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打車先回了家,然后拿了刀還有換了身衣服,一人一條毛巾,然后重新去了監(jiān)獄,快到監(jiān)獄的時候,就讓司機停了下來,步行過去。
要不是非常大型的砍殺,二哥不喜歡用砍刀之類的東西,他非常中意自己磨的賊尖的螺絲刀,我手上還是那個錐子給我的彈簧刀,倆人把家伙藏到袖頭里,然后摸著往監(jiān)獄外面那小賣鋪走。
那地方其實也算是一條小街,小型賓館水果市場什么的一一具有,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多種,除了小賓館,還有那個老板的小賣鋪,其他的都把門關(guān)上了。
我看左右沒人,對著二哥做了一個手勢,把臉蒙了起來,然后倆人一路小跑,直接鉆進小賣鋪里面了,可是剛一進來,我就納悶了燈還亮著,可是老板人呢?
二哥不管這個,抬腳沖著貨架子就是一下,直接踹翻了,這上面大多是一些煙酒,東西都挺值錢,不過現(xiàn)在就是砸的值錢的。
我壓著嗓子跟二哥說:“這老板是不是撒尿去了,你先等會,等他回來在砸,現(xiàn)在砸了他聽見跑了怎么辦?”我雖然這么說,但是自己都不相信,那個老板不會心這么大,開著門就出去撒尿吧?
二哥跟著我往里走,這小賣鋪看起來店面不小,但其實挺大的,往里走是一個小屋,我踹開,里面還是沒人,這他娘的可是怪了啊,我摸了摸旁邊那個杯子,水還是滾燙的,怎么會沒人了?
二哥有點不耐煩,說:“估計是跑了,先砸了再說吧,你他娘的……”
“別說話!”我沖著二哥低聲咆哮了一下,二哥乖乖閉嘴,我聽見外面有動靜,從里面往外看,這一瞧,給我嚇不輕,外面居然停著一輛警車,在警車旁邊,有個男人,我看著眼熟,仔細看,居然是那個店老板,現(xiàn)在老板正沖著店指指點點,似乎是在說什么。
完了!我的心沉到谷底,這老板難道是今天知道我要過來,特地報了警,現(xiàn)在蹲著我呢?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拽著二哥往里面走,因為那個該死的警察還有那個老板已經(jīng)朝著這邊走過來了,要是被抓住,我們是襲警還是被捕,這他娘的都不是啥好事。
二哥估計是看出事情不是太好,小聲跟我說:“老子過去把那警察跟老板撂倒,你趁機跑,聽見沒?”
我說:“別他娘的扯淡了,哎,快看,那!”
我指著那墻上的窗戶,有點欣喜的說:“這有窗戶,趕緊,你他娘的趕緊上!”
二哥回頭卻把門給鎖上了,然后搬椅子過來頂上,齜牙咧嘴的說:“你他媽愣著干什么,趕緊上啊!”我知道二哥是嫌棄我身手不好,不讓我殿后,現(xiàn)在不是謙讓的時候,我摸到窗戶上的插銷,使勁一拔,那東西都他娘的生銹的,一拽都爛了,不過好在窗戶也被我拽開了。
這是一個一米寬高的窗戶,沒有窗欞,這房子是很早之前的建筑了,我手一撐,然后身子往上一竄,剛好是架在那窗戶上,正好這時候,門外面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我操,來的這么快!
“應(yīng)該就是在這里面了,那貨架子都倒了。”這是那個老板的聲音,我趕緊連滾帶爬的上了窗戶,上來之后,還沒看清下面是東西,直接跳了下去,這他媽地方還挺高,我措不及防的差點給扭傷了腳。
我出來之后,就抬頭看上面窗戶,這時候心撲通亂跳起來,比自己還沒出來都緊張,萬一二哥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二哥的身手撂倒那倆人肯定不成問題,可是那樣一來,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
剛瞎想了不到十幾秒,我就看見二哥的頭從窗戶里鉆了出來,他比一個猴子還麻利,直接竄了出來,這貨是頭超地的,但是落地的時候,雙手一撐,直接一個前滾翻卸力,啥事沒有。
他落地之后,刷的一下往后退過來,按照我直接貼到了墻根下面,以為上面窗戶有窗臺,要比墻體多出十幾厘米,所以我們現(xiàn)在卡的是一個視覺盲角,我聽見上面有人伸出頭來,說話:“這應(yīng)該是跑了。”
后來上面就沒聲音了,我和二哥想到一起去了,倆人在下面都沒動彈,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我碰了碰二哥,往上指了指,小聲說:“再回去,殺回馬槍!”
