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性敏感高傲,何曾受過別人的輕薄,她立刻觸電般閃身,怒斥一聲:“誰!”
回頭一看,只見葉沖正笑嘻嘻的瞧著自己,許夢琳臉上掛著絲絲慍怒,“你干什么!”
“寶貝兒,你不是說不來了么,怎么又巴巴的跑過來,是不是不放心你老公,怕我被別的女人給拐跑了?”
許夢琳輕輕出了口氣,把火氣壓了下去,面色也漸漸緩和下來,秋水般的眼眸凝望著男人,半晌一句話不說。
“親愛的,你沒事吧?”
“你有事嗎?”
“我能有什么事,這不是好好的么?!?
女人輕嘆一下,蹙眉道:“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葉沖這才明白,原來許夢琳已經(jīng)知道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他撓了撓頭:“這不是怕你擔心么,事情都過去了,警察自然會處理。”
“葉沖,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點就沒命了,現(xiàn)在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盡管女人義正辭嚴的指責他,但他卻從她的字里行間感到滿滿的暖意,“原來你是因為擔心我才特意跑來的?!?
一句話說中了許夢琳的心事,但她并沒有承認,“我為什么要擔心你,你需要別人擔心么?”
“別裝了,擔心就是擔心,干嘛裝得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比~沖說著握住女人的柔荑。
許夢琳抽出手來,避開對方的目光:“我已經(jīng)聽童心和吳媽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警察已經(jīng)接手了這個案子,只是并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那些人是亡命徒,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槍行兇……”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下,壓低聲音:“幸好……有你……”
葉沖心里一蕩,有了女人暖心窩子的一句話,頓時熱血上涌,只覺得為她哪怕刀山火海也去得。
“夢琳,咱們是一家人,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有責任保護你們。”
許夢琳目光閃動,“這是你說過的最讓我感動的一句話?!?
“這算什么,好多大招我還沒放呢,你慢慢等著吧,你老公可不是一般人,以后有的是驚喜?!?
女人若有所思的道:“那些人明顯是沖我來的,這一次他們沒有得逞,相信以后還會再來,警方已經(jīng)決定為我們提供保護,這些天你要小心點兒?!?
“警察頂個屁用,除了掃黃打非抓幾個賣盤的還能干成什么,一聽槍響恨不得嚇得尿褲子,還有臉保護咱們。”
“葉沖,你太自負了,不要以為你身手好就可以藐視別人,這一次你僥幸躲過了危險,下一次呢?”
“放心吧,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
許夢琳不想再和他爭論下去,“你向吳媽要了一根金條,后來你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心疼你的金條了?”
“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
“好吧,恐怕你許大總裁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是靠耳朵吃飯的?!?
“什么意思?”
“那種人叫包打聽,也就是專門為人打探消息的,只要你出錢,他一定可以給你想要的消息。幸好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剛好就認識一個包打聽,那根金條就是給他的。我讓他查查那些亡命徒到底是什么來路?!比~沖顯然并沒有說實話,因為他和許夢琳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那個世界的事情就算說出來她也不會相信。
許夢琳一聽就覺得不靠譜:“葉沖,你的頭腦怎么那么簡單,那種人你也相信,難道他比警察的消息還靈通么?”
“那可不一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子,這種事非找那種人幫忙不可,警察是一輩子都查不出來的。”
看著這家伙自信滿滿的樣子,許夢琳真不想打擊他,出了這么大的事也實在無力跟他爭辯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過來,“許小姐,譚先生聽說您來了,特意差我來請您到內(nèi)宅說話?!?
許夢琳臉上閃過一絲疑色,還沒等她說話,葉沖先開口了:“什么事鬼鬼祟祟的,告訴他,我老婆正
在陪我,沒空搭理他?!?
許夢琳真恨不得撕碎了他那張破嘴,狠狠剜了他一眼,對那人道:“既然譚先生請我,我自然要去?!?
“請跟我來?!?
他們隨著那人穿過守正堂,一路向內(nèi)宅走去。
葉沖一副很機警的樣子對女人說:“寶貝兒,那老狐貍突然請你不會是鴻門宴吧?!?
沒想到許夢琳鎮(zhèn)定的說道:“我知道他為什么請我?!?
“你知道?那你說說是什么事?”
許夢琳看了他一眼:“等下你就知道了?!?
穿過一個月亮門洞,眼前好大一座青堂瓦舍,院子里站了好多黑超保鏢,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投了過來,頓時感覺這里的氣氛與外面迥然不同。
那人在門口停了下來,“許小姐,請?!?
葉沖剛要進去,那人伸臂攔住,“譚先生請的是許小姐,你不能進去?!?
葉沖冷眸一閃,“你說什么,再給我說一遍?!?
許夢琳生怕這家伙又惹是非,“他是我丈夫,我們是一起的?!?
那人被葉沖一兇給兇得沒了氣勢,再聽許夢琳這么一說,只好默默的閃開身子。
葉沖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他,把那人推出一個趔趄,隨后便跟著許夢琳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
好一座古香古色的大堂,正中一張條案,條案前一張八仙桌,八仙桌兩旁各擺了一張?zhí)珟熞?,右邊的椅子空著,左邊的椅子上四平八穩(wěn)的坐定一人,手里托著一對獅子頭的文玩核桃,嘰里咕嚕的轉(zhuǎn)著,面如刀削的一張臉滿是細密的皺紋,深陷的眼窩中嵌著一對鷹目,顧盼之間熠熠生輝!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譚家家主譚天酬。
左右兩排玫瑰椅上坐滿了人,許夢琳隨便用眼一掃,無不是海天有頭有面的人物。
大堂里靜得落針可聞,氣氛壓抑而沉悶,一雙雙眼睛全都落在許夢琳一人身上。
譚天酬冷呵呵的一笑:“夢琳賢侄女,你終于來了,請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