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熊,笨狗熊,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看上我適合當火力手了,哎喲--”宿舍門被重重地推開,方小燕揉著腰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一頭栽倒在床上。***
沈萌正在看書,看見方小燕呲牙咧嘴的樣子,忙問:“怎么了?”
“哎喲,我這全身就沒一處好地方,渾身骨頭節兒疼。”方小燕苦著臉說,“姐,火力手真不是人干的。本來我還覺得打機槍挺過癮的呢,去了才知道,那死狗熊根本就沒讓我們開槍。整整五天了,我都扛著89式重機槍跟兔子似地漫山遍野跑。姐,可憐了我這小蠻腰兒……”
沈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方小燕又扭過臉來,頗有興趣地問:“萌姐,狙擊手一定挺有意思的吧?其實我就覺得狙擊手最好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敵人在明我在暗,瞄準了,啪,一槍爆頭。我在那頭兒光聽見你們那邊啪啪地放槍了!”
“你這才叫外行看熱鬧呢!你看看--”沈萌苦笑著,把迷彩背心右邊的短袖挽了上去,鎖骨下方出現碗大的一片血紫。
“我的媽呀!”方小燕驚叫一聲,顧不得渾身酸疼,連忙起來拖住沈萌的胳膊,“萌姐,你這是打了多少子彈?”
“數不清了。”沈萌放下袖子說。
方小燕剛要說話,宿舍門開了,王婷歪著身子走了進來。
“咋樣兒?王婷,你們練什么了?”方小燕急急地問。
王婷是突擊組的,聽方小燕問話,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先倒在方小燕的床上喘了幾口大氣,才掙扎著說:“我先……先在你這兒緩一會兒,實在爬不上去了。怎么感覺比第一周還……還累呢?交替掩護射擊……練了整整一天。”
“不行,我還得去找教官。”沈萌忽然起身往外走。
“萌姐你干嘛去?”方小燕連忙問。
沈萌沒回答她,急急地出了宿舍樓,剛要朝教官宿舍走,現包春林已經笑瞇瞇地站在對面了。沈萌走過去敬禮:“包教。”
“嗯,我正要去找你呢。”包春林笑道,“整天包教包教地叫著,我怎么著也得包教包會啊!”
沈萌笑了起來,包春林這才正色說道:“是大隊長讓我來找你的,你的訓練時間不多,從現在開始咱們就得加練。”
幾分鐘后,兩人領了武器裝備,披上吉利服,一前一后地走出營區,消失在夜色籠罩下的深山中……
早上六點,起床哨響了起來,方小燕一個魚躍想從床上跳下來,沒想到渾身一陣劇痛,肌肉僵硬得跟凍了似的,“媽呀”一聲又躺了回去,斜蹭著下了床,心里又把尤大海罵了十幾遍。上鋪的王婷也強不到哪兒去,幾乎是順著床欄桿滑了下來的。兩人下意識地朝沈萌的床位望過去(沈萌單獨一張下鋪,上鋪暫時沒人),床上空蕩蕩的,敢沈萌根本就沒回來。
“練了一晚上?她還要命不?”方小燕嘟囔著,忙著穿衣服,兩人一起跑了出去。
火力爆破組訓練場上,6個女兵先背著背囊,扛著23.6公斤的89式重機槍跑了個五公里,累得七葷八素的,看著地上擺著的一溜機槍愣:前蘇聯的pkm通用機槍,美國m60通用機槍、m249輕機槍,德國mg4,比利時的fnmag7.6毫米中口徑機槍,最邊上還駕著一挺“密集陣”6管轉管炮,都出烏黑的光澤,看著都讓人瘆得慌。一排機槍的一角,幾大箱子各式的子彈鏈、子彈鼓堆得高高的。這些槍在之前的武器裝備學習中大家都見過,楊勝也都詳細介紹過,但都還沒有實彈射擊的機會。
方小燕感覺眼前一陣亮,突然就不覺得累了,說實話,她其實內心里挺喜歡機槍的,眼看著要過癮了,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
尤大海站在機槍前面,大大咧咧地說:“昨天練了一天體能,都恨死我了吧?”
女兵們默笑著,沒人回答。
“方小燕!”尤大海突然問,“你罵我了沒有?”
“報告!沒罵。”方小燕大不慚地喊。
“沒罵?那我怎么打了一晚上噴嚏?”尤大海故意板著臉說。
“那是因為尤教感冒了唄,”方小燕面不改色,“報告尤教,我那兒有藥,要不我給您拿去?”
“看把你孝順的。”尤大海笑著揮揮手,又嚴肅起來,“好了,調節調節氣氛,不扯淡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挨個兒學習各國現役的和使用比較普遍的輕重機槍的操作。這些物件兒可都是洋鬼子對咱們禁運的,淘弄來不容易,血狼大隊對咱們也夠意思,大家不要辜負了兄弟部隊的一片熱。這只是一部分,后面還有,咱們一樣一樣地學,一個型號一個型號地過!每個型號必須了如指掌、熟練操作!”
