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醫(yī)快到碗裡來 129 誰吃了安眠藥 天天書吧
曲寞聽說陸離他們發(fā)現(xiàn)了金志成的行蹤,馬上帶人趕到了。他進屋第一眼就瞧見被捆成糉子的金志成,那小子可能是折騰乏了,正閉著眼睛哼哼唧唧的躺著。
“具體什麼情況?”曲寞看看屋子裡的情形問著。
屋子裡亂糟糟,被金志成摔得東西還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曲寞他們進來,屋子裡越發(fā)的擁擠,好不容易纔找到下腳的地方。
陸離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曲寞聽了點點頭,讓人把金志成擡上車,又讓劉嬸子也跟著去。
他在屋子裡瞧了一圈,看見桌子上有兩個藥瓶,從口袋裡掏出手套把瓶子收好。
金志成被帶回警察局,立即就安排審問。可他的意識一直不清醒,可能是換了環(huán)境的緣故,他沒有在劉家的暴力表現(xiàn),而是很沉默很封閉。
葉紅接到陸離的電話趕到刑警隊,這是她第一次被正式傳喚到警察局。
“曲隊長,我很忙,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非要我來刑警隊一趟?”葉紅還不知道金志成被抓,明顯有些不高興。
“葉小姐,不,金太太,我想讓你見一個人。”曲寞的稱呼有些奇怪,衆(zhòng)人不解,葉紅的神情卻明顯有些微變。
她眼神閃了一下,隨即便恢復(fù)正常,跟著曲寞進了審訊室。當她看見金志成的時候,眼中滿是慌亂。
“你們還是把志成找到了?”片刻,她挫敗地說著,沒了剛進來時得氣焰。
“金太太,我看這次不是你配合警方的工作,而是要接受我們的詢問。希望你能說真話,把知道的所有都說出來。”陸離把她帶進第二詢問室,王婧做筆錄。
葉紅倒是相當?shù)呐浜希挥藐戨x多逼問,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我跟志成相識、相戀的事情你們都知道,而且結(jié)婚之後的狀態(tài)我也說了,並沒有一句假話。志成的精神狀態(tài)一天不如一天,發(fā)展到有暴力傾向的地步。爲了要給他治療,公公把他送到多倫多的醫(yī)療機構(gòu),可是他沒去多久就自己偷偷跑了回來。
他害怕再次被公公送走,就偷偷找到我,央求我把他藏起來。我看見他可憐,一時心軟就把他送到鄉(xiāng)下的親戚家裡。我不敢說志成有精神病,只說是肺結(jié)核需要靜養(yǎng)。
等到劉嬸子發(fā)現(xiàn)志成不對勁,我這才承認,並且留下了志成從國外帶回來的藥物,另外托熟人從醫(yī)院買了一大瓶安眠藥回來。期間我去看了他幾次,他的情況很好,病情基本得到了控制。我剛想跟公公坦誠地交待這件事,可萬萬沒想到,公婆他們竟然……
家裡出了這麼大得事,我忙得焦頭爛額。可大夥都知道志成在多倫多,我又不敢隨意讓他出現(xiàn)在公衆(zhòng)的視線中,想要找個恰當?shù)臅r機再說。這時候劉嬸子打電話來,說志成的藥吃完了,怕他犯毛病。我答應(yīng)過兩天就把志成接回來,她這纔不再跟我磨嘰了。
可還不等我得空去接人,他就被你們發(fā)現(xiàn)抓了回來,你們刑警的辦案速度還真是快。”
“你知道我們把他列爲重大嫌疑人,爲什麼不說出他的藏身之處?你這是違法,知道嗎?”陸離生氣的說著,這個金志成耗費了他們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葉紅聽了說:“陸警官,我懂法。不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造成嚴重後果,會觸犯法律。可志成不是兇手,他一直在鄉(xiāng)下,根本就沒有時間殺人。”
“我們警察的時間很寶貴,如果早些排除金志成的嫌疑,就會多一些時間查找真兇!”
