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
強者,
纔有說話的權利,不管你有沒有空。
江逸盯著凌天,他的嘴角,閃過一抹邪笑,
“凌天,當初,你降臨、荊棘城,
目空一切,自持、無人可敵,
後,你倉促間,與我一戰,
由於情況、特殊,沒有、分出勝負,
今日正好有空,我江逸,邀戰於你,可幹應否?”
江逸的話一說完,腳步猛然一震,
挑戰,那只是接口罷了,
是面子事兒,今天,他凌天,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
在修士的世界,實力,凌駕於一切之上!
“爾敢?”
凌夫差怒喝一聲,就要動手,他的身上,釋放出澎湃的殺意,
江逸,居然要殺他兒凌天,那是他的兒子,他凌夫差,絕不答應!
“給我留下!”
一聲輕喝響起,冰封的氣息,猛然釋放,無比強悍,
薇薇一跨而出,瞬息來到凌夫差的前方。
凌夫差,是王境強者,江逸要殺凌天,凌夫差肯定會阻止,
而薇薇,自然會出手相助,都不用江逸說,這就是一種默契!
“咔嚓!”
冰冷的氣息,直接冰封這一片小天地,
凌夫差的面色頓時一僵,變得難看無比,
同時,一股澎湃的劍氣,在他的身上釋放而出。
凌夫差擁有傳承神魂,皇家的神魂,
不過,他的血脈之力,很稀薄,不夠強大,
所以,他便有了第二神魂,一柄劍,劍神魂,
而他的兒子凌天,也擁有同樣的劍神魂。
雙生神魂!
一柄長劍,遙指天蒼,
凌夫差大喝一聲,那神魂之劍,與他手中的劍,瞬間融合爲一,接著,猛然斬下。
而與此同時,江逸已經朝著凌天飛去,
他步履輕盈,不過,每一步,都讓凌天的心,爲之劇烈的跳動,幾乎是本能的,就想後退。
“當初,你出現在荊棘城,是那麼的意氣風發,而今,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畏縮退縮!”
江逸不忘嘲諷,
他倒是不急著殺凌天,
他相信,以薇薇的實力,凌夫差絕對插手不了他與凌天的戰鬥,
今天,他要給凌夫差,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
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兒子,凌天,就那麼死在他的面前,卻無能無力。
江逸要讓凌夫差明白,莫欺少年弱!
當初,他凌夫差,可以霸道囂張,隨意屠殺荊棘城的人,
那麼今天,他江逸,也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兒子戰死,
眼睜睜的,看著他江逸,是怎樣,強勢碾壓他的兒子凌天。
看著江逸緩緩而行的腳步,不遠出,人羣的心,也隨之揪揪著。
江逸,居然真要殺凌天,
那,可是凌夫差的兒子,皇族的子孫,
而二皇女凌婉清,居然也不阻止,似乎是默認了江逸的行爲。
“斬!”
看到江逸的身體,不斷在前進,
凌夫差再也等不及了,陡然大喝一聲,長劍凌空而落,
對那事,無盡的劍氣,直接撕開冰封的世界,發出劇烈的破碎之音。
“冰封!”
薇薇低喝一聲,手掌一顫,
頓時,一個巨大的冰球,瞬息出現,
直接,就將凌夫差的劍,封在裡面,
甚至,連凌夫差的胳臂,都給封印。
那邊,江逸,距離凌天更近了,
浩瀚而凜冽的殺機,死死的籠罩著凌天,
在這股殺氣下,凌天,升不起絲毫的抵抗勇氣,
江逸身上的殺氣,讓他膽戰心驚,無比畏懼。
“你現在,很恐懼麼?當你高高在上時,冷視我荊棘城的人,被屠戮的時候,是不是很爽?你父子兩個,葬送幾十萬士兵時,是否也感覺爽快?”
江逸的聲音,帶著幾分墮落的氣息,讓凌天的心,越發的恐懼。
“啊!……”
凌夫差大吼一聲,居然捨棄了長劍,直接折身向一旁的凌天跨步飛去。
“封心!”
薇薇低喝一聲,
凌夫差頓時渾身一顫,只覺心臟被封印,
嘴角,有一縷鮮血,隨之滲出,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淌。
但是,
凌夫差直接無視,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兒子凌天,必須要阻止江逸。
“來了?!”
江逸的嘴角,浮現一絲冰冷的笑容,
突然,他腳步一動,身影突兀的消失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形。
“殺!”
一聲低喝,突然從虛無中傳出,
頓時,人羣的目光中,一道耀眼的劍痕,在虛無中出現,
彷彿是憑空出現,
無比的璀璨,非常的刺目。
“嗤!……”
鮮血化作一道血痕,從凌天的喉嚨口,噴散而出,
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血線,如劍痕。
頓時,凌夫差的腳步,停了下來,
他張著嘴巴,瞬間,渾身如同被澆了一通涼水,通體冰涼,
又彷彿墜入冰窖之中,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他呆呆的看著前方,
那裡,他的兒子凌天,腦袋不自然的向後,喉嚨處,一道血線,那麼的醒目,大量的鮮血,順著那,往出噴涌。
“天兒!”
沙啞的呼喚,從凌夫差的口中喊出,
他身體一顫,將凌天的身體,抱在懷裡,
只見,凌天的嘴脣輕輕的蠕動,想要開口說什麼,但破碎的喉嚨,已經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片刻,在凌夫差的懷中,凌天沒了呼吸。
“咳!……”
一聲咳嗽,凌夫差的嘴角, 溢出一抹鮮紅的血液,
他的臉色,面如死灰,
死了,他的兒子,被江逸殺了!
就當著他的面,在他伸手可觸及的地方,被江逸殺了。
如同幻影,無影無形,離水殺!
“痛苦麼?凌夫差,
當初,你屠滅荊棘城,滿門皆滅,
當初,幾十萬帝國士兵,被你陷入死地,
那時的你,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哪裡想過,他們的親人,也會如你現在這般痛苦?”
背對著凌夫差,江逸字字如刀。
“江逸!”
一聲怒吼,凌夫差的身上,涌動著滔天的殺意。
“你不用喊,不要弄得如此苦大仇深,
我明白你的恨意,直恨不得吞我血肉,
因爲,一直以來,我就是這般的,恨著你,
我對你的恨,與你對我的恨,只多不少。”
江逸的聲音,無比平靜,他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