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聽見大長腿的聲音哈哈笑了起來,明明是很好聽的聲音,但是異常扎耳陰森,笑了好一會,她才開始說:“陳凱,你這在天津出名了啊,居然還敢去砸婚禮,真是有你的,嘖嘖嘖,小唐茹,是不是感覺非常感動呢?”
我冷冰冰的對著那手機說:“你到底是誰,想要干什么?”
那女的嘿嘿繼續冷笑了一聲,說:“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但是我是過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的,一個關于你最想知道人的秘密,但是小唐茹在這,我就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對于這種陰陽怪調的女人,我直接是沒興趣,冷著聲說:“你愛說不說,留著跟你爸說去吧!”說著我就想掛手機。
“你不想知道陳志遠的消息?”電話那邊聲音幽幽居然傳來這么一句話,讓我這身子一下停了下來,我結巴了一聲,說:“你說什么?”
那人嘿嘿笑著,說:“陳志遠要是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兒子愛上了仇人的女兒,并且還為那女人大鬧婚禮,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覺呢?哈哈,哈哈哈……”
這女人說道這,直接掛了電話,我抓住電話,吼了一聲:“你說什么!你他媽的說什么?”可是回答我的只是嘟嘟的忙音。
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就是無人接聽了,我生氣的直接把手機一摔,蹲了下去,狠狠的拽著自己的頭發。
現在我心好亂,真的是好亂,這個女的居然說我是陳志遠的兒子,并且那意思是,老唐害死陳志遠?!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大長腿顫巍巍的說了一句:“小,小陳凱,那人什么意思,她,她的意思是,我爸害死了你爸爸?”
我現在抓著自己的頭發說:“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說著這話,我直接沖了出去,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我沖出來之后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去打車去了黨校,不行,關于陳志遠的這件事,我必須要知道清楚,他真的是我爸么,他又發生過什么樣的事,誰害死了他,真的是老唐么?
可是我氣急敗壞的沖到黨校之后,根本找不到老校長的人,問黨校的人,說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現在可能知道一點線索的就是老夏了,可是這時候我是萬萬不能去找老夏的,老夏估計因為老唐這件事已經開始忙的焦頭爛了,我現在要是再去找他,那不就是純粹給自己添堵!
我蹲在黨校門口抽煙,一根接一根,抽完那一盒之后,我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先不說那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陳志遠生我不養我,其實在心里我是恨他的,要是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我肯定會把那人的皮給扒下來,就算是老唐,但跟大長腿一點關系沒有,這都是上輩子的事。
再說,我現在分析,那人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跟我說這話,明顯是有別的意圖,我不能就僅僅聽她的一句話,就認準了老唐真是害陳志遠的兇手,天津那些老東西,看來是知道陳志遠事情的比較多,所以要想有人用這事挑撥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也完全可能的。
我情緒穩定下來之后往醫院趕,因為黨校離著那醫院很遠,來回得六七個小時,我回去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心神不寧的,想要給大長腿打電話,可是自己把手機給摔了,最后忍不住了,借了司機的手機打電話,但大長腿還關機了!
到了醫院之后,我更傻眼了,看著空空的病床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我才沖到護士那里,揪著一個人的領子問:“那病人呢,家屬呢,去哪了?!”
那護士被我樣子嚇了一跳,急忙說自己不知道,后來到了老唐的主治大夫那,我得到了消息,大長腿走了,帶著老唐一起走了。
大黑要做手術,所以大黑的那些兄弟都被大長腿給支開,趁這功夫大長腿悄無聲息的帶著老唐走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在老唐的病房里,我收到了一個紙條,上面就寫著幾個字:”小陳凱,我愛你,這整整一輩子,會等我嗎?”
沒說去哪,也沒說啥時候回來,就給我留下了這么一張紙。
……
我現在像是丟了魂一樣的在這大街上游蕩著,一天了,整整一天了,官方跟黑道兩邊都在找,可是不論哪邊都沒有找到大長腿跟老唐的任何信息。
我抬頭一看,發現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居然回到了自己租的那個樓下面,對了,大長腿會不會在上面,她會不會在上面等著我?
