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世上最可惡的男人是什么樣?”
某個假期的聚會上,一幫女孩子們聚在一起,當然是討論那些惹得她們無比火大的男人。而關于這世界上最可惡的渣男,好象答案永遠沒有窮盡!
有人說,這世界上最讓人窩火的那種男人是對你固然很好,但對他那個媽更好的男人;也有人說,這世界上最讓你心煩的男人是那種他愛你,但就是不娶你的男人。說這話時,很多姐妹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們是在說阿灃嗎?蘇荃沒有反駁,而是提出了一個更讓人吐血的品種:“那種李尋歡似的,明明愛你愛得發瘋,卻楞要把你讓給他兄弟的男人,才最可惡!”
是嗎?
姐妹們相視一看,全部爆笑。確實,那樣的極品千百年來似乎也只有李尋歡那么一個二貨。但大家在一起雖然吐槽兇猛,其實目的也不過是為了一抒胸中塊磊。等各自踏上旅途,卻全部各有心結。
人生或許就是這樣。有些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卻往往會做。而有時候的一句戲言,則會在某個時候,化成現實,站在你的面前。
蘇荃看看斬月,又瞧瞧那邊那個明明以前看到他都會覺得開心的男人。不管他是曜日,還是金烏,其實與她有什么關系?她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別樣的暗示,更別提回應了。至于這個想要學李尋歡的男人……她做過一次傻女人已經足夠了,所以,她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于是,蘇荃原本淡漠嘲諷的臉上,漸自有了笑意。拍拍手從地上坐了起來:“兩們師兄。找九音有事嗎?”
曜日眉頭一蹙,心叫不好。而那邊,師弟的臉基本上已經泛白。
他不說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這邊曜日剛要說什么時,卻見九音笑得溫婉客氣:“若是無事的話,小妹這里還有事要做。噢,對了。斬月師兄。你見過我家雪卿了嗎?他現在不在門里了吧?”
她笑容微然,一派自在。斬月的臉卻已經如同生宣,啞了半天。才說出話來:“他回來告訴我……你去了外海后就走了。看他走的方向,似乎是想去追上你。怎么?他沒有追上么?”
“沒有。那孩子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累了,兩位師兄若想聊天,改日再聊如何?”
她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甚至連一句臺詞都沒有讓斬月打開。逐客令下。斬月先起身了,步履竟然有些踉蹌。曜日在旁邊似乎想說什么,可是看到九音那張從容微笑的臉,卻是一個字也不便說了。直到二人出來。身后的洞府后被咣的一聲關上后,曜日這才張口:“她誤會了!有些話還是早些說開比較好。”
是嗎?斬月抬頭看著天上那已經飄來的烏云,已是連笑的力氣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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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卿沒有回來。可通往外海的通道卻明明已經讓桓澈炸掉了。既是如此的話,那么它就應該在中元。就算距離遙遠。總能有所感應。可奇怪的是:蘇荃在洞府中閉目運功了半個月,也沒感應到雪卿的存在。
難不成,它隨著那個茵萃谷飄走了?
亦或者,那小家伙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以去到外海?
摸著空空如也的靈獸袋,蘇荃心里極不是滋味。可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她要重新見到雪卿,就必須先把境界提上來,然后再去外海。
為此,蘇荃發了一道傳訊符給一真后,便直接閉了關。別人的靈氣漩渦屋要去和守一真君申請,可她自己就有好幾個。拿出一個來用,又有誰會說嘴?更何況,她本就是和逐風同階的修士。尼瑪地小子已經結丹大圓滿有些年頭了,她卻還在結丹初期打轉,丟死人了。必須馬上趕上去!
白天,用靈氣漩屋來修煉,晚上再加上太陰心經。雙管齊下,速度竟是快得不可思議。
十年過后,她進入了結丹六階;
又過了十年,八階被她踩在了腳下。
而等再一個十年過去后,她終于成功的進步了結丹后期。
可是她并沒有直接出關,相反,她決定將閉關的時間拉得更長。而這次,是為了煉制潤春丹。其實在姜游未給她丹方之前,她便已經摸到一些門路了。這次得到丹方后,更加是心有所得。
只一個五年過去,她便成功的煉出了潤春丹的上品丹。
而等再一個五年過去后,極品丹也在她的手中誕生。
待奉得守一真君座前后,守一真君與執一真君輪流看著這極品潤春丹,眼中全是笑意:“九音,你的煉丹術看來已經是有成了,瞧這丹藥的成色,真是極好了。不過別的丹藥也不要誤下。尤其是結續膏最是要緊,等你有了空,先把它弄出來,如何?”
