta5通關沒,她狡黠的笑笑說最近都沒怎麼玩,那天在高鐵上只是無聊。林婉玲則有些害羞的看我,臉蛋有些微紅,我儘管注意到她的目光了,但我沒往深處想,畢竟我又不自戀,這年頭喜歡一個人那有那麼容易,再說經過人事娘們這事兒,我可是真不敢再在外面沾花惹草,所以在到了田子坊之後,我就對她們兩個說,我家裡老婆還在等我,我就不陪你們兩個一塊玩了。聽我這麼說,林婉玲一瞬間漲紅的臉就黑了下去,劉欣悅則驚訝的說,你都結婚了?
我點了點頭,她倆一猶豫,也沒拽我進去,而我則趕緊打輛車,準備回家。
結果我剛到家門口,兜裡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林婉玲打過來的,她在電話裡急促的說劉欣悅在酒吧裡跟人打起來了,讓我趕緊過去救她們。
一聽這個,我心頭一驚,當即二話不說讓出租車師傅調頭,殺回田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