“對不起,我考慮的只是自己家的利益。”葉紅抱歉地說著,“公婆遇害,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偏生志成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說出真相我怕媒體趁機做文章,影響公司的運作。”
“好吧,你暫時不能離開本市,隨時等候傳喚。”
“志成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我能不能把他保釋出去。”葉紅眉頭緊鎖,似乎很擔心自己丈夫的狀況。
陸離當即拒絕,“不行!他現(xiàn)在是重要的嫌疑人,雖然暫時的證據(jù)顯示同家的案子跟他無關(guān),可他還涉及到一樁十五年前的殺人案。我們會安排他做治療,二十四小時嚴密監(jiān)控。”
“十五年前?”葉紅聽了一愣,“陸警官,你們不會弄錯了吧。志成的精神雖然不好,卻不是個壞人。他精神異常是從我們結(jié)婚開始,也不會是因爲神經(jīng)錯亂而殺人。你們一定要好好調(diào)查,不能冤枉好人啊。”
“你放心,我們警察做事一向講究證據(j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陸離公式化得說著。
葉紅沒能把金志成保釋出去,只好獨自離開。曲寞聯(lián)繫了最好的精神科醫(yī)生,又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金志成,希望他的情況儘快好轉(zhuǎn)能接受調(diào)查。
大夥一直期盼的金志成被找到了,結(jié)果卻讓案子越發(fā)的撲朔迷離。
“金志成很符合罪犯畫像,有心理疾病,擅長用左手,對貓狗很討厭甚至是仇恨。不過他的手腕上沒有什麼紅痣,也沒有被激光打過的痕跡。”孟哲仔細檢查過他的手腕,正如葉紅所言,上面乾乾淨淨。
“可他並沒有作案的時間。”陸離眉頭緊鎖,“同家一家遇害的時候,他被葉紅藏在鄉(xiāng)下。劉嬸子白天黑夜都守在他身邊,他沒有機會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走。而且他跟同輝一家無冤無仇,不會想盡辦法殺了他們,然後又回家鄉(xiāng)下躲著。”
“金志成的血型是AB型,跟曾家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第三者的血型吻合。可是血型不是唯一,不能作爲定罪的主要證據(jù)。”劉俊頗有些遺憾的說著,十五年前要是有DNA技術(shù),眼下就會簡單多了。
“根據(jù)我們在同家和金家發(fā)現(xiàn)的鞋印,模糊不清的手掌印,可以判定兇手的身高體重,金志成完全符合。碰巧他的血型又是AB型,而十五年前李大年失蹤那晚他也在。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曲寞一直在翻看劉嬸子的口供,回到刑警隊,孟哲又給她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
“劉綵鳳走了嗎?”曲寞突然問著。
“還沒走。”孟哲回著,“正在辦一些手續(xù)。”
曲寞聽了立馬站起來,在小會議室找到了劉嬸子。
“我有幾個問題還要再問問你。”曲寞的話讓劉嬸子不由得緊張,她知道窩藏罪犯可要判刑啊。剛剛看見葉紅,她忍不住埋怨了兩句,還說明天就把錢給葉紅還回去。
“隊長同志,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都會一五一十說出來!”
“你說金志成帶了兩瓶沒開封的藥,一瓶是管治病,另一瓶是安眠藥?”劉嬸子聽了忙點點頭,這事一開始她就說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金志成在你家裡一共住了四十天,你說每天晚上都會給他吃兩片安眠藥,省得他亂跑。可瓶子上明明標著一百片裝,少了二十片哪裡去了?你睡眠怎麼樣?”曲寞看見口供上並沒說明這個細節(jié),不由得生疑。
劉嬸子聽見這話也是滿臉的疑惑,“對啊,那二十片藥哪裡去了?我原來睡眠也不好,有一點動靜就驚醒,然後就睡不著。後來我閨女說睡前喝牛奶對失眠有幫助,我就養(yǎng)成了每天晚上一杯牛奶的習(xí)慣,這睡眠就好多了。這一陣子睡得更好,總是頭沾枕頭就睡著,一覺睡到大天亮。”
“你這個習(xí)慣都有誰知道?”
“我閨女啊。”劉嬸子毫不猶豫的回著,“對了,金志成也知道。他剛到我那裡第一天晚上,我就問他喝不喝牛奶。”
“他吃藥都是誰幫著倒藥、倒水?”曲寞越問越詳細。
“我啊。人家到我這裡養(yǎng)病,給了那麼多錢,我自然要好好照顧。一般的事都是我動手,基本上不用他。”
曲寞點點頭,給她看一份化驗單,“這是法證科的同事對兩個藥瓶的檢驗結(jié)果,證明一個上面只有你的指紋,另外一個上面卻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你,另一個——是金志成!”
“什麼意思?”劉嬸子蒙了,“我怎麼聽不懂?”
“沒了的那二十片安眠藥可能在你的肚子裡。你好好回憶一下,金志成在你家裡住的這段日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都不要錯過。”曲寞讓她再好好想一想。
劉嬸子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這個金志成給自己吃安眠藥做什麼?他把安眠藥放在自己喝的牛奶裡了?他還真是個精神病,讓人想不透。
“隊長同志,我腦子有些蒙。你讓我回家慢慢想,想到了就給你打電話。”劉嬸子覺得腦袋都有些暈了。
曲寞點點頭,讓她回到家裡,觸景生情,或許能想起些什麼來。
衆(zhòng)人知道了指紋的事情,鬥志又上來了,紛紛猜測金志成肯定是給劉嬸子下來藥,然後偷溜出去犯案。等到完事又溜回去,讓劉嬸子做自己的時間證人。這精神病,智商比普通人都要高,他有病不會也是假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