二哥帥氣的不像樣子的臉直接勾起一個陰森的笑容,他手腳并用,直接爬到了上面,里面的窗戶已經(jīng)壞了,他輕輕一推,就給推開了,身子鉆進去大半個,我趕緊跟上,這爬墻爬樹之類的,可他娘的是我的強項,小時候在村里沒啥好玩的,又經(jīng)常有人欺負我,我經(jīng)常干這種事。
幾下就爬了上去,我扣住窗臺的時候,二哥已經(jīng)進到小賣鋪里面了,不過我聽見里面?zhèn)鱽硪淮舐曋淞R,然后還有貨架子倒地的聲音。
我感覺不對啊,這聲音實在是太亂了,好像是很多人在里面啊,還叮叮當當?shù)模袷氰F器撞擊的聲音。
“操!趕緊跑!”我聽見二哥在里面喊了一句。
我心里一哆嗦,難道又出事了,我撐起手來,探頭往里看,看見二哥正好是沖過來,在他身后,好幾個拿著砍刀的人正兇神惡煞的撲過來。
這又是警察,又是流氓的,老板真他媽的厲害!在這種小環(huán)境里,二哥再猛也施展不開,眼看著他就要被堵在里面,不過這二哥實在是太猛了,我扒拉著的窗戶距離屋子里面的地面有兩米多,身后那么多人砍他,他直接一個縱身,雙手一撐,身子就像是一條魚一樣在窗戶里竄了出來。
我剛才看見他遇見危險,想爬進去的,他這一頂,直接把我給頂出來了,倆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不過誰都沒含糊,滾起來趕緊往后面跑。
那些拿著砍刀的人一個個的從那小窗戶里跳出來,居然不少,有十幾個,往我們這倆這邊沖來,現(xiàn)在我倆手上沒有趁手的工具,再說了,誰也不知道這十幾個人人后面會有多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夾著尾巴趕緊逃。
后面那些人沒有追太狠,我倆跑了十幾分鐘后,后面就沒人了,我氣喘喘的跟二哥對視了一眼,倆人同時罵了一聲操,本來想著過來找人家晦氣的,誰想到反而是讓人給陰了,還是他媽的連陰兩次!
二哥說:“找個地,弄個趁手的東西,再回去,老子還不信了,今天挑不了那狗日的手腳筋。”我擺擺手說:“別,別了,這老板不是一般人,我現(xiàn)在看出來了,太精明了,他跟道上的人肯定有關(guān)系,不對,應(yīng)該是屬于某個大幫會的,不然不會在監(jiān)獄里勢力這么大,這件事慢慢來。”
我跟二哥倆人感覺都非常不爽,但又沒辦法,不過這個老板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們回來呢?
難道是再世諸葛,算出來的,那這也太邪門了吧。
我給錐子打電話,問了問錐子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錐子說讓我過去找他,電話里說不方便。
我跟傻子到了錐子那塊,正好看見張晨跟張鷹在院子里玩,張鷹見到我過來,笑著打招呼,不過張晨本來是臉上有點笑意的,看見我之后,就伴著臉了。
我進去的時候,錐子正拿著報紙盯著看呢,聽見我來了,說:“兄弟,那人可不好惹啊,你咋又惹上他了?”
我說:“不是我惹上他了,事情是這樣的。”說著,我把范小胖的事情給錐子說了一遍,錐子聽了之后,肉呼呼的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來敲去,過了半天,他吐了口氣,說:“這天殺的玩意,都說哪里黑哪里黑,我看就是你們監(jiān)獄最黑,你們那得冤死多少人!”
我點點頭,說是啊。
二哥有些不耐煩了,說:“那雞巴人到底是什么么來頭啊,你到底是說說啊,現(xiàn)在恨的老子牙根都癢癢的,他媽要是真刀真槍跟老子干,那也就罷了,可是這狗日的陰啊!”
錐子說:“真刀真槍,那人其實也不虛,你們知道有打黑拳這一說法的吧?”電視上倒是看過很多,跟斗狗差不多,不過供人娛樂的對象改成人了而已。
我點點頭,說當然知道,錐子說:“那個小賣鋪老板叫楊挺,曾經(jīng)是天津地下黑拳的一霸,全盛時候在整個hb省都有名,這打黑拳的,那個手上沒有條冤,你說真刀真槍的,人家真不一定怕你們,不過后來這人就不打了,據(jù)說加入了某個黑社會團體,這好像是謠傳,后來他出現(xiàn)在女子監(jiān)獄外面,成了一個老板,跟里面他的小姨子共同買賣差價賺錢,他身份在黑道這塊挺牛逼的,所以震的住,也沒人敢跟他搶生意,不過想想也夠奇葩的,憑他的伸手,干什么不行,非要干這個,還挺張揚。”
我跟二哥聽了這個之后,有點傻了,這到底是有沒搞錯,這楊挺到底也算是一個人物啊,怎么能悶范小胖的錢,而且現(xiàn)在看來,這人根本不是那種只有肌肉的莽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