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銀,不許欺負我媽咪!”
小團子忽然沖了過來,提著小短腿就往還抓著溫心悠不放的左斯年腳上招呼去,小手捏成拳頭,朝著他腿上一頓亂拍。
這是溫心悠朝思暮想的女兒,和和。
和和小臉漲得通紅,見左斯年還抓著自己的媽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溫心悠慌了,甩開左斯年,抱住眼淚汪汪的小團子,“和和乖,不哭不哭啊,媽咪沒事。”
左斯年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大一小極為相似的兩個人抱在一起。
“怎么了?和和怎么哭了?”一個俊朗的男人走了進來。
“艾爹地,這里有壞銀欺負我媽咪!幫我揍他!”小家伙看到熟人來了,停止了哭泣,抽泣著一手指向站在一旁的左斯年。
“爹地?”左斯年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看向突然冒出來的英俊男人,歐化的面孔,五官硬朗。
溫心悠此時此刻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安撫寶貝女兒上。
寧奕揚一眼就注意到了正盯著他的男人,眼神充滿了侵略性,冰冷地落在他的身上。
這個男人有種很強大的氣場。
他覺得有些面善,卻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艾爹地,快把他趕出去,他是壞銀,他剛才在咬媽咪!”小家伙語出驚人。
溫心悠瞬間黑線,囧囧有神。
四歲的小孩子不懂事,可是大人卻很明白。
這里是溫心悠的房間,多出來的這個男人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寧奕揚不難猜出小家伙說的是什么。
溫心悠低聲呵斥,“你快走,孩子哭得厲害。”
左斯年冷著臉甩手而去。
寧奕揚走到和和身邊,蹲下身,摸了摸和和的小臉,“乖和和,看到媽咪要開心哦,不然叔叔等會就要被你媽咪罵了,怪叔叔把你帶過來了。”
和和眨眨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乖巧地點頭。轉身投入溫心悠的懷里,兩只小手摟住溫心悠的脖子。
“媽咪,是我吵著要艾爹地帶我過來的。媽咪不要怪艾爹地,和和想媽咪。哥哥他去參加活動了,和和去不了。”
小人兒軟軟的手臂摟著她,小小的身體撒嬌地依偎著她,溫心悠這一刻除了開心,哪里還會責怪任何人。
寧奕揚咳嗽了一聲,“如果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就住在隔壁。這一次沒有給你打招呼就帶她過來了,都是我自作主張。后天我就回去,到時候把和和帶回去。”
溫心悠感激地點點頭,“謝謝你,Eric。”
房間里開著一盞暖色的壁燈,溫心悠和女兒和和洗了澡,躺在床上,給和和講睡前故事。
小家伙卻怎么都不肯睡,已經是午夜了,烏黑的眼睛還滴溜溜地轉。
“和和,以后不可以這么沒有禮貌,知不知道?”溫心悠一向秉承孩子可以愛,卻不能溺愛的原則教育小家伙。
和和乖巧地點頭,溫心悠輕輕摸了摸女兒剛剛長到額頭的齊劉海。
“可是哥哥說,看到有人欺負媽咪就要打他。”和和嘟著粉色的嘴唇,大眼睛忽閃忽閃。
“可如果那個人是爹地呢?”溫心悠小心翼翼地發問。
小家伙的眉頭皺了起來,陷入了沉思中,像是在努力思考。
“可是我有很多爹地啊!他們都對媽咪很好啊。”和和疑惑地看著溫心悠,很懵懂的樣子,不明白媽咪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溫心悠一口氣上不來,被噎住了。這個孩子她區分不了爹地和叔叔,只要是對她很好的叔叔,她都稱為爹地。
說起這個稱呼的問題,溫心悠有些心酸和無奈。兩個寶貝還小的時候,沒有父親照顧不在意。可是等到他們三歲了,稍微懂事了,就發現了自己和別的孩子的差別。
他們沒有父親。
沒有一個可以在逛街的時候,把他們放在肩頭,玩騎馬游戲的男人。
他們只有一個媽咪。
佑佑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為什么沒有父親,他是男孩子,缺少父愛,但卻是個很懂事的哥哥,對和和很照顧。只是有些敏感,溫心悠有時候會覺得沉靜的佑佑不像個四歲多的孩子,他經常一個坐在一邊看各種書籍,也不愛和社區里的其他男孩子一起出去玩游戲。
和和則相反,雖然是個女孩子,卻十分鬧騰,大概也是被溫心悠寵愛縱容的,因為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差點就活不成了。
所以溫心悠對和和要求很低,只求她能夠健康成長,長大成人,平安喜樂一生足夠。也因為這樣,和和見溫和的叔叔就叫爹地的習慣,溫心悠一直沒有糾正她,弄得她現在頭疼,不知道該怎么給女兒說了。
“額,那些呢,都是叔叔,不是爹地。就像你叫蘇阿姨作蘇媽媽,可是她卻不是你的媽咪,知道嗎?”溫心悠決定換個例子來給女兒講解。
和和懵懂地眨眼,“可是蘇媽媽就是蘇媽媽啊,媽咪是媽咪啊。”
溫心悠被打敗了,覺得和這個小家伙一時半會也講不明白,親了親和和的小包子臉,決定還是先睡覺。
這一晚對她們母女來說是幸福香甜的一晚,可對某些人來說卻難以入睡,注定失眠。
總統套里,左斯年抓著酒杯,狠狠灌下一瓶,桌底下已經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空瓶子。門把手忽然被轉動,有人走了進來。
左斯年看也不看,抓起桌子上的被子狠狠擲了過去,低聲呵斥,“滾!”
陸嵐靈巧地躲過了攻擊,還沒有靠近左斯年,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她的眉頭在看到桌子旁邊不下十個空酒瓶的時候皺的更深了。
她走上前,奪過他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
左斯年干脆拿起了酒瓶子,直接對著嘴灌,白酒被他當成水一樣灌。即使是水也禁不起這樣喝,更何況是酒!
她撲上前,去奪他手中的酒瓶,整個人都纏了上去。
(這個見面好心酸那,我虐虐男主,誰讓他招蒼蠅,不許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