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炫富了,這胖錐子不顯山不漏水的,一開始給裝窮,到后來直接給我來個大逆襲,幸好我不是那種勢利眼,看見這么破的地方轉身就走,不過我也要拓寬一下自己的見識了,光這樣不好,整天被人坑。
胖錐子聽見我說話,毫不在意的說:哥們,陳凱,錐子我年長你幾歲,那啥,我就叫你弟弟了,哥哥說請你吃點好的,肯定是,那像是龍嘉園那地,實在是拿不出手,來,這第三個酒,咱兄弟倆一起喝,交心,你錐子哥沒啥能耐,但讓我認成兄弟的,絕對就是我兄弟,來,喝!
不知道是真的被胖錐子的豪爽給打動了,還是被這滿屋低調的奢華給驚呆了,我老老實實的端起碗,跟沖著錐子揚了揚,準備喝了,錐子端著碗就像是端著玻璃杯一樣,啪的一下碰了過來,那聲脆響,弄的我渾身冒虛汗,這尼瑪要是爛了,我怎么賠?
苗苗見到我們喝酒,在一旁不干了,這丫頭很沒有酒品,見酒就喝,而且喝酒酒醉,醉了就睡,還是跟我一起睡!我不想讓苗苗喝了,但是苗苗興沖沖的倆手端著碗,跟胖錐子一樣,啪的一聲,把碗撞到一起,我感覺自己手都要抖了。
你還別說,那賣相不好的黃色液體,喝到開頭那個烈,就像是拿著刀子割嗓子頭一樣,不過剛咽下去,就感覺到它的醇厚了,滿嘴都是香味,我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咽下去縮著脖子喊了一聲:好酒!
苗苗可不行了,剛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喊道:好辣,好辣!太難喝了。
胖錐子見我喝下去,笑的更燦爛了,說:兄弟,沒看錯你,這酒一般人根本降不了,這都是深山老林,大雪封山時候自釀的酒,驅寒養(yǎng)身壯陽,烈的沒有幾個人敢喝,,但絕對對人身體好,只有咱們這種純爺們才能喝,哈哈!
苗苗聽見后,一邊吐著,一邊沖著胖錐子豎中指。
那壇子里的東西打開之后并沒有香味彌漫,胖錐子拿著旁邊的勺子輕輕一攪,那壇子就像是燒開水一樣,熱氣伴著香味撲面而來,好像是什么肉,真的挺香,胖錐子招呼我倆吃,說:這玩意上面用油封住香氣,根本出不來,肉呢,是野味,嘗嘗。
我夾起這不知道是啥的肉,咬了一口,很鮮,幾乎是那種入口即化的感覺,吃著好吃。
后來那飯菜依次上來,我那宿醉的酒勁也被投下去了,本來量就不小,這次又遇見豪爽的錐子,喝的挺痛快,錐子跟我一樣,都挺能喝,倆人越喝越高興,到了后來,我忍不住了,問了句:錐子哥,你這到底是干什么的?你這不說,兄弟我瘆的慌啊。
胖錐子現(xiàn)在一嘴的肉,整個人油光滿面的,像是酒肉和尚一樣,他含糊不清的說道:養(yǎng)走的
我沒聽清,不知道這養(yǎng)走是什么意思,胖錐子好容易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嘴說:我說的是養(yǎng)狗的。
苗苗聽見之后,在一遍嘟囔道:錐子,養(yǎng)狗,養(yǎng)狗人,錐子?到了后來,苗苗聲音一下高了一個八度,尖叫起來:我知道了,你是養(yǎng)狗人錐子,天津市的狗王!
我聽了這之后,笑著說了聲:錐子哥,現(xiàn)在這狗肉生意不錯啊,行情也不錯吧,錐子哥養(yǎng)的一定是品種狗吧!
