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扶起瞬,讓他靠著能舒服些,弄好以后側過身去拿給他弄好的早點,坐到旁邊,優雅的拿起湯勺舀了一口清粥,慢慢的送到瞬的嘴邊。
看著眼前的粥,瞬歪下頭,斜眼看著白墨,再次發問道:“我昏迷多久了,這是哪里?”
看著瞬的動作,分明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白墨放下手中的湯勺,嘆口氣說道:“難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嘛?這里是你原來的別墅啊,雖然你后來一直住在安寧公寓,這里的擺設和風格都是你最喜歡的,雖然你當初就只看了一眼,這十多年你卻一次都沒有住過,不過房間每周都有專人過來打掃的。”
聽白墨說完后,對屋子里有事打量了一番,心中自嘲了起來,沒想到是自己的別墅竟然都不認得了,也多虧白墨還記得幫忙收拾了,瞬看著白墨笑了笑眼里有著自嘲的神色,本想伸手去接粥來的,當伸出手的時候發現雙手都很無力,而且右肩被扯的疼痛難忍。
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眼見著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白墨搖了搖頭再次舀起粥送到瞬的嘴邊上,命令著道:“自己是傷患還逞強,張嘴,等你傷好了再自己吃。”
本想開口反駁的,哪里知道白墨順手把那勺粥灌到了他的嘴里,一入口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斥著口腔,原本以為是平淡無味的粥,沒想到這個粥這樣的好吃。
瞬也不再拒絕白墨喂他,畢竟身上有傷實在是沒辦法自己來,有這樣的福利為什么不好好享受那,話說能讓白墨親自喂食,那可是頭一朝啊。
一時間房間里只聽到碗勺的碰撞聲,待瞬把碗里的粥都喝光后,白墨把碗放到了床頭柜上,拿起一杯溫水遞到瞬的手里,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了兩粒紅色的藥丸,放到他的手上說道:“吃了它,不會讓你的傷口那么疼了。”
瞬二話不說把藥灌了進去,又喝掉大半杯的水后,看著白墨知道他是等著他的提問,瞬也不含糊的直接問道:“我昏迷多久,宇滕斐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我怎么沒看到冷瞳和冥樊。”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冷瞳跟冥樊再照看宇滕斐,他很好就在你的隔壁,不過你昏睡這一天里,有兩個電話打過來,一個是英杰估計是問你宇滕斐的事情,還有一個是你的老板,問你怎么好幾天沒有回夜店了。”白墨如實的說著,看著瞬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
“是啊,我都好久沒回去了,也應該回去看看了,姚萬金打來的時候,你怎么應付他的,沒有說我受傷的事情吧。”
“嗤!你是認為我很白癡嗎?你對我太沒信心了吧,我跟你那個老板說你這幾天都在外面忙著跑他的債務問題,收貨不小足足給他賺了十萬美元,嘿嘿~~你那個老板真是一聽到錢,就什么話也沒有了,說讓你再晚幾天回去都行。”
聽完白墨的話瞬一點也不驚訝,他很了解姚萬金,只要有錢賺你愛怎么做就怎么做,到時給他錢就行了,心中嘲笑著,這樣的人好收買也很難纏,貪得無厭也很黑心。
挑著眉說道:“十萬美金?你到是很大方啊,這個錢誰出?我可是出不起啊,白墨你想辦法吧,這兩天我要趕緊把身體養好了,滕斐就拜托你了。”
“嘿嘿~錢不是問題,只不過是先從他手里借來,然后再正大光明的還給他罷了,他那么有錢不會發現自己的錢少了十萬的,哦!對了,是十萬美金,你說我這個想法好不好,給個建議唄。”說完白墨還很調皮的從瞬眨了下眼。
看到瞬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臉嫌惡的躲著他,撇嘴說著:“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正經點啊,我可受不了,話說做的要干凈別留痕跡知道嗎?那個姚萬金對我來說還有用的,我想明天就回去,再不回去的話,我的位子就讓人搶了,這些天一直忙著滕斐的事情,那邊都沒有多留意。”
說完眼睛里閃現了一種危機的神色,很快就恢復平常了,低下頭看著右手試著慢慢的抬起了,感覺沒有那么的鉆心的痛了,樣子還是很吃力,瞬連吭也不吭一聲這樣反復試了很多次,原本白皙的紗布慢慢的又染上了一片紅。
白墨實在看不下去了,哪有人這樣虐待自己的,伸手打斷他繼續殘害自己的身體,冷聲呵斥道:“你這是要干嘛,我剛給你止住血,你就不能乖乖養傷嗎?非要把這只右手弄殘廢了才滿意?”
“我只是讓自己的手看起來不像受傷的樣子,我不希望讓姚萬金起疑,放心吧我沒有自虐傾向的,好了,我不動了,你幫我止血吧”說完真的就沒有在動一下。
白墨冷哼一聲站起身,走出房門。
不多時,看著白墨拿著他用慣的急救箱回到屋里來,臉上沒有之前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嚴肅的來到瞬的身邊,拿出剪刀把紗布一層層的剪開,把血跡擦干凈后,撒上了止血藥,包扎好后,看著瞬的臉說:“你真的打算明天就回去?你現在的傷根本不適合走動,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再拖了,我聽說姚萬金趁我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個比我還厲害的人物,打算要接管我的位子,那個人行事作風比我還狠毒百倍,如果我再繼續這樣待下去,姚萬金那邊的勢力就要失去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樣的人物,能讓姚萬金這樣看重。”
沒想到那個老狐貍趁瞬不在的時候,竟然又找了別人,事情變的棘手起來,看來瞬不回去都不行了,可是白墨還是希望瞬把傷養好了再回去,再次勸說道:“就算你現在趕回去,也不能把那個人趕走了啊,他已經在那里了,也不急于這幾天吧,把傷養好回頭再對付也不遲,他還能翻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