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你、你……你趕緊給我放了宋遠橋,否則上天入地,我滄溟元都要殺了你!”高臺上,滄溟元終於從驚愕中回神,頓時怒髮衝冠,焦急不已,那可是他的高徒,若是被江逸殺了,他損失就太大了。
臺下,人羣看著掌教傑斯底嚦的模樣,面面相窺,江逸若是怕他,豈會殺了一眉長老?同樣的威脅竟然說兩遍,也是沒誰了。
然而,面對滄溟元的怒吼,江逸卻充耳未聞,低頭盯著宋遠橋的靈嬰,嘴角掛著毒辣的笑容,朗聲道:“窺覬玉傾者,殺無赦!宋遠橋,要怪,就怪你眼不夠亮,得罪了本少!”
聽到這話,宋遠橋的靈嬰頓時恐懼的睜大了眼睛。
手中用力,砰的一聲,宋遠橋的靈嬰被江逸狠狠砸在黑石巨碑上。
接著,一股恐怖的吸力從碑石中傳出,瞬間就將宋遠橋的靈嬰吞噬了石碑內,消失不見。
一時間,人人變色,那石碑是何物?竟然還能生吞靈嬰!太恐怖了。
眼看著這一幕發生,滄溟元氣的眥目欲裂,大吼一聲,“江逸,死!”
身形騰空而起,強悍無匹的大神師後期的氣息降臨在百戰臺上空,一道璀璨劍華射出,直逼江逸。
這一劍,強悍無比,空間彷彿都要破碎,面對他,江逸感受到無比恐怖的壓力,單單那劍氣,便如同能將他割裂一般。
一時間,人羣的精神再次吊了起來。
可是,下一刻,
當滄溟元的劍,進入那黑色領域,幾乎是瞬間,便消散了個乾乾淨淨,化作天地元氣,飄散無形。
而滄溟元一個不及,身形落入黑色領域範圍之內,措不及手之下,更是狼狽無比的向地面摔去。
滄溟元嚇壞了,瞪大了眼,這是什麼東西?體內魂力爲何不受控制了?
之前,江逸擊殺宋遠橋,速度太快,手段突兀,所有人都知道與這黑色光暈有關,但除了秦玉傾,沒人能猜測出它的作用,滄溟元同樣如此,所以他怒極之下,自以爲大神師後期便可無懼江逸任何手段,所以才著了道。
看著向地面摔落的滄溟元,江逸的目光中殺機陡然爆射而出,身影提刀起,元力全速爆發,整個人筆直射了過去,手中鋼刀以妙到豪巔的角度,向滄溟元的胸口紮了過去,狠辣無比。
這一瞬間,人羣再次傻了。
江逸,他要殺掌教?
這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盪漾,震撼著人羣的心理底線。
“江逸,你放肆!”
危機降臨,滄溟元大驚,身體落地的同時,倉促的就地一滾,不愧是大神師後期,實力強悍不說,單單肉體的實力,也比宋遠橋強悍太多,再加上距離太遠,江逸的速度有限,這一刀,沒能如期刺入其丹田之中。
不過,也並非無功而返。
一抹血光迸發,滄溟元的身體彈射而起,從黑光籠罩之中,竄了出去。
脫離黑光範圍,魂力頓時恢復,運轉自如,滄溟元驚恐無比,一直飛出數十丈,回到高臺上,才後怕不已的回頭看向巨大石碑下的江逸。
人羣的目光看去,卻見,在滄溟元的胸口處,一道斜著的刀痕深可見骨,鮮血洶涌的往外流著。
一時間,人羣對江逸,盡皆畏懼驚恐,這傢伙,竟然真的要殺掌教,若非掌教躲得快,那可就真要他命了。
這一刀,能在大神師的胸口留下如此深的刀痕,可見江逸這一刀是全力爲之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衆人的目光,一時間,滄溟元的臉色無比難看。
他堂堂滄海宗掌教,在突襲的情況下,竟然還被一個弟子給反傷了,在胸口留下如此深的傷口。
顏面盡失,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狼狽。
“哼,算你的狗腿跑的夠快,沒能殺了你。”百戰臺上,甩手將鋼刀上的血抖掉,江逸臉色冰冷無比,心頭略微有些可惜,沒能將這滄溟元一併殺了,今天大開殺戒,不算完美。
不過,他一開始,也沒預想過滄溟元會出手,更沒預想過與滄溟元對立,不過,此時既然對立了,那就要殺,只可惜沒殺死罷了。
聽著江逸的話,人羣再次震動,狂!霸道!太兇狠了!
與他相比,劉珠的輕狂算什麼?蟑公子也有囂張的資格?那冷浩然的霸道更是不值一提!
“還有誰想殺本少?一併來啊!”江逸的目光環掃高臺之上,目光比人,煞氣畢露。
無人敢應!連掌教滄溟元都帶傷逃歸,誰還趕上?
人羣被這句霸道至極的話,震懾膽魄,只覺江逸此時此刻,無數光環加身,即便是立馬死去,那也是賺夠了。
江逸的兇猛,在此刻,深入滄海宗所有人的心底,包括一衆長老。
“江逸!你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宗門?你竟然擊殺宗門長老,還敢對本掌教動刀,你真以爲,你以這妖魔之物,就能縱橫我滄海宗了?”滄溟元站在高臺之上,目光中對江逸的殺機濃烈如血。
他真想下手殺了江逸,但是,他沒那個能力,如此善罷甘休,他怎能心甘?所以,他只能逞些口舌之利。
“宗門?”江逸聽了這話,頓時冷笑了起來,他朗聲衝著那滄溟元質問,“滄溟元,曾經,我江逸,以入滄海宗爲榮!可是現在,我卻覺得那是瞎了眼的決定!”
“我且問你,一眉搶我蛟目之時,你怎麼沒問問他,他眼裡有沒有這個宗門?”江逸毫無畏懼的盯著滄溟元,“呵,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當時,滄海宗外門弟子幾乎全都在場。”
“我……”滄溟元啞口無言。
“說不出話來了吧?我再問你,他冷浩然搶我推薦信,那一刻,你又在哪裡?宗門之威嚴又在哪裡?”
“長老和弟子都在場,你難道要告訴我,以強欺弱,是宗門的規則麼?”
“別的不說,就說今日,宗門大、比,生死有命,這是宗門規則,我殺冷浩然,有毛病麼?”
“違反門規了麼?那一眉長老有何理由,向我出手?而那時,你在幹什麼?眼瞎了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