苗苗現(xiàn)在激動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在一旁使勁的搖晃我,過了半天,她嘴里才冒出來:臭毛驢,不是那個狗,線人,狗仔隊,咱們天津市所有的小道消息幾乎沒有狗王不知道的。
我一聽這,傻了,這是什么概念,是不是跟電視上演的竊聽風云差不多?不對,形容不貼切,地下皇帝?不是,沒這么牛逼。
胖錐子見苗苗的話,說了聲:嗨,狗王這都是別人叫出來的,我也是混口飯吃,這年頭人們信任感降低,都想知道別人在做什么,我剛好是有點人脈,就做起這個了,別的能耐沒有,你們要是打聽個人,打聽個事,咱們肯定是妥妥的知道。
苗苗這次端起酒來,一臉的崇拜說:狗王,我是個記者,從小你就是我的偶像,你不知道你在我們這行業(yè)里多重要,很多人外出采訪打聽消息的時候,都要拜一拜你呢!
錐子聽了之后,一臉的滿不在乎,說:拜啥啊,都是道上的人給個面子,不說了,來吃吃,別的不說,你們以后要是打聽點啥事,找錐子哥啊。
錐子這話還沒沒落下,我還真的想起一件事,我說:錐子哥,你這說,兄弟還真的要麻煩你一件事,那次我和苗苗來黨校培訓的時候,遇見一個絡腮胡,那個人我估計是把一個女囚的家人都給害了,你先幫我查查這個絡腮胡子是誰行嗎?
關于蘇小潔的事,我不好讓錐子直接查,有些東西,還必須我自己來才行,先不說錐子有沒有這個能力,你說萬一查出來,9587那件事是關于監(jiān)獄很大的一個簍子,被錐子知道了,監(jiān)獄怎么辦,我現(xiàn)在是監(jiān)獄的一員,必須要站對立場,所以只讓他幫我查到那個絡腮胡就行,剩下的還需要我自己來動手。
我詳細的給錐子描述了一下那絡腮胡的樣貌,最主要的就是通過上次那個車來查了,雖然是套牌,但錐子要真的是像苗苗說的那么出名,肯定能順藤摸瓜,找出來。
錐子滿口答應,沖我伸出手來,我納悶,以為他要給我握手,同樣也伸過手去,錐子嘿嘿一笑,有些奸,說:兄弟,這可不能白打聽啊。
日你妹的,口口聲聲說要跟我做兄弟,居然還給我要錢,我說:多少錢?
錐子搖頭晃腦,沖我伸出一個手指頭說:一塊。
操
后來我知道了,原來這每行都有每行的規(guī)矩,就像是賊不走空一樣,他們這些線人也從來不干沒本的買賣。
跟錐子吃完飯之后就下午了,三人分開錐子說以后聯(lián)系,然后在那小紅家常菜旁邊摸著一輛以前的28大卡騎著走了,屁股還一扭一扭,這尼瑪才是真正的土豪啊!
苗苗跟我念叨了好大一會這狗王錐子多牛逼多牛逼,聽的我耳朵都起了繭。
我跟苗苗到這就不順路了,倆人打車分開,在車上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忘了讓錐子打聽一下那傻子方瀚是什么來頭了,算了,以后見到再說。
我在出租車上給大長腿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說了下自己今天回來,大長腿聽了之后沒頭沒腦的跟我說了句,回來在收拾你,然后就掛了電話。
跟大長腿打完電話之后,我還納悶這又是哪里招惹到那個女王了,突然間我想起一個更重要的事,直接給胖錐子打了一個電話,胖錐子接了之后,說:咋的了兄弟,才剛分開就想哥哥了啊?
我顧不得跟他扯皮,問了句:錐子哥,有個大事要問你,你知道連皓是誰嗎,是干什么的嗎?
胖錐子在那邊沉默了一會,說:兄弟,你到哪了,這事不好再電話里說,這么的,你來我這,咱哥倆見面之后好好說。說到這里,錐子又頓了頓說:兄弟,還有件事,那就是哥哥這有個操蛋的規(guī)矩,那就是一個月一個人只能在哥哥這打聽一個消息,你也知道,哥哥混的就是一個人脈,得要照顧其他的人,這樣,你之前那個就當是苗苗問的,這個是你的,你先來我這吧,我待會你給把地址發(fā)過去。
收到地址之后,我就讓出租車去了錐子給我的地址,錐子雖然是在市區(qū)住,但是那地挺破的,平方,有院子,還沒進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硗敉舻墓方新暪皇枪吠醢。?
進了院子,呼啦一聲,十幾條黑色的影子刷刷的竄了過來,我臉一下子就白了,我操,這全是惡犬,就我看見的有三條比特犬,還有高加索什么的,差點我就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