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檢查了倪馨的傷勢后,滿臉凝重地對吳巧娜道:“夫人,少夫人這次的燙傷還是比較嚴重的。周身的皮膚組織都被燙死了,想要完全的痊愈沒有一個月是不能的了。而且在這一個月里,都不能讓傷口碰到水,不然就會被真菌感染傷口就會化膿潰爛。”
“那怎么辦?一個月不碰水倪馨總要洗澡的吧!”吳巧娜頓時滿臉為難道。
“那也只能叫別人服侍少夫人洗澡了。”家庭醫生無奈道。
吳巧娜聞言頓時陷入了深思,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如此了。
吳巧娜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譚庭庭,冷冷地開口道:“譚庭庭,以后少夫人一日三餐吃藥涂抹藥膏以及少夫人洗澡等瑣細的事情,都有你來負責!你給我仔細聽好了,如果少夫人有個三長兩短,都要怪罪在你的身上。”
譚庭庭低垂著頭連忙應道:“是,夫人。”
“阿姨,我自己能照顧我自己的,不用別人來伺候我的,再說了,我也不習慣別人的伺候。”倪馨慌亂道。
“倪馨,你別怕!今日的事件不會再發生了!”吳巧娜意有所指地安撫道。
倪馨是個聰明人,在吳巧娜把譚庭庭叫進餐廳的時候,她心里就清楚吳巧娜會對譚庭庭說什么。現在看到吳巧娜完全一副站在她這般的態度,加上譚庭庭滿臉的惶恐,心里頓時舒暢了很多,感覺燙傷也不是那么的難受了。
“譚庭庭,你現在就把少夫人扶到房間里去休息。服侍好少夫人洗完澡后再來服侍少爺睡覺。”吳巧娜說完,就轉身對霍然道,“天色很晚了,霍然,你幫我送吳醫生回家。”
“是,阿姨。”霍然連忙點頭,雖然不明白在他打電話期間發生了什么。但他一眼就看出來吳巧娜對譚庭庭的態度是完全的變了。
但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探個究竟,只能把所有的疑惑吞進肚子里,有禮地對吳醫生道:“吳叔叔,請。”
“媽咪——”吳巧娜剛要隨沈策宇往樓上走去,只見沈傲然滿臉焦急地往她這邊跑來。
吳巧娜滿臉激動地看著沈傲然,這是然然第一次主動叫她,她連忙伸展開雙臂,把沈傲然摟緊自己的懷里后興奮地問道,“然然,怎么了?滿臉的驚慌。”
“媽咪,我肚子好餓!我想吃姐姐燒的菜。”沈傲然摸著肚子,滿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吳巧娜道。
吳巧娜連忙抬眼看去,看到譚庭庭扶著倪馨正走在樓梯上。
“然然,你等下可好?譚庭庭現在要幫倪馨洗澡,等會媽咪就叫她給然然燒好吃的好不好?”吳巧娜連忙安撫道。
“不要——我不要——”沈傲然聞言頓時滿臉的委屈,拼命地搖晃著吳巧娜,“媽咪不疼然然,媽咪不管然然的肚子餓——”
說完,就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好好好!然然,你別哭了!媽咪馬上去燒,媽咪去煮東西給你吃,好不好?”吳巧娜被沈傲然搖的腦袋發昏,連忙道。
“老婆,你會煮東西嗎?”沈策宇聞言,頓時在一邊擔心道。
“閉嘴。”吳巧娜連忙惡狠狠地盯了眼沈策宇。
沈策宇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不要媽咪燒的——我只要姐姐燒的——”哪知沈傲然并不領情,搖晃的更厲害了。眼淚也“吧嗒吧嗒”往下流。
吳巧娜心疼地幫沈傲然擦著眼淚,一邊連忙開口哄道:“好好好!然然,你別哭了,媽咪馬上叫庭庭給你弄東西吃。”
吳巧娜說完,就對著樓上喊道:“譚庭庭,你下來。”
剛走到一半的譚庭庭聞言,連忙停住了腳步回轉身看著樓下的吳巧娜,又看了眼倪馨。
“叫你下去你就下去,我才不要你來伺候我,搞不好來個意外什么的,我可不想再受苦了。”倪馨滿臉輕蔑地說道。
譚庭庭咬了咬唇,連忙往樓下走去。
剛剛走到吳巧娜的身邊,譚庭庭就看到了沈傲然正雙眼通紅的看著她,臉上卻露出微笑。譚庭庭心里一驚,連忙開口關心道:“少爺,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這些都不是你關心的,現在去給少爺弄些東西吃,少爺餓了。”吳巧娜在一邊命令道。
“是。夫人。”譚庭庭聞言,連忙應了聲后就往廚房走去。
“都是被她害的,晚餐都沒有吃多少,害我也餓了!”吳巧娜咕咚了一聲,“不過也被她氣飽了。”
“老婆,我感覺你前幾天對這個譚庭庭態度還算和顏悅色的,今兒是怎么了?”沈策宇在一邊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之前會對她好,是看在她能照顧然然的份上。你現在也看到了,然然回家后和我們親近了許多,你覺得我們還需要養一個這么有心計的女仆在身邊嗎?”吳巧娜滿臉的鄙夷道。
“我看那個譚庭庭并不像是個有心計的女孩子啊!”沈策宇皺了皺眉道。
“等你看出她的真面目,我估計啊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吳巧娜聞言頓時不悅地冷斥道。
沈策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等然然病好了,我就要在第一時間把她送走。我可不能讓一個隱患呆在我們的沈家。”吳巧娜說完,就轉身看了眼跑到一邊去玩的沈傲然,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只是不知道然然的病什么時候才會好?”
“老婆,然然正一日一日的恢復,很快的。”沈策宇雙眼也投注在沈傲然的身上,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希望吧!”吳巧娜嘆息道。
譚庭庭一邊往廚房走著,一邊腦海中回想著少爺以前最喜歡吃的宵夜。打開冰箱,看到今日還沒有做完的海鮮,立即想好了打算給少爺做碗海鮮面。
譚庭庭手腳麻利地張羅著,滿臉的專注。
黑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到譚庭庭正忙碌著,故意咳嗽了聲才緩緩地開口道:“庭庭,在給少爺做宵夜?”
“嗯!夫人吩咐的。剛剛少爺好像哭過了,不知道是——”譚庭庭在忙碌的雙手停頓了下來,她抬起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黑紋道:“難道是黑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