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莫西干雖然眼里面的膽怯一露,但下一刻居然手里的刀子一點沒停,還是朝著我的肚子上扎來,小小年紀,居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我也不能真的殺了他,捏住他喉嚨的手一下變成了拳頭,直接打在他的喉結(jié)上面,這攻擊實在是太疼了,莫西干雖然挺狠的,但是他的身體受不了,刀子還沒遞過來,就捂著喉結(jié)趴在地上了。
就算是這樣,我看那莫西干盯著我的眼睛,一臉的不服氣,好像是要在起來跟我干一仗一樣,我感覺有點意思,可是現(xiàn)在不等我出手,二廚他們幾個已經(jīng)在后面鉆了出來,那幾個小崽子一見到二廚他們這樣真的社會混混,氣焰沒這么盛了,不過就是那個莫西干眼睛還是那吊樣,感覺自己是這片的老大。
因為我跟二廚他們說過,在外面一定不能讓別人認出我們是一伙的,所以雖然二廚過來了,倒是沒人看出來他是跟我們在一起的。
我看了下那些人,轉(zhuǎn)頭問夏雨詩:“咱們走吧,要不待會警察就來了?!?
夏雨詩那腦子絕對不會知道過來的二廚是我的人,點了點頭,反正她也不想在這吃飯,我倆在前面走,走出去幾十米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二廚問我:“我捅了那小崽子吧?”
我說:“別介啊,剛才沒看見沒讓你們動手么,這愣頭青,挺有意思,你看看能不能把他招到咱們這邊來,我有用處,對了,別讓他們知道你跟我是一起的?!?
二廚是看不上這種小崽子的,一個個毛都沒長齊,還一個個的膽大妄為,但是我既然說了,他也沒辦法,在那邊掛了電話。
夏雨詩聽見我打電話了,那眼睛在我身上一掃,沒說別的。
……
晚上太晚,我跟夏雨詩找了個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回去,第二天已經(jīng)不下雪了,但是這天還沒晴,黑乎乎的讓人心里煩躁,我跟夏雨詩倆人到了監(jiān)獄門口,或許是昨天晚上那經(jīng)歷對于夏雨詩來說有點離奇,又或者是夏雨詩知道自己這次進去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出來,所以看她的樣子有點感傷。
快進門的時候,她突然站在門口,有點行為藝術(shù)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樣子似乎是要記住外面的味道一樣,別人要是這么做,我會感覺這是他娘的做作,但是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我見到夏雨詩回家的一幕,我感覺夏雨詩不論是做什么都不為過。
倆人進去之后,我先去監(jiān)獄長那邊報了個道,把事情說了一通,然后摸著自己口袋里的那東西,猶豫著要不要送給夏雨詩,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好是看見夏雨詩在窗戶上用哈氣寫著字,那畫面太美,都不敢看了。
我一狠心走到她跟前,說了聲:“哎?!毕挠暝娀仡^,看見的是我手里拿著的糖人,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眼睛看了好幾次這糖人,但是沒好意思要,就偷偷給買了下來。
夏雨詩似乎是有點吃驚,接過糖人后,微微一笑,含蓄但又傾國城。
“你現(xiàn)在接觸黑勢力了?”她不會因為這個糖人而對我有太多好感,但夏雨詩還是張嘴跟我說話了。
想要瞞著她,幾乎是不大可能的事,反正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就挑著撿著說了,夏雨詩居然還聽的津津有味。
……
從監(jiān)獄出來之后,我給二廚打了一個電話,二廚在那邊苦笑一下,說:“這小崽子還很牛氣,說可以跟我合作,但是絕對不可能被我收編,說他也是在那塊有身份的人,我打聽了一下,這小崽子那火人還真不少,都是一些年輕的小屁孩,看那古惑仔長大的,一群被寵壞的小孩,估計啥都敢干,干了也不會考慮后果,都快成了那一片的禍害了?!?
我聽了二廚說這話,心里更是感覺有趣,這種小孩被當(dāng)成槍使用最好不過了,我先跟二廚說穩(wěn)住這幫小屁孩,說不定日后能用上。
錐子這邊打過來電話,有點無奈的說:“我真想不到啊,那劉文手下那幫小年輕,居然還挺能忍,咱們的離間計,看來是沒成?!?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點倒是有些意外,啥時候這人都這么精明了,我跟錐子說:“這件事再商量商量吧,晚上我去你那?!?
