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查還好,一查差點沒嚇得他大小便失禁,別說他只是個大尉,軍銜和人家差了好幾個檔次,光是杜飛背後的身份,就足以讓他忌憚。在鬱悶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子如何會有這等實力的同時,大尉也是感到頭皮發(fā)麻。手底下這幾個兵什麼德行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現(xiàn)在撞到人家鐵板上了,指定沒好日子過。
看著地上躺著起不來,被斷了好幾根肋骨的士兵,以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黃明表哥,大尉心驚膽寒,聲音顫抖道:“首長,都是我管教無方,你看,人你也教訓(xùn)了,要不我?guī)Щ厝ィ姺ㄌ幹茫俊?
“這種人渣還需要軍法處置?”杜飛冷笑道,“我看就應(yīng)該直接開除軍籍!”
“什麼?”黃明表哥等人聽到杜飛的話,本來就憋屈惱怒的心理更是竄起一陣火焰,他衝著杜飛喝道,“別以爲(wèi)你是大校,軍銜比我們高就能隨便亂來!你又不是軍區(qū)首長,有什麼資格說開除我們的軍籍?!”
一般而言,即便軍銜再高,需要開除士兵,也需要經(jīng)過軍區(qū)的審覈和會議之後才能決定。更何況,這個幾人都是老兵,都是帶著軍銜的軍官,按照正常情況,如果真的犯下了什麼重大的錯誤,也需要通過軍區(qū)程序來處理。杜飛就算是大校,也沒有資格一個人說了算。
但大尉深知杜飛的另一層背景,那個代號幽冥的傢伙,代表著死亡和懲罰,他就算把在場的幾個人廢掉也不會有事,於是指著黃明表哥罵道:“你給我閉嘴,還嫌自己犯下的錯誤不夠嚴(yán)重?首長能親自指導(dǎo),那是你們的榮幸……那個,首長,開除軍籍就不至於吧,我這幾個兵確實有點驕橫蠻狠,但心眼還不壞,你讓我?guī)Щ厝ィ欢ㄗ屗麄兒煤脩椭嗡麄儭W屗麄儙讉€知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部隊的鋼鐵紀(jì)律更是不可違抗的!
“難道當(dāng)著無數(shù)學(xué)生和老師的面,毆打一個還未出社會的學(xué)生,以及對警方的不屑,就是心眼不壞?如果我今天不來的話,是不是他們把這個學(xué)生打死,也不用負(fù)什麼責(zé)任?還是說,你也和他們一個德行?”杜飛心中冷笑,面對大尉的認(rèn)錯和討好絲毫不爲(wèi)所動,他不就是想爲(wèi)這幾個人開脫麼?要是換做平常,杜飛還懶得理會,但是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觸及了他的底線,絕對不能姑息,“我說到做到,這幾個人,立馬開出軍籍,這輩子都不要想再踏入軍區(qū)半步。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大可現(xiàn)在滾回去,交給我親自來處理!”
“首長說的是,這幾個兵確實不能姑息,這點小事就不勞煩您處理了,我馬上把他們帶回去,按照您的意思處置。”大尉一個哆嗦,背脊直冒冷汗,眼下杜飛是鐵定要處置這幾個兵,若是他不肯,惹惱了眼前這位爺,後果可能連自己也牽連,所以只能棄車保帥道,“你們幾個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回去。列隊,立正,稍息!”
黃明表哥等人不敢不從,咬著牙整理好隊伍,大尉揚
聲道:“請首長指示!”
“滾。”杜飛簡單明瞭的吐出了一個字。
“是!”大尉正經(jīng)威嚴(yán),不敢有絲毫的埋怨,帶著幾個人李正踏步走,上了那輛軍用吉普車,灰溜溜的離開了校園大門。
“譁!”
剎那間,衆(zhòng)人一片歡騰,不止是學(xué)生,就連老師和警察內(nèi)心都涌出一股激動和興奮。牛逼,太牛逼了,幾個爲(wèi)非作歹的軍官,竟然眨眼之間就被杜飛給收拾,狠狠揍了一頓也就算了,竟然還直接開除了軍籍,大快人心!
“太厲害了!”
“我愛死他了,要是他能做我男朋友該有多好啊。”
“死樣,就你這樣,人家看得上你麼?”
無數(shù)學(xué)生熱血沸騰,崇拜心爆棚,尤其是一些少女學(xué)生們,個個滿臉花癡,恨不得主動投懷送抱。
幾個警察走到杜飛跟前,敬禮道:“謝謝首長,這次要不是你,我們簡直連尊嚴(yán)都沒有了。”
“不用謝我,我和你們警局也有幾次深度合作,算是老夥伴。”杜飛語氣平淡,但無形中卻有一股威嚴(yán)道,“但是要記住,任何時候你們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一天是兵,終身是兵,你們身上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是一個國家的象徵!”
“是!謹(jǐn)遵首長教誨!”幾個警察被感染,一個個面色激動,隨後便離開了校園。
黃明失去了靠山,此時面色蒼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怎……怎麼可能,我表哥可是中尉軍銜啊,你,你想幹什麼?”
張澤早就等不及,衝著黃明陰森森的笑道:“幹什麼?當(dāng)然是收回點利息!”