我激動的沖到上面,可是這里面空蕩蕩的,甚至連空氣都是寒冷的,二哥跟傻子倆人已經有段時間沒回來了,這個屋子一直空著。
“大長腿……你在哪啊?我感覺到自己喉嚨發堵,這剛剛找到你,你怎么又跟我玩失蹤。
我坐在沙發上,手無力的放著,可是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字體娟秀,不是大長腿的:“婆婆說我生日那天會救一個醉鬼,那是我一生中的那個人,我不信;婆婆說在火種節那天,在人山人海的暴亂里,我一生中的那個人會救了我我不信;婆婆說那兩個人是一個人,我還不信;婆婆說那個人即便和我睡在一起也不會占有我,因為他心里沒我,我不信;婆婆說終有一天晚上我會信的,我還不信因為我喜歡那個人;現在婆婆說的一切都說對了,我信了,婆婆說我該回家了,我信了。不聽話的苗苗現在聽話了,我回家了回到那個鳥兒歌唱花常開的地方去了,婆婆說的沒錯你們漢人永遠不會理解我們的,我們永遠都是野蠻人,永遠的都是那樣不知廉恥,臭毛驢應該也是一樣吧…………對了忘了說了,婆婆說,我那個命中人一生桃花命,成在女人敗在女人,所以臭毛驢你要小心哦,尤其是漂亮女人!回家的時間到了,恨你臭毛驢!喜歡你,臭毛驢!臭毛驢你要看護好自己!”
這是苗苗,苗苗也走了,呵呵,苗苗也走了,都走吧,他嗎都給我滾吧!去你媽的山盟海誓,去你媽地久天長!都給老子滾吧!
我像是瘋子一樣在這屋子里面咋了起來,可是沖到苗苗跟大長腿的屋子時候,看見她倆的衣服,我身子慢慢的軟了下來,蹲在地上知道該怎么辦了。
……
三天后,天津出餓了大事,這次直接上報了上電視了,天津市公安局局長唐嘉山遭遇重大車禍,現在已經轉院去別的地方救治,關于前段時間原城南派出所所長指控唐嘉山一事,經調查全是誣告,唐嘉山存在工作失職,但并沒有太多違紀行為,組織予以通告批評,考慮到唐嘉山現在身體原因,現在天津市公安局局長又副局長代理。
另外,檢察院院長范海平,因女囚方洋案件,被查出有大量貪污受賄經歷,現已停職調查。
這兩件事對于天津來說,尤其是天津高層來說,肯定是驚天巨變,本來這次要下臺的是老唐,誰想到現在居然那范海平被干下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老唐后來這次遇害,我專門去找了老夏,老夏似笑非笑,說:“一樣米養百樣人,這官場上不長眼的多了去了。”老夏這話我開始沒明白,后來通過某些途徑知道,這還是真的是一個不開眼的傻×干的,嚴格來說,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在官場上混,所以才會犯下這種錯誤。
至于大長腿,我那天心血來潮興沖沖的回到監獄里,但是被政治處主任給叫了過去,她在辦公室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監獄長辭職了你知道不?”
我當時那心,立馬沉入了谷底,她這是真的不想過了,臉監獄長都辭掉了,怎么那么傻,我都沒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你怎么還較上勁了!
還忘了交代一個事,方洋的這個案子現在改判了,就成了銷售贓車,刑期三年,現在已經服刑八個月了,還有兩年多就能出獄了,這是這么多消息之中唯一一個能讓我心里好受點的。
我帶著這個消息去找傻子的時候,好久沒來的新世界里居然沒了他的影子,二哥最近也沒在新世界露頭,大黑在醫院養病,這新世界居然空了!
我那納悶的去找前臺的倩倩,開始倩倩還不肯說,后來紅著眼睛告訴我:“方瀚在我這拿了幾千塊錢走了!”我現在一聽見走了這倆字就感覺渾身發冷,頭都要炸了,問:“走了,他去哪了他能去哪?”
倩倩帶著哭腔說:“他知道這次拖累了你,也同樣拖累了唐茹一家,在知道唐茹帶著她爸爸離開的那天,他也走了,說要去找唐茹,找不到他們,他就不回來了!”
我一聽這話,罵了一聲:“這混蛋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啊,這都是哪跟哪啊!他瞎添什么熱鬧!”