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姐,謝謝小姐,小姐的大恩,明珠永世難忘。”明珠喜極而涕,說著就又想要跪下叩頭。
洛冰凝瞪她一眼,明珠立刻會意不敢再跪,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就抓住了洛冰凝的手,眼眶一紅,期期艾艾的說道,“小姐,明珠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說。”洛冰凝佛開明珠的道,冷冷說道。
“小姐,明珠求你答應(yīng),我能不能看到晁仁哥醒來后,再自殺……”明珠可沒有忘記,剛剛答應(yīng)了洛冰凝,若是她肯救,她就一命換一命的,可是,她好想在看到晁仁哥一面再,再……
洛冰凝斜睨她一眼,對明珠的話輕輕一叱,挑眉,問道,“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先他弄出來,這里臭死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明珠的性命,明珠死不死,對她沒有什么好處,她洛冰凝要一個(gè)小丫頭的性命來做什么。
“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明珠不懂,以為洛冰凝反口不肯救晁仁了,這個(gè)想法一閃過,她就開始急了。
“明珠,你個(gè)死丫頭,這都不懂什么意思,快,把晁仁先扶出去。”上官雪凝在一旁冷眼旁觀許久,見明珠竟然如此不開竅,忍不住上前敲了明珠的腦袋殼一下。
這洛冰凝的意思很明顯,會救晁仁,是被明珠求得心軟才答應(yīng)的,她根本沒想過要明珠的性命來交換。
“是是是。”明珠腦袋這才想通了過來,立刻展開笑顏,立刻和上官雪凝一起,將昏迷不醒的晁仁,帶出了暗室。
洛冰凝站在暗室外頭不遠(yuǎn)處的小亭子中,明珠和上官雪凝很是吃力的把晁仁扶到了小亭子中的長椅上放下。
“小姐,晁仁哥扶出來了。”明珠小心翼翼的看著洛冰凝的背影,生怕說話之間言語不小心得罪了洛冰凝,到時(shí)候小姐不高興了不救晁仁就不好了。
“在這之前,我想聽洛夫人,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洛冰凝雙手環(huán)胸,慵懶的在另一頭的長椅坐下,她挑眉,淡淡的看著上官雪凝,上官雪凝先前說的那些話還有看見那么尸體也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讓她很懷疑,上官雪凝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
洛冰凝想知道,為什么晁仁會中了劇毒倒在那里,而那里又為什么會有那么多護(hù)衛(wèi)的尸體,到底是何人所為。
雖然她能猜到,多半是洛兵雄干的好事,但事實(shí)的經(jīng)過,總的有個(gè)人來給她詳細(xì)說說。
“我無話可說。”上官雪凝也不再和洛冰凝裝什么母愛情深了,反正洛冰凝早就知道了真相,他們之前早就撕破了臉皮,現(xiàn)在再裝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
“好,你什么時(shí)候說完,我什么時(shí)候動手救人。”洛冰凝微微一笑,動作輕柔的把玩著手腕上的鐲子,那風(fēng)輕云淡的笑容中,帶著睿智的淡定,似乎將一切都運(yùn)籌帷幄之中。
“夫人……”明珠可憐兮兮的喚了上官雪凝一樣,眼底有著深切的哀求。
“哼,這些事情,你還是去問洛兵雄得好。”上官雪凝臉色一沉,甩了甩袖子,臉上有些掛不住。
“是洛兵雄將晁仁鎖在暗室的?”洛冰凝語氣淡薄,聽起來興趣不大的口氣,但眼神中卻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那倒不是,昨夜我躲在暗室外面,見到一個(gè)男人和洛兵雄還有晁仁吵了起來,然后那男人就用毒蛇咬了晁仁,我聽他們說,晁仁是中了七步烈蛇毒,然后洛兵雄把那七步烈蛇殺了,那男人就說,世界上唯一的解藥都沒有了,晁仁必死無疑了,后來,洛兵雄要?dú)⒛悄腥耍瑥哪悄腥说纳砩希w出了許多黑色的蟲子,然后,趕來的許多護(hù)衛(wèi),就死在了那些黑蟲的劇毒之下了。”上官雪凝冷著臉色,雖然十分不情愿,但還是照實(shí)說了。
“那洛兵雄,丟下晁仁,把他們鎖在了暗室之中,就跑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上官雪凝不用說,洛冰凝也猜到了大半。
上官雪凝所說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寒夜沒錯(cuò),大概是寒夜要提出要離開,而洛兵雄卻疑心過重,不肯放人,于是雙方起了爭吵,晁仁大抵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出言辱沒了寒夜,所以才會中了蛇毒。
而洛兵雄大概是為了要解藥,而和寒夜起了沖突,寒夜隨后便放出那些有毒的黑蟲了吧,然后洛兵雄怕那些有劇毒的黑色蟲子傷害到他,所以丟下必死無疑已經(jīng)身中劇毒的晁仁和一班護(hù)衛(wèi),便自己逃出了暗室,又怕那些黑色蟲子尾隨而來,所以就直接把暗室的門給封住了吧。
而晁仁卻是大難不死,陰差陽錯(cuò)之下,留了一口氣在。
只是如此,就更加奇怪了,那晁仁的五萬兵馬,誰去調(diào)動?晁仁若然已經(jīng)在這里了,誰去助洛兵雄起兵造反?