“報告!”方小燕忽然喊,“尤教,我有問題。”
尤大海并不驚訝,也不惱火,方小燕這丫頭話多問題多在女媧部隊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了,她不問問題才奇怪呢。
“講!”
“是!”方小燕看著那排機槍問,“尤教,咱們自己不是有81式89式嗎?怎么還要學外國的?”
尤大海氣得直翻白眼:“我說方小燕,你是第一天來女媧是嗎?現在問這問題是不是晚了點兒?”
“報告尤教,我一直有這個問題,以前沒好意思問。”方小燕大聲說。
“那你就接著別問吧。讓你練你就練,哪兒那么多廢話?”尤大海吹胡子瞪眼地說。方小燕吐了吐舌頭,不做聲了,等她不做聲了,尤大海才說道:“女媧部隊訓練的每個科目都是有針對性的,練習的每樣武器都是有實戰意義的。”
……
遠處,各類輕重機槍射擊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沈萌的耳朵里,東方逐漸亮白,慢慢地一絲陽光透過樹梢,照射到厚厚的吉利服上,山林里濕氣重得厲害,沈萌渾身的衣服還是濕透的。一個晚上的時間,包春林只允許沈萌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其余的時間,沈萌都趴在草叢中盯著瞄準鏡,旁邊放著夜視儀、紅外觀測儀、紅外熱成像儀等好幾樣裝備。包春林就趴在沈萌身后五米的較高處土包上,同樣操著一把狙擊步槍,不斷出觀測指令:
“12點方向,胡楊樹冠左側上部,烏鴉。”
“距離……,風向……,風速……”沈萌透過瞄準鏡,準確報出觀察數據。
“3點方向,大石頭左側,蘑菇。”
“距離……,風向……,風速……”
……
一晚上的時間,除了休息的那兩個小時,兩個人近乎機械地重復著這樣的對話。沈萌渴、餓、渾身冷……直到這一切都麻木了。
作為一名狙擊手,精準的槍法只是最基礎的技能而已,超強的忍耐力和準確的觀察力才是更應該具備的素質。
“沈萌,可以起來了,干得不錯!”包春林扒下吉利服,興沖沖地走到沈萌跟前,喊了幾聲,她都沒有反應。包春林覺得奇怪,把沈萌的吉利服掀開,不禁啞然:十幾秒之前還準確報數的沈萌,這時候已經睡著了,雙手緊緊握著狙擊槍,頭濕透了打著綹兒貼在她有些黝黑的臉上。
沈萌太累了!分組訓練開始這幾天,白天跟大家一起訓練,晚上要學習理論知識,熄燈后也不能睡覺,強迫自己先把白天學到的東西再回顧一遍,等睡著時差不多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兩三個小時之后又要爬起來進行新一天的訓練。尤其是今天晚上,又在野外熬了一宿,她已經沒有一點精力了。
包春林不忍心把沈萌叫醒,彎下腰扶住她,把她背了起來,沈萌依舊熟睡著,一直到了營區大門口,耳機里傳來龍衛的聲音:“禿鷲,怎么樣了?”
“練了一晚上,睡著了。”包春林笑著回答,“我先把她背到宿舍去,一會兒過去找你。”
“行啊。”龍衛關了通話器,回身對葛艷艷笑著說,“著了,包春林把她背回來的。”
“沈萌身體會不會吃不消啊!”葛艷艷吃驚地站起來,“我聽說她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可別累垮了。我了解沈萌,她這個性格的女孩兒,屬于自我壓迫型的,外面給她五分的壓力,她自己會再加上五分,她太要強了!”
“嗯!”龍衛點頭說,“沈萌是到極限了。不過沒有別的辦法,她必須得挺過這一關去。”
“我看看她去。”葛艷艷往外走。
“你是得看看去。”龍衛指著耳機接收器笑道,“老禿把她送回宿舍了,這丫頭渾身被露水打濕了,總不能濕著睡吧。”
葛艷艷莞爾,急匆匆地出了門。
女兵宿舍門外,包春林大老遠地迎上葛艷艷:“政委,人我放床上了,上午是射擊訓練,沈萌早達標了,不用去了,讓她好好睡半天吧。
葛艷艷嗯了一聲,要往里走,宿舍門卻被推開了,沈萌睡眼朦朧地往外跑,正和葛艷艷撞了個滿懷,身體一搖晃就要倒,葛艷艷和包春林連忙扶住她。
“沈萌,上午我沒安排你的訓練,回去好好睡一覺。”包春林說。
“那不行!”沈萌站穩了身子,著急地說,“我就二十天時間,一分鐘也不能耽誤。包教,射擊訓練不耗費太大體能,我能行。”
“這是命令!”包春林不得不黑了臉,“上午你休息,下午參加小組戰場掩體制作和狙擊技巧學習,晚上全組理論學習,然后你再跟我出去加練幾個小時。趕緊回去!”