“弟子遵命。”
“還有就是你的那把九音劍,你閉關的這段時間,它一直在門中胡走瞎串。一會兒到劍谷搗亂;一會兒又去凈潭逗洗沐的低階弟子。你呀!和她置氣沒關系,可該管的還是要管起來。更何況,你不想要那把劍了嗎?”執一真君向來是單刀直入的性子。壞事說了,狀告了,但是正經事他也不會落下。
這樣的性子或許不算討喜,卻也自有它相處起來痛快的地方。蘇荃便是這般:“師叔,不是弟子不想要它。是這把劍,與普通的劍不一樣。它的體內有的不只是劍靈,而似乎是本主的劍魂還在其中。”
劍魂還在?那豈不是說九音劍的本主魂魄竟然還不曾散去?這多少時候了?
執一真君十分意外,可守一真君卻是冷眼旁觀幾年,已經感覺到了!“此劍的劍魂仍在,便是主人的魂魄未散。九音,你不把它納入丹田是對的。但作為一個劍修來說,不能沒有本命之劍。尤其你現在已經是結丹后期了。不出意外,五十后內你便有機會結嬰了。既是如此,你的本命之劍便不能耽誤下來。若是這把劍不得用,你自己鑄一把也是行的。但絕不能沒有。本門元嬰修士與劍術之道頗有秘術,你若沒有本命之劍,如何習那樣的功法?”
這蘇荃倒沒想到,趕緊應了下來。又見兩位師叔似乎有話要說,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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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未出洞府,積下的傳訊符自是一堆。但不管是斬月還是曜日的傳信符,她接到后做的都是直接燒掉。甚至連逐風的也未能逃脫。但一真不比別人,她離開守一真君的洞府后,便是直接去了她那里。
卻沒成想:人竟然不在?
架著靈云去了執事堂,結果在這里的執事弟子竟然不是守質真人了,而是曾與她一起去過茵萃谷的那個道清!
“九音師姐,你出關了?”
她現在后期十階,道清八階,自然得叫她師姐。蘇荃也不矯情,認下后回了半禮:“我剛出關,去見了掌門師叔。可是……一真好象不在。她出門去了嗎?”
道清昔日與她同戰時,乃是一個傲氣與青澀并存的小筑基。可如今卻是自信從容,讓了一步后,把九音讓到了側廳。待弟子上完茶后才講:“這些年師姐你閉關修行,所以門中發生的很多事大概都不知道呢。首先,咱們門里又出了三位元嬰修士。”
什么?
“三位?”這速度也驚人了!等一下,三位元嬰修士。
“守質師兄?”
“沒錯。”
“逐風?”
“也對。”
“那……最后一個是誰?”數來數去,門中好象其它結丹修士離結嬰都有一段距離呢。卻不想答案竟然是:“金烏師兄啊,你把他忘了嗎?”
噢!原來是他啊!
蘇荃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元嬰,再修回來,有毛好奇怪的。不過瞧這個道清的樣子似乎并不知道那個金烏的真實身份。她也沒必要揭穿,只是納悶:“那一真呢?她去哪兒了?”
“一真師姐和臨空師叔一起去北海了。”
“北海?”
“對!從九音師姐你上次從外海回來后,不只咱們玄天宗,就連極天門那邊也派了許多修士到外海打探。開始二三十年,并沒有什么異樣。可后來……”
“后來怎么了?”
“后來竟是發現外海域那邊飄來了許多大小不一的小島。有的島上有人,卻是凡人。有的島上有一些不曾見過的靈草,還有就是海域中出現了頗多妖魚妖獸。如今各大門派連同用修們都派弟子去外海獵殺海妖呢。咱們門中也是。斬月師叔把弟子們分為八個方位,結丹期的弟子留下一半看家,連元嬰師叔們都有出動呢。”
原來竟是這么回事!
“那,我也能去嗎?”
這個……道清想了想:“師姐想去,自是沒什么不妥的。可是斬月師叔現在不在,守質師叔閉關呢。師姐若想去,不如去找掌門。”
有道理!
所以蘇荃在離開乾宮峰半個時辰后,再次殺了回來。直言要求去外海參戰,理由也很簡單:“我的那個靈寵丟了,我得把他找回來。”
守一真君理解,但有件事,卻要提醒她:“你去可以,但萬不要受傷了。要知道,再過十八年就又是引仙大會了!門中雖然近年來結嬰之勢頗為喜人,但新晉的結丹弟子卻還都稚嫩。九音,你和道清一真天誠無丹將成為這次結丹期的主要戰力,所以不管碰到什么事,都必須以保護自己為上。明白嗎?”
“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