說完一拳打了過去。
黃明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上,還不等他起身,又被張澤踹了一腳。
張澤本身就是體育生,黃明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能被打的抱頭鼠竄,一個勁的哀嚎。旁邊的羣人都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對於這種人品敗壞的東西,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杜飛輕吐一口氣,發(fā)現(xiàn)唐凝正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笑道:“怎麼?傻了?”
唐凝這纔回過神,哼哼道:“看不出來,原來你藏的這麼深,怪不得總是一副懶懶毫不在意的樣子,都被你給騙了。”
“我可從來沒騙過你。”杜飛聳了聳肩膀道。
“就有,明明十分厲害,卻總是裝作無所事是讓人看不起,裝逼!”唐凝沒好氣的罵道。
杜飛哭笑不得。
就在人羣漸漸散去的時候,杜飛的眼角瞥見如同仙女般站在不遠(yuǎn)處的葉傾城,頭皮頓時發(fā)麻,衝著唐凝招呼道:“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了。”
“咯咯,你是怕了某人吧。”唐凝看了一眼葉傾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上前,櫻桃般的小嘴靠近他的耳朵,吐氣如蘭道,“別忘了我和你說的,今晚的校園舞會,希望你能來參加。”
說完,還在杜飛的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讓他渾身一個激靈,有種罵人的衝動,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上次是這樣,現(xiàn)在又來!
看著葉傾城愈發(fā)冰寒的臉頰,杜飛連忙跑過去陪笑道:“老婆?下課啦?”
“打擾你泡妞了?”葉傾城冷冷的問道。
“沒有……不是,老婆,我沒有啊。”杜飛啞巴吃黃連,越抹越黑道,“我和她不過是朋友而已,你別瞎想,我和唐凝之間什麼都沒有。”
“哼!”葉傾城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徑直走向了奧迪Q7。
杜飛趕忙跟了過去。
氣氛有些沉悶,上次被唐凝坑,當(dāng)著葉傾城的面說她是冰坨子,這回又當(dāng)著她的面搞曖昧,別說葉傾城性格冰冷,就算是個正常的女人看著都會不舒服。所以他也不敢解釋什麼,一路上都不說話,百無聊賴的撇著窗外。
在路過鬧市區(qū)的時候,恰好經(jīng)過眼前的一幕,讓杜飛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哎呦老婆,麻煩你停停車,我好像是昨晚吃壞了東西,突然鬧肚子,你趕緊把我放下去。”
葉傾城不急不緩的踩了剎車,語氣不善道:“你快點。”
“那個老婆,你不用等我了,待會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杜飛跳下車,故意捂著肚子道,“你工作忙,先回公司吧。”
葉傾城瞥了一眼,沒有發(fā)話,忽然腳尖猛踩油門,留下一竄濃重的汽車尾煙,直接把杜飛薰了個滿臉灰。
通過後視鏡,看到杜飛抓狂的表情以及朝著鬧市區(qū)跑去的背影,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怪怪的感覺,語氣微微泛著酸氣的呢喃道:“這傢伙,又要去幹什麼?家裡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聞不問,整天就知道往外跑,可惡……。”
杜飛哪裡知道葉傾城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因爲(wèi)剛纔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才下了車。
這片鬧市區(qū)他昨晚來過,就是配合警花沈丹一起來吃夜宵的地方。這裡喧囂嘈雜,一條長長的街道下去,馬路兩旁到處是擺攤的小攤位和小店面,擁擠、髒亂、但卻充滿了市井的生活氣息。白天雖然沒有晚上那麼熱鬧非凡,火熱朝天,但人流也是極多。
此時,一家叫做香香牛肉麪館麪館前,兩女三男正發(fā)生了爭執(zhí)。
女的一老一少,穿著圍裙的中年美婦豐洳飽滿,雖然歲月不饒人,但依舊可以斷定她年輕時候是朵漂亮的花朵,她一邊搓著圍裙,一邊衝著三個男子道:“我說張哥,你看咱們認(rèn)識也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了,怎麼保護費一下子就翻倍了呢?你也知道,我們這小店面的生意不好做,掙不了幾個錢,收這麼多,我們沒法做啊。”
“嫂子嘿,不是我張大牛爲(wèi)難你,這是咱們城管局的規(guī)定,你跟我訴苦,我找誰去啊?”爲(wèi)首叫做張大牛的人穿著一身城管服,手臂上還掛著紅色的袖章,上面寫著維持秩序的字體。他皮膚黝黑,長的五大三粗,那雙小眼睛卻賊眉鼠眼的瞅著美婦和旁邊穿著職業(yè)裝的白領(lǐng)麗人,猥褻的目光不加掩飾道,“你們?nèi)兆硬缓眠^活,難道我就好過?局裡面規(guī)定的收費,你要是不交,難不成讓我給你交?嫂子,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別讓我難做。趕緊把錢交了,不然我可就拆了你們家店面。”
“不是,張哥啊,我們這個月真的有點困難啊,你也知道,孩子他爸在礦場上班,昨晚出了事故,差點連命都丟掉,老闆別說是賠償醫(yī)藥費,就連工資都不發(fā)。我手裡的這點錢,昨晚都給墊進醫(yī)院去了。這是三百塊錢,你沒事就帶著兄弟們買點菸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