“沈萌,服從命令,回宿舍去!”葛艷艷也在旁邊說。
沈萌不愿地看著包春林跑步離開,葛艷艷拽著她回到宿舍,幫她把被子掀開,看見被子已經被衣服印濕了一片,皺緊了眉頭,“這個包春林,也不……”可想想這事兒也不能怪包春林,總不能把她放地上吧,葛艷艷笑了笑,抱起被子:“沈萌,你先換衣服,先在方小燕她們床上睡吧,這被子我去給你曬上--千萬別出來了,上午你就老實地睡覺。”
沈萌無奈地點點頭,看著葛艷艷走了出去,又看看床,想睡,又覺得睡不踏實,換了干衣服,斜靠在床上拿起從包春林那里借來的《狙擊日記》又看了起來。這日記是包春林在訓練時親手記下來的,幾年的時間足足寫了十幾大本,他對沈萌毫無保留,一本一本地借給她看,這可是真正的內部資料。沈萌看了幾頁,終于還是沒能控制住巨大的疲勞,暈倒一般倒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兩個月后。
下午兩點,龍衛辦公室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剛上到樓道的他一個箭步沖向門口,推開門抓起電話,里面傳來他熟悉的聲音,是總參特戰處的馬全林:“龍衛!”
“老隊長!”龍衛笑嘻嘻地說,“長有什么指示?”
“怎么樣?龍大隊長,最近還安逸吧?”馬全林笑著說。
龍衛笑:“我這是什么大隊長啊,手下就三十來個兵,連一個大隊建制的零頭兒都不到。”
“行了,不扯了。”馬全林說,“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事兒,辦了。”
“真的?”龍衛一下子興奮起來,扯著嗓子喊。
馬全林把語氣放低,認真地說:“x省靠近邊境線出事了,是一批數目不詳的境外恐怖分子所為。這幫雜碎先用火箭彈襲擊了咱們的邊防哨,又沖進了境內。咱們犧牲了三個戰士,鄰近的一個小村子也被他們洗劫了,死了八個村民。”
“狗日的,是哪個這么大膽子?”龍衛震驚的同時不禁暴怒,個別極端分子制造恐怖事件的事時有生,但是近幾年像這次這樣境外的恐怖分子公開硬闖進來,還真是少見。
“報落實了,基本上可以確定是那個阿姆格領導的白色靈魂組織所為。”
“原來又是這個雜碎啊!”龍衛的牙咬得咯嘣響,心里大叫可惜。
這個阿姆格是龍衛的“老對手”了。
“白色靈魂”是近些年以來活躍在我國邊境和中亞地區的國際恐怖組織,組織的領阿姆格原是中亞人,多年以前受到某些別有用心的國家資助和指使,潛伏進我國,意圖起武裝暴亂,后來陰謀敗露,他組織起來的上百號武裝匪徒被血狼大隊打了個七零八落,只剩下阿姆格和十幾個骨干成員倉皇逃出了國境,那次奉命執行任務的就是龍衛帶領的血狼大隊一中隊。后來,阿姆格賊心不死,又在中亞某國秘密展組織勢力,并幾次派人潛入境內制造恐怖事件,龍衛奉命帶領一個特戰小組秘密出境鏟除他,沒想到我們的外交溝通出現了一點問題,行動不得不臨時取消,阿姆格再次僥幸逃脫了。
“這些恐怖分子意圖制造點大事件來給他的主子看看,卻沒想到咱們的部隊反應那么快,他們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行動,部隊已經把他們包進一大片無人區域內了,現在他們退也退不回去,走了走不了,等著挨宰呢!”
龍衛此時真恨不得自己還在血狼大隊,要是那樣的話,這次的參戰任務又非他莫屬了。
“龍衛,我長話短說了。”馬全林說,“你的事,我已經跟總部打了報告,總部也批準了。同意你帶著女媧部隊到現場感受一下氣氛,在外圍觀摩作戰。你注意,我說的是感受氣氛,外圍觀摩作戰。長也是特殊強調,女媧部隊沒有命令絕不能參加任何行動!”
“我明白,謝謝老隊長!”龍衛說。
“行了,具體的方位和行動路線我派專人跟你聯絡,陸航給你派一架直九,我再支援你一架,讓你小子帶著人看一場全方位真人實戰版的8d電影,夠意思吧!”馬全林笑著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龍衛就像一頭聞到野鹿肉香的猛虎,沖出了辦公室。
“女媧大隊全體集合,全體集合!”