“什么,什么……昨夜……那,早上的人,是誰!”就在洛冰凝十分狐疑的時(shí)候,明珠卻是大驚失色,她一張臉完全沒了血色,驚恐的咬著下唇,渾身都顫顫發(fā)抖起來。
如果晁仁昨夜就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那早上的那個(gè)人,又是誰,那個(gè)和他纏綿的人……不,那個(gè)人,不是晁仁哥嗎!不,不會這樣的……
“明珠,早上去找你的那個(gè)人,恐怕是別人假扮的。”上官雪凝也猜不出那個(gè)人是誰,不知道是誰假扮成了晁仁的模樣去找了明珠,不過明珠,難道被那人占了便宜?否則,又怎么會如此大驚失色。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還,還將我……”明珠捂住了嘴巴,不敢繼續(xù)再說下去,一想到早上那人,和她那般纏綿,可是那人卻不是晁仁,那她豈不是將身子給了一個(gè)不知道誰什么人的男人,她的清白……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已毀,明珠的眼淚,就更加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上官雪凝只皺了皺眉,見明珠這樣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了,恐怕早上那個(gè)假扮成晁仁的人,還不吃虧的,把她也清白也要了。
這事情,只要是女人,就會恨,就如當(dāng)年,她被幕夜國的人俘虜,成為軍妓……
那么多的男人,在她的體內(nèi)進(jìn)進(jìn)出出,在她的身上亂摸,那些亂糟糟的聲音,那些骯臟的觸碰……都如刻印般,在她的身上烙印下來,她今生今世,永世不忘!
“都過去了,不要多想。”上官雪凝沒有太多安慰的話,遇上了這種事情,總不能尋死覓活的。
明珠咬住了下唇,不敢再哭,她擦了擦眼淚,看著晁仁,好,她什么都不想,只要晁仁醒過來就好了……
洛冰凝看著明珠的神色,和她幾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也從
中猜出了幾分事情的過程來。
大概是洛兵雄或者其他人,已易容或者什么方式,偽裝成了晁仁前去晁仁府上,本應(yīng)該是要去找那兵符吧?調(diào)動兵馬,最重要的就是晁仁手中的那兵符了,而若是有一個(gè)和晁仁一模一樣的人能拿著兵符到軍營中去,那自然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而那個(gè)假晁仁,還很缺德的,順便把晁仁的女人,明珠也給……
那么,現(xiàn)在就是有一個(gè)假的晁仁去調(diào)動晁仁的兵馬了?這,倒是好辦……只要救活晁仁,真的晁仁出現(xiàn),就算真的晁仁沒有兵符在手,他的五萬兵馬,也定會混亂。
好,沖著這個(gè),她真的救了晁仁,也是有用處的。
“給他驅(qū)毒的時(shí)候,我不希望有人在身邊。”洛冰凝看了明珠和上官雪凝一眼,言下之意,很明顯的在趕兩人走。
“若我們不在,你趁機(jī)殺了他又如何?”上官雪凝不信洛冰凝真的會救晁仁。
“我若要他死,就算你們在這里,他一樣會死!”洛冰凝對上官雪凝的這句沒有什么智商的話很是鄙夷,她想殺晁仁,何必趁機(jī),只管一掌劈死他就好,再者,她若是不救,晁仁一樣是命不久矣。
上官雪凝被洛冰凝這么一嗆,面色有些難堪,明珠生怕惹惱了洛冰凝,立刻就拉著上官雪凝,離開了涼亭。
待上官雪凝和明珠一走,洛冰凝立刻狠狠的踢了晁仁幾腳,已泄她心頭之恨,最后一腳,她更是狠狠的一腳踩上晁仁的胸前,那力道,洛冰凝可以肯定,他的肋骨大概是斷了。
打了晁仁一頓之后,再來給他驅(qū)毒,洛冰凝的心情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在我驅(qū)毒的時(shí)候,可以做很多事情的……這些時(shí)間,可一刻都不能浪費(fèi),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毀了這洛府。”洛冰凝看著這個(gè)自己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冷冷一笑,她對這個(gè)地方,沒有任何眷戀。
“雪玄獸,從雪山回來之后你就再也沒有出來了,想不想出來,好好的鬧一場?”洛冰凝在心里問著雪玄獸。
雪山獸一直住在洛冰凝的體內(nèi),與她早就心意相通,所以洛冰凝的話,牠都是聽得到的,牠本在懶洋洋的睡著覺,一聽到洛冰凝這些話,牠立刻睜開眼睛,興奮起來。
從雪山回來之后,就一直住在洛冰凝的體內(nèi)沒有機(jī)會出來,如今主人都開了口,雪玄獸自然高興興奮,沒有什么可以比出來更愉快的事情了!
而且主人說鬧一場,這鬧雪玄獸也最喜歡了。
洛冰凝輕笑,將雪玄獸從體內(nèi)釋放了出來。
“嗷——”雪玄獸一得到自由,忍不住仰天長嘯,牠身子龐大,是那小涼亭的數(shù)倍大,這么一聲大吼,幾乎震得整個(gè)洛府都動搖起來。
吼完過后,雪玄獸用牠巨大無比的腦袋,拱了拱洛冰凝的手,似在撒嬌。
“你這么大只,你媽媽都知道嗎?”洛冰凝笑了笑,摸了摸雪玄獸的腦袋,笑著道,“去吧,你想把洛府炸平了都可以,盡量不要禍及性命。”
“吼——”雪玄獸興奮的一抖擻身子,一雙獸眼賊亮,牠這一次,一定會很聽很聽主人的話,一定會大鬧洛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