我現(xiàn)在都感覺是不是這販子后面有什么高人指點了,不行,這樣下去萬一我折在那里面就不好了,這事還要給段紅鯉打聽下,這娘們對黑道上的事門清,而且腦子好用。
沒打電話,直接到了段紅鯉給我鑰匙的那個房子里面,還真的摸到了段紅鯉的行蹤,不過現(xiàn)在她模樣有點不高興,眉頭輕輕皺著,我?guī)缀跏菦]見過她這種模樣。
見到我進來,她說:“男人,你怎么來了?”
我說:“過來問你點事,關(guān)于那販子的,還有就是過來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幫著出個主意。”段紅鯉正在屋子里面來來回回的走,好像是再找什么東西,看樣子挺忙的。
她說:“這,男人,晚上再來找我,我晚上出席個公益活動,然后就沒事了,現(xiàn)在有點小忙啊。”說著段紅鯉還沖我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這娘們居然也有忙的時候了,不是以前都啥不在乎的么。
不過相比起她忙來說,我更在乎的是她為啥總是皺眉頭。
我說:“那行,我這事不找你,晚上再過來找你,有件事你必須要跟我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段紅鯉也沒藏著,直接說了:“青竹。”
我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聽見這倆字就感覺十分不好,以前以為怎么都不會沾惹上這個幫派,但是現(xiàn)在看來錯了,而且是錯的很離譜。
按照段紅鯉說的,其實三合跟青竹一直就不對付,這三大幫派互相掐,誰都看誰不順眼,這次青竹的二把手過來,找到段紅鯉,說想著要跟段紅鯉合作,而且合作的東西很奇葩,說是販子現(xiàn)在散了,吃不下走私這塊了,想讓三合接手販子,然后來處理走私品。
三合這么大的家業(yè),而且現(xiàn)在段紅鯉一直忙著洗白,怎么可能在接手這件事啊,但是段紅鯉好像是又有什么難言之隱,反正現(xiàn)在在這糾結(jié)著。
段紅鯉挺忙的,我沒在這繼續(xù)呆,然后就出來了,約定好晚上過去找她。
我心里嘀咕這件事啊,青竹這產(chǎn)業(yè),我在報紙上注意過,而且根據(jù)錐子跟我說的,我心里的青竹是那種很大型的企業(yè),是關(guān)于大外資企業(yè)商會的,這么大的買賣,怎么會看上走私這一塊呢?實在是不明白。
不過這件事沒讓我考慮太久,電話打過來了,來電話的那邊是有點冷峻的聲音,不過倒是挺熱情,問我說:“陳凱,在哪呢,現(xiàn)在?”
袁羽。
我跟袁羽在咖啡廳見的面,想不到他在國外回來了,袁羽略帶歉意的跟我說:“上次在山上,出了那種事,連累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想著出國之前請你吃頓飯的,但是實在是沒時間,而且我也負傷了,就沒聯(lián)系你?!?
我說:“袁羽哥,你千萬別這么說,要不是你,我早就被席昊天那王八蛋給弄死了,這件事我還要好好謝謝你呢,對了,跟你一起去的那幾個哥們……”
袁羽嘆口氣,說:“還好吧,出了點小事。”我見袁羽不想說這事,就跳了過去,看見他一身筆直的西裝,帶了幾分成熟的商人味,笑著說:“袁羽哥,今天怎么有興趣穿西裝了???”
袁羽刀鋒一樣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以后,估計都沒有機會穿軍裝了,我啊,轉(zhuǎn)業(yè)了?!闭f這話的時候,袁羽臉上表情很不自然,估計這轉(zhuǎn)業(yè)也不是自愿的,我心里想,這袁羽突然轉(zhuǎn)業(yè),會不會跟上次那件槍擊事件有關(guān)?
扯了一會皮,我知道這袁羽在長江建設(shè)集團高就,具體是啥職位,他沒說,不過他可是老夏的孫子,類似于接班人的那種,職位肯定不會低了,一聽見這長江建設(shè),我腦子里就亂哄哄出現(xiàn)幾個字眼,股票,夏雨詩,有點亂。
我晃了晃腦袋,反正跟袁羽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在長江建設(shè)這么大的集團,應(yīng)該也知道青竹的事,正好我這可以問問他。
我說:“袁羽哥,你說這青竹商會這么大的買賣,可是我怎么聽我朋友說,他們還參與走私呢,難不成這明面上的錢還不夠他們賺的,還非要走私?”
袁羽聽了我這話,微微一笑,說:“這青竹商會,我倒是知道一點,是一群港農(nóng)和臺巴子合伙搞起來的買賣,這老總是個日本人,叫工藤新一,咱們天津的負責(zé)人是混號叫青竹先生,主要是在我們這搞電子產(chǎn)業(yè),買賣做的不小,可是現(xiàn)在你說他們要參與走私,其實這點東西,我倒是一點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