兩架直九直升機朝數百公里外的目的地飛去。機艙里,女兵們全都睜著大眼睛,沒有一個打盹的。
感受現場氣氛,外圍觀摩作戰,說得通俗一點兒,就是過去看看尸體,聞一聞交火過后的硝煙味兒,即使如此,女兵們也十分興奮。這畢竟是她們第一次離開深山中的訓練基地,也是第一次感受戰場的氣氛。架直升機的前排,龍衛倒是睡得呼呼的,這家伙一上飛機就睡著了,專業地講,這也是一種素質,多年養成的素質,可以在任何緊張的況下抓住一切機會休整。他的旁邊坐著葛艷艷,她沒睡,不時地抬手看看表。
三十分鐘以后,龍衛猛地睜開眼睛,抬手看表,幾乎同時,駕駛員來信息:“全體注意,5分鐘后降落……”
“你這時間掐得夠準的啊。”葛艷艷笑著說,旁邊的女兵們也笑了。
“怎么?你們都沒睡會兒?”龍衛頗有些意外地看著大家,又看看沈萌,抱著一88式狙擊步槍,兩只大眼睛亮得出奇。
女兵們的心跳開始加速,直升機已經開始降低高度了,逐漸地,地面上的景象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座小村莊,說是村莊,從南到北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戶人家。此時村民們已經全部遣散了,從半空中能見到的,是一輛輛各式的軍車在穿梭,身穿黑色作戰服的武警特警部隊戰士和穿以綠色為主色迷彩服的武警正緊張有序地調動著人員。
直升機在地面人員的指揮下緩緩降落,螺旋槳還沒有完全停轉,女媧部隊全體人員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跳出了機艙。來往的武警戰士們猛地現又來了一支全副武裝的陸軍部隊,全都把目光投射過來,突然現這支部隊居然全是女兵,就更驚奇了,尤其是那醒目的女媧臂章,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標志,幾名駐守的特警小聲地議論著。
龍衛命令部隊原地待命,自己和葛艷艷急匆匆地朝一間稍大些的民房走過去,那是這次行動的臨時指揮部所在地,衛兵檢查證件,通報,放行,兩人一進屋子,就感受到了里面緊張的氣氛。
“龍衛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龍衛立刻緊走幾步,站在一位陸軍大校的面前,“大隊長,您親自來了?”
這人正是血狼大隊現任大隊長張成,也是上級指派的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張成還了軍禮,又和葛艷艷見了面,匆匆地給龍衛介紹了武警、特警部隊的長同志,之后指著墻壁上臨時掛起來的等離子顯示屏給龍衛簡單介紹了況。屏幕上是一幅衛星地圖,地圖正中間的一片山林地帶,涂上了醒目的藍色區域,它的周邊有足足三層連成一線的紅色不規則圈形將這個區域團團圍住。龍衛根據比例大致測算了一下,那片藍色區域的山林面積約兩平方公里。
“基本上很明了了。”張成大隊長指著衛星地圖說,“流竄進來的恐怖分子原計劃進入縣城,被我們武警部隊硬堵了回去,現在全部集中在這片藍色區域內,周邊我們加了三道防線,兩千人,他們長翅膀也別想出去。這片地帶地形較為復雜,山高林密,便于隱蔽,敵人手里有火箭筒、重機槍,咱們的武裝直升機沒辦法直接展開行動,剩下的事,就是咱血狼進入區域內,找他們挨個清算了!”
“他們有多少人?”龍衛盯著那片區域問。
張成說:“據這個村的目擊村民和咱們部隊偵察的結果,估計這批恐怖分子有三十幾個人,全部配備殺傷力較大的自動武器,還有數目不詳的重武器以及手雷、c4炸藥等爆炸物品。從與我們武警部隊初步交火的況看,他們全是受過專業作戰訓練的,有一定的戰斗實力。這么大規模的境外恐怖分子集體行動,近幾年來都罕見啊!”
葛艷艷站在旁邊,聽得觸目驚心的,她同樣是第一次接觸類似的況。龍衛倒不怎么吃驚,就是急,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張成看出龍衛的心思,笑道:“怎么?龍衛,聞到腥味兒了吧?”
龍衛尷尬地笑了笑,又急急地問:“大隊長,總部指示我們到達這里后,全權歸指揮部統一調動指揮,人我帶來了,您安排任務吧。”
“你們沒任務啊。”張成笑呵呵地說完,又指著地圖上第二道防線的位置說,“我和其他幾位長研究了一下,你就帶隊到這里吧。戰斗結束后,你和第二道防線的武警部隊同志負責清場。”
龍衛大眼睛忽閃了幾下,怎么也覺著不過癮,但是沒辦法,他自己也清楚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女兵們感受一下戰場氛圍,能讓她們去“清場”就已經夠可以的了,這不比在電教室里看錄像片強?盡管不甘心,他也只能點點頭,接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